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卖油郎 > 第3章 第 3 章

第3章 第 3 章

“李渔鹤?”陈贺咨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竟那么熟悉,他抬起头来细细的看,希望在他脸上看出一丝自己熟悉的人的模样。但尽管从记忆的角落里寻了许久,始终没有寻到与此人匹配的面容。

自己并不认识他,可名字那么熟系,似是故人,但又陌生得很。

“哦,李渔鹤,知道了。”

“小爷我只说一遍。我姓陈名贺咨,还未及冠,没有字。”说完,陈贺咨低下头,继续思索着自己的私事。

两个人就这么跪了一个时辰后,陈贺博也许想着不应该让他们跪这么久,便走到他们面前,清了清嗓子开口:

“跪太久对身体不好,而且这件事也与你无关,你起来吧,别跪了。”

陈贺咨抬起头,像是看见救星一样,满目缀着星河,心想他哥哥终于做人事了。

“是不是跪太久腿麻了,来,我扶你起来。”

“哥……”陈贺咨感动得要哭,他抬头将感恩的眼神投向哥哥,正要伸手让陈贺博搀扶起来,结果陈贺博直接略过他,扶起了小杏皮儿。

陈贺咨:“?”

“这件事与你没关系,刚才我听了柴房的伙计说了,你是被他们使唤去干活了,所以基本没你的事,起来歇歇吧。”

小杏皮儿在陈贺博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一旁的李渔鹤憋笑憋的几乎要缺氧晕厥过去,他杵了杵愣在一旁的陈贺咨,“你家庭地位这么低?”

“大概排序应该为,我妈,我爸,安婆婆,我姐和我姐夫,小杏皮儿,我哥,我养的狗富贵,府邸,锅碗瓢盆,柴房兄弟,我。”

李渔鹤一脸认真的听着,其实心里早已笑的前仰后合不成样子。只是他忍耐力特强竟未在面上表露出一分一毫。

“然后呢?”李渔鹤听的饶有兴趣,继续追问道。

“没了。”

“没了?”李渔鹤忍不住要发笑,“你排最后?”

“昂,你以为呢。”

李渔鹤实在忍不住,他再憋下去就用缺氧死在陈府里了。终于在陈贺博带着小杏皮儿离开后,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陈贺咨心里只剩下无语二字。

跪了好些时辰,李渔鹤跪的双腿隐隐作痛,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他抬起一条腿揉了揉膝盖,看着旁边镇定的不像样子的陈贺咨,不禁有些疑惑:

“你不疼吗?”

陈贺咨淡定的扫了他一眼,“从三岁就开始被罚跪,习惯了。”

十四年,整整十四年。

李渔鹤深感同情。

夏夜静的出奇,只有偶尔的一两声鸟叫,点缀着寂静的夜空。星光点点,照亮了整个夜空。风偶尔调皮的刮过林梢,但并未给人带来清凉之感。

李渔鹤实在跪不下去了,仅仅两三个时辰,李渔鹤的膝盖已经有些红肿。他搓着膝盖扭头问陈贺咨:

“你就没想过逃跑吗?”说罢,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我走了,不见!”

未待陈贺咨开口,李渔鹤便起了身,企图只给陈贺咨留一个潇洒的背影。

“别……”陈贺咨刚一开口,眼前潇洒的背影立马狼狈地摔倒,被一个黑影紧紧压在地上,拿一根绳子牢牢向后捆住了双手。

力气不小,压的李渔鹤后背隐隐作痛。陈贺咨在旁边无奈的叹气,“说过让你别动了……”

李渔鹤惊讶于有人偷袭。他没想到晚上的县令府竟会如此不安全。也就惊讶了那么一瞬,转而冷静下来。他舒缓放松了身子,也放松了身后人的警惕。在那人正要起身时,李渔鹤一个猛的后仰,用捆住的手搂住了那人的脖子,再狠狠往后一拉,转而将那人压在身下。

三两下解开了绳子,李渔鹤又将绳子在那人脖上套了一圈。随着李渔鹤手上的力道加重,那人的脖子也被绳子的收紧而感到痛苦不堪。

“别勒了,再勒小杏皮儿就死了。”

“小杏皮儿?你那狗腿子?”李渔鹤一愣,松开了手中的绳子,借着月光细细端详这眼前人。

果然是那个狗腿子。

李渔鹤慢慢从小杏皮儿身上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杏皮儿好不容易恢复了呼吸,像重获新生般大口呼气。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浅浅的一道红印。小杏皮儿坐起身,揉了揉被勒红的脖子,满脸幽怨的望了望李渔鹤,眼睛中漫出丝丝委屈,滴落在衣服上。

李渔鹤笑了笑,“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小杏皮儿一听,立马小嘴一撇,站起来,去了陈贺博屋子。

“你快跑吧,趁现在,不然你会死的很惨。”依旧跪在地上看戏的陈贺咨开口道,“你要想想为什么小杏皮儿的地位被排在我哥前面。”

“不就是一个狗奴才吗,怎么,你哥很疼他?”

“我哥前年上战场被胡人俘虏的时候,小杏皮儿领着军队把对面杀了个精光。”

李渔鹤一愣,“就他?这么一个小哭包?”

“对,就是他。”陈贺咨闭上眼睛,冷静地说。

“三。”

“二。”

“什么啊?”李渔鹤不解的站在那里看着陈贺咨倒数。

“一。”就在陈贺咨的“一”的尾音刚落,从屋子里冲出来个人,满脸黑线,一来就掐住李渔鹤的脖子。李渔鹤没防备,见人袭击就本能的抓住那人的手想抡他一个跟头,却反被控制,摁在地上丢出了陈府。

“哥,你太狠了。”

“你说什么?”

“我说,哥,你的武力见长。”

李渔鹤摔折了两只脚,最终以近乎爬着回家来知道了不可以招惹小杏皮儿。摔折脚也就是说明他后两个星期都将会没有工作,没有饭吃。

“艹,我就不该去找他,晦气。”

感到晦气的何尝只有他一个人,还有被哥哥罚跪三个时辰的小县令,被掐红脖子躲在陈贺博身边呜呜呜的小杏皮儿,至今还满腹怨气的陈贺博和近视眼看门人。

“晦气死了!”

半夜三更,陈贺咨躺在榻上,横竖翻滚,怎么也睡不着。他望着床榻上的横条放神。他怎么也想不通,一届平民百姓为何能在第一次见到他哥就把他哥打的节节败退,又是怎么把从小就练习武术的小杏皮儿控制在身下。

这些陈贺咨都想不通。他翻了个身,望着窗外不满的月亮静静思索。半天无所答案,也终是失了半个夜的眠。最后思索着白日里念的书,才终于沉沉睡去。

李渔鹤那边也失了眠。想起来点一根灯草读点书,却被如今上涨的物价劝退。他失眠于近几日的生计,自己是固然没钱看病的,疼痛也都自己受着,不然也没有别的办法。外面的月亮虽然还没有圆满,但也够亮了。这漫漫的月夜里,有人伴着月光沉睡,有人为这难熬的生活发愁。

李渔鹤发现护身的荷包丢了是在第二天。他开始懊悔,但是自己又能做什么所有的懊悔这只能归功于自己那个不成熟的“计划”。现在倒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硬着头皮再去县令府要。陈县令总不能不给吧。

李渔鹤拄着前几日在山上砍得一根长木枝,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县令府的正门。

正遇昨晚那个看门人值班。

“好啊就是你,老子他妈差点丢了工作!让你进去,呵,想屁吧你!滚滚滚!”

“那我晚上来。”

“呵忒,晚上也他妈是我值班。”

李渔鹤皱了皱眉头,“你不下班吗?”

看门人气的跳脚,“本来我马上就要下班了的,结果他妈你这个漏网之鱼进去了,我被挨了一顿板子不说,还要加一星期的班!”

李渔鹤笑着摇摇头,“真惨,我走了。”

“请快点麻利点滚。”

李渔鹤绕道去后墙的路上就一直在笑,“对不起了大兄弟,我又来了。”借助木棍的支撑李渔鹤很轻松地进了县令府的后院。环顾四周,仍没见昨日落在这里的荷包,只有满地尘灰和满脸无语的陈贺咨。

“你怎么又来了?”陈贺咨无语的扇着扇子,本来这夏天就够热的了,现在还来了这么一个比夏天还糟人心的人。

“我东西落这里了,我来拿一下。”

“什么东西?”

“荷包,一盏荷包,金色的,上面还绣着一枝桂花。”

“荷包而已,”陈贺咨转过身去,“我来日再让安婆婆给你绣一个送去不就得了。你回去吧,糟心。”

李渔鹤瞬而急了,他扔下木棍奔上前,一把摁住陈贺咨,狠狠揪住他的领子大吼:

“那是我死去的娘给我的!”

“知道了,然后呢?你向我要,指望着我当你娘再给你绣一个吗?再说,是你自己来招惹我,你这么大的人了,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李渔鹤急红了眼,眼看拳头就要挥到陈贺咨脸上,却忽而停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无异于强词夺理。确实,是自己非要大半夜来为了寻个痛快来找他的,而如今荷包丢了,自己也确实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李渔鹤,你不是小孩子了。”

陈贺咨慢悠悠的摇着扇子,笑着和李渔鹤说。

李渔鹤松开手,没再说什么,一瘸一拐地走了。

“别再翻墙了,小心摔倒。”

李渔鹤回头,送给陈贺咨一个带着黑线的笑:“这话我也送给你。还有,县令爷,我不会再救你。”

“县令爷,小心摔倒。”

李渔鹤走后,陈贺咨坐在厅堂里,长呼了一口气,后慢悠悠的对着下人下发了一个命令:就算把县令府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李渔鹤的荷包给找到。

小杏皮儿站在一旁,悄悄贴着陈贺咨的耳朵说了句:“爷,这才几天,你的嘴怎么和那人一样毒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婚内上瘾

朕真的不会开机甲

狩心游戏

当老实人扮演渣攻后[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