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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郎qwq

钱不觉没应他的话,小偷脚底抹油,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屋内他白日看过,只剩外院了。

鬼大哥家中没有灯油,钱不觉便用麻杆简单做了个火把,吹起火折子,举着火把在院子里巡行一遭,终于发现了蹊跷,草皮剥落的坑洞,是被人给挖出来的,估摸着是底下藏了东西。

“你真不告诉我?”钱不觉没有看鬼大哥,反而盯着庄陶。

庄陶呆愣一瞬,倏地摇摇头,钱不觉不解的看向鬼大哥,鬼大哥叹了口气:“他应该是说他不知道。”

喔。

行吧。

钱不觉一把撩起袖口准备挖土,蒲百万连忙问道:“你用手挖?”

“不然我也不能用嘴啃呀,”钱不觉轻飘飘笑了起来,赶在蒲百万那个嫌弃又黏糊糊的脏字呼之欲出之前,钱不觉先发制人道,“我们活人虽然会弄脏手,但是也可以把手洗干净,知道吧。”

这哪是一回事!钱不觉逗完了人就乐呵呵挖土,果真在底下挖到了东西,一枚女子的玉佩,看上去价格不菲,不该是穷苦人家里有的东西。

鬼大哥看呆了眼,也是诧异这玉的成色,该是稀罕物:“我还不知道我们家院子里有这东西!”

“死亏了吧,”钱不觉吹了吹上面的污垢,“是不是想活过来了。”

“这哪是说能活就能活的,”鬼大哥瞪着他,“算了,我也不想活,死了就死了吧,我要跟我儿子投胎去。”

钱不觉将玉佩高高举起,细看玉佩还有裂痕,透亮之中注意到了上面的姓氏。

严。

钱不觉困意上来,哪管鬼大哥盯不盯自己,三只鬼齐齐站在床边看他睡觉。

鬼大哥叹了口气:“我是不是真找错人了。”

蒲百万偏头看过去:“不会。”

“……你跟他很熟?”鬼大哥又问,见蒲百万沉默不语便撇撇嘴,“那你怎么这么笃定说没有找错人?”

“他可以的。”蒲百万说。

鬼大哥不信也得信,现下也没别的办法,不过再拖下去,他儿子真就得魂飞魄散了。

钱不觉醒来就是如此光景,鬼大哥坐在廊下,耸动着肩膀,一脸愁容,他大概想哭,眼中却无泪,看上去有些怪异的滑稽,钱不觉也是个没心没肺的,放声大笑了一通,全然不顾老父亲的忧愁。

“放心吧,”钱不觉笑完又自若道,“你儿子不会有事的。”

钱不觉这向来不正经的人说出的话无端叫鬼大哥安心下来,给他吃了一剂镇定也似。

原以为钱不觉能干点实事,但事实证明他还是想多了……

集市上不少商贩,钱不觉秉持着既然来了索性就逛一逛的心理,顺便带着这被符篆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王爷开开眼。

街头巷尾有名间艺人杂耍,耍刀枪、变戏法,钱不觉就在跟前站了一小会儿,那狗玩意儿便盯上了他手串上的金貔貅,嘻嘻哈哈绕场募钱,钱不觉给去一个铜板还不算完,那杂耍的抖了抖碗。

嘿你个臭王八羔子,宰人呐!

“给。”王爷也看尽兴了。

“给给给,你拿钱啊?”钱不觉瞪着他。

旁边一人吓一哆嗦,嘴里暗骂着:“脑子有问题。”

杂耍的狐疑看着他。

钱不觉沉下脸,又从靴子里拿钱。

“没规矩。”蒲百万蹙眉看他。

周遭看他大庭广众脱靴子也是一片唏嘘,钱不觉不知是同谁说话:“怎样,钱要不要,不要我可收回去了。”

“要要要。”杂耍的赔笑道。

“可得收好了,”钱不觉把银子轻轻扔进了碗里,“你钱二爷很少这么大方,你也算是走运了。”

“二爷,”杂耍的连连赞他,“二爷。”

钱二爷大摇大摆的走,终于在一家卖排骨的商贩前停住了脚。

“来两匹。”钱不觉说。

“夫君,这是给我的吗?”蒲百万问。

“你吃得了吗?”钱不觉呛了一口,又道,“我的好王爷,你别这么叫我,我都快吓死了。”

“为什么?”蒲百万不懂他的意思,见着钱不觉气得吹胡子瞪眼了便轻声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他一字一顿:“你就叫我二爷,恭敬点,来,喊一声。”

“二爷。”蒲百万说。

“再喊。”钱不觉听得甚是舒心。

“……二爷。”蒲百万没有动怒,问道,“那你叫我什么?”

“你名字,蒲百万啊。”钱不觉搓着花生,扬上天用嘴接住了。

蒲百万脸上不满:“你叫我夫君。”

“夫君……”钱不觉慢慢开口。

“嗯。”蒲百万应得很快,郑重其事的看着他点点头,唇角似乎还带了点笑意,与他这惨白的脸格格不入,看着谈不上渗人,反倒有些古怪的可爱。

“我是说,夫君?”钱不觉最后的那两个字声音劈得都快上天了,被他这半吊子死人气得有些喘不上来气,“什么狗屁夫君,以后你要是再喊,或者要是再让我喊,我就立马投河自尽,你捞也捞不住,抬上来一具尸体,你就哭去吧。”

“……”蒲百万沉闷点点头,还是执着于钱不觉对他的称呼,“那你唤我三郎。”

“老三。”钱不觉说。

蒲百万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只是不再说话了。

钱不觉一口一个老三叫得他郁闷,却不敢再说什么,因为感觉钱不觉真会投河,他这个夫君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钱不觉边走边啃馕。

“你能闻到香气吗?”钱不觉凑鼻前深嗅一口。

这只鬼摇头。

钱不觉哈哈一笑:“我唐突了!”

西大街的牛屠夫没找到,肉摊前空荡荡的,锈迹斑斑的铁钩在风里晃荡,案板上干涸的血迹泛着暗红,摊前掉了一个女孩的玩意儿,被缴进了木轮里,钱不觉弯腰捡起,大概是姑娘的头绳,被扯得松软,不知是不是被人随意扔下的。

这头绳上的污泥干成了块,钱不觉凑近鼻前闻了闻,有股似有似无的竹香。

隔壁卖豆腐的王婶正往木盆里舀水,瞥见他便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攥紧秤砣连连往这边瞧。

“牛屠夫呢?”钱不觉的指节在积灰的木架上轻轻叩了叩,惊起几只苍蝇,“说好今早来取腌肉的。”

王婶左右张望一圈,围裙在膝头擦了擦:“哎哟,你还不知道?他被衙门的人带走了!”她突然压低声音,脖颈上的皱纹挤成一团,“他杀人了!”

“多久的事?”钱不觉问。

王婶啧了一声:“你是不是外地的?这事都多少天了。”

钱不觉正要问她细节,摊前便来了个要买豆腐的人,王婶笑着道,手上动嘴,嘴也没停:“今儿来得早啊,这小兄弟好奇牛屠夫的事呢!你给他说说呗。”周才财睨了钱不觉一眼,王婶佯装骇道,“你这回可是没当值,总不能说我套……套什么话,你上次怎么说的来着,还要抓我。”

周才财不耐道:“豆腐。”

王婶耸肩尴尬一笑:“还藏着,哎哟,不给讲就不讲吧。”

周才财拎着豆腐,走进了一家茶楼。

钱不觉将枚铜板拍在油腻的木桌上,要了碗粗茶和花生米,眼睛却盯着角落的周才财,自然而然与他同坐下来。

钱不觉的指尖抵住盘子,轻巧一推,瓷盘与木桌贴近摩擦,稳稳停在周才财手边。

钱不觉开口问道:“牛屠夫……”

“他杀了人,”周才财说,“该关的关,该打的打,衙门的事儿,哪能随便打听?”

钱不觉也不恼,摸出怀里半块碎银搁在桌上,他瞥了眼银子,神色稍缓。

“在哪杀的?”钱不觉问道,“杀的什么人?”

周才财假意咳嗽一声,倾身往桌边靠了靠,手指收拢贴近胸口,眼睛微眯,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的钱……

钱不觉忍了又忍,又添了点。

周才财的手往桌上一扫,银子便没了影,他咧开笑来:“城外竹林,杀的乞丐。他埋了尸体,可谁知道第二天下大雨,尸体被冲了出来,这叫什么,人在做天在看。”

钱不觉问:“多久的事?”

“我想想……”周才财盘算着日子,“约摸一月前吧。”

他不免咋舌:“最近事儿还真不少,牛屠夫埋尸体是在一月前,我记得清楚,就是咱这新县尉上任的第五天,子寂河淹死的那个艄公我忘了。”

周才财说到此处,叹了口气:“那晚我们正在追牛屠夫,衙门人手不够,凌晨把牛屠夫关进大牢的时候那个艄公已经死了,听说他儿子也在船上,但没找到尸体,不知道活下来没有。”

钱不觉问:“那牛屠夫斩首了?”

周才财摇摇头:“他死不认罪。新来的县尉说……”他突然一顿,钱不觉了然,识趣没有追问。

“那严氏……”

钱不觉话还未问出口,周才财嚯了一声:“兄弟,你是什么人啊,怎么老好奇一些死人的事情?”

“也死了?”

那这玉佩庄陶怎么得来的,总不能是从死人身上拽下来的吧,这也忒缺德了。

钱不觉想起自己捞相府的金银珠宝,想把话收回去,但转念一想那些都是他从台面上拿的,可不能算是从死人身上拿的,便又把话吐了出来,用骂着缺德的眼神看向呆呆傻傻的庄陶。

严湄死于竹林埋尸案的第三天,也是在那一天庄陶被人诬陷偷了香客的钱袋,第四天晚上怪僧上船去岑来寺,鬼大哥和庄陶返程途中溺亡。

严湄的男人贾桂华原是县衙的捕快,因为对过世的妻子忧思难忘而在捉拿犯人时被利器所伤,现下正在家中休养。

周才财说了个大概,同钱不觉磕起瓜子,他与贾桂华同为衙役,只是不甚相熟,说是贾桂华性格孤僻不爱说话。

蒲百万飘在看客上面,觉得茶楼说书人讲得甚是有趣,扭头想找钱不觉打发他钱,钱不觉别了别胳膊,没理他。

“怎么死的?”钱不觉问。

“这我哪儿知道,”周才财一瞪眼一噘嘴,拍着茶桌,尖着嗓子好说笑话,“他们家女人管家掌权,估摸着是过劳死吧,要不就是被贾桂华气死的,你不认识他,哎哟,那叫一个呆,一个大块头,六岁小儿都不如,讲起话来气死个人。”

钱不觉被他这话逗笑:“是么。”

周才财嘿了一声,没多说,提脚就要走:“回衙门了,您请好吧。”

桌上花生瓜子壳全堆一起,钱不觉把盘子里剩下的东西都挑了出来,胡乱用手刨了刨,旁边蒲百万一脸嫌弃的看着他,钱不觉不甚在意,起身结账。

蒲百万大概是真生气了,一声不吭的跟在钱不觉后边,倒落个清净。

“你要去哪里?”蒲百万开口问。

“叫二爷。”钱不觉就这吊儿郎当的做派,蒲百万看不惯。

“二爷,”蒲百万沉声开口,问他,“你要去哪里?”

“找贾桂华,”钱不觉听他叫二爷特舒坦,“我记得他家棉布铺子就在这一块来着……诶,就那儿,怎么还给关了,贾桂华还真是……”他轻轻推了推门,蒲百万以为他要嘴下留情,结果他还是给补上了,“没用。”

“获利之机弗能把握,”钱不觉学着说书人的声调,尖而细,“实乃无用也。”

“他不是因伤在家休养吗?”蒲百万说。

……

喔,对哦。

钱不觉笑着打哈哈:“三郎冰雪聪慧。那我们快去。”

三郎……

他叫三郎了。

钱不觉大摇大摆往前冲,风风火火的样子就差叉着腰了,蒲百万还沉浸在他喊三郎的话里,一时跟不上又飘了过去,他穿过钱不觉的身体挡在了他面前。

钱不觉顿步:“干什么?”

“你再叫一遍。”蒲百万说,“刚刚叫我什么了?”

钱不觉反应过来,却非要逗他:“喔……蒲百万?”

蒲百万皱着眉,似乎想说不是这句,钱不觉慢吞吞喊着。

“王爷?”

“善善?”

……

“三郎,”钱不觉走了过去,“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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