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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哭什么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你帮我拿着。”何玄径把土豆饼扔给师师,将两只爪子放在嘴边好一顿吹。

师师左手拿着自己的,右手拎着何玄径的,他道:“那你就不等稍等会儿再吃。”

指尖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何玄径捏起手故意放在师师耳垂处,余温烫得他一缩。

“还给我,我要吃。”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何玄径已经三顿没有进食,这会儿饿得不行。

就这被烫得呲牙咧嘴还不肯松口。

一团一团的哈气夹带着手中饼的香味阵阵扑出。

咽口到肚子里是实打实的满足。

“诶不是我说,你哥让我转告你早点回家,结果你还帮我去超市排队买了吃的,你确定没事?”何玄径吃着还分心关注其他的,“好吃好吃。”

师师觉得饼凉得差不多才握到手里开始吃,他说道:“反正都是要挨训的,不差这点了。确实好吃!”

他们站在楼底下把食物吃完,扔掉垃圾擦干净手嘴才抬脚上楼。

“我要去吗?”何玄径问。

师师肯定地点头:“去,你跟我一起进去。”

何玄径有点为难,忐忑开口:“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你哥来是看你的,我去会不太礼貌的吧。”

在何玄径后悔之际,师师已经打开门握住他的手腕进去了。

这下好了,不去也得去了。

一进门何玄径冷得打颤,比单容背后盯人还恐怖。

江所至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转着手机。

见师师回来,还带了个人回来,他的眸光落在还牵连着的手腕处。

“啪嗒——”

手机扔在玻璃茶几上,在空旷的房间里发出巨大声响。

他曲腿倾身站起,稳步插兜朝两人跟前走来。

江所至在离他们半米处停了步子,悠悠开口:“从学校到家里需要四十分钟?”

师师紧了紧何玄径的手腕,平静地回答:“不需要。”

江所至目光偏移到另一位对他有所打量的人身上,口中的话却是在对师师说:“半年不见,你有所长进呐。”

师师没有正面回答这句话,自顾自地介绍起来:“何玄径,我朋友,过来陪我写作业。”

何玄径立马颔首朝江所至示意,温声道:“哥哥好,我是何玄径。”

江所至眼眸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但气氛总体感觉没那么僵硬了。

他挑眉以同样的姿势向何玄径表示,并说:“行,拿着书包坐旁边先写着。”

长餐桌两头,何玄径心不在焉地搓练习册的页码,眼睛没从师师脸上离开过。江所至靠着被转了个角度的椅子,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师师。

“跪着。”江所至不轻不重地吐出两个字。

师师跪得干脆利落,膝盖碰撞地板的沉闷声激得何玄径要去扶。

江所至恰到好处地抛出疑问:“你也要陪他一块跪?”

何玄径悬在半空的手不知道该继续伸还是收回去,只能尴尬地僵在那里。他对上江所至的视线,轻声道:“地上凉。”

可江所至并未理会他的善意提醒,揪着师师质问:“迟到了多久?”

“半小时。”师师依旧是这个冷漠的态度。

“那你就先跪这半个小时。”

“等等……”何玄径再度插话,“半小时有点久了哥哥。”

江所至有点气自己耳根子软,却还是不争气地降低标准:“先跪十分钟再说。”

何玄径也没有干愣着,去厨房接点水烧上,轻车熟路地从橱柜里拿出个新的玻璃杯。

热腾腾的水放在江所至手边,手背明明离杯子还有点距离却仍是被热气熏到。

剩下的几分钟何玄径一直在盯着墙上的钟表。

秒针抖最后一下,何玄径立即出声:“哥哥时间到了。”

江所至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何玄径跟得到应允似的大步上前拉起来师师。

“你自己说干了什么事。”江所至用指关节敲自己的另一个掌心。

师师站在何玄径前面,挡住了他大半个身子。

他扇着睫羽道:“我要跳楼,被人举报,没了。”

“你跳楼干什么?”江所至穷追不舍,一再追问。

何玄径比师师先说话:“他没事的,只是一时没想通。”

江所至没有评价这话,耐心地等待师师的回应。

而后他便听到了与自己抢答截然相反的解释:“因为我不想活。”

江所至被这话气得脖颈青筋暴起,抓起手边的热水就往师师脸上泼,连带着杯子一同甩出去。

何玄径极快地拽住师师的衣领往后扽,扯着他连退好几步,就这样还有几滴烫到他自己的脸上。

“你干什么!这他妈是刚烧开的热水啊。”何玄径暴怒,“你怎么能往他脸上泼呢!”

碎片炸开一地,炸得只剩沉默。

江所至无端重复地问:“你跳楼干什么!”

师师还是揽胳膊把何玄径压在后面,他对着江所至再次回答,相较于上次,这回的答案略有不同:“因为我那个时候不想活了,我想死,但我现在想活,我想上学!所以我不能被举报,我求你来帮我,可以了吗!”

不得不说,江所至现在跟疯子一样笑起来。他从兜里摸出烟和火,等指尖亮起猩红,浓重的烟草味汹汹来袭。

“别在家里抽烟!”师师瞪着眼睛看向江所至。

江所至我行我素,吐出一烟圈,道:“有长进啊师师,都敢这样跟我说话了。”

他倒坐回椅子上,细细瞧着对自己充满敌意的两个人。

“你先去阳台稍等一会儿,我有点事要问他。”江所至勾下巴说何玄径。

何玄径不同意,但却被师师抓住手带到阳台。

阳台上有昨晚师师待在这里没收的手机耳机。

他给何玄径戴上耳机,吸吸鼻子:“别嫌弃我。坐在这里听会儿歌,不用害怕的,很快的玄径。”

熟悉的音乐响起,平稳中掺杂上自己心里的焦灼。

拉上阳台的门再次回到客厅时,江所至已经把烟掐了。

“跪好了。”

师师屈膝又直挺挺地跪在江所至面前。

“送你回来看来还不错。”江所至的情绪变化之快让人捉摸不透,接下来要说的话更是直戳师师心窝,“你喜欢这个叫何玄径的。”

不是疑问,是绝对肯定。

师师仰起脸,跪在地上也毫不收敛带杀意的眼神。

“我现在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让你继续留在这儿了。”他不怀好意地说道。

师师攥着拳头说:“我不走。”

江所至为他鼓掌,说的话极为挑衅:“不走?要让你弟弟永远一个人吗?”

“你!”师师差点都忘了师怀还在江所至手里,江所至可以随时拿师怀来威胁他,“卑鄙。”

“卑鄙?好久没人这么夸我了。”

师师说得不错,江所至就是脑子有病。

江所至扫视一圈,带着些许疲惫揉揉太阳穴:“明天晚上自己回来。我会在你们学校待一个星期左右吧,周姨带着师怀去我朋友那里玩了,不用担心。”

他起身走近,俯视师师:“我把你当继承人培养,你给我天天寻死觅活,还搞同性恋,我都怀疑你是为了报复我无所不用其极。”

师师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继承人培养?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嘲笑地说:“培养我当继承人?呵,我看你是烟抽多了脑子里都乌烟瘴气。说出来这种话你不觉得可笑么江所至?”

“可不可笑你自己感觉就行。所以我可以容许你心理有问题,但你不能跟何玄径搞同性恋。”

师师冷笑一声:“你不同意?你管得太宽了!我对你的位置没什么兴趣,不用把这么厚重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江所至好奇地说:“你真想跟何玄径搞啊?”

“……我没说。”他不自在地转开脸,耳尖红透。

“我不歧视,但我不同意。”有了爱的人等同于有了致命的弱点,师师要想在他的位置上坐得稳,就不能有任何破绽。这件事他亲身实践过。

师师又恢复了那冲人的气焰:“同不同意你说了不算!何玄径要是喜欢我我就跟他在一起,要是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当你的、继、承、人!”

按照江所至的性子,一般师师这样说话和反驳他时就要挨巴掌了。但今日他却难得的好说话:“行,随你。”

“你不当,就只好让师怀小小的肩膀挑起重重的担子了,多等几年而已……”他绕过师师去桌上拿手机。

临走前再次提醒:“明天晚上自己回来。”

门被关上,师师叹口气从地上站起来。一转头却看见何玄径站在他身后不知多时。

回想起刚才说过的话,师师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他试探地说:“玄径。”

“……”何玄径愣在原地没动作,眼睛里装着不可思议,嘴还半张着来表示惊讶。

见何玄径不理,师师小心翼翼地挪近。

“你听见什么了玄径,我开玩笑的,玄径……”

何玄径打掉师师抓他衣服的手,陌生地后退半步,不可置信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师师?”

话音还没落,师师娴熟地跪在何玄径脚边,欲哭无泪:“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玄径。”

“你说了!”

师师双手合十前后摆动,诚恳地说:“我只是说……可是玄径你对我很重要,是你愿意跟我玩愿意带我变好的。我特别感谢你,都是因为你我才能过上这种梦寐以求的正常生活,我只是想过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啊玄径。你能不能装作没听见,我们能不能继续像原来一样好,我只是嘴贱……我什么都没说……”

何玄径不懂,他说:“师师,我们最近……先不要一起上学吃饭了。”

他双眼呆滞地离开,不顾身后师师大声的央求。

刚出门就撞上回来的池渐。

池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根据何玄径脸上的表情能猜测出他的状态。

他伸手拦住出门追过来的师师,说道:“你别跟过去了,他现在情绪不太对劲,你过去会吵起来的。”

师师病急乱投医:“渐子你帮帮我,我说错话了我真的是不小心说错话了,你帮我跟玄径好好说说,我道歉,求求你渐子帮帮我。”

池渐安抚着师师:“我会的,你不要着急,肯定不会有什么的昂,别急。”

池渐往家里走去,回头一看师师还站在原地,便道:“回家睡觉吧,我得关门了师师。你放心,我肯定帮你转告的,好好休息。”

他最后看了师师一眼,轻声关门。

师师猛地扇自己两巴掌在嘴上,都怪他!

“起来。”池渐把何玄径屋里的灯打开,对着床上衣服鞋都没脱就闷头要睡的人喊,“何玄径。”

他缩在被子里没动,池渐把肩上的书包随意扔在客厅沙发上。

等他回来何玄径又把灯给关上了。

池渐站在他的卧室门口,用局外人的身份开口,对着一片漆黑说道:“出了矛盾不解开,隔夜就等着系死吧。”

“我不清楚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躲着肯定不是办法,今天结束之前能说开的就赶快去,等到明天……谁会等你到明天。何玄径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不是跟师师很要好吗?那就一直好下去啊。

所有的话点到为止,当事人听不听做不做都不再跟他有关系。

池渐等了会儿,何玄径还是那个样子。

他拽上门:“那你睡吧,别醒了。”

何玄径躲窝里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听着池渐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跟池渐理论却又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语气,别到时候把池渐也惹毛了。

“何玄径要是喜欢我我就跟他在一起,要是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当你的继承人。”

这话不断地在他耳边萦绕。

其实最开始师师进到客厅他就跟出来了,他甚至还跟江所至对上眼,那段谈话何玄径听了个完全。

何玄径要是喜欢我我就跟他在一起何玄径要是喜欢我我就跟他在一起何玄径要是喜欢我我就跟他在一起何玄径要是喜欢我我就跟他在一起何玄径要是喜欢我我就跟他在一起……

他用手指堵住耳朵,艰难地说:“闭嘴……”

我就跟他在一起我就跟他在一起我就跟他在一起我就跟他在一起……!

“别说了啊!”声音无孔不入,他现在头痛欲裂。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会有位男生喜欢自己!

关键是那个男生还是自己亲自挑选主动挑选的好兄弟!

不明显的窗户纸就这样以一种极为可笑的方式被捅破了,可纸的两端都横亘着绵长巍峨的高山。两位少年站在彼此的山上,遥遥对望。

他捂住嘴巴尽量不要让自己哭出声。

哪有这样的啊,哪有想跟自己的好兄弟要搞的呢!可是师师没有直接对我说,说明他也是想瞒着我的……为什么瞒不好呢,我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在阳台等,带着耳机听歌就不会知道这些,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都怪我都怪我!

黑漆漆的屋里被一抹光照亮。

给宫以宁专门设置的电话铃声催促着何玄径收拾好情绪去应对。

他想挂断,但本能告诉他不可以挂掉妈妈打来的电话。

他握着手机几乎要崩溃,最终还是赶上电话铃的尾声按了接通。

“hello啊小何,准备睡觉了吗?”宫以宁洗漱好上床前给她儿子打了通电话,想问问上次何玄径跟他讲的事处理好了没有。

听到妈妈的亲切的嗓音何玄径满腹委屈都喷出来,边哭边说:“妈妈、妈妈……”

宫以宁很少见何玄径哭。

他儿子就属于那种出了事能从一百个坏处里找出来一个好处高兴的人,就连不开心都是极为少数的。

她的心也捏起来,坐在床边温温柔柔地说:“别哭,跟妈妈讲讲怎么了,不哭啊儿子。”

“妈妈、妈,师师……”后面的话迟迟说不出口,难以启齿。

宫以宁还以为是师师出什么事,便忙说:“师师生病了吗?是不是在医院啊,小何你别哭,你们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她光着脚去换鞋,抓起车钥匙就准备走。

何玄径蹲在床边的小角落里,呜咽着开口:“不是的妈妈。师师说……”

宫以宁保持周边安静,就为了等何玄径的下句话。

“师师说他喜欢我啊——”刺从心口吐出来,剌得满腔鲜血,“妈妈,师师说他喜欢我,他……怎么能这样呢?妈妈——”

原来只是青春期敏感心思的躁动。

不过,何玄径来得倒是晚了些。

确定没有出事,宫以宁安心地放回车钥匙,去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走向躺椅。

她搁下杯子,品着何玄径刚才给他说过的话。

“小何,他喜欢你你哭什么?”宫以宁细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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