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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吃饭噎死的

蒲百万这死人脸还能微微泛红,钱不觉直直盯着他,颇为震惊,蒲百万的脸慢慢从红棕变得青紫,转化实在快,钱不觉愣了愣,随后别开了眼。

“走了,三郎。”钱不觉抱臂离开,又道,“在这打情骂俏的,你让后面那大哥,那小孩怎么想。”

蒲百万微眯着眼飘过去,质问鬼大哥道:“你怎么想?”

“没想没想!”鬼大哥连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

蒲百万指了指后边:“你们走开。”

鬼大哥连声应着,而后消失了,蒲百万慢慢飘回到钱不觉身边,小声嘟囔了一句:“他说没想。”

钱不觉叩了叩严家的大门,无人应,转而看向旁边并不算高的围墙,呸呸两口搓了搓手心。

这阵势蒲百万也懂了他是要翻墙进去,立刻说:“不可无礼。”

“拦得住我吗?”钱不觉抬抬下巴,见他气急便笑了起来,轻巧翻了进去,落地时不小心踩到一个小石块,差点摔个狗啃泥,双手划桨式站定了。

贾桂华应该伤得不轻,一个劲叫疼,喊得让人觉得窝心。

钱不觉搁门外趴着,小心翼翼往明纸上戳了个小洞,瞪着眼睛往里面看,还真见他卧病在床。

他细嗅了嗅,扭头一看,墙面上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屋内地上散落了纸,钱不觉吩咐道:“进去看看那是什么。”

蒲百万飘进去看了一眼又飘了出来:“我不认识。”

……

确实不识,这里的字跟他所学不一样,奇形异状。

“你是王爷,不识字?”钱不觉有点想笑,好说安抚住了自己,“那上面写了什么,你画给我看。”

蒲百万竖起一根食指,而后一笔一划的在空中画了起来,他刚画出纸上最大的两个字,钱不觉便卡着下巴:“哦,地契。上面有印儿吗?”

蒲百万想了想,又飘进去看,贾桂华被两阵阴风吹得咳嗽了起来,缓缓起身准备将木牖关严实。

钱不觉弓着身躲着,蒲百万再出来还找了好一会儿他,在树丛后面看见了他便朝他点了点头。

意思是有印儿。

卖了?

“卖给谁了?”钱不觉又问,“去看印儿后面的名字。”

蒲百万咬着牙:“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还要我看什么?”

“就这个,”钱不觉不管他,“快去。”

钱不觉的功力还是有所欠缺,都没能把王爷给气活过来。

买严家棉布铺子的是城头何老母,雷厉风行的老太太,钱不觉见识过她的厉害,舌战群儒,硬生生把监市骂走,一战而名显,她家老头喜欢在钱不觉所在的茶馆喝茶,这么一来一往的,也就认识。

但钱不觉没听说何老母有置办铺户的心思,如此想着,贾桂华拖着一瘸一拐的脚,推门出来了,钱不觉一直跟着他,不至于跟丢,也不至于被发现。

贾桂华走进了一家药铺,药老头见他来连忙去扶。

“多谢。”贾桂华额上冒汗,走这一路已然唇色苍白,连说话都费力。

“你最近好些了吗?”药老头问道,“可还梦魇吗?”见贾桂华缓缓点头,药老头皱着眉,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那我给你换一副药,你心脾两虚,这个方子能帮你补益心脾,安血养神。”

贾桂华点点头,药老头麻利抓好了药,贾桂华结了账又一瘸一拐回去。

钱不觉微微蹙眉,贾桂华只治梦魇,不管身上的伤?难道伤好了,只是因为梦魇才如此气虚体弱?

梦魇,俗称鬼压床。

钱不觉想等到晚上看看是什么鬼在那里兴风作浪。

贾桂华熬好了药,院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药臭味,他闻惯了,并没有过多反应。

他是县衙里的捕快,与药老头相熟识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妻子体弱多病。药罐子是陈年旧物了,罐身颜色极深,想来是用那药罐子熬了几十年。

贾桂华捧着药碗进屋,又把木牖关了个严严实实。

钱不觉足足等了三个时辰,才等到天抹黑,他靠近那窟窿眼儿,正正瞧见他身边躺了个阴气十足的长发女人。

她大概是听见动静,慢慢转过脸来与钱不觉对视。

钱不觉那只眼睛露在纸洞后,她倏地凑上来,冲着他龇牙咧嘴,钱不觉退了两步,不由得骂了一声。

严湄?

长发女人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吓退他,她那一身祟气可不是闹着玩的,钱不觉正想用法器压制住她,不成想蒲百万先冲了上去,蒲百万……怎么会有剑!钱不觉没敢喊住他,怕屋内贾桂华惊醒,两只鬼就这么交缠打斗在一起。

王爷不愧是将军。

剑剑生风。

如若不是女人的祟气太过,恐怕一招就能将其拿下,可她偏偏就是个厉鬼,几个回合下来谁也伤不着谁。

钱不觉打了个哈欠,一边嘟囔说着风凉话,一边席地坐下了,浑然不管女人愈来愈阴沉的气息。

女人恶狠狠朝他狂吼。

快来呀。

钱不觉在招手,脸上表情欠揍,求着女人来杀他。女人果真按捺不住,直冲他而去,但一招一式皆被拦下。

钱不觉拼命给蒲百万使眼色,他却不懂这是何意。

让开啊,别打了!

钱不脸上表情精彩,在一旁又蹦又跳,蒲百万还是看不太懂。

……

算了。

钱不觉起身往空中画符,一击将女人击飞,金色符篆紧紧压制住女人身上的祟气,而后她晕倒在地。

蒲百万愣愣看向他。

二爷真厉害。

钱不觉倏地结印,与严湄连同蒲百万一起遁入了虚无。

*

“湄儿!”贾桂华惊叫着赶来,连忙将严湄扶起。

钱不觉挑眉看过去,真真是情深意切,却古怪得很。

严湄看上去就病弱,倏地咳嗽起来,贾桂华小心帮她抚着胸口缓气,他泪眼汪汪:“没事吧,来,我扶你起来。”

钱不觉蒲百万两人面面相觑,贾桂华指着他们:“都说了铺子不卖!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还追到这里来,还……还打伤了我夫人!走!跟我去见官!”

蒲百万不明就里,一旁钱不觉已然顺着他这话说了下去:“她自己摔倒的,还赖着我了,你讲不讲道理,况且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还说是你们挡了我的路呢。”

“你!”贾桂华指着他。

他身着靛蓝色公服,衣襟紧紧绷在身上,粗壮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悬挂着一把寒光闪闪的佩刀。

佩刀在他魁梧身形的衬托下,竟显得有些小巧。

贾桂华握起拳头,虽未上前但钱不觉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忙就跑。

蒲百万有些无语的抿着唇,冷不丁被钱不觉拉住,惊得低头看向被抓住的手。钱不觉对着贾桂华气势汹汹大吼两声便拽着蒲百万跑开。

蒲百万愣愣道:“你能拉住我?”

“当然,”钱不觉说,“我通灵的时候,魂魄都拉得住。”

“那出去呢?”蒲百万问。

“自然……”钱不觉拖长了语调,本来是想逗他得趣,却被他那期许的眼神看得没了心思,摆摆手道,“不能。”

“那我们就不出去了。”蒲百万看着他。

“通灵只是一个时段,我们只能在这个时段里做事情,结局终了又会重复,不像外头,”钱不觉不再逗他,“你别想了,一直待着这里是不可能的。”

蒲百万默默低下头,攥他的手攥得紧了些,可可怜怜的喊他:“二爷,我是怎么死的?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

“吃饭噎死的,”钱不觉敷衍道,“二爷做的饭太硬了。”

……

蒲百万信了:“那我为什么不记得?”

“怕你怪我,”钱不觉搓搓攥着自己的冰凉的手,意思是想让他放开,话却温柔,“就让你忘记了。”

“不怪你。”蒲百万说。

这手。

还舍不得松了?

岑来寺坐北朝南,青瓦白墙,飞檐斗拱,屋脊两端高高翘起,刚劲又不失灵动,墙面经受多年的风雨侵蚀,剥落出斑驳痕迹,裸露出青砖。

牛屠夫缓缓叩门,后门便开了一条缝,他轻轻一推却未进去,只将装着猪肉的背篼递了过去。

钱不觉站在不远处,忖量道:“猪肉的腥味会不会就是鬼大哥所说的臭味?”

“嗯,”蒲百万点头,“怪僧。”

怪不得岑来寺的方丈不许他入寺,合着他还吃荤。

牛屠夫给怪僧送猪肉不是秘密,钱不觉回头才知道这人大张旗鼓,自己做多少买卖都张扬的写在板上,逢人就说谁谁谁、哪家大户都吃他们家的猪肉,嗓门又大,一条街就听他一个人吆喝。

王婶撇着嘴一声不吭,见没生意便去茶楼要了杯粗茶,周才财同她一样,就把牛屠夫当笑话看。

“没完没了,”周才财溜号又不当值,“粗鄙。”

王婶紧着嗓子:“可不是,讨人厌得很。”

钱不觉在一旁嗑瓜子,闻言道:“他是不是有个女儿?”

王婶一顿:“没吧,没看见他有女儿,咋了?”

钱不觉刚想再问,王婶见对门药铺迟迟开张,便将话头悬在嘴边,看着裹得严实的程荠,咋舌道:“那孩子阴郁得很,我还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他一天也焉头巴脑的,看不清。”

“他被火烧过。”周才财说。

“啊?”老婆子一愣。

老婆子摇摇头:“不知道啊……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之前在药铺里我见他取下了面巾,”周才财说,“那会儿严老板也在呢,我都被他那脸给吓一跳,严老板却像看惯了似的。”末了他又补上一句,“还是人好。”

王婶看透这小子的心思,却不接茬,眼瞅着钱不觉能将话引到牛屠夫身上,严氏布纺又起了争吵,路过人群皆拥在门前,周才财端着剑走上前去。

“我说你家棉布有问题那就是有问题!”来找事的挺起胸脯,别提有多神气,“我夫人穿别家棉布都没事,偏偏在你这买了,穿上就起红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黑心成这样!”

严湄还算镇定:“你说你们用过咱们家的棉布,空口无凭的,请把东西拿来,我们且看看真伪,小许,把库房记录拿来。我看谁敢在这说瞎话造谣生事!”

男人也是有备而来,当即从怀中把棉布举起来,朝围观众人高声喊道:“各位请看!这就是在这家黑店里买下的棉布!我原打算给我家夫人裁制新衣,不成想我家夫人刚一试过,身上就起了大片红疹!”

严湄讽刺一笑:“这还只是原布料,谈什么试过?”

李雄支支吾吾:“甭说这么多!反正这就是在你们家买的!”

小许方正拿了库房档案来,低声道:“……掌柜的,这确是从我们家买去的。”

“你看!”李雄大声说,“大家看!”

严湄并不急躁,又朝众人道:“虽有记录但我却不认他手上的棉布出自我家,栽赃陷害也不无可能,小许,将店里摆放的棉布拿来,我们且比对一下,跟他手上的棉布是否一致。”

李雄强装镇定,求助似的看向人群,果不其然,那城头何老母也在,她并不慌张,反而静静等待着。

小许很快就将棉布端来了,顺便还搬来一个桌子。

严湄看向众人,将自家棉布和李雄带来的棉布一同平整摊开。

“各位请看,”严湄道,“我家棉布纹路清晰规整,他的却是歪斜错乱,颜色不均,色差较大。”

众人应声点头,何老母不慌不忙道:“在柜台上摆放的自然是好货,到客人手上的可不一定是真品。”

“对!”李雄又振振有词,“大家伙仔细想想,自己从他们这买去的棉布可曾有这么好的成色?”

严湄拿出剪刀,沿着棉布剪开,抽出了一根藏在针脚中里银线:“近期在严氏布坊里买过棉布的,都可回家瞧瞧,棉布里都有这样一根银线。现在我们来看看他的棉布里是否也有这样一根银线。”

“你敢!”李雄吼道,“这是我买的,你敢拆了去!”

“可是心虚了?”严湄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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