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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闭合

被宫以宁这么问,何玄径也懵了,哭声暂停一瞬。对呀,师师喜欢他他哭什么啊?

何玄径不甘,继续说:“可是妈妈,这不对啊,师师怎么能喜欢我呢……我……”

宫以宁反问:“师师为什么不能喜欢你啊儿子?师师喜欢你说明你是个值得被喜欢的人,是一个好人,你身上有着能吸引他的地方,他喜欢你是在承认你的价值啊小何。为什么要哭呢?”

何玄径突然找不到自己哭的理由了,他悲伤气愤的情绪戛然而止:“妈妈你是不是忘记,忘记师师……是男生啊,他……我……”

“哦对,忘了重点了,”宫以宁恍然大悟,“我知道师师是男生,但喜欢这事很无厘头的,性别也根本不是局限。不管是男是女,喜欢你都是肯定你的意思,哪怕是变性人也一样啊。在性别上纠结爱意是件很没有营养的事。”

“你没必要因为这件好事去哭啊小何,你能考虑到性别说明你很理智,但是有时候你该糊涂点的。难不成师师的喜欢对你造成困扰、扰乱你的生活了?”宫以宁换个方向问他。

我的生活?

没有师师的时候惬意地过,有了师师过得更惬意。

师师对我的喜欢我今晚之前也没察觉到,他的喜欢对我造成困扰了吗?没有的,确实没有。

“没有妈妈。”他乖乖回答实话。

宫以宁点头,喝了口水,继续说:“对呀,他有没有打扰你,你不能剥夺别人的权利啊儿子。”

何玄径抖掉眼睫毛上的泪珠,哑着嗓子:“我没有……”

宫以宁斟酌几秒,问:“你喜欢师师吗?”

蒙在眼前的雾被清冽的风果断吹散。

我喜欢……师师吗?为什么要这样问?我喜欢吗?

都怪师师那话说得突然,何玄径只顾得上震惊,压根没有认真想过自己的感受。

“我……”

宫以宁等了很久都没见下文,她心里大概有了个数:“不管你怎么想的妈妈都会支持你,我相信我儿子。”

“妈妈。”

“怎么了?”

“我可以今天可以先挂断电话吗?”

宫以宁笑笑:“可以,去吧。”

何玄径按掉挂断键,手机一扔,手搭上床沿站起来往外走。

“出了矛盾不解开,隔夜就等着系死吧”、“你喜欢师师吗”、“何玄径喜欢我我就跟他在一起”……

等待没有结果,主动才有故事。

既然师师不肯承认、想当胆小鬼,那这个主动勇敢的人就让他来当吧。

我要是对师师没兴趣,怎么可能刚见到他就去要联系方式;我要是不想跟这个人玩,跳楼那天我就该对他敬而远之;我要是不在乎他,有人举报他我着什么急;我要是不喜欢他……看他自残受伤、看他跪在地上跟他哥说要上学、要跟我一起上下学就不会心疼!

如果我不喜欢他,那天他从后面抱住我,我就不会勾起转身回抱的冲动心思。

客厅还有灯,何玄径抹干眼泪要开门出去。

结果门只开了不到一半就被挡住。

何玄径歪头看,那是师师的脚。

原来自池渐进去师师就没有走,就坐在楼梯台阶上干等。

见有人开门,师师还以为是池渐,一抬头,竟是他在担心的那个人。他仰头怯怯叫:“玄径。”

何玄径好生气。但还是第一时间弯腰抱住师师的脖子栽在他身上,他那烦人的哭声又比他的话抢先一步从嘴里逃出来。

师师后背硌在楼梯台阶上,想象中的疼被见到何玄径的喜出望外所覆盖。

他心有余悸地紧紧环住何玄径的腰,生怕何玄径一个扭头又给他抛下不管了。

眼角那滴泪正在酝酿滑落之时,唇瓣上沾染了咸涩。

师师看到了在自己眼前放大无数倍的脸,他正在俯身吻着自己。

何玄径托着师师的头,努力把它摆正,笨拙地将自己贴到那张嘴上。他闭着的眼睛还在微微颤抖,可舌尖却似有所无地刮蹭着师师的牙齿,不知是在期待回应,还是想要牙齿后面藏匿的软肉给自己相同回礼。

师师明白了什么。

他不舍地从腰上抽走一只手,手指插入浓密的发丝,暗暗使劲儿往下压,又怕磕到何玄径的牙齿,控制着收点力度。

双唇流连间传出水渍声,分离片刻吸入空气的喘息都带有暧昧的粘腻。舌尖相互触碰挑逗,但都在触及到的那瞬因为柔软和滚烫蛰得往回勾,仓皇出逃后又被湿润润的唇挽留,再次羞涩深入。

哭声在咽喉停留,又被尽数吞下。

这次热烈长久的吻在牵出四根长短不一的丝线断裂后结束。

何玄径稍稍起身先说:“跟我在一起师师。”

“你说过的,你说何玄径喜欢你你就跟他在一起的。”

“你后悔吗?现在后悔我还能收回这些话。”

“师师。”

师师胸腔剧烈起伏,眼睛和嘴唇一样水润。

师师粗重地呼吸几下,起身再度抱住何玄径,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师师经常做这个动作,很喜欢这个动作——双眼迷离地说:“不后悔,我不后悔。玄径你抱抱我。”

这句话似乎在很久前就听到过,何玄径幡然醒悟,或许上次说这话的时候他就该明白师师已经喜欢上他了,是他自己太迟钝。

池渐抱臂靠在自己卧室门框上,那里刚好能把门外的两双腿尽收眼底。当然,池渐也只是看到了缠着的两双腿,其他什么都没看见。

他打个哈切,看看已经十二点的时钟,关上卧室门休息。

何玄径站起来把手递给师师,头顶的声控灯熄了两秒又亮起来。

“我们睡觉去,回家。”那个身影如巨人般站着。

师师把自己的手放进那个手心,手指收缩,抓个紧。

他借力站在何玄径身边,何玄径对他说:“回你屋里等着我,我换个睡衣就过去,今晚我陪你睡。”

何玄径丢手回去,师师低头看看还在半空的手。

师师好乖啊,何玄径有事做他就站门口安安静静地等。

何玄径见师师没有走,就连手都还是他甩开的样子。他拉上门,重新牵住,带着师师回屋里。

“玄径,我想跟你谈恋爱。”师师傻傻地说,“玄径。”

何玄径开口便让师师回归现实:“我们正在谈恋爱师师。”

“真的吗?你刚刚明明还在生气,还把我落下关门外。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何玄径蹲在师师腿边,两只手都郑重地握住师师,他帮师师回想:“那是刚刚的刚刚。师师我们接吻了,我们在一起了,我们在谈恋爱,师师你看我,我向你道歉。”

这恋爱来得太快,以至于师师都没法完全接受:“真的……假的啊?”

何玄径望着那迷茫且不可置信的眼睛,撑着师师的双腿吻上那唇。

蜻蜓点水,极不解渴。

师师眼底清明复现,蔫着脑袋缓缓靠在何玄径的胸膛上。

“你不许骗我玄径。”

何玄径酸了鼻子,撸猫似的乱揉师师的头发:“不骗你。”

他可能会有点冲动,但绝对不会后悔说出来。

师师闭上眼:“我困。”

“我们睡觉。”

情绪来去匆匆,又起起伏伏,师师现在身心俱疲,只想睡觉。

简单的洗漱过程中师师就没有撒开过何玄径的手,直到上床阖眼都还在抓紧。

何玄径侧躺着看他眼下的乌青,即便是关着灯,那块颜色也深得可怕。

他抬手慢慢摩挲着,呢喃:“以前怎么没注意呢。”

“师师你吃药就能睡着了吗。”

他挪近了点,手在被子里隔着睡裤摸上师师的腿。杂乱的疤痕微微凸起,不用专门去看就能知道有多长。

师师牵着他的手熟睡,身边有人——尤其是有何玄径的时候他更能睡得着,之前就体验过,只不过他又没有正当理由睡在何玄径身边。

他半夜醒来都会幻想,要是今天生病发烧就好了,何玄径就一定会陪着他的,他就能睡个好觉了。

因此,他格外珍惜在校的午休。

何玄径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

师师这个家伙……

均匀的呼吸声钻进耳朵,何玄径轻轻拨开师师的手。

他想出去一趟。

给师师掖好被子,他回到家换了双鞋,也没穿个外套什么的就拿上手机下楼了。

“一点半了?这么晚了啊……还真不知道花店会不会开门。”他想买束花,想送给师师。

临时起意,他也没考虑这么多,开没开去看了再说。

这个点花店开没开不好说,但总有花会开。

刚出楼,何玄径就看到有辆熟悉的车停在对面。

车窗开着,像是会料到何玄径出来似的。

宫以宁朝他招招手。

何玄径怔住,眨眨眼睛确认那是宫以宁之后立刻跑过去。

他跑到窗前站定,还是很难接受宫以宁大半夜的跑他这里来:“妈妈你怎么来了!很晚了你不休息吗?”

宫以宁把手伸出去,揪着何玄径的耳朵拽,她笑着说:“你说呢,看看我带了什么来的。”

她指了指副驾。

上面没人坐,倒是放着一束花。

“妈妈!”何玄径惊呼,“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出来想买花的!”

宫以宁瞧着他儿子眼神亮晶晶的,笑得更是合不拢嘴:“因为你是我生的,我不了解别人难道还不了解你的德行?”

何玄径努努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但是妈妈你为什么知道……”

“我都说了,你是我儿子,我知道你会怎么做的。上来,妈妈跟你聊聊。”宫以宁拍拍他的头。

何玄径绕到副驾,把花抱在怀里坐上去。

宫以宁把车里的空调温度调高,偏头看着穿的单薄睡衣的何玄径,她出声说:“师师睡觉了吗?”

“睡了。”他抠着花的包装纸,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等宫以宁自己问。

宫以宁现在才想起来把安全带解了,轻言浅笑道:“你怎么回应师师的?”

“谈恋爱。”何玄径摸摸鼻梁,难为情。

跟宫以宁所料想的差不多,她没反对,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跟他谈恋爱,就不能三分钟热度,知道吗?”

“我什么时候有过三分钟热度啊妈妈,你这是污蔑我。”何玄径皱着眉抱怨。

宫以宁接话:“行是我说错了,我下回注意啊。”

“哼。”他从嗓子里干干蹦出个字。

“谈恋爱呢你就好好谈,我希望你不是因为一时脑热或者其他别的想法才这样做的。你喜欢师师是吗?”

“我其实开始的时候不是很了解师师,现在……可能也一样,我不了解他。但我喜欢他。”何玄径还想说更多的关于师师的事,“我以前为什么会意识不到这点?”

“这又不晚,不用担心。”宫以宁安慰他。

她继续说:“了解不了解得由师师判定你,说不定你知道的已经比别人多很多,只不过你现在也还是认识不到而已。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好好相处,你们年轻着呢,试错成本又不高,不用怕。”

“妈妈我很久没跟你一起吃过饭了。”何玄径说了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但事实确实如此。

宫以宁又把安全带系上,她说:“有空了我们三个一块吃个饭。”

“但是妈妈……你不能是因为专门给我送花还化个全妆吧?”这句话何玄径早就想问。

每次他跟宫以宁出去逛街,别人都以为这人是他姐。

宫以宁撇撇嘴:“想什么呢,我是约了朋友去玩的。来看看你纯属是顺路,下去吧,我要走了。”

面对宫以宁的不屑,何玄径也无奈:“妈妈你也真是俗气,还买玫瑰。”

他又绕回宫以宁车窗旁,再次评价:“大晚上还戴个墨镜,妈妈你好酷哦。”

“懂什么,这叫穿搭。”她把墨镜从发丛中戴到脸上,“想当年你妈妈也被小女孩追过呢,我见识的不比你多么!”

这个故事何玄径还真没听过,他认真地像开玩笑:“真的吗?”

“你说呢?”宫以宁反问,她胳膊搭在车窗上,“这叫弗洛伊德玫瑰,我选了很久的。”

她摘下墨镜豪爽一挥,留给何玄径扬起的唇角。

看着车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何玄径拿着手机就给宫以宁打电话。

“妈妈你开慢点!”

要不是他知道宫以宁打小就是干艺术的,他还真会猜她妈妈以前的职业是赛车手。

宫以宁听完就给他挂断了,也没回复一句。

“切,什么德玫瑰来着?算了,反正都是玫瑰,有什么不一样的。”

花瓣上还有水滴。

何玄径贴近鼻子闻了闻,缕缕芳香:“好漂亮好香。”

他抱紧花束三两阶地往上爬,心里满登登都是师师。

师师急促地喘息着,像胸口上被塞着棉花。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想不通好端端地怎么会呼吸不上,还跟抽筋似的动不了。

有一道轻微的吐气声传入耳朵。

师师用左手仅有的知觉掀开胸前鼓鼓囊囊的被子。

何玄径跟只小狗一样趴在他身上睡。

看似不切实际的事情昨晚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甚至睡觉的时候也还梦到那些都不是真实的。

但现在何玄径睡在自己身上,师师心下一暖,管他真真假假呢。

他担心师师睡在里面被闷着,就把被子多拉开了点。

何玄径抖了抖眉毛,酣睡。

旁边桌子上的大片阴影让师师侧头去看。

视野里闯进一大束花时他不禁愣着,看看花又看看何玄径,又看花又看何玄径……

我这么个人?也要有人爱了?

一个从前脑子里只想着怎么样才能轻轻松松去死现在还在自残的废物……也要有人爱了吗?

“师?”何玄径被脸下的抽搐晃醒,他撑在床上,顶起被子曲腿去查看,即使眼还没睁开就先关心,“哭什么?”

师师双手捂住眼,绷着嘴淌泪。

“睡不着吗?师?心里难受不舒服吗?”何玄径往上爬两步,好让自己能与师师平视,他拿开师师的手,“哭什么,别哭,我在这呢。”

他拂去两侧的泪水,渐渐清醒。

“怎么哭了跟我说说,腿疼吗?是不是睡不好,做噩梦了吗师?”他低下身子搂住师师:“没事的,抱着我就好了,我给你讲故事睡觉。”

“玄径……”师师拖着鼻音往何玄径肩颈窝里钻。

“嗯,你说,我听着呢。”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整理着师师的头发,保持清醒等待师师的倾诉。

师师小声地啜泣,好久没声。

就在何玄径将要以这个十分难受的姿势睡着时,师师低声说:“对不起玄径,我对不起你……”

何玄径背上宛如被放置了冰块,把他凉得一惊。

“瞎道什么歉,有什么需要你对不起啊师。”他搂得更紧了,“做噩梦了是不是?”

“我病了对不对玄径……我肯定有心理疾病是不是?我是不是不正常、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何玄径咬在他的耳垂,有些生气:“不是!”

可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层层地剥开,剥到最后只剩块腐烂的肉。他掏不出来好东西给何玄径,何玄径跟他在一起不会好的。

“正常人不会跳楼不会睡不着觉也不会自残,我不是,玄径……我对不起你,你还是不要和我在一起了。”他口是心非。

想到以后何玄径不仅要照顾他的敏感,还要时刻担心他会不会做傻事……他越发地想要后退。

他可能好不了,但何玄径不需要跟着往下掉。

何玄径咬字清晰,字字顿顿道:“你后悔?师师来不及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谁说你有病?谁说你有病老子就去撕烂他的嘴。是个人都会有睡不着觉的时候,我也会睡不着觉,这人之常情而已!还有我说过,你压根就没有想要跳楼,你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自残?扯淡!磕磕碰碰再正常不过了,我去数卷子还会割到手呢,你只是不小心被刀划伤的!”

“有人敢因为这些话编排你那脑子有问题的是他们,跟你师师没有半毛钱关系。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可怜你也不是因为狗屁道德感!我以为只有我不明白,原来你也不明白啊……我要是对你没意思我跟你这么亲跟你这么好啊!我要是不喜欢你我都懒得管你,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把呛人的语气换下来,柔柔地说:“我们师师最好了,我们师师没有生病,我师最健康了。”

每说一句师师就摇一次头,整大段的话说下来师师的头都摇成拨浪鼓了。

何玄径无比坚信,声音顿挫有力:“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

他还是用手挡住脸,不分给何玄径任何眼神。

“先别哭,听我说师师。”

抽泣渐渐转小,师师有在听何玄径讲话的。

“……或许,或许我们太仓促了。我们应该再相处久一些再多了解彼此些然后挑个晴朗无风的好日子袒露心声,但是,不需要那么多条件的!能早说我们就早说好不好?”他握上师师的手腕往下拉,额头抵上,“你担心的无非是自己不够好没有像谁谁谁那样的优点,可是师师啊,你是你自己呐,我看到的永远是你啊。”

他将手插进还有着残留泪水的指缝,十指紧扣。

弗洛伊德玫瑰飘出几缕不易察觉的香味,萦绕在两人周身。

何玄径的话就似花瓣擦过脸颊留下痒意,他趴在师师耳边低语:“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但如果你不变好,我会先你一步提出分手的。听懂了吗师师。”

师师咽下最后一口哽咽,侧身把何玄径抱个满怀。

他把泪都蹭在何玄径脖颈上:“如果我变不好,玄径你一定要把我甩开,别让我拖累你。”

猜中了。

心中松了松。

“我知道,那时候我绝不心软。”他拍打着师师的后肩,“睡一觉,睡一觉就都好了师。”

在何玄径有安抚性的动作下师师很快便又进入梦乡。

梦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白。

何玄径揩去师师眼窝晶莹剔透的水,暗道:泪怎么这么干净?

床头的花把何玄径吓一大跳,他好气愤地皱皱眉,搂紧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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