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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辩情爱

第三十三章:辩情爱

蒋青慈再见二人,是在晚上魏家院中。

对他身边的易环还有点印象,不由问:“不是送给哥舒尔了?”

“殿下不知,前两日节度使竟派人送了回来,臣不知节度使此举为何,也就接受了。”

蒋青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没甚闲工夫扯这后院的三两事,但也不是很满意的走了。

此宴是入伏宴,目的不过是巴结东宫。

彭左珰早已歇了攀附蒋青慈的心思,想着身后跟着的人,略向后道:“阿环,你要不想去咱们就不去。”

“都走到这了不去了?携妾出行,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蒋青慈露了个面,便在院里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黑白棋子自弈,褪去储君的姿态,矜贵之余的冷漠更多。

魏旸端着手过来,行礼问好后向左撤了一步,介绍说:“殿下,这是小女庭月,府上来了贵客,庭月来打个招呼。”

“…见过殿下。”

蒋青慈略过跪在碎石路面请安的妙龄女娘,故作不知问:“魏侍郎何意?”

“庭月自幼仰慕殿下,正巧今日家中设宴,便央求臣见您一面,殿下,小女一片痴心,顾及面皮不好多说,为人父的不免多说几句,您别见怪。”

“抬起头来。”

魏庭月跪直上半身,勒腰的襦裙更显其柔弱纤细,怯生的眼睛偏还有股韧劲,若非那张怜若梨花的脸,魏旸也不会献她出来

蒋青慈不轻不重的嗯了声,“留下吧。”

魏旸大喜,低声安抚道:“庭月,好好侍候殿下。”

魏庭月未回应,早已看透了他们满是利益的父女之情。

此举是送,连个末等的奉仪都不是,无名无分,好歹是个工部侍郎,卖相难看得像个妓馆揽客的老鸨。

“那,臣告退,您千万要尽兴,别客气。”

瞥了眼告退的魏旸,蒋青慈视线落到还跪着的魏庭月脸上,娇蕊细嫩且安静知礼,尚合心意,姑且不计较他送人的荒唐做派。

“起身吧,过来坐。”

易环扫过这边情景,评判道:“卖女求荣,不配为人父母。”

“再不堪,那也是别人的家事,喝杯茶,别气了。”彭左珰倒了杯茶,倒不关注旁的什么人和事。

“你也好不到哪去。”

彭左珰失笑,反驳道:“干我什么事?阿环这话有失偏颇。”

“你叫魏庭月,哪两个字?”

“庭院,弯月。”

身边女娘的声音略微沙哑,蒋青慈拿起手边的酒给她,辣酒刚一入喉,惹得她呛得低咳一声。

蒋青慈捏着她下巴向上抬,眯着眼睛看她唇峰的口渍,倨傲道:“你可知,魏侍郎是将你送予了孤?”

魏庭月不时轻颤一下,眼底闪过屈辱,没说话。

蒋青慈拉近二者距离,问:“庭月,你愿意跟着孤吗?”

“殿下会打奴婢吗?”

“哈。”

蒋青慈扯着唇角俯视着怀中虚揽的女娘,心里微动,双唇凑近作势亲她。

不说主院宾客云集,这处的小院还有府兵护卫,众目之下被人盯着,魏庭月一时还未准备好,面上慌乱的躲了下。

蒋青慈的呼吸落到她耳下,一声低呵,令魏庭月万分后悔刚才的躲闪。

下一秒,魏庭月被他一个巴掌打翻在地。

魏旸大惊的跑来,又是问罪又是责骂,高扬着一只手就要打在魏庭月脸上。

“魏侍郎这是做什么?”

“殿下恕罪,小女忙手忙脚惹怒了殿下,殿下莫怪,令庭月给您赔个礼。”

魏庭月半被他压着跪下,低垂着脑袋掩住了表情的嘲弄愤怪。

十七年华的女娘正是盛开美丽的年纪,齐胸的紫色襦裙因为弯腰的动作有些松散,蒋青慈只消低头就能看到她白嫩柔软的娇美,还有那腰,柔韧又纤细。

蒋青慈不由得感慨魏旸的心思,这人选的好,这身衫子也选的好。

缓了缓语气,他暂时不想看见这两人,“先带下去。”

“是,扰了殿下兴头是臣之过,臣这就带人下去。”

“阿环,这可是东宫令带下去,魏家侍郎锁起来的人,你竟敢插手,啧啧。”

彭左珰跟在易环身后,知道她打算后无出言阻止的意思,话里说的多震惊,一脸的看热闹看不出丝毫的胆怯。

“太子只说带下去,他们自作主张关她。与其被太子忘记,还不如跟着太子走。”

且易环是观察思考之后才决定插手。魏娘子大概在魏家过的很不好,与其继续被嗟磨,还不如拼一把,走出来。

门锁被她撬开,彭左珰报臂守在门口,眼神不住的停留在侧着身子的易环身上。

钻蒋青慈话里的漏洞,在人主家撬锁,像是她会做出的事。

“魏娘子,我已将门锁打开,等宴会结束,跟不跟太子走都由你。”

“…你为何帮我?”

“我看不惯魏家欺负你。”

魏庭月低笑一声,连个有同情心的外人都能帮她,她的狼心狗肺的亲生父亲却要把她送人。

“门开了,你想好怎么走了吗?”

“魏旸不是送女儿给他吗,我当然要跟他走。”

魏旸最好祈祷她不受宠,不然,生恩都抵不了她多年来的怨恨。

那位太子殿下,独断冷酷,也不是个软脾气好拿捏的,但至少,还有可挣扎的余地。

和易环想的一样,魏庭月会选择出去。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和姨娘呢?”

父母亲缘方面,魏庭月是失望再失望。

魏旸的喜欢很短,不受宠的姨娘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孩子,也改变不了魏旸厌恶的心。魏庭月十三岁因为一张脸被魏旸有所图谋,指点培养到了十七,只是魏旸前途路上的一个棋子。

易环沉默片刻,开解道:“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称为父母,是他们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不怪你。”

“欸等等,你叫什么?谢谢你。”

“易环。不用谢。”

窄窄的小路上两人原路返回,彭左珰看她情绪低迷,挑出话题道:“阿环,你似乎对勋贵没什么敬畏胆颤之心。”

“高位者不公,下层之人难道还要坚守那些愚昧,任人作弄打压吗?”

“可人人生来就不平等,权势就是天,见了天就要跪。”

二人立场不同,再多的辩驳也改变不了对方。

易环心中的坚信,来源于她的亲身经历,“只是现在是这样,以后会有的,不止男女,还有阶级。”

自由平等公正,易环从小生活长大,就算过去了一辈子,这里的阶级压迫也不能将她同化。

彭左珰双手扳过她肩,试探道:“阿环,究竟是怎样的环境养成了你这样的性子?”

易环伸手推他,显然推不动,也就缩回了手。

“我想什么性格就什么性格,你管这么宽,真闲阿你。”

“我只管你,我也管不住你。”彭左珰上前抱她,将心里的疑窦抛掷脑后。

正式这样的叛逆才吸引住了他,无论易环哪里听取的这些言论,重要的是她此刻正鲜活的被他抱着,不问来处不究未来,易环是人,不是什么鬼魔精怪。

“离我远点。”

彭左珰忽地想到什么,意有所指道:“阿环,今日是第八天了。”

“什么第八天你放开我,这是别人的院子。欸我腰,你有病阿。”

自然是葵水结束的这几天,彭左珰算着时候,笑得人发怪:“阿环,我只是想到今晚能与你好好深入的交流,心情略微激动了些。”

“你他妈是神经病阿,滚远……”

易环被他低头的动作堵住口中的话,挣扎的乱动。

彭左珰分些神注意到有人来的脚步声,恋恋不舍地从她唇上离开,正经的后退一步。

见她满是嫌弃不满,彭左珰故意点了点道:“阿环,擦擦唇,口脂都花了呢。”

彭左珰发现了家酒楼风味不错,大早上的拉着易环来吃早饭。

易环不是很理解他这一举动,语气尚困倦道:“你自己来吃不就行了吗,我不想吃,不能买好了送府上吗。”

“来都来了,你要是还想吃下次送到府上。”

彭左珰亲手盛了碗粥,递过去道:“这家咸粥不错,你尝尝。”

“我不喜欢喝……”推搡的手碰到发烫的碗,易环没打算接,他又松开了手,那碗鲜肉粥恰巧泼到他腹下,还能看见向上冒的热气。

易环止音,预料得到接下来他必然发怒说些折辱人的话,可安静片刻,彭左珰只是从袖中拿出手帕简单擦了擦,还腾出恐安慰她说:“没事,你先吃,我去换件衣裳。”

从成衣铺子回来,彭左珰尚有心情捉弄她,“我替阿环看过了,幸好阿没事。”

“没事就……”

易环对上他明晃晃暗示的眼神才察觉出不对,顿时改了语气道:“没了才好。”

“要是真没了不止我要哭,阿环夜夜也要哭。”

“你闭嘴,不着调什么话都说。”

晚上他缠着她,她察觉出来,他是要个孩子,很认真

入夜,彭左珰半跪在床上,粗糙干燥的两只手似有若无的点火,抚摸又按压,像是故意挑起她的快感。

易环猛地拨开他双手,越是感受到他处处的不同,才越不安。

“彭左珰,你出格了。”

“阿环,你不都猜到了。”带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上,彭左珰逼她看的更清道:“为什么不说?你不是猜到了它里面住的谁了吗?”

对于他的喜欢,易环感受到的是浓烈的害怕,彭左珰一定会控制她更牢固,爱,为什么心生爱意呢。

“你犯贱吗!我不喜欢你!”

“阿环,崔鸾已是名存实亡,我往后不娶继室,只要你点头,我抬你为妻,你是府里的夫人。”

易环躲开他视线,躲避道:“你喝醉了。”

我饮没饮酒你最清楚。

彭左珰目光灼灼的捧过她脸,接连逼问道:“阿环,你在怕什么?地位,金银,感情,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你不能点点头吗?”

我说了我不喜欢。

易环堵住耳朵,清醒的反驳,“我没有这么大的分量,是你的幻想认为我比较重要,若真到了抉择的时候你还是会放弃我,我对你不重要。”

“你还是怪我放弃你的事,阿环,从前是我没有看清,往后我会护着你,更不会抛弃你。”

彭左珰俯身将手放在易环手背上,温声劝道:“阿环,放下过去,真真心心的和我开始好不好?我们了解了六年,我认真待你,也希望我们有个以后。”

“可我不爱你!无论多久几辈子几年,我都不会爱你。”易环躲开他触碰,情绪激动的喊着:“你要把我逼疯吗彭左珰!”

“那你爱谁?朝览纡吗!他早就死了,你守着一个死人过了五年,我守着你过了五年,易环,就是为夫守寡的丧期也到了,你难道要为他守心守一辈子吗?你能不能向前看,我也能对你好,比他还要好。”

彭左珰塌着肩膀,脸上委屈不甘,声声诉求的模样倒像是她先伤了他的感情似的。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彭左珰,你忘了的事情我提醒你,是你抢夺我,你杀阿于,你扰乱了我的生活轨迹,你之行径自比禽兽,怎么还能厚着脸皮叫我爱你?”

“我可以弥补你。”

易环生气的躲开他的接触,字字坚定道:“不够!你的恶行必会有报应,你说你喜欢我,呵,那是你自作自受,我今天以及往后都告诉你,我永远不爱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一秒,我最爱的人只有朝览纡。”

我忘不掉,也记不清他的脸了。

易环忽然流泪了,想起阿于时,她脑海中竟然记不清朝览纡的脸了。

他不入梦,除了易环心里的牵挂外,在这个世上再也没人记得,广汉县的小村落里,有个叫朝览纡的青年,异乡坠山而死。

时间多残忍,不仅要用生死分开有情人,还要磨灭掉他在她心中的回忆。

易环睁着双流泪的红眸,哀泣道:“彭左珰,我求你别爱我,我不要你的爱。”

“阿环,我真心的,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我不会比他们做的差,阿环,我们重新开始,困囿过去只会消磨你自己。”

“你的爱太随便,是你的施舍,感情是平等是奉献,你连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

彭左珰沉吟片刻,不免浮现些气性,沉了声音道:“阿环,你只会吃罚酒是不是?若换作任何一个人,定会欣喜若狂,怎的你就不同了呢。”

“不是我不同,是我心有所属。”迎上他生怒的面容,易环还是要说:“凭什么你爱的时候我就要答应,我不是你妈要时时顺着你,你带给我的伤害你忘了我忘不了,我要记一辈子,永远恨你。”

“从前是我身不由己,往后不会了,阿环,你对我很重要,舍弃你,就是亲手舍弃我自己。”

彭左珰顿了顿,假设道:“若我出现的早点,醒悟过来对你好……”

“我十五岁知道喜欢朝览纡后就搬出了他家,为的是日后嫁进他家做准备。你就是出现的再早,又有什么用?”

彭左珰及膝靠近,拽着她手腕逼问:“阿环,你非要说话激怒我是不是?”

“你看,你一边说爱我一边禁锢我,这不是爱。”

他松开手,靠近着说话。

“我可以改。”

“可我不想陪你改变。你不爱的时候拿我当妾,伤害羞辱,你爱的时候又捧着我,你的感情太浅了。崔娘子是你求娶来的,你如何待的她,我为什么要当飞蛾?我说这些不是求你的改变,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我被人爱过也爱过人,你的感情太轻贱太不平等。我们还好好的当妾和郎君,不好吗。”

“我不是火,不会将你燃烧殆尽,我会一直护着你。”

他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易环高声反驳:“凭什么你爱的时候我必须要回应,我的心里有人。”

“那就把他扔出去,我住进去。”

易环蓦地大笑,戳着他心脏道:“我心里的他你杀不死,你难道还要进我的心里把他扔出来吗?”

“阿环,你该向前看,你难道要一辈子留在过去,守着你们的回忆过日子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要向前看阿。”

“是你毁了我本该向上的生活。”

向前看,易环若是不想向前看,早就放弃了,也正是有过这些暖心的回忆,才咬着牙向前看。

彭左珰言辞恳切,真诚道:“你不能试着和我日久生情吗?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这样的话我听过,辂哥哥也为我做到过。”

彭左珰想着她口中的辂哥哥,回忆道:“…张辂?”

幼年他们初见之后,彭左珰使计害的那家?

“辂哥哥和阿于都愿意为我去死,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亲情还是爱情,我都不可能接受你。”

彭左珰叹息,解释道:“阿环,爱不是以命换命。我死了没人护着你留你一个人面对困局才是害你,我许诺你再好说再多的漂亮话都要看实际行动,我用一生护着你,不够吗?”

易环眼神清明,显然不信他的冠冕堂皇。

“最初是辂哥哥愿意拿命换我活下去,后来阿于愿意舍命救我,你说我重要,可你先囚禁我,后来数次弃我,我重要?被你利用的时候的确是挺重要的。”

提到往昔,彭左珰否认不了,只能接着倾述真心:“阿环,我往后不会了。”

“我不是要你用命换命,我只是让你看透自己,你的在意随时可以收回,我也不想堵上一切被你偏宠,然后落的一个自己都鄙弃的嘴脸。”

张家出事之际恰逢饥荒,张府里的人死的死跑的跑,只剩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

最后的半块干饼,张辂塞到年仅七岁的易环手中,哑着声音说:“环环,你吃。”

“傻瓜,我吃了你就饿肚子,会饿死的。”

“那我们一起吃。”

“好。”易环公正的掰成两块,小孩的身体说出的话也带着撒娇。

二十七岁的张辂被家里锦衣玉食娇养着,不仅是家中唯一的男娃,又因为浑身的自闭症避人避事,心智与易环的年龄差不多。

留着的干饼到第二日夜里,张辂表现得吃得很香,“真好吃,环环。”

易环小口咽着干饼,心疼的碰了碰他脸颊。

张家人很好,辂哥哥单纯又善良,如今,唉,都是天灾阿,不过没事,往后她养活张辂,咬咬牙就长大了。

夜半死寂,张辂腹中绞痛得睡不着,开口道:“环环,我想,你活。”

“我们一起活。”

“环环,我这里,除了我,就是你。”

易环知道他的意思,他自闭,是她和他交流帮他鼓励他,所以张辂的世界接纳他,他也开始走出世界,无关爱情,是最纯粹的友谊帮扶之情。

张辂眨着一双湿润的大眼睛,远望道:“环环,以后,你会去陪我吗?”

易环的小短手抱着他,顺毛道:“会的,不止我,干爹干娘,常嬷嬷,要是我们…不在这里了,我们就会去他们那里,我们就团圆了,到时候我们不会挨饿,不会被人打,就像我刚来家里的时候。”

“环环,别哭。”

张辂抬起手给她擦眼泪,强撑着道:“环环,你别来找我,我要你好好活着。”

“我们都要好好的活。”

可是我们快要被饿死了阿环环。

手指碰到袖中给她留的干饼,张辂倏的露笑,活泼的捂住她眼睛,像从前一样道:“我们比赛,看谁先睁眼。”

“哈,好阿。”

直到他再也撑不住右手落到腿上,易环再也探不出他的呼吸,那块饼也掉落出来。

“张辂,你个大骗子!”

彭左珰虚圈住她,生气于她提及别的男人,蛮横道:“那又如何,阿环,现在、未来你身边的都只能是我,他们死的死,你们永远不可能。”

“阿环,我们生个孩子吧。”

彭左珰说完似乎觉得这是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一件一件的脱着上衣。

在他光着胳膊凑近时,易环鼓足了劲一巴掌扇过去,斥骂着:“滚!滚呐。”

“我不要和你的孩子,你上赶着犯贱是吧。”

彭左珰碰了下被划破的眉骨,跪伏着从下向上看她,面上闪过狠劲,“既然你笑不出来,那我们就哭着要孩子。”

泥泞伴随着怒骂的快感,彭左珰听够了她的不愿,俯身用唇堵住她的话。

彭左珰还要出力还要顾及她,等停歇了不愿抽离,怜爱的吻了吻她侧脸,环抱着说:“阿环,你反抗,我便比你更强硬一分,往后,我有大把的时间陪你耗。”

朱门

辩驳爱与不爱的时候,他俩像个辩手

正辩:日久生情

反辩:爱一个人是一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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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辩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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