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容忙着研究那些纸条子,好几天对云归都是爱答不理,甚至有时候太过劳累,早早便睡了过去。
云归也是怜惜,任由身体再如何有反应,也只是默默压了下去,偶尔有交流也是几句话,一时间好似又回到了他们刚成亲时的日子。
可是,人一旦开了荤,吃上了肉,怎还愿意回到当初清汤寡水的日子?
云归前些年过的清心寡欲,不似其他人得了空便去寻相好,火气再大也只是晨起时在家练的数目上翻了一翻,泄泄火。
但今时不同往日,吃过虞容给做的大鱼大肉,味道又实在太过美味,破了戒的云归再也收不住势。
可耐不住厨子身子弱,虞容实在经不住天天这样折腾。
趁着虞容研究纸条子,能歇了几天,最近两日,虞容忙得差不多了,云归心思有些活泛了。
“砰!”
卧房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外头伺候的侍从们身子抖了一抖,对视一眼后默默的远离了几步。
“从今日起,二爷用些黄连汤去去火吧!”
虞容坐在床榻上,透过薄纱,居高临下冷漠地瞪着被踹下床的人,实在是威风凛凛,如果忽略掉她肩头艳丽的红印的话。
毫无防备突然被踹下来的云归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确实闹得有些过了,手一用力撑起身来,拿起轻薄的被衾盖在虞容身上。
在虞容的瞪视下将人拥入怀里,向后倒去。
“夫人说的是,明日就让他们备些吧,今日就算了。”
重重帷幔中,传来几句低声的告饶,以及一些含糊不清的呢喃。
吃不起肉,喝个汤总不过分吧?
重回床榻的人死活不知悔改,言而无信。
“滚……”
一声惊呼被掩了下去,只剩暧昧喘息。
言而无信的人翌日就被赶去了外间的贵妃榻上。
没了云归的打扰,舒舒服服沐浴完,虞容推开房门就看见了一个风流男子正斜靠在榻前等着她。
只见云归穿着绯色衣袍,大敞的胸膛,一手把玩的披散的乌发,一手撑着头,眼眸犹如带着钩子般,吊着虞容。
虞容不可否认,确实被那蜜色的紧实的肌肤吸引,有些挪不开眼,情不自禁上前。
“夫人可要试试手感?”
云归勾着唇,眼神迷离问向自己走来的虞容。
虞容有一瞬眼神闪躲,耳尖微红,轻咳一声:“夜深了,二爷若是不困便出去跑两圈吧。”
于是云归眼睁睁看着本来视线粘在自己身上的虞容,脚步一转,抬手放下帷幔,隐入其间,一点没管外头贵妃榻上穿得风骚的自己。
云归不可置信,低头看了看大敞的领口,又看了看里头被帷幔挡住不见的身影,默默起身坐了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拉上衣领,悄摸爬上了床。
本以为前一天发现法子不管用,云归会放弃,但虞容还是低估了某人。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是今夜的领口拉得更开了,若不是怕有碍形象,虞容想那人怕是会直接不穿,直接打赤膊。
“夫人喝茶吗?”
云归面不改色地斟着茶。
虞容挑眉,若是将云归身上那套的那层若隐若现的纱衣,换成平日里的衣裳,那么此时斟茶的云归就是沉稳高雅。
“多谢二爷,不过快要歇息了,这浓茶就不喝了。”
被虞容拒绝了云归也不放弃,转而从另外一个壶里倒出温水:“夜里干燥,夫人用些水也是极好。”
动作间,那紧致匀称的肌肉在纱衣的衬托下,若隐若现,诱人至极。
确实没见过如此美色的虞容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一直留意着虞容的云归也捕捉到了这一小动静。
云归趁热打铁,拿起茶盏倾身抵在虞容唇边:“夫人?”
美色当前,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诱惑的?
虞容眼也不眨地盯着云归,缓慢被喂了半盏温水,剩下的半盏温水被云归一口饮尽。
云归喂完水,垂头整理小几,在水汽蕴蕴中不经意露出俊俏侧脸。
就在云归以为,自己的美人计成功时,虞容冷不丁问:“二爷穿成这样,不冷吗?”
云归蓦然抬眼,虞容无辜眨了眨眼,好似十分好奇。
解决问题的方法是让人最直观的感受。
云归闻言,抓着虞容的手按在纱衣下温热的肌肤上,眼紧紧地盯着虞容,哑声道:“夫人觉得呢?”
掌下的灼热传来,练实有弹性的肌肤若是手感极好,虞容控制不住摸了一把,喟叹:“挺好。”
闻言,云归抓着人的手,整个人不自觉已经靠上去了,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虞容颈脖处:“既然挺好,夫人何不若试试。”
刚还沉溺美色之中的虞容矮身一躲,没躲开,被云归反应迅速按住了。
“夫君怕是要失望了!”
见身下人笑得一脸得意,云归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虞容眉眼间尽是无辜和计划得逞的得意:“不巧,今日恰好来月事了。”
预感成真。
云归僵硬住了,顶着一身燥火无处发泄。
“夫人玩得可高兴了?”云归危险地盯着身下人。
虞容一脸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玩什么?夜深露重,我只是怕夫君着凉了而已,既然夫君无碍,不如早些歇息?”
很好,被摆一道的云归咬牙,俯身抱起被圈在椅子里的人,大步流星地往床榻走去。
穿在身上的薄如蝉翼的纱衣经不起云归如此的大动作,行动间一个口子竟被扯开了。
被人抱在怀里的虞容还颇有好心情的将手伸进那口子,捏了捏鼓起的手臂肌肉。
这下,云归真的安分下来了,夜里睡觉都穿着正经的寝衣,完全看不出前两日的妖娆。
虞容有些可惜,那一身腱子肉对眼睛真的十分友好,但她也知道,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不能总去招惹。
听说晨起时云归会先打一套拳,然后才用早膳去上朝。
虞容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一来是两人起来的时间不一样,往往云归快下朝了虞容才醒来;二来是因为从前虞容对云归并不感兴趣,也懒得管他上朝前是做了什么。
可今时不同往日,想起前两日的种种,虞容难得起了好奇心,吩咐元香明日记得叫她起来。
可能因为心里记着事,不等元香唤,虞容反倒是被云归起身的动静闹醒来了。
和往日无甚差别的动静将人吵醒,云归停下出去的脚步,折身回来轻拍蜷缩被衾里的人,见人好似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云归静坐又哄了一会儿才出去开始一日的晨练。
紧握着的双拳打出道道残影,双臂因用力而肌肉鼓胀,犹如虬龙缠身,那上面的手感,哪怕已经过去几天了,虞容记忆犹新。
这一套拳法被云归打得虎虎生风。
虞容裹着着被衾坐在元香让人搬至窗边的竹榻上,津津有味地看着院子里的人。
正打拳的云归并非无知无觉,甚至在察觉虞容再看他时,差点将这套已经打了十几年的拳法出错招式,只不过是仗着虞容不懂,又若无其事地衔接上罢了。
一套拳法打完,云归接过侍女早已准备好的帕子,一边擦手一边走向窗边。
“可冷?”
云归用擦干净的手轻触窗里人的脸庞,有些冰凉的脸颊让云归不禁皱起了眉。
反倒是裹着被子的虞容一点都感觉不到冷,兴致勃勃抬头:“你这拳法叫什么?”
云归将人又裹得紧实了些,答非所问:“明日还看吗?”
虞容略一思索,感觉明日早起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点头答应了。
今日打拳时间长了些,导致云归上朝的时间有些紧迫,连早点也来不及在家吃,揣了个胡饼便匆匆骑马离去,接下来几日都如此,隐隐引起其他大臣侧目。
第二日,不待元香进来,虞容便被人抱去昨日没撤走的竹榻上。
竹榻滑凉,所以上头还铺了一层毯子,又放了一个汤婆子暖着,虞容过去时,便是暖乎乎的一片。
“今日不打拳。”
虞容迷糊糊任人摆弄,将醒未醒间便听见了这一句话。
不打拳?那打什么?
只见那长剑在云归手中,犹如游龙般,上下翻飞;看似轻盈的招式中,所有蕴藏着无数危机。
舞剑的人眼神坚毅,动作间衣袂翩飞,长剑所过之处,红花翩翩,好一幅如诗如画。
虞容透过窗棂,又是一番大饱眼福。
可有的事情,一次两次还算新奇,三次四次就有些乏味了,特别是虞容本就觉多,还要这样日日早起。
舞完长剑是长枪,长枪之后是棍法……
好不容易有一天云归休沐了,虞容以为这件事就此作罢,谁知云归却还心心念念着早起,给虞容打拳。
实在因为多日连续早起有了点小脾气的虞容按了下来。
“躺下!”
虞容声音含糊,纤细的手臂压在云归身上,毫无重量。
偏偏就是这毫无重量的手,让云归顺从地又躺了下来,抱着人再入睡眠,在昏暗的帷幔中荒废了一早晨光阴。
屋外的侍从们按照前两日主子们早起的习惯,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日头逐渐升高,本该已经起来锻炼的将军未见出来,前两日兴致勃勃观看打拳的夫人也没有动静,元香看了看已经升高的日头,挥手叫人将东西撤了。
天高云淡,与风和畅,今日适合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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