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渊在走廊踱步了半个时辰，终还是忍不住，敲了敲门，推开进去：“师尊，日上三竿了。起床吧。”
钟明凤随意挥手，翻个身又继续睡。
见此，林寒渊无奈叹了口气，从芥子袋里拿出还冒着热气的早餐，特意举在师尊面前：“我买了这边的特色早点，嘎巴菜，趁热吃？”
浓郁的酱香在鼻尖爆开，钟明凤半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卖相不太好看的瓷碗：“这老板的腐乳没加够啊。”
“它味道怪怪的，我担心你吃不惯，让老板少加了一点。你吃这碗吧，这碗多些。”林寒渊把自己的那份拿了出来。清晨买的时候，他拿不准注意，多的少的各买了一碗，反正早点对他来说不过是饱腹的，没有师尊那么讲究。
钟明凤坐起身，施了一道清洁术，听闻有些惊讶，明明在门口踱步半天了，居然没先吃，要是以前早就吃完自己跑了。不过，嘴上却说：“这才是这个菜的灵魂。哪里怪？”
“红红的，但不辣，细闻还有点臭，不怪吗？”
钟明凤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拆了一旁油果子的纸袋。
昨天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白天看到的种种迹象总让他想起当初他师尊失踪前出现的怪象。等到有睡意的时候，后院已经鸡鸣了。
他撕了一块沾了沾腐乳：“你尝了就知道有多好吃了。”说完就把那油果子递到了林寒渊面前。
林寒渊蹙眉盯了一瞬，还是张嘴吃了：“到不难吃……师尊进门派前经常四处游历吗？”
“说了私下不必喊师尊，”钟明凤轻弹他额头，把剩下的果子撕成小块泡在嘎巴菜里，“为什么这么说？”
林寒渊揉了揉额头，吃完了刚才的油果子：“每次跟你出门，你好像都知道当地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如果不是游历过……”
“年少时确实都走过。”钟明凤盯着瓷碗，眼神中划过一丝怀念，还带点难得真实的柔情。
林寒渊见过这种神情，师尊在提到那个阿墨时，也是这样的。但这些事他从来都不细说，自己只能从他零散的梦话中知道二三。师尊很爱阿墨，且两人再也不能见面了。是在游历中，阿墨不敌魔气，被妄害死了吗？林寒渊不得而知。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窗外啼叫的杜鹃鸟。林寒渊放慢了吃饭的速度，等钟明凤继续说
然而，话锋一转，钟明凤问：“寒渊比赛之后想干什么呢？”游历的事就再没下文。
心中有一瞬失落，还不及林寒渊意识到就消失了，他答：“你以前问过这个问题。”
“有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刚来不久，难得清醒了一次。”林寒渊想起那次对话，到觉得不记得也正常，因为当晚师尊又发了高烧，是冬青长老和自己照顾了一夜才有所好转，“等事情都处理完，我要去找赤凤仙君，报答他。”
“那他要是不需要你报答呢？或者，你找不到他呢？”
“找不到就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他需不需要报答是他的事，我报答是我的事。”林寒渊不明白一大早师尊为什么要问自己以后的问题，眼前自己能不能参加明年的试炼赛可都是个问题。
钟明凤见他神情认真，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决定按下不表，只是轻笑一声，继续低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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