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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菀菀

宁建德顺着太后的视线望去,只见穿提花木槿襦裙的沈兰芝屈膝行礼,一时间叫他愣住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碧落黄泉,不知道她可安好?

宁建德正发愣,一众宫妃也看见了这位沈兰芝,各自神态不同,有的怀念,有的痛恨,有的只是茫然。

刘贵妃已经绞紧了帕子,恨恨的,纪妃看着眼前的人,怔住了,眼尾已经带了几分红色,许昭仪入宫晚一些,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这沈兰芝,举手投足之间,尤其是垂眸时的温婉,竟与皇帝那已故的发妻皇后,有七分相似。

记忆里的身影骤然清晰,宁建德忙活一天,原本有些疲累,此时却亮了眼睛,伸手虚扶起她:“免礼,起身吧。”

刘贵妃捏着团扇,浑然不知扇骨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早就听闻太后要给皇帝“荐人”,嘲笑她不自量力,却没料到是个酷似先皇后的替身!

柳雁菱——真是阴魂不散!

她强压着怒意上前,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轻快:“太后娘娘,臣妾那里的芍药开得也艳,不如让宫人移几盆来?再说这沈姑娘初入宫,骤然见驾,怕是还没熟悉规矩呢。”

话音刚落,太后脸色就沉下去了,瞥了她一眼,慢悠悠道:“贵妃这话就偏了。兰芝虽是新人,却懂礼知节,哀家瞧着喜欢,留在身边解闷也合情理。”

“再说,哀家不过是让孩子给陛下问个安,贵妃倒先急了,莫非是觉得哀家管了不该管的事,还是觉得陛下见不得合眼的人?”

这话压得刘贵妃脸色一白,她哪敢承认自己是挑拨皇帝和太后的关系呢,只好屈膝告罪:“臣妾不敢!”

“不敢就好。”太后浅浅喝了口茶,目光扫过她。

“后宫之事,哀家虽不管太多,但也盼着陛下舒心、宫里和睦,贵妃身为六宫表率,该多些容人之量才是。”

皇帝本就因沈兰芝勾起旧情,见刘贵妃这般阻拦,只觉得她是容不下人,眉宇间浮起几分嫌弃:

“贵妃今日是怎么了?不过是见个新人,何必如此小气。坐下吧,别扫了太后的兴致。”

刘贵妃僵在原地,又气又委屈,却不敢再反驳。

而被众人目光围着的沈兰芝,假意垂眸,正好对上刘贵妃怨愤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挑衅的笑。

这一眼,引起了刘依霜的警惕,这位沈氏女,背靠太后,和她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刘贵妃越想越气,有心找回场子,不是说了她那芍药好,索性过了段日子,在自己未央宫里办了场宴会。

因为她协理六宫多年,无论大小嫔妃都会给她一些脸面,来的人也是基本齐全。

“娘娘放心,都准备好了。”贴身婢女丁香告诉她,刘依霜心里一喜,想到待会可以刁难沈兰芝,就有些兴奋。

这边沈兰芝被引到了末席,又看宫人送迟她一人的茶点,就知道这是场鸿门宴。

“臣妾今日晨起贪饮了太后赐的雨前龙井,此刻倒不渴,多谢贵妃娘娘挂心。”她捧着空杯子,神色没有半分不满。

一句话既抬了太后,又暗指贵妃此举多余,引得席间几位妃嫔暗自偷笑。

刘依霜眼看着自己的谋算没有到位,一瞬间脸色阴沉,又看到旁边一株快枯萎的芍药,含沙射影道:

“这花养得不用心,便该拔了换新的,省得碍眼。”

沈兰芝却起身走到花前,轻抚花瓣道:“臣妾瞧着这花虽谢了些,可根须还壮,若悉心照料,来年定能开得更艳。”

“就像宫中诸事,多些容让,少些苛责,方能和睦,娘娘说是这个道理吗?”

这番话不软不硬,既没顶撞贵妃,又暗讽了她心胸狭隘。

因为无可指摘,刘依霜更加生气了,等用完了茶点,草草结束了这一场宴会。

散宴后,未央宫里摔了一地的瓷器:“这沈兰芝仗着太后和皇上的偏爱,根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娘娘何必争这一时之气?”李嬷嬷还是劝她,“过几日等陛下没了新鲜劲,再发作不迟啊。”

“嬷嬷上一回也这么说,可现在您瞧怎么着?本宫还得等多久??”刘依霜心里凄苦,流下泪来。

“哎呦,我的娘娘……”李嬷嬷劝了又劝,刘依霜才同意先按兵不动,先放松下来。

“她倒真的沉得住气。”

沈兰芝这几日见着未央宫竟然没了动静,也感到稀奇,她还盼着刘依霜多几个昏招,好显得她更出彩些。

“好歹是冠宠六宫这么多年的贵妃了,真以为她心里一点成算都没有?”太后在旁看着沈兰芝,笑了起来。

“你呀,一切都还有的学呢。”太后点点她脑袋。

“哎呀,姑姑,”沈兰芝说着亲昵地抱住了她的手撒娇,“那我们如今怎么办,就这么等着么?不是说要帮太子争宠?”

“不必特意去激她,你只需要帮太子说几句好话就行,过几日,她自己也会受不住的。”

太后告诉沈兰芝,刘依霜这个人的脾气,这么多年打交道下来,她太了解了。

就算一时按耐得住,受气多了,也忍不住的。

于是过了没几日,沈兰芝简直成了椒房专宠,宁建德日日宿在她那里,显然乐不思蜀。

小小一个沈选侍,迅速升成了沈贵人。

前朝宁瑾又做了几件得力的事,沈兰芝乘机吹了些枕头风,太子又势头正盛了。

这叫刘依霜实在忍不住,惹了她也就就算了,叫宁瑾起势,压过了宁信,却叫她比死还难受。

琢磨了许久,刘依霜想着明着刁难不成,不如换了暗里的法子。

这一日,沈兰芝按例去给太后请安,刚行至长信宫偏院,就见几个小太监正围着她宫里的侍女青黛推搡。

地上还散落着打碎的食盒,里面是她特意给太后做的杏仁酪。

青黛见了沈兰芝,红着眼眶跪道:“贵人,他们说奴婢冲撞了贵妃宫里的掌事姑姑,要拿奴婢去慎刑司问话!”

“哪有这样的道理,要拿我宫里的人,却不问过我的意思。”沈兰芝瞬间发作起来,言语不善地对着这几个太监。

领头的太监康成海梗着脖子,却不退却,轻蔑地瞥了一眼沈兰芝:“沈贵人,这是贵妃娘娘的懿旨,还请您不要阻拦。”

沈兰芝挑挑眉,显然是怒极反笑:“我宫里的人,规矩都是太后亲自教的,断不会无故冲撞贵人。”

“倒是你们,拿着贵妃的牌子在太后宫门前放肆,就不怕惊扰了太后?”

话音刚落,就见太后身边的连翘姑姑从角门走出,冷声道:“太后正说许久没见沈贵人,怎么迟迟不来,原来是有人在这儿挡路。”

那太监一听,顿时慌了神,忙磕头求饶。

他只是按照贵妃的吩咐做事,说做成了必有重赏,哪里敢得罪太后。

沈兰芝向连翘姑姑福了福身,笑道:“劳烦姑姑久等了,臣妾这就进去。”

说着瞥了眼那几个太监,“至于他们,就请嬷嬷看着处置,别让这些人污了太后的地。”

刘依霜这边正摩挲着新得的赤金步摇,等着康成海的好消息,谁知道蠢货没办成事,直接砸了簪子。

“太后身边的人,竟然这样帮着她,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这沈兰芝和那老虔婆,都是来磨我的。”

李嬷嬷连忙跪下了,细细劝她: “娘娘息怒,听老奴一句话,这沈贵人,看着就是冲着您来的,若是二石相击,两败俱伤啊。”

“依老奴看,一是沈贵人正得圣宠,不可轻举妄动,二是一切的症结,还在太后娘娘身上。”

李嬷嬷给她仔细分析利弊,若要三殿下以后继承大统,到底绕不过太后。

其实太后与皇后虽是一家之缘,两人关系却并不亲近一个是京城柳氏,一个是荆州柳氏,太后偏心两分宁瑾,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是嫡出的太子。

而太后对贵妃的心结,还是源于多年前贵妃自请照顾长宁郡主孔心慈,却一路照顾到皇帝床上,还弄丢了孔心慈。

“说起来,若是那位长宁郡主能被找到,娘娘何愁太后再与您作对呢?”

这话叫刘依霜若有所思:“你当本宫难道不想只是这么多年了无音信,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娘娘,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您当初照顾了长宁郡主那么些时日。”李嬷嬷言语暗示她,是不是长宁郡主倒没那么重要。

重要是找回来这位郡主,太后娘娘认了,她就是郡主……

“信儿务必寻一女子,后腰右侧有月牙胎记,有鎏金云纹鹤形长命锁为信物,貌似昔年大长公主宁贞芳。”

随信附了一卷画像,宁信打开一瞧,瞬间愣住了,这画像上的女子模样,与宋淇妍有五六分像。

匆匆忙忙被叫来书房的宋淇妍正摸不着头脑,进了书房门,就见宁信盯着她看。

“过来。”宁信沉声道,看着宋淇妍,心底翻涌着无限情绪,或是爱意,或是杀意。

他越来越认识到,留着宋淇妍本就是隐患,不该这样纵容她,如今宋家已经绝户,只要此刻了结了宋淇妍……

不如此刻了结宋淇妍,永绝后患。

这样一想,他眼神暗了暗。

宋淇妍不知道他心里翻江倒海,只是脸上漾开温顺笑意,屈膝时行礼:“三爷唤我,可是有要事吩咐?”

宁信没接话,突然起身逼近了她。

宋淇妍心头一凛,刚要开口,手腕已被他攥住,下一秒,冰凉的指尖猛地掐上她的脖颈。

“唔……”宋淇妍呼吸一窒,被迫抬头看向他。

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杀意的冷,有愧疚的痛,还有几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不舍。

宋淇妍没有挣扎,只冷冷地望着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宋淇妍只赌他这几分不舍。

“你该……”宁信喉间溢出沙哑的话,指尖却缓缓松了些。

他的目光又落在她被掐得泛白的唇上,那片柔软,他感受很多回了。

也不差这一回。

不等宋淇妍反应,他俯身上去,带着几分狠戾。

宋淇妍浑身一僵,实在厌恶,强忍着没推开他。

片刻后,宁信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指尖还残留着她唇上的温度。

他别开眼,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明日,你随本王去京城,替本王盯着长公主府。”

宋淇妍抚了抚仍泛着疼的脖颈,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我知道了。”

待她走后,宁信一拳砸在桌案上,文书宣纸散落一地。

月光落在他脸上,神色莫测:“若是她敢拿宋家人的死来怪罪我……”

话没说完,月下竹影摇曳,似乎在轻轻叹息。

这边宋淇妍已经回到房间,反手扣上房门,从床底暗格取出一张素笺。

只见她笔尖沾墨,将宁信让她去京城做眼线的事一一写清。

折好密信,她按着暗号走了一圈,窗外便掠进一道黑影:“姑娘有何吩咐?”

她抬手递过信,声音压得极低,交代黑衣人:“传给你主子,告诉他,我三日后启程去京城。”

黑衣人接过信,只点头应了声,“姑娘爽快,爷正候着您的消息”,便翻窗消失在夜色里。

宋淇妍走到镜前,指尖抚过脖颈上残留的红痕,眼底满是冷漠。

与宁信虚与蛇委实在太久,叫她实在有些疲惫,等到了京城,两人分开了,万事就好一些了。

想着想着,宋淇妍叹了一口气。

今日黑衣人告诉她,“宋家人”已经被斩于菜市口,他们主子已经暗中用死囚换走了她的母亲弟妹,如今都安置在一处别院。

宁信以为她仍被蒙在鼓里,怕她知道她阖家处斩了,却不知她早成了别人的眼线。

无情无义之人,怎么能要求别人的真心呢?宋淇妍知道,她与宁信,永远也不可能。

与此同时,四王府里。

宁舟捏着密信,看完后低笑出声,将信递给身旁的宁姜:“你看,他果然选了她。”

宁姜接过信扫了几眼,眼睛瞬间亮了:“四哥怎么这么神?前几日刘家人往那边递信,你就知道和长宁郡主有关。”

“说起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年啊,宁舟想起来那件事,还有些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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