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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姿色

于萱草奇怪地看向王有花:“我说要嫁了么。”

王有花面色一僵。

文凤霞当即费力地挥起拐杖,敲在她胳膊上,斥道:“傻丫头,等娘一走,你若是不嫁人,往后无依无靠,日子可怎么过?”

于萱草撇撇嘴:“我才不嫁,我剃头当尼姑都不嫁他们家。”

文凤霞指着她,气得浑身颤颤巍巍:“你就耍你那个倔脾气,你爹都去世多少年了,你还记着那事儿,我人一死,你还能记一辈子吗?!”

于萱草不吱声,抱着双臂看院儿里的杂草,寻思着等会儿好好剪剪,还能补补房顶。

靠着厨房的那面墙前几日也被雷劈坏了,她得想法子重新补上,不然一下雨,整个老于家都要被水淹了。

文凤霞气得直捶胸口,哭丧着脸道:“孽子,孽子。”

王有花见状,劝道:“你18岁好不容易有个上门说媒的,怎么还不情不愿的。”

于萱草看了看日头,直接道:“行了王婶子,这事儿我不答应,谁说都没用,天儿不早了,你回去吧。”

王有花有心再劝劝她,最终在女子黑黝黝的眼珠注视下,只得灰溜溜出了于家院子。

文凤霞顾自垂泪,凄凄艾艾道:“都怪你爹命太薄,我这做娘的又没用,让你一个姑娘家当顶梁柱。”

文凤霞还记得于萱草小时候长得跟雪团子似的,谁看了不说一声好,后来为了补贴家用,硬是磨得比男人还糙。

于萱草只当没听见,弯腰在院子里割草,心想着怎么挣钱。

大蟒蛇的风波还没过,于萱草一想到原身记忆中的片段,当下怕得拿着镰刀的手都在抖,上山打皮子这事儿还得另说。

古代封建,女子没什么活计可做。

能正经养活自己的除了抄书和卖绣品,做一些针织女工方面的,似乎也没什么了。

萱草愁啊。

她不会针织女红。更不认识这个朝代的字。

家里一共三亩地,靠这地吃饭,还不如等死,再加上于家没有男丁,这地也早就包给村子里种了。

之前去县里帮衙门跑腿,一两个月来一次活计,每次给个几钱银子就顶天了,只能算补贴,不能做正经营生。

屋里传来文凤霞的哭泣声。

于萱草禁不住劝道:“别哭了娘,真答应魏东,你让我爹在天之灵怎么安心。”

文凤霞抽噎道:“娘马上就要死了,你若以后没夫家,再怎么强悍,终究是个女儿家,在这世道可怎么活啊。”

“胡说什么?郎中都没说你要死,你自己瞎猜上了。”

于萱草在院子里忙碌,又拿起木桶去井里打水,打算烧点儿水给文凤霞洗身子。

古代就一点好。

不用交水费。

将昨天剩下的一条鱼照旧清水野菜炖了,加了点儿油和盐就算调味。

文凤霞的药彻底没了。

于萱草和文凤霞旁边,沉思道:“娘,明儿个我去县里看看,县里活计多,总上山去太冒险。”

文凤霞叹了口气,“我那药停了吧,左右喝着也没用。”

“兴许是郎中医术不高,回头有钱了咱去凤阳把脉。”

于萱草虽然心中惨淡,但对生活到底有希望。

她对文凤霞有种天生的亲近,前世她孤儿一个,穿越到此间,头一回感受到亲情,兴许她很早以前就穿过来了,只是被那蟒蛇吓得失了忆,她对文凤霞一点儿都不陌生。

但没到下午,于家小院就来了人。

栅栏外,魏东看着那道劲瘦的身影,直接推门而入。

他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草鞋,双眼通红,喊道:“于萱草。”

于萱草仰头看他,纳罕道:“你喊什么?”

魏东憋着一口气,咬牙道:“爹娘是爹娘,我是我,你就算不嫁我也不能拿这个理由。”

两家的恩怨都过去多少年了,她还记着这些个破烂事儿!

今天日头好,阳光灿烂,她仰头看人有点伤眼睛,遂起身从他手里抢过草鞋,翻了个白眼:“你看我信吗。”

在古代,谈自由恋爱,离谱程度比她穿越了还过分。

于萱草手下快速地编着草鞋,直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在你家做不了主就随意找人下聘,这种婚事,就算没咱两家以前那些恩怨,我也是不会答应的。”

她瞥了眼男人手臂上的鞭痕,淡淡道:“你爹和你娘都是蛮不讲理嫌贫爱富的人,这次王婶子做媒,估计是你背着爹娘自作主张找的。”

原身对魏东一家厌恶至极,文凤霞刚生病正是于家最难的时候,于萱草冒着被狼吃的风险,都没收魏东一分钱,可见是个有骨气的。

魏东被她说的心里闷挺,抿紧唇道:“于萱草,这么多年,你就不能好好看看我么,我是真心喜欢你,可你看看哪个姑娘家像你这样......是,你家里难,可你但凡不那么强势,但凡温和一些,大家都是愿意帮衬......你太强势了,没人会喜欢你!”

于萱草手上动作一顿,蝴蝶翅似的长睫落下一片阴影:“然后呢?”

两人的对话屋内的文凤霞都听见了。

老妪罕见地没出声干预,只躺在炕上,一言不发。

魏东觉得自己说得没错,他双拳紧攥着,像是要发泄出自己的怒气一样,喊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村里的姑娘哪个不是16岁就嫁人生子,你已经是老姑娘了——”

“啪”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

男人呼吸一滞,捂着脸退后一步,眼角都被扇红了。

于萱草举了举手中的草鞋,双眸平静:“打你这种王八蛋,我都不想脏了我的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于萱草生得一双标志的凤眼,因度日艰难,鹅蛋脸瘦削的紧,此时眸中的鄙夷几乎快溅到魏氏身上,

她上下打量着魏东,嗤笑道:“你们一家子都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当年就是为了履行帮你们打一个兔皮的承诺,我爹才上山打猎被狼咬死,我爹是退伍的兵头,因为这次意外本来可以领抚恤金,你爹娘却仗着跟村长有关系,连那十两银子都贪。”

十两银子,普通老百姓家半年的生活费。

加之当时文凤霞病重,这十两是救命的钱。

“后来我家败落,你爹娘贪完十两银子就来退婚。你嘴上说着喜欢我,想娶我,最后不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魏东,觉得我粗俗不讲情理蛮横么?”

“我告诉你,魏东。”

女子扬起下巴,抱着双臂一字一句,干瘦的身形带着股翠竹般的韧劲,声音清冷又有力。

“我爹死后,我活得再难,再苦,再累,都没求过别人一回,我娘的药每月花销如流水,都是我一点点上山卖命卖出来的,这么多年,我挺直腰杆过日子,我顶天立地,问心无愧!”

“至于你,一个没担当的窝囊废,还嫁给你,让我看你一眼都恶心!”

她将手里的筐“砰”一下砸在地上:“滚出去,再来我家就拿镰刀砍死你!”

魏东被她说的神色怔然,见状连忙去拉她的手:“萱草——萱草我错了,我就是太着急了,你别撵我——”

于萱草又指着他骂上一通,才还了小院清净。

良久,她闷声坐回板凳,手下继续编着草鞋,听屋内的文凤霞沉闷道:“不嫁,死也不嫁,咱们有骨气。”

说完这话,老妪面上老泪纵横。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于萱草将脸洗干净,确定脸上的泥灰都掉了,背着一筐草鞋和一些野菜进县。

今儿个是村里赶大集的日子。

村口的魏二田有牛车,一人十文钱,想去县里的能坐着他牛车去。

于萱草腿脚快,魏二田招呼道:“于家丫头,不坐车啊?”

“不坐,牛车太慢!”

她头也不回地说道,穿着草鞋,跟赤脚走在地面上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原身走惯了,于萱草也不觉得疼。

魏二田知道她走得快,当下羡慕地跟自家婆子说:“朝贵要是也这么能干就好了。”

李婆子翻了个白眼:“有钱谁受那罪。”

魏二田还是酸:“十文钱能买挺多东西呢。”

李婆子冷哼一声:“那你倒是问你那好儿子去,他舍得受这罪吗?”

去县里三十多里地,正常人谁愿意走着去?

于萱草愿意。

她裤兜里就八文钱。

走着走着,她感觉不够快,干脆跑起来,一溜烟就出了魏二田两口子的视线。

大概跑了快一个时辰,于萱草按照记忆到了县上。

她看不懂这个朝代的文字,原身认得几个字除了姓名简直少得可怜,看到朝廷的布告也只能抓耳挠腮。

清水县要比凤阳府其他县城富裕的多,街上商铺多如山海,因着是清晨行人还少,于萱草干脆蹲在一处摆摊儿卖草鞋。

草鞋这个时代会编的人多如牛毛,正常人不会专门出门买草鞋,于萱草也只是抱着侥幸心理。

清早最后一口鱼汤给文凤霞喝了,她跑了一路,现下饿得肚子咕咕叫。

街上有人叫卖包子。

“肉包子一个两文,爷,慢走。”那摊贩点头哈腰,目光与不断咽口水的女子对上,立刻挪开视线继续叫卖。

穷鬼多了去了,天天都白给他生意还做不做了?

于萱草盯了片刻就收回视线。

一上午眨眼而过,那卖包子的都要收摊了,见她连一双都没卖出去,纳罕道:“你出来卖点草叶编的小饰品也行啊,草鞋家家会编,谁还专门出门买啊。”

于萱草苦哈哈道:“我不会。”

会编小首饰谁还编草鞋,原身跟自己一样,手笨的像猪蹄,连绣工都勉勉强强。

“唉,看你可怜,你要不去前头几个成衣铺子看看,那里都只招女帮工。”

卖包子的指了指街巷南边几家成衣铺子道。

“谢谢大哥,你叫啥啊,回头我有钱了来你这儿买包子。”

于萱草连忙起身,将自己筐里的两双草鞋塞到他手里,“左右卖不出去,大哥你看着拿回家哄孩子玩儿吧。”

对面也不客气,这年头大家都穷。

“咱姓苏,我卖包子都有十年了,你看着年纪小,可能以前不认识我。”

老苏拿起抹布擦了擦摊子,就冲女孩儿摆摆手,赶着骡子高声道:“回见嘞—”

晌午街上行人渐多,平头老百姓们大多神色匆匆,都是从底下村子里赶车来的,帮一家老小买完东西就要快点回去。

日头高悬,于萱草又饿又累,站在街角汗如雨下。

她一抹脸上的汗,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穷困潦倒的日子,同样因为生计疲于奔命。

同样穷得裤兜扇风。

于萱草猛地抬头大喝一声:“啊——”

可现代社会有政府救助,古代社会她去卖.身吗?!

路过人群被吓了一跳,有带着小孩儿的连忙避开了。

“见了鬼了,哪儿来的泼皮。”

“不会是北边儿来的乞丐吧,穿的什么啊这是......”

谁料那“乞丐”猛的一转头,看向大汉,恶狠狠道:“你说谁是乞丐!”

那大汉被她眼里的凶悍震慑,一时竟被她一个小姑娘吓住了。

烈日炎炎,行人往来,见状或高或低笑他,后者顿时羞恼不已,抬步就左右摇晃地跑过来。

“我打死你这个没有眉眼高低的!”

他膀大腰圆,二话不说就用黑手去抓女孩儿的脖领子。

“我呸,还打死我,我今天被你抓着我就是这个。”

于萱草本就穷得双眼吹火,当下见连发个疯都有人置喙,气得对着那大汉比了个倒竖大拇指。

她一口唾沫迎面吐在大汉脸上,像个泥鳅似地从他腋下溜到他身后,抬起一脚就把人一屁股踢在地上。

大汉闹了个大红脸,连忙钻进人群跑了。

于萱草抹了抹额上的汗,恨道:“倚强凌弱,什么东西。”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因为不识字,也不知道谁家招工,迷迷糊糊坐在一家店门口发呆。

这时候鼻尖一阵花香传来,她耸耸鼻子,一回头,就见身后站着个美目妇人。

那人眼波流转,打量着于萱草的腰身,于萱草被那眼神看得浑身起颤栗,就见那妇人慢悠悠道:“虽然是个穷鬼,但好好收拾,也是个有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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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良的师父是个道士,将她抚养至17岁,掐指一算,称她没有仙缘,便撵她下山入世。

乌良只好拜别道士山,一门心思作游历客。

七年后,乌良在江湖上闯出些名气,此时朝廷**,匈奴南下,四海同悲,百姓官员人人自危。

她心情郁郁,抱剑牵马,行至大西北的千风县,却发现千风县地龙翻身,早已变成废墟一片。

而废墟之外,匈奴人正在屠杀流亡的梁朝子民。

满目鲜血,不得喘息。妇孺,老弱,尽数化为江中之物,众江湖人士悲恸,欲怯懦退走。

独乌良一人,沉默地咽下一杯又一杯凉茶。

满座惊疑中,她拔出四海剑,骑上快马,毅然杀出城去,只见她重剑如幻影,与敌残部大战昼夜,及至黎明,援军赶到才得以喘息。

腥风血雨中,残存的百姓们捂住幼童的双眼,不敢领略开明十五年的春天。

后来匈奴与中原势力纷杂错综,百姓们却都悄悄将女子的画像刻印在家门前,只为能再一次获得她的庇佑。

乌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她是黎民百姓亲自造出的“神”。

她的剑讨敌,讨贼,讨不忠、不义,讨奸佞,讨邪恶。

开明十五年,她的四海剑断过手柄,一个哑巴铁匠死了妻儿老小,将自己的指骨砍断补在刀柄上,哭着求她替他报仇。

乌良握着那柄剑,再不敢后退一步。

P.S:

(1)有cp,戏份少,想看纯言情的友友请绕路;

(2)热血武侠,包含大量传武动作描写、游记的自然景色描写;

(3)朝堂权谋,正剧向,写人间正道是沧桑,写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爱。

(4)慢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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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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