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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蔚府诡诗

三日后金陵蔚府

“蔚府不接客啊,走走走。”门童见人直往这处走,没有耐心地驱赶着。“我们老爷丧子悲痛,已经数月不接待客人了,望谅解。”

“小兄弟,我是江湖人士,前些日子在宗门中观望着蔚府将有不祥之兆便匆匆赶来了。望告知蔚老爷,企求一见。让我为尊府破了这一血光之灾。”一身侠客装束的男子恭谨地说着,他长发利落地束起,身量高挑,看上去确实像游历江湖中的散客。

门童虽仍有疑虑,但闻言还是匆忙跑去向蔚老爷禀告了。

“老爷有请,请随我来。”

沧桑老者高居主位,他面色枯槁,心中悲苦尤甚。蔚眠见来者貌比潘安、气度不凡,便极力挤出一个笑意:“这位道长,请坐。您说瞧见我蔚府将有血光之灾,究竟如何呢?又该如何破呢?”

男子行过礼,便朝着西向的座位坐去。“草莽之人,鄙姓韩,单字瑾。闻贵府长公子身居要职,然一夕遭祸,至今真凶未捕。”韩瑾颔首道。

蔚眠听闻此言,哀意卷携肺腑,不禁长叹一声,并有落泪之兆。“吾子刚过而立之年啊,便受奸人所害,实在是命苦啊。老妻日日以泪洗面,双眼都快哭盲了,也未有个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世间极苦,更何况,吾儿啊……他还是死于非命啊。让我们如何能够——能够走出这场无边阴翳啊。”他声声泣泪,哽咽不止。

“蔚老爷莫太过悲苦,斯人已逝。”韩瑾宽慰道,“听闻您还有一子,在殿试中中了探花,可是?”他似乎不太情愿多听蔚眠的哀悼之声,便赶紧岔开了话题。

蔚眠也自觉失态,赶紧掩饰住自己强烈的情绪。“我确有一次子蔚绛中了探花不错,只是……”他看似有些犹豫,思索半晌才接着开口道:“阿绛是我年轻时游街捡回的养子,亲生的二子早夭了,便把他接来府中养着替了亲子之名。吾妻疑心阿绛是我在外头生的外宅子,故各生了嫌隙。这些年来我们与阿绛也并不熟络,他自从去了京城求学,也很少回府了。不知韩道士询问此事,是有何用意啊?”

“听了些茶馆话事罢了,求证一番,并无他意。”韩瑾温言,给予蔚眠一个浅浅的笑意。“敢问,您这二位公子,打小关系如何呢?是否亲近,又或是疏离?”

蔚眠思索良久,仔细回忆两个儿子的过往。“儿时总是不和,吵闹争执常有,吾妻偏爱阿昀,阿绛因此受了不少委屈。再说兄弟俩差了七岁,再长大些,交谈甚少,阿昀前去京中做官了,阿绛求学与兄嫂同住,关系看样子好了不少。”

“此灾,大概是二公子的祸事了。”

“什么?”蔚眠难掩恐慌之色,苍老的面容中多有褶皱,“敢问韩道长,此灾如何能破?虽并非亲子,好歹多年养育,老朽不愿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请道长一定要相助啊!”他就差给韩瑾下跪来祈求了,言语中饱含恳切。

一道凄厉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伴着一个素衣身影,“蔚绛若是躲不过这一劫,便是他的命。老爷你这般哀求,莫非他真是你与外室所生的儿子?何苦这般低声下气的。”女人话语刻薄,更有讽刺的意味,怒意溢于言表。她侧眼瞥了韩瑾一眼,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安然坐下,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姑娘。

“韩少侠?”那姑娘用试探的语气问着。

韩瑾凝视着那女子的面容——是数日前船上相助的那位女子,颂遇。他轻唤了一声:“颂遇姑娘,久违了。”

“多亏二位当时相助,小女得以平安地寻到舅父家。”颂遇莞尔一笑,眉眼中含着几分羞涩。她转头同舅父舅母说道:“舅父舅母不知,那日船上遇寇,韩大侠与方大侠出手相助,替我夺回了装有父母遗物的箱包。”

蔚眠听闻后便礼貌地向韩瑾表达谢意:“多谢韩道长了,小遇是我亡姊的独女,苦命失了双亲,幸亏有你们二位恩人。”

“无妨,助人之事,本就是侠客心往的。只是我们现在还是先谈令郎之事吧,此事更为关切。”沈砚冰也没料到此处会遇见熟人,本想着用化名得以万无一失,但是还需多加备戒的好。他此行隐蔽,不宜在金陵太过久留。

蔚眠怯懦地望了一眼妻子的神色,缓缓才开口:“那韩道长,我们该如何呢?”

“迁坟。”沈砚冰稍作停顿,望了望疑惑的蔚眠,“迁祖坟,所有蔚家先祖的坟墓都应往东南迁五里,以避煞,为令郎躲过这场生死劫难。”

蔚夫人尖利之声又突兀地响起:“老爷,好是大费周章啊,那小子三五年也不回金陵来瞧您老人家一眼,你还要惊扰众先祖与我那苦命的二儿的长眠之所,当真是爱子心切啊!”她耻笑一声,起身便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

“吾妻两历丧子之痛,难免刻薄些,道长勿放在心上。”蔚眠神色尴尬,只是盯着妻子的背影默默说着,“母亲十月怀胎,与孩子血脉相连,接续丧子,她心里也苦的很。好在啊,阿昀和长儿媳乔氏还生养了一个幼子,吾妻现在带着幼孙,也稍微有了些念想。”

“无妨。”沈砚冰也不愿掺和太多蔚家事,只是含糊一声。

“韩道长今日居我府上吧,我令下人给您安排住处。”

沈砚冰低眉行礼,“有劳了,蔚老爷。”

夜间蔚府客房

“说吧。”沈砚冰端坐在榻上,眼底潜藏着一丝疲惫,大抵是马不停蹄从姑苏赶来金陵所致的,他长舒了一口气,阖上了眼眸。

一道黑影瞬时从窗户翻入,右膝跪地,单手置于胸口,“宗主,文副宗主来报,故意泄密者执事、御史台御史大夫——李鹤章。只是此人为左相李玉章庶弟,可……”

“秘密处决即可,不必留情。”他双眸紧闭,冷冷道。“还有他事?”

“报,蔚绛在登船前,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沈砚冰猛然睁开了双眼,月光渗入眼底,却生出了几分凉意。“派人去找,十二时辰内,本王要知道他的踪迹。另外,姑苏耳目可有再发现容宴的身影?”

“回宗主,尚未。”

蔚牧棠为何会在此种关头离奇失踪?到底是人为还是他心中已有诡见,尚不可知。只是,如果他碰上容迟鄞,指不定真会性命不保。

“知道了。”

暗影再次越过窗户,隐匿至晦暗处。

登门造访蔚府,只因,他对蔚绛疑心已重。

口诉与兄长蔚昀不和已久,却久居兄嫂住处,并与乔氏亲和相称。且照道理,沈砚冰重用了蔚昀几载,知其儒雅端方,结友无数,与蔚牧棠所诉的善妒可谓天壤之别。今日听闻蔚眠所述,更觉中有蹊跷。既不和,又同居屋檐下,不是早就起了杀意,便是满口胡言……

码头失踪,怕不是猜出来他的动向,想阻止他查询他的底细?

旧情人的乍现,新姘头的销匿,真是惹他心中厌烦。容宴狠戾乖张,蔚绛深沉老谋,他要是有闲心雅致的话,怕是足够看得上一场百八十回合的戏了。

第二日,日迫西山时,沈砚冰指导着迁坟的事项。

蔚昀一案过后,其尸身被蔚老夫妇运回了金陵安葬,棺材采用了金丝楠阴沉乌木。只是他以手覆在棺椁外盖上时,隐隐觉着里面的气息不对。阴气暗生,碎魂生力。若是寻常百姓死后本应魂魄尽散,尸体日益腐烂,别说不详的阴气了,连气息都不该有。他只触摸一瞬,心悸良久。

而乔氏和蔚绛本尊的棺椁,便依循常理,并没有什么异样。

暮色恰至时,迁坟之事也恰巧完毕。

蔚府一隅

“蔚氏遇不幸,幼子即早夭。长子衣官袍,惨遇断首遭。替名探花郎,早把年月抛。凶杀惨无道,高尊将血熬。老妪本布衣,家破流亡少。幸得蔚府怜,劳务年事高。改命作癫狂,紫龙篡为嚎。唯得此妇余,疯傻众人嘲。”

蔚府最偏僻之处住着一位发已花白的老妇,她瞳孔结了一层白翳,看样子已经盲了,嘴里头一直念叨着这些话。不过一届粗妇,却能压住每句末韵,倒是令人疑惑。她一直重复念着,念着,念叨一会,便癫笑儿一阵,活像是被鬼魂附体了一般。

“凶杀惨无道,高尊将血熬。”沈砚冰默念着这两句。他藏身于月下树梢的阴影下,不易察觉出他的身影,借着月色照入屋内,他留意着老妇的一举一动。

那妇人举手投足间,尽显诡态。

短诗中交代了幼子、长子、养子的命运,其中幼子早殇,长子断首,至于蔚绛——早把年月抛,难不成是对应了他早年失忆的事情?两位亲子的命运都如此悲戚,蔚绛若只是失去幼时记忆的话,如何能够与二者相提并论呢?

凶杀惨无道,应是论蔚昀案的凶残,批驳杀手无情无道。至于“高尊将血熬”——高尊对应他的身份地位,染血,暗示他正是杀害蔚昀的幕后真凶。此事隐秘,除了蔚绛,无人可知。而金陵远在数千里外,府中老妪又如何得知?

他心下生疑,暗自揣摩其中的深密。

老妪沧桑沙哑之声戛然而止,她木然地望着屋外,静默良久,仿若时空静止,万事沉浮。她骤然向后卧倒,面露惊惧之色,涣散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树荫处,慌乱中张着嘴,却一时半会无法挤出一些像样的文字。“啊……啊啊来——”她脸色煞白,活似一个索命的枯鬼。

沈砚冰明白,她看的,是他。

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漠然注视着眼前的中了邪一般的老妪。他心中有两种猜测:要么老妪并非老妪,要么诗令并非诗令。他的行踪或许早就被人知晓了,且一直受人窥视着。

老妪干枯粗糙的双手拼了命地向前伸去,她阴翳的双眼霎时变得猩红,涣散的目光一瞬间凝成聚孔,她若久溺河海终于浮出水面一般猛然喘着气,身体剧烈地晃动着,这具羸弱的躯体看似即将崩塌。“高尊将血熬——”她朝着沈砚冰嘶吼着,飞扑过去,饶有将猎物生吞入腹的气势。

这具原本支离残破的瘦弱躯体瞬时变得健壮矫健,一如戎马半生的老将,全无方才的半分影子,她大张着嘴,露出尖利的牙,作势便往沈砚冰脖颈处袭击过去。

沈砚冰明了她的攻势,侧身往树梢上去,避开了她企图咬碎他咽喉的行径。他羽睫低垂,眯眼蹙眉,观察着眼前丧尽理智之人——那人的脖颈间不知何时悬上了一枚骷颅吊坠,颈部皮肤龟裂,她无法看清人的方向,唯有凭借气息来辨别。

无咎魄尸。

他执扇向魄尸掷去,后脚踩着树梢借力,后飘然落地,一气呵成,此时折扇击中魄尸额间,将她击退数布,精确地落回他手中。

旁人听了巨大的动静,匆匆赶来了。有一中年男子焦急地飞奔过来,看样子是府上的马夫,“娘——你怎么了啊!”他想冲上去拦着魄尸,却反被击倒在地,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娘”,却由于浑身疼痛无法顺利爬起。

沈砚冰伸手将他拽了起来,“你娘死了。她现在是魄尸,已经失去心智了。”他猛力一扔,将男子扔给了一旁的年轻小厮们。

魄尸本想再向男子下手,但伸出的右臂却被极力控制,生生扯回。或许她尚存一丝理智,不愿去伤害自己的孩子。只听得如同骨节错位的“嘎达”一声,魄尸又喘了一口气,将目光再次投向了身前立着的素白身影。“韩公子,哦不——殿下,好久不见。”仍是嘶哑苍老的声线,可却让沈砚冰觉些许熟悉的意味。

“我为君王谋社稷,君王赐我断首刑——”魄尸又是一阵诡异的狂笑,她的舌唇鲜红得瘆人,双眼微瞪,死直地望着沈砚冰。

在场的人闻言无不脊背发凉,面面相觑。“难道是大公子夺魂了?”

“蔚昀?”沈砚冰平静地问。

魄尸竟开始鼓起掌来,每一次都隔着较长的间隔,在夜深宁谧时分,更显诡谲。“烬王殿下当真聪慧,不知莅临我蔚府,是否是来为我偿命了呢?”

一时间,围着的府中人不知更难接受他家长公子还魂了还是烬王隐姓到访,甚至可能还是公子命案真凶的事情。议论一瞬炸锅,如蜂咛之声,嘲哳不止。

“儿啊!”蔚夫人极力挣脱下人的束缚,她手中执一柄短刃,朝着沈砚冰刺去,她虽步伐跌撞,但也说的上迅速。“娘要替你报仇来了!”

“夫人啊,别去啊!”蔚眠企图唤回蔚夫人的理智,只不过显然无用,他只得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跺着地。

沈砚冰并无闪躲的动作,只是冷眼瞧着蔚夫人行刺的举动,眸光中含着霜意。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道墨色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那人衣袍扬起,片刻将他的视线挡得严实。熟悉的声线霎时萦绕在耳畔:“娘,烬王殿下若是横死蔚府,那您可就不止死两个儿子那么简单了,那可是诛杀九族的重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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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蔚府诡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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