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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冷木破戒

文映枝想着,说来也是,倘若当真一分情谊都没有的话,哪来的阿宁。她记得沈韵宁刚降生的时候,孩子也就两个巴掌那么大,裹着襁褓窝在父亲的臂弯里。沈砚冰唇色泛着苍白,额间尽是虚汗,可她明白,他此刻喜悦、悲恸各掺半,她生平第一回见到这块冷木落泪,笑意里掺杂了多少苦涩。这人性子沉闷,保守克制,向来不是那种会主动表达心意的人。

“这些年,你也没续弦,一直守着身当鳏夫。”

“没有。”良久的静默后,沈砚冰冷不丁地爆出了这样一句。

文映枝瞬时瞪大了那双杏眼,震惊中揣着强烈的质问。她不觉得沈砚冰是那种随意破戒的人,且他周身散发的浓郁的生人勿近的气场,常人如何敢去肆意地招惹,她此刻的惊诧程度不亚于当初得知沈憬他女儿的亲爹比她还要小上将近一轮的事实。“烬王殿下,怎么回事?不会真是那个蔚绛吧。”

眼见得对面没有回音,文映枝也猜出了个大概。

她精准地质问:“哎沈憬你哎,都这样了,容宴能只下毒,不要了蔚绛的命都是便宜了他吧。你不像是那种浪荡子啊,怎么这么随随便便就跟蔚绛那种毛头小孩这样那样了,他身上有什么极大的魅力吗?”她一顿痛批,有些想不明白,然后突然有了什么想法似的,“他强迫你的?”

“不是。”

想来也是,谁连摄政王这种掌握生杀大权的人都敢强迫,若并非他点头,不都是掉脑袋的大事情?那这样一来,文映枝更想不通,在她眼里沈砚冰这种人连**都不会有,就像禁欲系天神那样,怎么会在丈夫死了的情况下和别人混到一张床上。

她皱着眉,倍加痛苦地思索着。

“还有一事。”沈砚冰忽地开口,“算命先生算出来,我今生有一子一女,都与同一人所生。”

文映枝一字一句地吸收重要内容,面色带了些许狰狞,她觉得自己的头脑已经丧失了理解能力,但她直觉那个算命的老头会不会是瞎算的,但是见沈砚冰平静的神色,她又只能把这种话生吞下腹。

“殿下孩子真多。”她半晌就憋出这么一句揶揄人的话。“你现在就祈祷容宴那小子不会杀了蔚绛倒霉小子泄愤。透骨凉那种剧毒他都敢下,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你或许还是保佑一下,假如容宴和蔚绛是同一个人的话,你还不算罪大恶极。”不过文映枝指的“罪大恶极”也是针对容宴而言的,她觉得容迟鄞已经死透了那么沈砚冰续弦也好,纳个十房小妾都无妨,她本来就觉得寡妇守贞节是荒谬至极的糟粕余孽。

同一个人……沈砚冰心头怔然,不知为何对此种猜想感到了微妙的惶恐。

虽然概率微小,但也不是毫无可能。

“如若易容,声色可变吗?”他若有所思道,心中揣着些许疑惑。

“照老祖宗的道理是不能的,但是世界之大,本就是无奇不有。谁又能说肯定不会。”

暗影阁

“何人擅闯凌风苑?”阁外守门的侍卫警惕地拔出剑,直指来人的咽喉处。

来人未露半分惊惧之色,斜凝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守卫一眼,眼神里迸射无尽飞刀,仿若杀人于无形。

气场压迫下,那小侍卫不禁自乱了阵脚,手中持着的冷剑亦在微微颤抖。屏息间,他已经连人带剑飞离一丈远,胸口扎入一枚柳叶飞刀,猩血肆溢,染作一枝腊梅。

行刺者骄傲地勾起了嘴角,轻笑一声,讥讽之味溢于言表。“绝影客倒真会养残废。”他昂首藐视着下位者,唯留给那人一记冷眼,便直向内阔步行去。

至于其他的守卫,他也有些烦躁了,更不愿与他们浪费太多体力与心力,只是轻捻飞刀,拦路客皆捂胸倒地,痛哼一片。当他踢开那扇雕着龙纹的暗灰铁门,一时,与危坐高台上的人四目相对。各怀鬼胎,居心不净。

“叱罗勒,乍访暗影阁,所为何事。”高位者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面色平静,右手轻转着一串佛珠。

“绝影客您糊涂了,在下哪是什么叱罗勒,他已经死了不是吗,死在乌勒王帐的诡谲云涌里,死得透彻。如今在您面前的,可是暗影阁门客——皇甫伽野。”

高位者嗤笑一声,不再转那串佛珠。

皇甫伽野凌厉之声再度响起,“您不也死了吗,如何成了这绝影客,我便如何成了这南疆茶商。”

“隐姓埋名,讨个谋生罢了。”

“抛妻弃子,杀兄灭弟。绝影客,好手段。”

“本座行径卑劣,这皇甫兄竟仍要投于本座门下。”

“卑劣之人极佳的盟友,便是——更为卑劣之人。”

朝堂

今日是容迟鄞获封大理寺少卿一职后,第一次登上崇元殿,自然谨慎慎微。无论是叩首、跪礼,他都挑不出任何错处。鄞朝、渊朝虽同属中原,但礼仪规制出入甚广,学习起来也并不简易。

“本王离京月余,未理朝中事务,各位大臣可有事务需上奏了?”沈砚冰身姿挺拔,立于龙椅之前,严肃庄重。

众大臣皆不语。良久,才有一朝议郎出列。

“烬王在上,臣斗胆上奏。臣听闻废太后江氏重疾,卧病在床,日薄西天,虽其举止不贤不仁,但烬王殿下念及生育之恩,母子之情,应为之送终礼葬。臣恳请殿下其接回燕京,寻医者照料之。”上奏者不是旁人,而是曾经显赫一时的国舅爷——江应怀,亦是沈砚冰名义上的舅父。

言语一出,众官哗然。

何人不知,当年烬王剿灭鄞朝皇室,暗中联合旧部回朝,逼宫渊仁帝沈砚之,将其生囚重华宫,发配皇太后江沁晚、长公主沈砚清至岭南重瘴之地。

江应怀这个曾经风光无量的国舅爷,现在也不过是一九品小吏,能保全一条性命,已是上上之境。

百官哗然已静,气氛再至冰点。

沈砚冰的目光未曾离开过这个六旬老翁,只是眸色寒若冰刃,怒意藏匿神情之中。众官皆惊然,无敢直视者。

“江大人糊涂了,本王哪有什么生母?”

此刻的崇元殿,银针落地之声亦堪比焰火争鸣。

江应怀突然狂笑不止,咳嗽声夹杂着癫笑声,“烬王殿下,您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恶事,可需下官替你回忆一番?臣就那么一个妹妹,先帝崩逝之痛暂不提,她福分没享受几年,还教亲子发配了岭南去,你叫她如何不心中郁结,日日寡欢啊!沈憬小儿,你实在狠戾!”他又转而冷静,一字一句痛斥当权者的罪行。

“江大人,你为官胆敢如此不敬!”文映枝侧身凝视,大声批驳。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国君被囚禁六载,摄政王一手遮天,泱泱大渊迟早得毁在这位的手上!”江应怀猛掷了手中象笏,砸在龙形台阶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老臣只是想为江氏谋个善终,不让烬王殿下您背上不孝的千古骂名啊!”他的话语前后相悖,自相矛盾。为私欲却以大道为借口,荒谬至极。

江应怀这六年如作丧家鼠,万事不敢言。一路从外戚权臣落得如今七品官吏的下场,沈砚冰留他一命,本就是仁慈。只是不知,往日的缩头乌龟,今日如何成暴走之犬了?

最可能的原因——他成了幕后黑手妄图杀人的刀刃。

借他姐弟情深,讽烬王为王无德,在百官心中播下一粒祸国殃民的种子,以来挟制他烬王。

当真是愚蠢至极。

“本王是不是需要称您一声国舅爷,江家的脸面,你当真要本王替你撕破。江府的宅邸、田地、商铺,从何而来,需要本王提醒你?江沁晚为后时如何谋害妃嫔,杀害皇子,亦需要本王向众大臣一五一十地道来?桩桩件件,本王早就该予她毒酒一杯赐死了。能苟活至今,已然是本王念及往日情分。”沉着冷静之语一出,百官再度哗然。

容迟鄞偷瞄了那江应怀许多眼,只见那人脊背佝偻,须发尽白,俨然一副沧桑的模样。他在京几年,也听过一些流言蜚语,但皆称述这江应怀背地里仍享受着贵胄生活,纵情声色,并无半分思念流放的亲妹与侄女之悲恸。今日早朝却莫名其妙地跳出来倒打一耙,先是企求烬王念及母恩,再是咒骂烬王。与其说是怀愁难掩,倒不如说梦还没醒,肆意发疯。

江应怀闻言惊恐不已,眼神中更是多了几分躲闪。

“将江大人押送刑部。”沈砚冰不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一声令下,令太监押走了他。“退朝。”

退潮后,众官议论不止。

“这江应怀疯了吧,还以为自己是那嚣张跋扈的国舅爷呢,烬王殿下都敢如此顶撞,嫌自己命太长。”兵部侍郎梁远峰毫不顾忌地说,他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加之武将出身的缘故,性子一向豪爽。

大理寺卿邝含赟叹息一声,开口道:“梁兄,官杂耳众,凡事心里头明了就行了。江应怀平日里安于享乐,今日像是变了一个人,邝某也心下生疑。这几日的大理寺,怕是又有的忙活了。”

“邝大人辛劳了,梁某日后也会注意的。您现在可是要去那大理寺啊?”梁远峰也意识到了稍有不妥,思虑过后轻微地降了些许音量。

“正是,这档子事一出,责任可竟在大理寺了,不敢怠慢啊。”平白增添了杂务,哪有官员会因此生喜的,邝含赟也不例外,虽口头劝慰着他人少做表达,但心里头也是怨的多。

“蔚少卿今日应是头一回去大理寺任职吧,正好也为邝大人添把手了。不过话说回来,这蔚大人也是本事不小。新官上任,就得到了外派的重任,看来深得殿下厚望啊。”

邝含赟浅笑一声,不再作答。

他二人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邝大人留步。”

邝含赟回眸一看,才发觉是他二人方才议论的对象——大理寺少卿,蔚牧棠。

“邝大人,今日蔚某首日就职大理寺,还望大人带蔚某了解一番大理寺的情况。”容迟鄞恭敬地作揖,微笑示意着,身着的绯红官服、腰间配着的金带钩虽与旁人无异,但出众的气度盖压旁人身影。

邝含赟含笑道,“蔚少卿无须多礼,他日你我就同理大理寺事务了,邝某理应带你熟悉熟悉工作环境。”

容迟鄞闻言,依旧谦恭,“多谢邝大人。”

远处却有一双眸子,盯着这位初入官场的新士。

文映枝早已将这位打量过千百遍了,不论是崇元殿外的一见,还是上朝时无意的观察,亦或是下了朝跟在这小子背后的无尽推敲,她望着这个比她还要小上个**岁的青年,既是佩服他的魄力,年纪轻轻就驾驭得了烬王这种冰山美人,又是叹息他出现节点错误的不幸,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烬王殿下旧情人刚起死回生的时候来。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叹息了多少次,倒连啧叹声都能引起旁人注意。

“文右相。”倒是一个她十分厌烦的声音。

她忍着无尽嫌恶才没有当场白那人一眼,“哟,裴侍郎,有什么事情啊。”她语气中饱含嘲讽的意味,仿佛多看那人一眼,便多恶心几分。

裴乔钰估计早已习惯了文映枝的冷嘲热讽,并未将她将溢的怨嫌放在心上。“烬王令谕,下官已经接到了。但裴某好歹是那两个孩子的生父,要求将他们接回府上长住一段时间也并无不妥吧。祈樾、祈恒可都是姓裴的,不姓齐,更不姓文。”

文映枝觉得这人简直就是厚颜无耻,“本相怎么记得从前祈樾、祈恒居于裴府,裴大人从前可是对这两个孩子不管不顾,可从未有过半分疼惜的模样。如今与齐家和离了,倒是无端生出那如山父爱来了,您倒也不觉着可笑。”

“当年裴某年轻气盛,忽视了贤妻幼子,如今企图弥补,文相又为何执意拦着呢?”

“弥补,本相真是听了话坊最大的笑话。”

“文韫,你位高权重,仗着烬王庇护又如何?大渊历律,哪条写了父母和离后,所出子女可以在一个毫无关联的府上养育。换句话说,文相是以何资格将裴某那两幼子养于膝下?”裴乔钰倒是一副临危不乱、大局在手的正派作风,飞扬的眉也写着骄矜二字。

“裴乔钰,祈樾、祈恒虽与我无血亲,但他们当然可以改姓齐。同样也没有哪条历律规定了和离后孩子仍从父姓吧。你若敢来文府抢孩子,你大可一试,看看孩子是先被你抢到手,还是你裴乔钰的脑袋先落地。”

裴乔钰显然有几分愠怒,怒意卡在咽喉,只能憋出一句“你……”

文映枝自是不想和这种人多有交涉,她看他一眼都觉得脏,抬脚便打算离去。

“你以为你是什么立场,你和齐吟烟之间的关系,呵,难道上得了台面吗?”裴乔钰饱含怒意的声色再度响起,逼停了前者的脚步。

“我和她之间,向来清白!当年你向齐府提亲之时是如何承诺的,你说定会对吟烟忠诚无二、细心呵护,不让她受分毫委屈!你做到了什么,什么!你的贵妾折辱她,你的母亲刁难她,你从来都负了她!她怀胎十月为你生儿育你,你在哪呢,你浪迹美人声色,纵情云霄人间!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敢来和姐姐争孩子!”文映枝一掌甩在裴乔钰脸上,瞬时一个红色掌印便印在了那人的脸上。

盛怒之下,裴乔钰意欲还手,抬高了手掌,意图往文映枝身上砸去。蕴足了气力,手臂却被钳制在半空。他头脑凌乱,向阻止他的人怒吼一声“滚开!

看清来人的面容时,他却慌了神,怒火被浇灭了大半。

“烬王……殿下。”

沈憬终于开始怀疑蔚绛的身份,虽然“蔚绛”的身份在上帝视角已经爆了。

之前种种事端,已经让沈憬对蔚绛疑虑很深了,但是他第一次想到这一点。还是通过好闺蜜的无心之语[问号][捂脸偷看]

另外新人物出场[捂脸偷看][捂脸偷看][好的]是反派还是正派呢![捂脸偷看]

最后那一幕

文韫:沈憬其实你不拦他也没事,我劲道大,可以一脚踹到他怀疑人生。

沈憬:我只是见不得烂人,没有要帮你的意思

文韫:我知道的,好闺蜜。另外,你新老公有点东西[闭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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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冷木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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