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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血案

第二天,伴随着鼓声阵阵,京城里已经炸开了锅,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一件事。

贵妃的弟弟刘和通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凌辱致死。

那民女的父亲收到消息,看到女儿尸体,一时间悲愤交加,竟直接敲响了登闻鼓。

守鼓的侍卫见是百姓击鼓,按律要先施“民告官”的三十杖刑,劝他回去:“老汉,您这么大的年纪了,恐怕受不住啊。”

苏阿翠的父亲苏老汉却咬着牙不肯退:“我唯一的女儿没了,心里早就存了死志,只是必须为她找一份清白。”

侍卫无法,摆了刑凳,开始杖刑。

周围百姓看了,无不为之动容。

“老丈意志坚定至此,恐怕蒙冤甚深啊。”

“这么大年纪了,可怎么扛得住呀?”

“真是父女情深,想来这闺女,也是他们家的宝贝啊。”

众人窃窃私语,各种各样的话都有。

苏老汉咬牙坚持,任由杖棍落在背上,直打得鲜血浸透了衣衫,才被人架到殿内。

皇帝宁建德已经端坐在龙椅上,问他:“老丈,你不惜受罚,也要告御状,是所为何事?”

苏老汉颤颤巍巍从兜里掏出粗糙至极的黄纸,展开来,赫然一封血书。

贾明知看着,连忙凑上去,将苏老汉递上的血书接过来,呈给了宁建德。

纸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是苏老汉忍着剧痛写就的血书。

“陛下,草民状告御史府上大公子刘和通,光天化日强抢小女,小女抵死不从,被他手下毒打一顿,直接抢入府!”

“不出三日,我那小女,就躺在乱葬岗里啊。”苏老汉跪在殿里,说到此时,哽咽着流下泪。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啊。”他声音嘶哑,断断续续咳着血,“求陛下为草民做主——”

话刚说完,他便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了声息。

贾明知慌忙上前查看,随即跪地回禀:“陛下,苏老汉……已经没气了。”

宁建德捏着那份染血的状纸,眼看着老汉倒在面前,怒火瞬间冲上天灵盖。

一拍桌子,就骂了起来:“放肆!简直放肆!”

众人一时之间都跪下了,天子一怒,不敢造次啊。

“敢如此在京城作恶,当街强抢民女,是何居心,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又点了大理寺丞穆英韶:“传朕旨意,即刻将刘和通打入天牢,大理寺给朕三日之内查清案情,按律严惩!”

穆英韶领旨跪谢皇恩,宁建德又补充了一句:“若有徇私,连同办案之人一同问罪!”

穆英韶战战兢兢,知道皇帝这是真的动了怒,连百姓的性命都敢轻贱,这刘和通,怕是难辞其咎了。

“老丈为女丧命,至情至性,厚葬了吧。”交代了事情,皇帝就退朝了。

大理寺丞穆英韶接下圣谕,开始调查。

他点齐了寺中得力属官,将查案事宜分作三桩:

其一,即刻提审刘和通府中所有下人,严加声讯;

其二,派人勘验苏阿翠的尸身,固定刘和通强抢民女的关联证据;

其三,封存刘和通的往来账目,核查是否还有其他贪腐或作恶行径。

未央宫内,刘贵妃捏着父亲刘御史派人递来的密信,指腹反复摩挲着“大理寺封府查案”六个字,指甲几乎要将信纸掐破。

自己唯一的弟弟,刘家的嫡子,就算是顽劣一些,怎么能被关进牢里呢?

刘依霜接受不了,喊人请儿子过来,这个时候,她有些六神无主。

“快,去请老三过来,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片刻也耽搁不得。”

不多时,宁信快步走入殿内,见刘贵妃脸色惨白地坐在榻边,案上还摊着揉皱的信纸,心中已猜中大半。

他躬身行礼:“母妃急召儿臣,可是为了舅舅的事?”

刘贵妃见他进来,连忙起身拉住他的手臂,声音发颤:“你舅舅他……被大理寺的人盯上了,连府门都被封了。”

“你快想想办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他真的被定罪,咱们母子在宫中地位,也保不住啊。”

宁信却抽回了手,眉头拧成了一团:“母妃糊涂,这种事情,已经闹到了父皇面前,还能怎么回转?”

“再说了,就算舅舅没了,父皇看在您和儿臣的面子上,也不会迁怒刘家的。”

“你这是什么话?那可是你亲舅舅,你能看着他殒命?”

刘依霜一听这话,生气了起来,似乎无法接受儿子的冷漠。

“儿臣在京城处处谨慎,连朝臣的宴请都不敢多去,就怕落人口实。”

“可舅舅呢?他在京郊强抢民女,如今还逼死了告状的百姓,这不是明着把把柄递到别人手里吗?这样的事,儿臣怎么帮?”

宁信也恨刘和通被惯坏了,行事嚣张,简直给他添堵。

“可他是你亲舅舅啊!也是以后刘家唯一的依靠!”

刘贵妃上前一步,泪流了满脸,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你若不救他,等他被按律处置,旁人只会说你薄情寡义,连至亲都不管不顾。日后你要争储位,又怎能服众?”

宁信看着刘贵妃泛红的眼眶,又想起幼时刘和通对自己的照拂,很是无奈。

他沉默片刻,终是重重叹了口气,垂首道:“母妃放心,儿臣看看能否寻到转机。只是大理寺穆大人素来铁面无私,此事难成,儿臣也只能尽力一试。”

刘贵妃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拭去眼角的泪痕:“好,好,只要你肯试就好。必要时,本宫再去求陛下开恩,总能保住你舅舅一命。”

宁信没再说话,刘贵妃最近无异于失了宠,他是知道的,此时去求情,只怕是火上浇油。

“母妃还是先稍安勿躁,此时去求情,父皇恐怕更生气。”

“好好好,这都听你的,你舅舅的命,可就在你手里了,信儿,你要上心一些啊。”刘依霜又嘱咐他。

宁信没再说话,只是转头看向殿外,沉默许久,直接告辞了。

出了未央宫的朱漆大门,他思索了一会儿,让吉祥安排人,去传了刘和通的夫人王氏。

自己回了府,连口热茶也没来得及喝,坐到了书房里,等着王氏的到来。

不多时,王氏匆匆赶来,鬓边的银钗都晃得发颤,显然很是匆忙。

她刚屈膝行礼,宁信便起身扶住她,语气严肃,交代着她:“舅母,事到如今,唯有让舅舅改口,才能保他一命。”

王氏闻言脸色骤白,帕子在掌心拧成一团:“殿下的意思是……让他不认?可如今他在大理寺,不是已经招了吗,这如何能改?”

“招了也能改。”宁信走到窗边,目光扫过庭院里的残荷,声音压得更低,

“你去天牢见他时,务必让他一口咬死,自己不知情。”

“强抢民女是家丁私自做主,全都瞒着他,他只是被蒙在鼓里,还没来得及处置下人就被抓了。”

“记住,让他多哭几句,装出被下人蒙蔽的委屈模样,越可怜越好。”

王氏的手还在抖,却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活路,只能咬着牙点头:“臣妾记下了。可……可家丁们要是不肯认怎么办?”

“他们若是翻供,你舅舅的谎话不就拆穿了?”

宁信转过身,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便是要劳烦舅母的地方。”

“那些参与此事的家丁,他们妻儿住在哪、孩子在哪上学、老母亲有没有养病,没有人比舅母一清二楚。”

“见面时不用硬逼,就把这些事跟他们说透,是认下罪名保全家平安,还是硬抗到底,让妻儿跟着受牵连,他们自会选。”

王氏心里一寒,却还是躬身应下:“臣妾这就去办,定不让三殿下失望。”

夜里,天牢的铁门在王氏身后沉重关上。

隔着冰冷的铁栏,刘和通看见王氏,当即扑过来抓住栏杆,声音嘶哑:“夫人,快救我,我也没干什么大事啊。”

“不过是个……从前不都是这样的,也没出什么事啊。”

王氏连忙掏出帕子给他擦汗,压低声音把三王爷的嘱咐一字一句说清楚。

刘和通本就怕死,听到有活路,眼睛瞬间亮了,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就说那些混账家丁瞒着我干的,我也是受害者。”

他甚至还琢磨着添了句细节,“我就说我发现后气得砸了茶杯,正想把他们送官,大理寺的人就来了。”

王氏见他应得痛快,又去旁边见被她选定了顶罪的家丁张老三。

“张老三,你家小子在城西私塾读书,先生说他天资好,明年就能考童生了吧?”

“还有你娘,上个月刚请大夫看了腿,抓药的钱,还是府里给的呢。”

张老三的脸瞬间涨红,又慢慢变白,攥着拳头低声道:“夫人想说什么?”

“没什么。”王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就是觉得,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最好。”

“若是有人非要犟着来,闹得孩子没书读,老人没药吃,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这话让张老三毛骨悚然,他已经明白了王氏的意思。

他沉默了半晌,终是垂着头叹了口气:“我认……全都是我的错,强抢民女这事,跟刘公子没关系。”

看着他这么上道,王氏才算松了口气,当晚就差人把消息递回给了宁信。

三日后,大理寺再次提审刘和通。

刘和通一进堂就扑通跪下,哭得鼻涕眼泪混在一起:

“大人明鉴啊,都是那些混账家丁瞒着我干的,是他们抢了苏阿翠,还敢瞒着我。”

“我发现后气得差点把他们打死,正想把人送回去,你们就来了,我是被冤枉的啊!”

随后提审的张老三等人,也齐刷刷跪下认罪,张老三更是一口咬定是自己私自做主,与刘和通无关。

大理寺丞穆英韶拿着前后两份截然不同的供词,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审理完成之后,他对着卷宗坐了一个多时辰,手指反复摩挲着“刘贵妃”“三王爷”这两个名字。

得罪刘家,他这个大理寺丞怕是坐不稳,可要是放过刘和通,苏老汉的血书还在案头,他又良心难安。

正纠结时,书吏突然进来禀报:“大人,户部的赵主事求见,说跟刘家有些交情,想跟您聊聊刘公子的案子。”

穆英韶愣了愣,觉得这个人来,怕是来做说客的。

他本想拒绝,想了想,又想看看他葫芦里有什么药,最终还是让人把赵主事请了进来。

赵主事刚坐下,就笑着打哈哈:“穆大人,这案子啊,我看也未必是刘公子的错。家丁作乱,主子遭殃,也是常有的事。”

“再说了,刘大人是贵妃娘娘的弟弟,三王爷的舅舅,咱们做事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嘛。”

穆英韶皱起眉头:“赵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律法面前,哪有私情可言?”

“哎呀,穆大人就是太耿直了。”

赵主事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您想啊,要是把刘家得罪透了,日后您在朝堂上,还能有好日子过?”

“不如就按家丁作乱定案,放刘大人一马,刘家定会记您的好,日后少不了您的好处。”

这番话看似劝和,实则是威胁。

穆英韶本就憋着火,听赵主事这么一说,顿时拍案而起,指着他怒斥:“放肆!苏老汉和苏阿翠两条人命还在这摆着!”

“刘和通作恶多端,你竟敢来为他说情,还敢威胁本官?你当大理寺是刘家的后花园吗?”

赵主事被他骂得脸色煞白,起身就想走,却被穆英韶叫人押了下去,穆英韶还交代狱丞:

“把他刚才说的话,重新誊写下来,叫他签字画押了,都是罪证。”

盛怒之下,也顾不上什么后果,穆英韶当即让人整理好所有证据——

苏老汉的血书、苏阿翠的证词、刘和通最初的供词还有家丁们前后矛盾的说法,赵主事的供词,一并装在匣子里,亲自送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打开匣子,看到这些证据,又翻到赵主事的供词,气得手都在抖。

他猛地把匣子摔在案上,怒声道:“好一个刘家,好一个赵主事!朕的律法,在他们眼里就是废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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