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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临苑客栈

大理寺

邝含赟带着容迟鄞参观了一遍大理寺,与他仔细讲述了部门的分工司职。邝含赟任职大理寺卿这等易沾染是非的职务,却依旧能留得个清官信臣的好名声,他的儒士气度、谦恭为人可谓缺一不可。

“邝大人,有劳了。”容迟鄞今日第一回同邝含赟接触,也觉得他是个稳重内敛之人。

“蔚少卿,不必多礼了,以后啊你我的接触多着呢,太过拘谨倒显得生分了。”邝含赟笑着拍拍他的右肩,态度友好地示意着。“我与你兄长也算得上旧交了,一同主事多年,蔚兄遇害,邝某也甚是惋惜啊。只是邝某亦实在愚钝,不能倾尽大理寺之力,还他一声公道。此案啊,实在难以侦破,你可有何线索?”

蔚昀案虽说众人瞩目,但一直没有案件的推进,看客也终究等不到水落石出的那日。但是这一案,其中利害牵扯之广,邝含赟亦是心中有数。毕竟官者在明,江湖势力在暗。一朝不慎,性命就在刀刃上了。只有离此等烫手山芋远远的,才能苟全自己的性命。这也是蔚昀案迟迟未能攻破的重要原因。

“邝大人,兄长的案子甚为繁杂,最为重要的并非此间结论,而是提醒世人别再步此后尘。”此中道理,彼此定是心知肚明。容迟鄞隐晦地陈述,浅浅的恭敬笑意亦是说明了一切。

好在,邝含赟亦是聪明人。

他闻言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只是回了一个同样谦恭的薄笑。

“邝大人。”一个身着青绿色官服,莫约二十出头的青年进了堂中,略带焦急地道。“京中,又生事端了。”

来人正是大理寺司直——上官翊川,尚书令上官弘之子。

“怎么了,翊川?”也许是早已熟络的缘故,邝含赟亲切地称他的字。

上官翊川长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汉阳弄一客栈出了人命。”

汉阳弄临苑客栈

弄堂里早已堵得水泄不通,生活乏味的人总是通过凑热闹来解闷,你一言我一句地争论这次的凶手会是谁。

“各位让一让啊,大理寺办案!”容迟鄞举着手中象征了大理寺的木制通行令牌,示意着争先恐后瞧乐子的人。

看客见到令牌,先是安静了一阵,主动让了一条路出来,待大理寺的人进去,叽喳争论之后才再度响起。

掌柜的妻子许是经历惊吓的缘故,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惊惧之意,她粗喘着气,一言一语地同掌柜的讲那屋中情形。掌柜的搂着她,看样子已经听得多了,有了些许厌烦,但是仍旧安抚着受惊的妻子。“好了呀,人家官爷现在来了,不用担心了。”

“二位官爷,你们可算来了啊。”掌柜的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将妻子塞回了一旁的凳子上,慌慌张张地开始陈述。“真是造了孽了,摊上这等霉运,以后谁还敢住我们家客栈啊,生意啊要黄了。我们老两口还要谋生呢,以后万一不开张了,饿死了怎么办,我们就一个儿子,还没有讨老婆呢。不能让我儿子打光棍啊……”他啰里啰嗦扯了一长串,有的没的废话讲了不少,正经事倒是一句没说。

上官翊川不想听这些家长里短浪费时辰,就打断了他:“掌柜的啊,我们大理寺啊,办案要紧,这些有的没的生活辛酸您还是日后同掌柜夫人说吧。尸身呢,在哪里啊?”

“行行,我带二位官爷去。”

容迟鄞方才在外头看到“临苑客栈”的牌匾总觉得心底有说不出的异样,但他仔细打量着这间客栈里的布局陈设,记得他没有住过这间客栈。或许是以前住过名字差不多的客栈,他将客栈名称记混了,他这样想着,才压制住心底浓郁的不安。

“官爷啊,我们老夫妻两个花光了半辈子积蓄才开了这么一家小店,实在是倒霉啊,碰上这种作孽事情。这里头都还新的不得了呢,床啊,棉被啊,桌子啊,都是我们老两口到夏荷街市那个张老头那里买回来的,花了那么多银子,本想着能好好做生意的,撒宁晓得客人就死在屋里头了,那叫一个惨啊。我们老两口也真是,哎呀,家门不幸啊!”掌柜的一边带着路,一边滔滔不绝诉苦,讲着讲着情至深处,眼泪都要淌下来了。

“掌柜的,这位丧命的客官你可记得他是何时来的?”容迟鄞问道。

“什么时候来的,来了有两天了,还是我跟我家老婆子的老乡呢。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个小伙子,生得也蛮好看的,真是太可怜了啊,爷娘啊要哭死了,养得这么好的一个儿子,结果莫名其妙的就死特了。要是是我的儿子啊,我这条老命啊不要了,直接去和那个王八蛋拼命了,没了儿子,家里的香火也就断了呀,老人还怎么活得下去的啊,一头撞死么好了。”看得出来,这个掌柜的口水很是充足,一连讲上个一天怕是都不会口干舌燥的。

上官翊川听着都有点想把耳朵捂起来了,他觉得这个掌柜简直比他家里那位老爹训他的时候还要聒噪。

“掌柜的,你是南方人啊,听口音蛮像的。”容迟鄞但是听得仔细,还跟那掌柜的聊起来了。

“官爷你这都听得出来的啊,我们是南方来的,姑苏你笑得伐。就是那个‘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那个地方,美的不得了啊。只是我啊是个苦命的,老早啊,爹娘都过世了,我就带着一家老小来这京城讨生活。好不容易弄个客栈,赚点钱养家糊口,结果还这么不顺心。真是命苦啊,命苦啊。”

“掌柜的,那客房怎么还没到啊,你们这客栈真是大。”上官翊川出身名门望族,虽没住过这等简陋的客栈,但是也惊奇这舌头这么长的掌柜有银两能把这客栈办得这么大,还在这鱼龙混杂的汉阳弄。

“就快到了呀,就在前面最西面的那间厢房。那可不大吗,花了我们老夫妻多少年的血汗钱啊,本来还指望着能凭着这间客栈过上富足一点的生活。开张了才一年不到,就摊上这种死人事情……”掌柜的喋喋不休,又开始谈论他和他家老婆子当年是怎么做苦力活,赚到这些钱的,什么露宿街头啊,衣不蔽体,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上官翊川:……早知道不夸那么一句了,我这张笨嘴。

“我就不去了,再看一遍那个房价,今天肯定要噩梦缠身的。二位官爷,你们两位自己去看吧,就是最西面那一间,可有看到啊。”

“好,那掌柜的你下去吧。”容迟鄞朝他一笑,抬脚便朝那间厢房走去。

“哎,蔚兄,你怕不怕啊?这种场景你要不还是先在心里默念几句梵文再进去,这样晚上就不怕鬼缠身了。”上官翊川却突然拽住他官服的衣袖,真挚地望着他。

容迟鄞对上他那双真情流露的眼眸,虽然觉得他的劝告行为有些荒诞可笑,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他:“上官兄,我不会念梵文的。你倒是可以教教我。“

上官翊川却突然摸了摸他那一根胡子都没长的光滑下巴,学着满腹愁情的文人骚客那样故作深沉,良久,“蔚兄,其实我也不会。”

此言一出,容迟鄞爽朗的嘲笑声就扎入他的耳中。

上官翊川被这笑声折弄得恼羞成怒,快些要跳起来,“蔚兄,其实我骗你的,我会念梵文的。”他再次佯装深沉道,好似目光中隐匿着几分沉重的意味。

“那上官兄,你倒是教我啊。”容迟鄞十分艰辛地止住了笑,艰难地镇定下来,再次信任了上官翊川一回。

“很简单的,蔚兄你同我念啊。把眼睛闭好了,要十分虔诚,跟我一样。”上官翊川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微微抬着头,静穆半晌。

容迟鄞也学着他的模样摆弄起来,准备跟着他念梵文,直到他听见了清晰的一声。

“南无阿弥陀佛,菩萨大娘娘保佑我今晚别做噩梦。”

忍住喷涌而出的笑意是十分困难的,所以他再次忍俊不禁,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无情地嘲讽。

“够了啊,蔚兄,不得嘲讽我了,大理寺少卿要去办案了才对。”上官翊川抱着手臂,看着笑得弯了腰的大理寺少卿蔚兄,他愤愤不平道。

“好好好,容蔚兄再笑一阵啊哈哈哈。”容迟鄞笑得快些抽搐,捶着墙含糊不清地挤出几个嘲讽意味十足的字眼。直到他渐渐平复下来,但是望见上官翊川气鼓鼓的模样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继续捶那可怜的掌柜的宝贝墙去了。“梵文哈哈哈,我明明记得我听不懂梵文的啊,哈哈哈哈笑坏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菩萨大娘娘保佑哈哈哈哈哈!上官兄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办案!办案!你再笑我就要偷摸着告诉邝大人,就说蔚兄你偷懒,让我干大头!”上官翊川觉得自己名节有损,鼓鼓囊囊地威胁着。但是他没办法,还是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这蔚兄嘲弄一番。

等到容迟鄞终于平静下来了,他二人才继续往前迈去。但是上官翊川却在踏入那间厢房的前一刻缩到了容迟鄞的身后去。“蔚兄,你打前,我为你断后。“他又义正言辞道。

如若不是现在场合有误,死者为大,容迟鄞定然又要笑得人仰马翻。他只得打着头阵,一不做二不休,聚力将那扇门用力推开。

霎时,血腥气迎面而来,涌入鼻腔中,要将那嗅觉的防御给生生攻破。尸体腐烂的腥臭味随之而来,身体接触到此味道后不由自觉产生强烈的抗拒,于胃腔中激起一阵翻滚浪潮。

容迟鄞再度睁眼时,只见那厢房中脏污凌乱,暗红的血液从脚边延伸到床榻,那具尸体被绫罗绸缎一样的丝织物裹住了头部,四肢大开地仰卧在榻上。

与此等诡异可怖的场景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声惊呼“啊——”,而且是从他身后传出来的。

“上官兄,你能不能有点男子汉的气概。你当这大理寺司直也不短了吧,这种场合还没见够啊。”他望着缩成一团扒拉着他脚踝的上官翊川,言语无奈道。

“就是因为我胆子小,我那宅心仁厚的爹才将我塞进这大理寺的好吗,说什么要锻炼我的勇气,全是在骗小孩的。我任职这么久了,做噩梦越来越频繁了!往日出来办事,都是邝大人、蔚大人在前头的,哪里会像这日这般,场面如此丰富!”他晃着容迟鄞的腿,可怜巴巴地说道。

只是容迟鄞沉默了一会,气氛也忽然降至冰点。

“兄长亡命那日,书房亦是这般血腥狼藉。”

上官翊川闻言,冰封了一般,挤不出一句话,笑容也一点点地流逝,费尽了全身气力,才憋出一句“节哀”。他心道,上官翊川啊,上官翊川,你不仅胆小怕事,你还该死,让人家想起来自己的伤心事,真是该死,该死,该死。

容迟鄞再不说话,虽然他不是真的为蔚昀之事感慨,只是此情此景,他难免想到了那日的血腥场面,加上气氛在此,他才这般表达。他笑着摇摇头,“进去吧”。

见他这副表现,上官翊川更是悔恨了。

上官翊川已经提醒自己无数遍,晚上回了府,定要去寻个和尚来学几句经文来诵诵,减轻自己的罪孽。

屋中除了那脏污的血垢,物品摆放还说得上整齐,也并无打斗的痕迹,甚至除了房间的原有摆设,连死者的死人物品都不曾出现。甚至可以说,死者来到此地,只在等这一场血腥的杀戮。

他遥遥望向那床榻上的尸身,更觉得他头部的丝布碍眼,这些绫罗绸缎上未染血污,应是死者身故后凶手为之蒙上的。初步判断,不是因为丝绸掩住口鼻,气息被遏制以致死亡。

那死者的这张脸,藏着什么秘密呢。

为何要裹住此处,不让人一眼瞧见。

“上官兄,我要去除这些丝布了,你还敢看吗?”他突然出声,倒是把身后的那位吓了一跳。

“有什么好害怕的,男子汉大丈夫。”上官翊川硬气道,虽然手还是不自觉地往容迟鄞腰上放去。“你拆吧,你也别怕,上官兄在这里陪着你呢。”他别扭地转过头去,理直气壮地说着。

“到底是谁怕啊。”容迟鄞笑着回应他。

那些丝布缠得极紧,如果脖子上也这么一缠的话,活人也很快就勒死了。而且那些丝布绕了不止一层,起码有三层,一层一层勒着。他摸索了半天,才寻到那些丝布最外层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捏起,心中默念着“逝者安息,无意惊扰”。

再是拖住死者的头部,从后方将丝布绕出,然后再次重复方才的步骤。死者鼻背高挺,身量修长,估摸着是个相貌堂堂的青年。加上听之前掌柜的描述是个俊俏的小伙子,容迟鄞心中亦是泛起几分不忍之意。他手上顿了一顿,悲情油然而生,不由自主地深叹了一口气。

“我缓缓,怕待会无法承受。”

上官翊川闻言搂着他腰的那只手拽得更紧了,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没事的,蔚兄,你胆子大些,大不了你上官兄我来保护你。”

积聚了一会心力,容迟鄞才继续手上动作,愈是绕到最后一圈,他愈是是轻微谨慎。直到最后一片纱布置于尸身的脸上,他才再次没有了动作。他深深地攒了一口气,才将最后至于脸部的那枚丝帕取走,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青紫又苍白的面容。

上官翊川努力与心魔抗争,睁开了一只眼,往那床榻上瞧去。“哎,可惜了,确实相当俊朗。”他端详着那人的面容,发自心底地感叹着,以至于忽略了身前人猛烈的颤抖。

[闭嘴][闭嘴]死者素谁?临苑客栈哪里出现过??

翊川宝宝:我真该死啊

宴仔:我演的真好

5minutes later

宴仔:这回我真的不演了

奶茶鼠鼠:好难过,快十万字了,都没有读者宝宝交流一下阅感受[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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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临苑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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