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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自乱阵脚

"Spicy Fifty,试试?"

五楼包间的吧台嵌着冷光灯带,映得宫予夜指尖发青。他捏着杯柄转了半圈,语气没什么起伏:"谢谢。"

"算我买你的时间。"楚上绪手肘撑着台面,看他仰头饮尽。辛辣感先炸开,尾调却泛着诡异的甜,宫予夜喉结滚动两下,忽然笑了:"野猪吃不了细糠,先生还是高估我了。"

楚上绪睫毛一颤,目光扫过他微红的眼眶:"不为别的,就是觉得你眼熟。"

"如果只是请喝酒——"宫予夜向前倾身,语气冷下来,"那我得道歉。但如果您——"

"别紧张。"楚上绪慌忙摆手,差点碰翻吧台上的空杯,"我不是那个意思...哦不,我也不是说你有那个意思。"

宫予夜偏头看向游戏机区。少年们的笑闹声撞在隔音棉上,语气闷闷的:"您的boss打完了?"

"连策划都刷烂了。"楚上绪跟过来,热气拂过宫予夜耳廓,"你要玩我教你,很简单。"

宫予夜没接话,径直走向照片墙。

楚上绪跟在他身后,"这里有我们合照?"

"嗯。"宫予夜抽出两张照片。楚上绪指尖点在第一张的青砖黛瓦上:"这是我外祖父母家!"翻到第二张,他声音发哑,"秦淮河...南京?"

照片边缘磨出毛边,宫予夜的拇指摩挲着相纸。儿时母亲总带他去南京,秦淮河的画舫在记忆里晃成模糊的残影。

楚上绪忽然把三人合照塞到宫予夜手里,拽着他往吧台走。"继续喝酒?"

"你会调?"宫予夜的声音里终于有了点温度。

楚上绪跳进吧台,金属酒壶碰撞声清脆:"试试就知道。"

身后宫予夜的脚步声停了。楚上绪回头,正对上一双平静无波的眼,像结了冰的湖面。

“这杯算我的特别服务。”语毕,宫予夜扭头就走,不留一点面子。对方从吧台里跳出来,攥住他手腕:“别走!别走!这钱飘出去丁点水花都没冒!”

宫予夜回头看他:“你跟陈梓芯付了多少?”

楚上绪迅速张开手掌。

“五千?”

楚上绪摇摇头。

“五百?”

楚上绪又摇摇头,喊道:

“五十!”

宫予夜后槽牙泛酸,好笑又好气,他当然清楚对方是在开玩笑:“不跟您闹,我回去工作了。”

"真不闹了!"楚上绪拽住他袖口把人往回拖,游戏机的背景音突然炸响,少年们的叫好声浪差点掀翻屋顶。

"哥,我能不能——"他压着嗓子凑到宫予夜耳边,"追你?"

宫予夜的目光掠过那群穿着潮牌的少年,最终落回楚上绪泛红的耳尖。"您这儿的刷新点没什么排面。"他忽然转移话题。

"早说过别来碍事。"楚上绪的指甲掐进他小臂,指关节上印着游戏机屏幕投来的蓝光,"你明明听见了。"

"那是另外的价钱。"宫予夜挣开他的手,退后半步笑了,"比起我的时间,您的时间更宝贵。"

他转身时耳麦亮起绿光:"5B区贵宾需要醒酒器。"

躬身行礼的瞬间,后颈凸起的骨节在衣领间若隐若现,像冬季湖面下凸起的礁石。

楚上绪望着那道背影,指尖在吧台上敲出轻响,突然想起外祖父母家老照片里的雪山。

顶灯的暖光漫过那人背影,服务生标准制服泛着绒光,肩线流畅,窄腰处的衬衫被西裤收出利落的褶,倒三角的轮廓在转身时晃了晃,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清得像场雨。

他紧捏捏着空酒杯的手现下松开,五万块买次赏心悦目的账单突然变得轻飘飘。

"真值。"楚上绪对着空气笑了一声,杯底与大理石台面碰出脆响。

可那抹眼熟的感觉还在挠心,像有只蚂蚁顺着后颈往上爬。

黎淮若端着没动过的香槟,看着舞池中央交缠的身影。

宋明晏的手扣在江莜腰上,两人旋转,她的裙摆扫过他的裤脚,像朵被风掀起的云。可黎淮若的目光根本落不在那对璧人身上,总在人群里飘,像根被线牵着的针。

"淮哥?"有人拍黎淮若的肩膀,他转头看见朋友的笑,扯开嘴角:"你们玩,我去露台透透气。"

夜风卷着露台的绿植叶尖扫过黎淮若的脸。他扶着栏杆,低头看见四楼玻璃上的倒影。

二十八岁的自己,西装笔挺,腕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可他一闭眼,就看见十八岁的宫予夜,黑西装矜贵优雅。

台上金光满台,台下座无空席。

"放心不下。"他对着空气说,声音被风揉碎。

在曾经,他会伤心、会痛苦,哪怕明白自己的等待遥遥无期,但黎淮若从没有懊悔放宫予夜离开。

他会怨宫予夜不联系,想过找到人后带回家狠狠欺负一顿。

真见到宫予夜后,就好像针刺在黎淮若心上,一下一下,毫无规律。泛起细密的心疼,每一针都带出一丝酸涩,八年依旧无法拔除。

心疼那八年时光,将宫予夜的开朗扼杀在十八岁,同时也按下他的回忆键。

手机在宋明晏的掌心轻震,解锁后瞥见秘书发来的拍卖成交确认函,是来自乾隆年间的青花缠枝莲纹胆瓶。他望着展柜里的实物,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目录初见它时心里带起的涟漪。

这瓶子有瑕疵,起拍价没定得太高。听秘书说现场竞拍没太疯抢,总算没把价格抬到离谱。宋明晏侧过身,把手机递到江莜跟前。

未婚妻先大致扫了眼,刚要点头,又突然皱了下眉,接过手机点开视频仔细看。

"总觉得在哪儿见过……"江莜轻声呢喃。

在四楼看到宫予夜时,服务生刘岩还是懵的,他问:“予哥,你不是下班了吗?”

“闹着玩的。”宫予夜摆手。

“嗷嗷,例行的1h检查结果给你。”接过同事递来的检查册,宫予夜从头到脚将其看一遍。

“4A-E区无违反本品牌规定的行为,秩序良好。灯光调整完毕、空调温度适中、酒水小吃已补、无安全隐患。A区未点酒;B区有客人过度饮酒已离开;C区点了两瓶麦卡伦威士忌未拆封;D区点了十八瓶加拿大冰酒,五瓶开封;E区点了八罐旺仔。”

后台监控室的红灯熄灭,宫予夜合上检查册。四楼走廊铺着吸音地毯,五个服务生像沉默的石俑钉在包间门口,他绕开他们走向洗手间。

镜前的灯条冷白色的光打在人脸上,宫予夜的右颊三道伤痕突然扎进眼底。指尖悬在颧骨上方两厘米处,抖了两下又收回来。

他在心里暗骂,真是有够不小心的,这也能摔。

水龙头哗哗淌着水,宫予夜掬起一捧拍在脸上。水花溅上镜面,鬓角的湿发黏在耳后,衣领也洇出水痕。冷水激得伤疤泛红,淡粉纹路里渗着细小红点,凉意顺着毛孔钻进皮肉,疼得他睫毛一颤。

刚要拧住龙头,后腰突然贴上一具温热躯体。对方的手指先一步按住开关,水流声戛然而止,布料摩擦声像被掐断的磁带。

是谁?

宫予夜猝然抬眼看向镜中,撞进黎淮若眼眸。

对方静站在宫予夜身后,身上浮动的木质香息悄然漫溢,中调渗出几缕鸢尾根茎的甜,像暗夜里突然被挑亮的烛芯。宫予夜盯着镜中交叠的影子,肩线在呼吸间悄悄松垮。

“不要动。”

宫予夜眸色一深,对方的嗓音裹着沉香尾调擦过他的耳廓,倏地拧身错开半尺距离。却将完好的左侧面孔藏进阴影,破损那面完全暴露在对方眼前。

在灼灼目光注视下,宫予夜觉是烈火舔舐,脸颊急速升温,热意从耳根蔓延至整张脸。他的指尖微微发颤,双手不自觉攥紧衣角,试图借此平复内心慌乱。

“离开我,你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嗓音穿透宫予夜的耳廓瞬间,带动一阵心灵颤动,好像有无数蚂蚁爬过,传来痒意。

“当年你走得那么决心,想过现在吗?”

眼前人一阵沉默,黎淮若目光紧锁那三道伤痕,脑中不断浮现出对方摔倒在地,脸颊重重擦过柏油路,皮肤被撕裂鲜血渗出,一幕幕连带着他心里也跟着揪起来。

“摔的?”他缓缓抬起手,因内心煎熬与心疼,指尖带着丝丝颤抖。想到什么,手在半空中停住,犹豫着,没有再向前挪动半分。

他希望宫予夜能够亲口告诉自己,脸上伤痕的来历。

——像曾经那样。

“真的很痛。”宫予夜扭身大张手臂一把环住黎淮若,连下巴也枕在对方脑袋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削炭笔烦死了。”

黎淮若没有说话,只是将宫予夜那根被小刀割伤的手指护在手心,双手端举在唇边,对着那道小伤轻轻吹气。

宫予夜勾起唇角蹲在他面前,双手捧起黎淮若的下巴,四目相对,“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

“说明——”黎淮若凑上前,在他右颊亲上一口,唇边带着淡笑:“我是你的依靠、后背,你信任的、亲近的人。”

无论如何,黎淮若都会温柔地安抚他,一遍遍告诉他。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他需要,自己永远都在。

只要他说,愿意说……

黎淮若眼前一晃。

宫予夜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无措。

凌晨一点半,会所TQA欢呼不断。四楼舞池里,强力有劲的歌奏响一首又一首,人们沉浸其中,热舞着,尖叫着。音乐卷起阵阵喧嚣浪潮,悄无声息地,将十几年光景卷入海底,丝缕泡沫向上漂去。

而黎淮若也被带入漩涡,眼前一切只剩朦胧过往。

心中满是对往昔的怀念和对如今两人关系的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重新走进宫予夜的世界。

宫予夜还没有准备好见到他,是黎淮若自己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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