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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速之客

他恨不得潜入沈砚冰记忆里,将他与那个女人温存的过往一一擦拭干净,一丝一缕的痕迹都不留,让他把旧情人忘在九霄云之外。思绪百般凌乱,缠绕纠葛,酸涩的妒意占据了他,但是他却惊恐地发现一个不争的事实:他与沈郎之间,唯有几段床笫之欢。沈郎与那个女人之间,却是有过一个血脉结晶。

他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占下风。

狂妄的心魔肆意地撞击他的头脑,理智如流沙般逝去,**在隐晦无光处癫狂地汲取养分,企图突破万千牢笼。他此刻心中升起了一个最邪恶的念头:当即就将眼前这个“薄情”之人吃干抹净,让他满心满眼只能容得下自己。

被寒热攻击的有些晕乎的孩子一直呢喃着最亲之人,温和的父亲也一直轻声回应着。

“王爷,陈大夫到了。”吴彬带着一位青年医师进来了,那人虽谈不上齐风霁月,但相貌堂堂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谦恭地行礼,朝榻上坐着的人礼貌微笑着。

耐心把过脉后,陈礼温声道:“启禀殿下,入夏后昼热夜凉,小郡主一时着了凉,才发了寒热。只需用些汤药,便无大碍了。”

沈砚冰如释重负地朝他一笑,“有劳陈大夫了。”

折腾了一番,小丫头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只是意识还不是很清晰。她眯着眼睛看见了沈砚冰手上端着的一个瓷碗,嘟了嘟嘴,“不想喝药药。”许是病中的缘故,她有气无力地念叨着。

“不行的。”沈砚冰瞧了一眼那碗中的汤药,用勺子舀了一勺,“你生病了,阿宁,喝了药才能好。”他温柔地解释着,意图冲散小丫头眼底的抗拒。

或许是觉得自己现在确实很难受,沈韵宁最终还是妥协了,乖巧地张开小嘴喝药,药太苦了,让她时而锁着眉头。喝完药后,困瘾大的孩子再一次沉沉睡去。

“今夜你要一直这般守着吗?”容迟鄞轻声问道。

冷若寒冰的美人只会在孩子面前流露出最温柔的一面,孩子是他的软肋。他贪婪地注视这一切,他喜欢小郡主这般可爱乖巧的孩子,但是他此刻却萌生了别样的情绪,因为美人从未这般对他,如此喃喃细语、温和怜爱。

他甚至设想,美人除了孩子,只有对他也这般就好了。

“嗯。”沈砚冰低低应了一声。“你回去吧,天色晚了。”

不知为何,明明是带有关切意味的话语,被不远处坐着的人生生理解成了残酷的逐客令。他一言未发,闷声离开了,却也把脚步控制得极轻,避免吵醒刚睡着的小娃娃。

只是此刻沈砚冰一心扑在孩子身上,未曾理会他的情绪,即使察觉到了可续异样,也并没有过多理会。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孩子身畔,时刻关注着她身体状况,隔三差五就去探她的额头,忧虑着何时可以退去寒热。

落叶摩挲着地面,沙沙作响,风有异动,擦过纸窗,将红烛微光吹得倾斜。月下静谧得诡异,风吹草动都落入耳畔。

他瞬间屏息凝神,瞳孔亦在不自觉地放大——有微弱的脚步声,不似下人行走得规矩轻盈,倒有几分刻意放轻的意味在。他凝神调息,感受到屋顶有一位不速之客,提起屋内放置的剑便夺门而出,门扉紧闭,丝缕清风难入。

剑出鞘,显锋芒。冷刃于月色微凉间,映射出一缕曙光。

沈砚冰调动经脉,运动轻功,霎时行上屋顶,四下观望一番,目光所及处并无人影。

身后偶有冷气扑背,他回眸望去,果然有一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他的视线之中。

“久违了,沈将军。”那人唇角邪魅地上扬,神情冷漠冰凉,冷峻的眉宇间书写出万般凉薄,鼻尖微抬,刻满了不屑与讥讽,但容貌实在精致到难以忽视。见其五官,能猜出他大抵并非中原人士,丰毅的眉宇间可见西域血统的影子。

沈将军,这个称号对沈砚冰来说,早就恍若隔世了。

那少年将军不可一世,威风凛凛,战无不胜。

十七斩蛮夷,十八平中原,十九封魏侯。万般如此,皆若前生所梦。幸得山河清晏,兵戈不起,悲得忍辱负重,六载阶囚。

他望着眼前之人,浓眉微蹙,言若凌霜,“叱罗勒,本王记得你王爵遭掠,身死乌勒王帐了。”

不速之客名唤叱罗勒,乌勒王子,年少时二人有过一场战役争锋。叱罗勒身手奇绝,却因乌勒内部军心不稳,王族勾心斗角,不得不放弃战役,退兵回到乌勒罗雁。二人未曾一较高下,唯有几面之缘,但是他的模样却不曾忘。

“沈将军啊,你说对了,叱罗勒死了,身中剧毒,七窍流血亡毙。”那人稍带自嘲地活着,忍不住耻笑了自己一声,随后又用一种敌意的攻击性极强的目光凝视着沈砚冰,眸光中隐隐藏着几分嗜血杀念。“但是你也说错了,叱罗勒已故,皇甫伽野再生,我只是一个南疆茶商而已。仅此而已。”他故意放慢了最后四个字,刻意咬得极重,阴邪之意也愈加浓厚。

沈砚冰俯视着他,骄矜依旧,“深夜到访,所为何事,皇甫先生请明说。”

“沈将军,你与叱罗勒当年有一场并未结尾的对决,你还记得吗?”皇甫伽野做出一副遗憾回味着的表情,见沈砚冰并无回音,他才继续道,“沈将军同叱罗勒,当真同病相怜,一个被自己的亲弟弟下毒亡故,一个被自己的亲哥哥送作质子。那六年阶下囚的日子,不好过吧,听说你被容凛那个小人废了苦心修炼十余年的武功,满身骄傲沦为尘土。不过呢,沈将军比叱罗勒厉害些,叱罗勒在天下人的心中只剩下哀婉,而你,却能东山再起,杀回渊朝皇城,生囚仁帝多年,当真说的上是,睚眦必报啊。”

“空谈过往,直言要害。”沈砚冰面色不改地听罢他所有看似感自肺腑的真言,虽心中早已五味杂陈,但还是一丝不为那人言语所扰。“少废话,本王记得你以前惜字如金。”

“敢不敢再比试一场,让鄙人也见识见识沈将军这些年本事有无长进。”不等沈砚冰回音,墨龙金刃落鞘,泛光剑侧映着他坚定又深沉的双眼。转瞬间,皇甫伽野已逼近沈砚冰一尺之内,墨色袍袖翻飞,步伐轻稳,身影如光,愣神片刻便是鲜血淋漓。

白衣胜雪,浪纹翻涌,沈砚冰侧身避开,两剑相击,清脆尖利。咫尺之内,剑光寒凉,不及脖颈之处,却落在彼此的肩膀。墨衣回身踏气,剑抄平地,白衣飘飞,巧妙避过那一记空扫。沈砚冰翻身后仰,稳落房梁,剑身飞进,直指对方咽喉之地。

双刃相错,剑端与彼此的喉结不过半寸。

四目相对,居心不轨。却没有一人是真的为了取了对方的性命。

“沈将军,果真是心气高昂,比当年长进了不少,要不是见你腕间一点旧疤,我都怀疑当时容凛那小人放出来的消息是假的了。”皇甫伽野冷笑一声,却并未收回剑,看似赞赏着。

“皇甫先生亦是。既然比完了,就请回吧,我烬王府并非斗武之地,皇甫先生可别再胡乱地扰人清闲。”沈砚冰回剑入鞘,冷冽的眸光再次落到那人身上。

皇甫伽野微笑着收回了剑,转过身去,意欲离开。

待他的身影销匿在了凄冷月色下,沈砚冰才缓缓回身,下了屋顶。

他心跳瞬时凝滞了一拍——寝殿的门,敞开着!

“阿宁!”他大乱阵脚,惊呼出声。今日专门照顾沈韵宁的下人都回去歇息了,本就只有他一人寸步不离地陪着。眼下皇甫伽野行迹匆忙,他前去应付之时也通过某些秘术紧锁了门扉,眼下却是大敞开的。

皇甫伽野!

沈砚冰冷刃再次出鞘,发了疯似的冲了进去,根本没有留给自己思索的余地。望见女儿依旧睡颜安详,他那颗紧紧被细绳绑住的心才从悬崖落回了平底。转瞬间,又再次跌落谷底——皇甫伽野立在塌十尺,神情不似方才那般邪魅,反倒是平静若水,但是眼底潜藏着的诡谲却危险地映入他的心底。

“沈将军这些年风流之事也不少做啊,竟生了个如此可爱的小丫头,鄙人倒是心生艳羡。”皇甫伽野仍旧是微笑着,那抹浅浅的笑意却足以在人心中滋生百般不安。‘要不你把这个小丫头送给我作闺女吧,我瞧着实在喜欢。’

怒火在心底熊熊烧起,顷刻间沈砚冰理智也被焚烧得所剩无几。“滚。”他紧紧咬住牙,愠怒之色爬上往日那张静若寒潭的漂亮脸颊,杀意在怒意中悄然而生。“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把你挫骨扬灰。”

“想杀我,你当真以为这么容易,你自己的身子你都不了解,怕是还未杀死我,已经被人害死了。”皇甫伽野嘲讽道,语气凌厉,狂妄中又带着难以言说的妖冶。

闻言,沈砚冰微颤,但是他此时顾不了这么多。

皇甫伽野指尖轻转,一笑过后,迅疾地向床榻上的小丫头袭去。

一抹素白在最后一刻闯入,挡在那张稚嫩的小脸前,挨了个实打实。

这一掌他用了七成功力,再是武功盖世之人,用□□毫无防备地接着一掌也会元气大伤,没有个三五个月,根本就养不好。

沈砚冰顿时觉得内脏震裂,气血逆流,脑海片刻茫然,撕裂的痛楚在血肉中蔓延,嘴角溢出浓黑的血液。他反应过来时,看着怀中仍然安然无恙的女儿而松了一口气,又换上了狠意的眼神,凶然回眸瞪着下手的那人。他面上除了那抹腥血别无破绽,内里却早已恐慌不已,若是现在那人再度下手,他更不能确保自己能够护好女儿。

“你现在一具病体残身,还这般看我,你和你宝贝女儿的命可都在我一念之间。”他再欲下手,微转右掌。

沈砚冰见此瞳仁微扩,支起身子就打算同他蛮干。

“沈憬!”一道焦急的男声,是容迟鄞,他见屋中情况不对,急乱地冲了进来,见到了这一幕,以及一旁的不速之客,抬脚就朝皇甫伽野肩上踹去。两人瞬时打做一团。容迟鄞未佩剑,赤手空拳与他互搏,倒也不见得落了下风,招式出其不意,都是极难破解的狠招,但是却对皇甫伽野例外,虽说有时亦是将他打个措手不及,但依旧能够灵敏地躲避。

容迟鄞一嗓子吼得响亮,一下子将许多下人都从酣梦中吵醒,有几个小厮同总管吴彬披上了外衣,就往此处赶。

容迟鄞步步凶狠,皆是朝着取那人性命去的。飞云走水间,他与剑未出鞘的皇甫伽野亦是算个平手,但是皇甫却在此刻抬步欲朝门外走。容迟鄞追在他身后,但此人行若流云,竟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他极力隐藏着满腔的怒火,意欲去追住那个歹毒的胡人,但他沉思片刻,却听到了背后传来一声“别追了”,沈砚冰言语中微不可察地染上了痛楚。

“王爷,出什么事了?”吴彬瞧了一眼在门口愠怒不已的容迟鄞,疑心究竟发生了什么,焦虑地向里面喊着。

“没事,让章亭再去请陈大夫来,其他人你们都回去吧。”沈砚冰忍着痛楚,强装镇定地喊着,剧烈地喘息着,却又惊诧地发现自己坠入了一个怀抱当中。听见了吴彬说的一声“是”,他才绵长地呼了一口气。只是不凑巧的是,沈韵宁也因着动静过大已然清醒过来,一双葡萄般扑闪的双眼就这么既担忧又好奇地望着他,他艰难勉强地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意。“没事,爹爹没事”。他想着,幸好这一掌是他挨的,如若是正好打在沈韵宁身上,他简直无法设想。

容迟鄞默不作声地揽着他,仔细检查他的伤处,肩头隐隐渗血,大概率伤到了筋骨。他冷着脸,猝不及防地将沈砚冰打横抱起,后者负伤太重,此刻连还手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干扯几句“放开”。“你给我躺着休息,孩子我替你去哄。”他既是心疼,又是有些极力克制的愤怒,语气冷淡,不与沈砚冰对视,他将那人轻放在另一寝殿的软榻上,抬脚便离开了。

好在他来过几回烬王府,已然熟络王府中的屋舍布局。

当目光触及沈韵宁那双漂亮的杏目时,他还是不露痕迹地切换了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阿宁,蔚叔叔来陪你。”他轻柔地刮了刮孩子的鼻尖,“还难受吗?”

这双好看的眸子不似沈砚冰那双琉璃眼一般清冷疏离,有一种近人的亲和美感。

应该是像她母亲。

如此想着,心下更是揪疼。

“爹爹……”沈韵宁急得泪水在眶中打转,哼唧的语调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似的。

“他没事,就是身子有些不适,养个一两日就好了。”他轻轻拭去噙在沈韵宁眼角的一滴清泪,摩挲着她漂亮的,像极了沈砚冰的一张小脸,温言道:“阿宁要乖乖睡觉觉,快些把身体养好,才能不叫爹爹操心,这样你爹爹的病也能快些好,对不对呀,小阿宁?”他列出了一系列事情逻辑,终于得到了沈韵宁乖巧可人的肯定点头。“那我们阿宁现在要做什么呀?”

“睡觉觉。”沈韵宁极力点着脑袋,嘟着嘴道。

好在小丫头的余热尚未完全褪尽,意识尚且还模糊着,迷离了一会儿,但也很快就再次睡着了。

容迟鄞让吴总管寻了几个贴身丫鬟仔仔细细地盯着孩子,他才离开了这里,去到沈砚冰卧着的那间寝殿,也正是他原本的寝殿。沈砚冰双手交叠,安置在胸前,双眸紧闭,脸色苍白若纸,紊乱的呼吸也暗示着他此刻的极端不适。容迟鄞取出一块干净的丝帕替他拭去额上密布的细汗,那人感受到了他的动作,亦是缓缓睁开了眸子,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望着他,目光交织得很彻底。“那人身手极高,你生生扛了他一掌,怕是好些日子都需静养了。告知文右相吧,朝政请她再费心一段时日。”方才的愠怒情绪已然消散全无,担忧却不由得溢出,言语中也藏着几分深切的忧虑,“若不是我有东西落在这儿了,你和你女儿死在自家府上也并非难事。”活该你给我下逐客令。

幽谧安宁,唯有心跳之声相应。

“已经,麻烦文韫许多时日了。”沈砚冰挨着不适,依旧淡淡道。

“我现在叫她来瞧你这副样子,你看她放不放你出去。”

沈砚冰被怼得一时语塞,没有想到应对的话语。他未束发,三千青丝泼墨般散开,有几缕黏在额角,虚弱苍白都掩不住的容颜。“你做什么!”容迟鄞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惊呼出声,他的外袍被那人一点一点解开。

宴宴吃飞醋,如果不是他的幻想,阿宁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母亲。。。

砚砚被西域美男袭击,身负重伤。

宴宴讨厌叱罗勒,一是他伤害了他的哥哥,二是他有的帅,构成威胁了[小丑][小丑][小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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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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