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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陈贺咨回身收拾物品准备随那人前去,李渔鹤拉住他:“怎么回事?”

陈贺咨没回头,也没有回复他的问题,只是命令道:“带几个人跟我走!”

李渔鹤“嗯”了一声,叫上几位官兵随陈贺咨出了府。陈贺咨领在前面,周围几个人簇拥这他。李渔鹤紧紧跟着陈贺咨,不得半分松懈。

路不远,李渔鹤一路上没再和陈贺咨询问任何事情。见陈贺咨满脸严肃也不说话,他也便知道这些事在真相出来前要保密。

到了现场,一群人围在屋舍外,愣是围的密不透风。几个官兵嚷嚷着驱散了人群,陈贺咨和李渔鹤才刚刚能够进去。

陈贺咨移步坐到榻前,只见榻上老妇面如土灰,眉头拧成一团,鼻尖处只剩下微弱的气息。陈贺咨贴在李渔鹤耳前:“去请郎中来。 ”

李渔鹤点点头,飞快的冲了出去。

那人依旧跪着,冲着陈贺咨磕了几个响头,嘴里哆哆嗦嗦的问,“爷,我娘怎么样了?”

“食物中毒,但什么毒还不确定,等郎中来了再看。”陈贺咨扫了一眼跪着的人,“那日吃的什么还有吗?”

“没……没了,”那人身体微颤,“家里每日的米粮都是有数的,每日不会有剩饭……”

陈贺咨微微皱了皱眉,“为什么你没中毒?”

报案人身子抖了抖,“我……我那天出去了……”

“那谁做的饭?”

“什么?”那人怔住,断断续续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陈贺咨有些烦躁:

“你那日出去了,那谁给你娘做的饭?”

“我做完饭才出去的,这段时间不景气,米粮只够母亲一人吃的……”

陈贺咨撇了一眼屋内,墙角堆起的蜘蛛网和已经见底了的米缸无一不透露出这家的一贫如洗。陈贺咨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一声“郎中来了”打断。

陈贺咨起身,给郎中让出位置坐。郎中撩了撩被角坐下,给床上躺着的老妇把了把脉。周围的人皆紧张的看着郎中。

李渔鹤坐在门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这暑天是真的不凉快,再加上跑了一路,感觉都要突破人类极限了。

郎中神色一变,“断肠草!”周围人瞬间惊呼起来,这慢性毒药可不是闹着玩的,只需一点便可致命。

“几天了?”郎中问。

“三……三天。”那人低下头,吱吱呜呜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样子刚食用,你看人虽不醒,但是这点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那人顿时傻了,支支吾吾想要辩解什么。陈贺咨一挥手,周围几个捕快上前来压住他,预备着带回府里再审。

李渔鹤蹙了蹙眉:“多久了?”

郎中慢悠悠的回答:“大约半天。”

陈贺咨正走到门口,忽然回头招李渔鹤到身前,贴在耳边说了什么。随即回过身去,朝门外走。李渔鹤扔给郎中几个铜板:

“买只鸭子现杀取血给老人家解毒。”

再说那押到县令府里的人吧。此时正跪在大堂里瑟瑟发抖。陈贺咨一改平日嬉笑的面容,他一手撑着脸,一手拿着扇子摇啊摇。见那人还不说话,他先开口:

“见你家里穷,每自己说一句,小爷我给你十块铜板,要是叫小爷我问,收回二十铜板。”

那人一听自首有钱拿,立马抬头自招:

“我……我叫宫于吉,今年二十五岁。上有一位老母,膝下无子。”

陈贺咨扔给他十个铜板,“继续说。”

宫于吉弯下身捡过那十个铜板。陈贺咨清楚的看到那人捡钱的手都在抖。

“家中贫瘠,仅靠我一人卖些山上的草药维持生计。这几日有人抢了我的供应,便得不到钱,草药也尽数烂在家中。”

陈贺咨又让李渔鹤递给他了十个铜板。

“府中每月发的补助不够吗?二斤米一匹肉,还有些粮油之类的。”

宫于吉茫然的摇了摇头,“可是并未发到手啊。”

陈贺咨蹙了蹙眉,“所以你们拿不到补助是吗?”

宫于吉点点头,“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在饭里下毒,为的是少一份负担,说不定还能从您这领一笔丧葬钱继续谋生……”

陈贺咨有些愣,“你娘养你这么多年,古有埋儿奉母,你倒好,养不起就弑母。”

宫于吉忙跪下磕头:“弑母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家能和您一样富裕,倒也不至于到如此田地。”

陈贺咨闭上眼睛,“那行,出去打一板子长长记性。”

宫于吉忙揣好钱,“谢陈爷开恩!”

陈贺咨被他这一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用扇子捂住脸:“不用。”

那人出去后,李渔鹤在陈贺咨耳边说:“你不觉得少问了什么吗?”

陈贺咨这才猛然想起好像少了一个点,他正要起身出去时,看门的金华城却又告知他门外有人找。

李渔鹤见陈贺咨有些不知所措,拍了拍他的肩:“你去审人,我去看看怎么了。”说罢对他笑了笑,便跟着金华城奔向正门。

陈贺咨顿时有种老父亲看儿子长大了的欣慰感。

当然宫于吉的回答也让他倍感无语:

“当初没想这么多,只是知道政府办事效率极慢,便先备了案。”

这个不怎么合理的理由却莫名的合理。

陈贺咨扶了扶头,刚准备放他走,却被李渔鹤拦住。

“老太太醒了,要见……”

李渔鹤刚开口,那人低声骂了一句什么,起身就跑。陈贺咨手疾眼快,扔下手里的扇子追上去。那人虽挨了一板,但依旧跑的极快。

陈贺咨追着他跑到后院围墙前,那人纵身一跃撑着墙跳了出去。正当他得意忘形准备走的时候,却被李渔鹤堵住。

李渔鹤捏住他的脖子摁在墙上,“跑什么,嗯?”

虽力气不大而且掐不死人,但控制住他是完全够了。

那人挣扎着要跑,最后被及时赶到的陈贺咨和几个捕快按住手脚押了回去。

陈贺咨踢了他的双腿,那人被迫跪下。李渔鹤领来老太太:“大娘,这是您儿子吗?”

大娘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不是,这不是我儿子。”

跪着的人咬紧了牙关,随后高声咒骂:“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就该和你那贱儿子一起死!”

“你……你这人……”

他旁边的官兵狠狠给了他一个嘴巴,却还没见那人服气。顺势抓着他的头发,逼他给人老人家磕头认罪。

老人家也许是听这恶毒的话气急了,一口痰上不来下不去,正好卡住她的喉咙。老人家晕在大堂里。

陈贺咨有些慌神,毕竟看有人在自己面前昏死还是第一次。李渔鹤相对镇定些,他叫来安婆婆,叫安婆婆帮忙处理。

其实事实就是他也下不去嘴给这个老太太吸痰。

老太太被安婆婆带了下去,但眼前这人脸上还没有显现出一丝服气的样子。陈贺咨有些烦躁,习惯性的去摸扇子,猛然发现扇子早在刚才追那个人的时候扔掉了。

“李渔鹤,去把小爷我的扇子拿来。”

“哦。”李渔鹤转身去屋子里拿扇子。

陈贺咨走到那人前,“要么你说,要么小爷我用刑。”

那人显然不以为然,抬起头,邪笑着看着他。头发早已经因为奔跑而乱糟糟的不成样子,披散在肩上。

“好啊,你用刑,看我到底会不会说。”

陈贺咨抢过身旁官兵的剑握在手里,抬手用剑划在那人脖子上。冰凉的触感不仅没使那人畏惧,反而挺直了腰板,仿佛此时的赴死对他来说是荣誉。

陈贺咨用力划过一道伤口。殷红的鲜血立马从脖颈中渗出来。那人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却依旧不退缩。

“嚯,挺坚强啊。”陈贺咨眯了眯眼睛,冷笑起来。

那人不说话,回头看了看脖子上的剑,猛的一跃起,脖子撞在剑上划出一道更深的伤口。

“你想死吗?”陈贺咨弯下身看着他,眸色一沉,“你还什么都没有交代就想死,想屁。”他立起身对身边的官兵嘱咐:“看好他。”

陈贺咨刚转身,那人便被押了去。他叹了口气,感觉头晕的要命,难受得不行。李渔鹤恰巧从屋里拿着扇子慢悠悠的出来。陈贺咨只感觉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李渔鹤急扔下扇子跑过来查看。陈贺咨面色通红,额头滚烫。这三伏天太热,屋外又没有一处阴凉,就这么任着太阳晒,不中暑倒显得奇怪。只是陈贺咨这从小习武怎会身子弱成这样。

“麻烦。”李渔鹤无奈的叹了口气,弯下身来,将陈贺咨移到背上,背着他进了屋。

移到榻上后,陈贺咨还不醒。李渔鹤打了一盆凉水,用它浸湿了毛巾搭在了陈贺咨额头上。陈贺咨紧皱的眉头这才有所舒缓。李渔鹤叫了许诗来看着他家小少爷,自己出门去取点药。

许诗还未同意,李渔鹤的脚就已经踏出了正门。

许诗只是个柴房烧柴的,照顾人可不拿手。在屋里急得来来回回转了几个圈,才想起一样自己能干的活。

陈贺咨醒的时候,许诗已经昏昏欲睡,手上的扇子还在摇。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但还是头昏脑涨,抬不起头来。他看了看床边的许诗,竟有了一瞬间的感动。

“诶,小诗,是不是小爷我中暑,你给我带回来的?”

许诗突然被叫醒,有些头脑发蒙,“不是啊爷,是李渔鹤给您背进来的,他现在应该去买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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