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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陈醋暗尝

“爹,您可想好了?”容迟鄞低声问着蔚眠。

“不了,阿绛。颂遇她娘是我唯一的姐姐,如今这丫头命苦父母双亡,来投奔我这个舅父。若我走了她还得另寻他处,更何况我这把老骨头日薄西山的,以后定得葬于此地。也就不要奔波东西了。”蔚眠望着不远处乖乖跪着的蔚澜,一阵无垠的悲怆感再度油然而生,似乎在腐蚀他的心脏。

容迟鄞点头,意为尊重他的决定。毕竟蔚眠本就是金陵人,人最讲究叶落归根,他年事已高,不愿移居也在情理之中。“兄长京中的那处住宅,我不会占着,以后还是留给阿澜。您日后若有何难处,写封家书寄到京中告知我即可。”

蔚眠挤出一个苍白的笑意,“嗯”了一声。

“殿下尚在等我,孩儿告辞了。父亲,自后您一人,多加保重。”

容迟鄞朝着门外走去,却忽觉脚步一沉,低头一看,却发现是蔚澜拽着他的小腿不肯撒手。

他方才哭得有些重了,此刻还带着严重的哭腔,软软的招人怜爱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小叔叔,不要走——”他一双白净的小手抓着容迟鄞的衣袍,死活都不肯松手,眼眶里的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像是委屈到了极点。

容迟鄞轻轻地将小团子抱起来,“怎么了,我们阿澜想小叔叔了?”他望着那张委屈可怜的小脸蛋实在说不出拒绝的绝情话语,只能先温声细语地哄着。

“小叔叔,不要走好不好?”蔚澜的两个眸子像是两颗水晶葡萄一般晶莹剔透,泛着企求的神情,软软糯糯的声线总能击垮人一切的防备。“阿澜不要,不要小叔叔走。”

“阿澜还有颂遇姑姑,祖父呀,他们都会陪你的。”

闻言,蔚澜小嘴一撇就开始嚎啕大哭,“我要小叔叔!要小叔叔!”他从前都同父母住在燕京,事发后才被送回了金陵与祖父母同住,相较于他们,蔚澜确实和容迟鄞更为熟络。“你为什么不要阿澜了,好久好久没有和阿澜一块儿玩了,阿澜真的没有不听话——”他把头埋在容迟鄞的衣襟上,素白的孝衣上留着清晰的泪痕印记。

容迟鄞纵使有百般的伶牙俐齿,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讲出一句完整的哄小孩子的话,他只能抱着孩子一边往外走,一边思考着解决办法。“阿澜,不哭啦不哭啦!乖小孩都不哭啦。”可是他越是这样哄他,怀里那位小主子哭得就越是闹腾。

“上次小叔叔你就让我乖乖的,我就到了这里,然后,呜呜你就走了,你就不要阿澜了——小叔叔你坏!”蔚澜哭得都打起了嗝,他控诉着眼前人的谎言。

容迟鄞更加不知所措起来,忙着给他拍背,让他顺顺气,但小家伙的哭腔还是越哭越响。长廊拐弯处,他的愁容却在片刻间凝滞了——沈砚冰站在那儿,与他四目相对,绝美的风景险些让他忘了现在的巨大险境。他情不自禁地愣了神,直到怀中那位加大了啼哭的力度,才将他的思绪拖回来。

“我来吧。”沈砚冰冷涩的声线一出,蔚澜的哭声霎时轻了一半。他方才疑惑那人为何这么久还没有出来,才过来看看情况,谁知道撞上了那人这副窘态。看着他把孩子哄得越来越伤心,才决定帮帮他哄孩子。他单手承接住孩子的大腿,一手揽着他的背,从上往下顺着摸,尽管一句哄孩子的话都没有说,但是那蔚澜竟也奇迹般地不再闹腾了,只是不断地抽噎着,直直地望着眼前的人。

清冷美人的气场,果然好用。

蔚澜呆愣愣地望着他,连方才为何要哭闹都不记得了。

“哎,这孩子怎么到你手里,一哄就哄好了,真是奇怪。”容迟鄞不甘地发问着,觉着方才自己焦急的举措实在是有些招笑。

听见他的声音,蔚澜好像又回忆起了自己的难过,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沈砚冰:……

他冷冷地瞪了那人一眼,告诫那人不要再出声,又继续顺着孩子的背,直到蔚澜的哭声一点一点小下去。从前沈韵宁也总是爱哭闹,他刚开始也不会哄孩子,后来慢慢摸索,倒也能找到一些哄孩子的技巧。

颂遇此时也正巧追了过来,看见眼前的一幕,也着实有几分惊讶。蔚澜聚精会神地望着眼前的沈砚冰,他小叔叔则是尴尬地站在他身后,挤眉弄眼地向沈砚冰使着眼色。

她跑过来,怀着歉意说:“殿下,实在抱歉。”伸手便想要接过孩子,结果蔚澜立马撇着嘴就打算再度开哭。

沈砚冰、容迟鄞、颂遇:……

“若实在不行,带他回京吧。从前都是长在京中的,倒也不至于不习惯。”沈砚冰一出声,孩子又瞬间乖顺了起来。他觉得这孩子的处境,也有大半原因是因为他。这件事他没有什么后悔的,就算不是他杀了蔚昀,寒隐天也会派其他人手刃了他。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未知世事,就孤苦伶仃的孩子,难免生出来几分无法克制的怜悯。“下来吧,跟着他走。”

蔚澜听话地落到地上,但是目光仍旧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颂遇姑娘,麻烦你告知蔚老爷一声,这孩子,我们带走了。”

容迟鄞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被抛弃了,明明方才还因为舍不得自己痛哭流涕的小侄子,现在好像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个小叔叔了,他只见蔚澜乖乖地跟在沈砚冰身后,甚至都不记得回头来看他一眼。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他在心里暗暗吐槽着。

不过他也佩服沈砚冰哄孩子的能力,他不禁回忆起月前见着他怀里抱着小郡主那次,身上简直散发着一种柔性的光辉,也怪不得小孩子见了他便不再闹腾了。“阿澜,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现在就不要你小叔叔了啊。”

蔚澜回过头来看看来,软糯糯地开口,“没有不要小叔叔。只是更喜欢……”他看样子应该不知道如何称呼沈砚冰,只是局促地向前方的身影望了望,仿佛在向容迟鄞求救着。

“他啊,是渊朝的王爷,阿澜你呀,本来应该恭恭敬敬地唤他‘王爷’的。但是你托了你小叔叔的福,现在只需要唤他‘沈叔叔’就行了。”话语未落,就收到了一记来自前方的冷眼。

“沈叔叔。”蔚澜低低喊着,声音从低处缓缓往高处传。

沈砚冰脚步顿了顿,回头来轻轻应了“嗯”一声。到底是看见孩子就会心头一软,这毛病,他倒一时半会儿也改不掉。

“哎哟,我们阿澜这下子身份高了不少呢。都快同你小叔叔差不多了呢。”

“叔叔,阿澜饿了。”

“慢点吃,别噎着呀。”容迟鄞望着眼前这个大口大口吃饭的小侄子,忍不住管教着。

“进食,勿言。”沈砚冰提醒着他。

蔚澜很是喜欢他们点的这些菜,酒酿圆子他喝了一碗接着一碗,也不停下来跟大人们聊天,只是睁着猫猫眼出奇地望着交谈的二人。

容迟鄞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又转头去望对面的人,“知道了,我的殿下。那您没在进食,同我聊聊总行了吧。您来这儿,是为了打听什么呢,听颂遇姑娘说韩道长还说蔚绛将有血光之灾,把蔚家祖坟都迁了呢。同微臣讲讲吧,何等大灾大难,有无性命之忧?如若殿下指的是那透骨凉,您难不成忘了,可是一位温香佳人替在下解了呢。”他不怀好意地笑了,带着几分狡黠地回味着那日的香艳满怀。

“伤筋动骨还需百日,蔚大人险些丧了命,不过十日竟已如活虎生龙,同无咎魄尸打得如此酣畅淋漓。”沈砚冰瞪了他一眼,用着尖酸刻薄的口吻“批驳”着。

“还不是多亏了那美人的良药呢,能让在下好得如此之快。”

没等来回应,却等来一个童稚的声音——“美人?小叔叔你要成亲了吗?”蔚澜连手里的藕汤都不喝了,直勾勾地盯着容迟鄞,奶声奶气地问着。

“……”心想着交谈竟不成忘了这个小煤油灯,容迟鄞窘然低下头去看着他,好不容易想出来一个借口,“阿澜啊,小叔叔是在说你沈叔叔他啊有个闺女,跟你差不多大,是一个小美人,长得跟你沈叔叔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小姑娘给沈叔叔带了个香囊,香囊里正好有一味药材,又恰好治好了小叔叔的风寒。是这样子呢,小叔叔没有要成亲。”

“阿澜见过的,那个阿宁姐姐,她帮阿澜赶走过大花狗。”蔚澜侧重描绘的却是不在场的沈韵宁,这实在是出乎他们的预料。他用着不丰实的词汇极力地叙述着春节庙会的时候,自己如何被一条凶狠的大花狗追赶,如何吓得魂飞魄散,那救命恩人又是如何出现赶走“恶狗”的。整个叙述持续许久,他用着拙劣的语言技巧去描述这场“美救英雄”的事迹,他小叔叔已经快要笑得背了过去,额上青筋都已暴起。

那美人的父亲倒听得认真,点点头赞许了他的描绘。

容迟鄞眯着眼笑了许久才终于停下来,半开玩笑似的同他说:“日后去你沈叔叔家找阿宁姐姐玩,可好啊?”

“那太好啦!”蔚澜有些激动,汤都溅到了嘴角,伸出舌头来仔仔细细地舔舐了一番才终于干净。

“我倒不知道,你居然也害怕狗,我比你大一些的时候也是最怕野狗了。总是蹿来蹿去,生怕他们冲上来咬我一口。你这点儿,竟然随了我。”

听着那人的话,沈砚冰倒是想起来另一个孩子。

那个时候的小太子也是这般惧怕狗,就连饲养在宫闱中的御犬他都害怕。“哥哥,哥哥!有狗!”小太子总是在他背后颤颤巍巍,声音哆嗦地呼唤自己,总是请他来扫除这些个可怕的障碍。

“只是我啊,长大了就不害怕了,阿澜长大了就会发现再大的狗狗啊,他们跳起来都够不到你,你以后可比他们高得多了。”

墨色的长睫再次遮住上半的视线,遥远的记忆恍惚间再次漫上心间。

他将那十岁刚出头的孩子护在身后,侧过身去告诉他:“别怕,你以后长高了就觉得犬类都渺小了。”

那小太子却撇撇嘴愤愤地说:“不要嘛,我要哥哥保护我一辈子,帮我赶一辈子的恶狗嘛。”

他那是没有回音,只是一直记到了现在。

只是年少情深,也会相峙两方。

他晃了一会神,回过来时却发现容迟鄞正笑着看他,“小郡主果然有王爷当年的气派,别的小丫头看见小狗早就哭得梨花带雨了,侬家的小姑娘到底不一样哇。”他还夹杂了几句吴地方言,眉飞色舞地夸赞着。“阿澜啊,日后可得同阿宁姐姐学学,要做个勇敢的男子汉,对不对?”

“嗯嗯。”

“对了,阿澜你怎么知道阿宁姐姐比你年长啊,会不会其实是妹妹呢?”容迟鄞知道蔚澜时年五岁,是在他刚顶替了蔚家二公子那年生的,却不知道沈小郡主到底几岁。他估摸着沈砚冰离开鄞朝的年份,最大也不过五岁吧,总不可能人尚在宫里,就和外头的女子暗结珠胎了吧。“你五岁生辰好似过了,你好像是……腊月生的吧。那年你小叔叔我啊,赴京求学,住陋室,等到你娘亲来寻我同住我才知晓我还有个咿呀学语的小侄儿。”

“阿宁姐姐说春夏之际生的,较我年长几月,便让我唤她姐姐,应该是不会错的。”蔚澜抓了抓脑袋,努力回忆着那日的情景。

春夏之际……再算上怀胎十月,怕不是真在那鄞朝皇宫里的时候就有了?容迟鄞游神着苦算着年份,心里头却不自觉地发慌。可是他分明记着,皇宫里住着的三位皇姐,一位自缢殉国,一位关押囚禁,一位服毒自缢,没有一个是活着踏出那座宫殿的。难不成是侍女?可是那些年沈砚冰作为阶下囚,哪里有侍女来伺候他,他分明就是孤身一人的啊……

所以,小郡主的娘到底是谁啊。

“阿宁确实是姐姐,长了几月。”沈砚冰淡如霜雪的声色响起。

哥哥看着老实,倒是会沾花惹草的。容迟鄞心中一万个念头飘过。加上姑苏那算命老翁说过的,小郡主的生母尚在人世,还会和沈砚冰再生一子。一股怒意倒直直地犯上心尖儿,想出些残忍的法子定要将他们——有情人生生分离才好。

可是他不敢当着沈砚冰的面聊这个话题,上次就是想质询一番落得个“被弃情妇”的下场。他可不敢出言不逊,又作一场再别沈郎的戏码。就算是吃味了,也得同大官人家的小妾一般,不敢言不敢怒,才能得到郎君的情意。百般理由涌入心海,自我欺瞒倒是一点不假。

小郡主啊,要是让我知道你娘亲是谁,我可定要从中作梗,将她发配到那苗疆去。

前朝太子,要不你自己滚去你义父那儿吧。>-<

暗中吃醋,容宴你挺会吃一堑长一智的嘛。只不过你的情敌们,其实都是你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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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陈醋暗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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