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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灭门真相

不久,官衙就派人来带走了常青也。传闻说她性子刚烈,即使被刑罚折磨得体无完肤,也没有吐露半分实情。

当沈砚冰和蔚牧棠踏足这阴湿、腥臭又诡异的地牢时,仍能听到鞭子抽打的刺耳声音,伴随着一个女人近乎癫狂的笑。

常青也嘴角渗出猩红的血迹,白色衣衫早已被献血玷污地不成样子。

见他二人来,典狱长才勒令了手下住手。

大概是此地高官得到了来自京城中的通风报信,已经得知了他们的身份,才如此尊重。

“烬王殿下,蔚大人。”典狱长恭敬地行着礼。

“都下去吧。”沈砚冰只说了四个字,看管者便服从得离开了。

待牢房里只剩下三人时,常青也才摸索着爬起来。她早就被打得血肉模糊,身上伤痕累累,却在看到他二人时露出了诡异的温柔神情。

这是个对女子极其不公的封建时代。繁文缛节的压迫、三从四德的规束、贞洁名誉的禁锢,哪样不是杀人的恶鬼,囚人的樊笼?

唯文映枝这般文攀李杜、武比去病的女性人物,才能在世人诧异的目光中踏入朝廷中央。尽管如此,却也少不了碎语闲言。

其他女子,哪个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当街斩杀兄长,这更可谓是离经叛道。留给常青也的,逃不过是一死。

可见她深藏内心的恨,抹杀她一切理智的恨,将她置于万劫不复中的恨……

“哈哈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疯了?”她望着身前的两人,突然笑道。

“我可以让你活下去,只要你想。”沈砚冰放低了姿态,劝她。

常青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殿下啊,我早就不想活了。”

蔚牧棠眉头深锁,“常家,都是你杀的?”

“对啊,都是我杀的。他们一个一个都逃不掉!哈哈哈哈哈!”她尖利嘶哑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牢狱中,更显阴森可怖。

“你有什么,说吧。”蔚牧棠觉得她做事总有个动机,想劝她说出心中藏掖的事情。

“你们觉得,我是常家三小姐,三小姐?”常青也扶着墙缓缓站起来,贴近那唯一的窗。她漠然地望着窗外,“我哪是什么三小姐?我是常家男人共用的——妓女!哈哈,他们收养我,那时候,咳咳,我竟然,竟然以为自己要有家了。”

她颤抖得厉害,疼痛似乎要吞噬了她,她猛烈地咳了一阵,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他们践踏我,折辱我,我就这么……这么卑贱地,服侍三个人。后来我有身孕了,生了个女儿。呃……”

撕裂的痛楚又席卷她,她无力地倒下去,湿脏的发覆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凄楚。

沈砚冰蹲下,让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上。他们两个都未言只语,却又沉入了常青也的苦海中。

“她死了!死了!被那常夫人那个贱人溺死了!她说我……咳咳咳,说我……说我这么下贱的人,怎么配生下他常家的血脉……”

泪水如同潮涌,再也不得抑制,它浸染着鲜血,好似流进破碎的心脏。

“我就抱着遥遥冰冷的小身体,从早到晚、从晚到早……”她再也藏不住那哭腔,是那般的凄苦,“后来啊,她被扔进了乱葬岗。那……是我十月怀胎的女儿,她活着的时候,我连抱都没有抱过她……所以他们全都该去死!一个都不能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在沈砚冰怀里煎熬地挣扎着,气血翻涌,一片殷红喷洒了本就肮脏的地面。

“青也,慢慢说。我们听着。”蔚牧棠用衣袖拭去她口下的血渍,不忍道。

常青也笑了,像是在用眼神表达谢意。

她又沦陷进悲恸的回忆里,“遥遥……我爬进乱葬岗,才找到了她……她腐烂的尸体……”

“我埋葬了她,为她立了一个坟冢,让她入土为安。咳咳,从那以后,我便……便开始策划……”

“你们想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是吗?”每一个字都在燃烧她的声带,耗尽她最后一点生命。

“青也,先休眠一阵。如何?”沈砚冰低声劝着。“若实在悲恸,不言也罢。”

“殿下……大仇得报,我得去……咳咳陪遥遥了……让我说吧。”

“我呢,用砒霜毒死了那个贱女人和她的仆人……用离间计,在下人之间引发内讧,让他们互相残杀,在香里下药……咳咳,最后啊……用匕首捅死了老鬼和常卓恒。他们都死了,唯有那个常卓远。我以为我杀不死他了,还好……你们出现了。”

“下人也该死,他们,都是帮凶!”

心灵震动如果可以换化形式,那么此刻定时山摇海动。他们不去打扰她,让她极力地倾诉。

“二位,多谢了……青也,无以为报……”

“青也,无论如何,敬你……终得雪恨。”沈砚冰的声线里藏着一缕怜悯。

“如果可以,请把我葬在咳咳……姑苏河左岸第十九棵柳树旁,”她猛烈地咳嗽起来,她再无力大声说话,只能低声呢喃,“那儿,有……我的孩……子……”

常青也的脉搏停在了他的怀中。好在,她让一切罪恶都同她和她的孩子陪葬了。

他们遵从了常青也的遗言,将她和孩子葬在了一起。或许在那黄泉下,她已经将遥遥抱着怀里,温柔地亲吻她。耳畔,似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

“青也姑娘竟这般命苦,哎。”郁杰望着那高高的坟冢,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她安息了,也和孩子团聚了。”章亭这次终于不再取笑郁杰。

沈砚冰自打从牢狱里出来,便没说过什么话。他不是什么善人,可是,再毒的人也会因为共情,而凌死在针柱上。

他看了一边立好的常青也的坟冢,便默默地离开了。他找了一处僻静地儿,终于无法忍受,释放出难以抑制的压抑情绪,俯下身无力地干呕起来。

禁脔、折辱、女儿……他止不住地去想,却又无法遏制自己的思维。

他突然感受到身后有人为他拍着背,但他没办法转头去看来人。

“怎么了,难受?”蔚牧棠见他离开便跟了过来,见此便关心起来。

沈砚冰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都呕不出来。“你跟过来做什么。”

“想到女儿了?”蔚牧棠试探性地问了一声,“不会的,小郡主不会的。”

“没人敢动阿宁。”

“那你为何这么难受?要去找郎中看看吗?”

“心里烦罢了。”

“我陪你。”

沈砚冰吹了一会风,才将那些混乱的情绪压下去。他长舒了一口气,“回去吧。”

蔚牧棠从未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模样,仿若风吹便会碎成瓷渣。沈砚冰心底或许有些不堪言的过往,但他不愿去过问。

旧事重提,也是一种刻骨的凌迟。

“殿下微访之事,城中已经传开了。该如何办呢?”郁杰和章亭昨日在城中买酒,偶然发现城中人已有议论此事者,略有惊诧。

既然事已至此,那便不必低调行事了。

沈砚冰去那县衙的时候,官员早已候成了一列,在府外耐心地等候着了。

当首的,便是县令谭锦松及其子谭泊瑜。

谭泊瑜看清楚烬王殿下容貌时,便有不禁有错愕之色。

他不成想,这烬王殿下,竟是赌场中遇见的人物。

“烬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集体隆重地向沈砚冰敬重地跪拜着。

章亭下达起身话语后,众人才缓缓起身。

“谭公子,又见面了。”蔚牧棠看似不经意却又无比刻意地强调“又”字,惹得众人纷纷看向了谭泊瑜。

谭泊瑜秀美的脸一下就红了一片,略有些尴尬的说,“不曾想竟是烬王殿下同蔚大人,小生真是失礼了。”

谭锦松先是不解地望了儿子几眼,又出于整体考量,没有仔细追究下去。“殿下和大人,这边请。”

县衙中各事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乍一看,也并未发现什么端倪。既然是来偷袭贪官的,那么目的肯定不能直接挑明,以避免打草惊蛇。

姑苏县令谭锦松时年五十六,将及不惑之年才得了这一个独子谭泊瑜,自然是万般疼爱,和夫人一齐宠到了心尖儿上。连同姻亲,都是夫妇二人多次上云家辛苦谈来的。

只是这谭泊瑜无心于仕途,虽有不凡的文采,却坚定不读圣贤书作书痴。早些年,谭锦松也威逼过他去考科举,只不过他靠绝食来警告父母。父母亲心疼他,也只得作罢。

谭锦松面相温和,眼角处因年岁而染着些许褶皱,笑意融洽地嵌在他这张老态的脸上,丝毫不显沧桑,俨然一副和蔼的模样。

姑苏百姓都亲切地称他“父母官”,爱戴他,仰慕他。他虽说不是姑苏人,却也爱着这人杰地灵的地方,一干这地方官啊,就是满满当当三十年。

谭锦松也调侃自己说:“这地方真是把我困住了,来时微臣尚是朗朗青年,而今已是憔悴老翁咯。”说吧,还替蔚牧棠和沈砚冰倒上了茶。看样子,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这人瞧上去并无贪相,倒与传言中相差无几。但人吗,总是最会伪装的,谁又能真正做到知人知面又知心呢。若只见一面就可以辨别人心善恶,那么这世间欺骗之事便如同薄纸般不堪一击了。

沈砚冰坐着朝东向的主位,他人皆站立等候着,足见其身份之尊贵。

这姑苏一行之事,本就是低调微访,不料京中走漏风声,才惹得如此庄重。沈砚冰简单带了几身常服,并未穿着华美的、与其身份相当的服饰。但他只是坐在那儿,眉宇微沉,孤高清傲的气质就衬得这朴素的官府也变得无上尊严。

“谭大人心系江南百姓、功绩伟岸,名声传至燕京,本王自是赏识。”沈砚冰拂袖饮茶,饮毕,“听闻谭公子喜事将近,本王也提前在此贺喜了。”他对上了谭泊瑜七分惊讶的神情,浅浅笑着。

“微臣替犬子谢过殿下了,犬子尚年幼,能与云家贵女喜结连理,实属高攀了。”谭锦松说着还向一旁的云海生投去谦逊的目光。

蔚牧棠站在沈砚冰身侧,细细打量着这些官员,全神贯注又不显刻意地捕获着大厅中每一人的神情。

当然,这种场合他这种新晋官员自然还是少说话、不说话为好。

这也是烬王殿下布置给他的任务。

云海生行了礼,缓缓开口,“殿下同蔚大人难得行至江南,不知可否有闲暇与兴致莅临两个小辈的婚宴呢?”

“能参与此等喜庆之事,本王也是相当乐意。”他笑着开口道,”蔚大人年纪轻轻尚未婚配,对这等喜事自然也不会推脱的,是吧?”他转头向蔚牧棠看去,看似关切地询问着。

“回殿下,下官自然。”蔚牧棠恭敬地回应着。

听闻喜事,这厅中紧张地氛围也才略有缓和,纷纷向谭、云二位恭贺起来。

谭泊瑜却面色反常,像是心中藏掖着许多的话不得倾诉,平静的神情中像是藏匿着千万潮涌。

这些表现,被蔚牧棠精准地注意到了。

想猜测沈砚冰此行的目的并不难,无非就是查些地方款项,例如盐铁税务,再或者查些贪官污吏。

在这些官员心中,自是猜到了后者可能性更大。毕竟能劳烦摄政王亲自跑一趟的,又怎么会是一桩小事。

或许此刻,早已有些人如坐针毡、坐立难安。

倘若真正查出了那人,谭锦松、云海生是否又于此无关呢?到底也会摊上一个看管下吏不严的罪名。

这种聪明人,想必早就知道这其中厉害。为何又邀请他二人参加婚宴?到底是身正不怕影斜,还是略有打算。

在这欢愉的贺喜声中,他二人故作轻松地打量了所有人,企图发现端倪。不过都是些老谋深算地老家伙,调查清楚也并非易事。

或许这突破口,得从这闷闷不乐的新郎官上儿寻找了。

住宿之处,谭锦松都替他们安排妥帖了,沈砚冰也未拒绝,由此便默认了。

是一处奢华的豪宅,丝毫不逊于京中显贵名流之居。屋檐由最负盛名的工匠费心雕琢而成,四处可见昂贵的大理石,足见其价值不菲。

“殿下,此处宅子是公款修建,专门接待皇族高管的。只是稍有简略,还望殿下海涵。”谭锦松恭敬地介绍着。

若这宅子都是“简陋”,那皇宫也只能算个草庐了。

“谭大人有劳了。”

“那殿下和蔚大人请在此休息吧,谭某就先告辞了。”听着沈砚冰没有意见,谭锦松正打算告退了。

他走后,蔚牧棠才逐渐疗愈了“哑症”。

他走来走去观察了这府中一切事物,但这宅子确实有些大,他一下子也逛不完。

不愧是富饶之地、鱼米之乡。他暗自感叹着。

这宅中伺候的下人也极多,光是女仆,就足有四五百个。若是平时无人居住在此,他们也是差事清净。

只是今日有显赫高贵之人莅临,他们也难免紧张不安。

生怕做错些什么,以至于丢了小命。

晚膳时,甚至有专门一支乐队为他们演奏。歌台暖香,春光融融,好似宫廷一般。乐妓大多容貌艳丽,技艺精湛,大抵是通过层层选拔挑出来的翘楚。

为首的一位女子抚着琴,葱白纤细的玉手灵活地游走于琴弦之间,青山流水之音便倾泻下来,好似天籁之音。

那琴……

沈砚冰愣了神,那是,曾经是鄞朝宫中的琴。他曾经也弹奏过这把古琴——弹给容凛,鄞朝的帝王。

先是南丽华的金钗,又是这把古琴。皆是他所识之物,为何偏偏流落此地,又偏偏在这短短几日内接连出现?心底有一种预感,似乎这一切都不简单……

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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