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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二章第三节

走到梧桐楼门前,杨戬道:“小豆子,你去把外袍穿上吧,我等你。”“就我们两个,还有如此讲究?”刘璟笙抬头看看六月正午的太阳。“凌烈也来了,还有老卫的女儿,叫卫清平,”杨戬把刘璟笙推进屋,“去穿上,外人面前不可衣冠不整。”

“他们来干嘛?”刘璟笙打开衣裳箱子,挑出一件外袍穿上。“说是有事问你。”杨戬替她整理衣领,“还没挑中贴身侍女给你收拾梧桐楼?”“没有,不管我看哪个,都不想让人家进梧桐楼,”刘璟笙捋顺袖边,“凌烈有何事问我?”

杨戬摇头:“不知——我倒觉得他想来蹭饭的。”“也对,这个时辰来只能是蹭饭。”刘璟笙笑答。她这一上午笑了多次,也就跟杨戬共处一室时,那笑是真心的。

梧桐楼后的一片花木间,立着一座石亭,石亭下摆着两张案,一张是给人用的,一张是给犬用的。除了高矮不一样,其他都一样。安分进食的群犬之中却不见哮天的身影,它“巡防”去了,就像巡防涟波城一样巡防烟柳苑。这是它的职业病。不巡防到它自己满意,它绝不会过来吃饭。

“你就不能斯文点,那些野狗都没吃的急。”卫清平撑着脸,转头去看另一张案几前用餐的犬。凌烈嘴里嚼着,嘴边挂着油光:“它们早就不是野狗了,是珏苑主的犬——这黄雀酢[黄雀酢,,宋代江南名菜,味道鲜美,奸相蔡京曾将三间屋子堆满黄雀鲊,直至房梁。将黄雀收拾干净后,用酒清洗,用麦黄、红曲、盐、椒和葱丝等调味料进行腌制,期间不加一滴水。]好香!你快尝尝!”“你真是来吃饭的啊!”卫清平怒竖蛾眉,回头刚想给凌烈一个脑瓜崩,正看见刘璟笙和杨戬并肩走来。

她不由得坐正了身子,再次端详来者:

纤而不弱,英气暗藏。发挽随云髻,斜插紫翡钗。上着金线滚边祥云对襟衣,下穿重绣瑞霭如意齐腰裳,外披麒麟踏云广袖长袍,腰系海水江崖明珠腰封,足蹬蝙蝠送宝翘头履。一无耳环璎珞,二无华胜花冠,三无玉佩香囊。再往脸上看,未描眉,不点朱,玉面原已似敷粉。轻秀眉舒展带威仪,仰月口天生含笑意。鹤眼光转,非似秋波粼粼,一如月照玉璋光莹莹。妙人本应天上仙,不知缘何落人间。

卫清平暗道:也只有如此人物,才配得上杨校尉。

凌烈双手握着羊排,汤汁顺着嘴角往下滴,“珏苑主,你总算来了,再迟些连羊肉渣都不剩给你。”刘璟笙一笑:“好啊,当真是来蹭饭的!羊棒骨在哪?看我不一棒骨打晕你!”寻常人家女子哪里说得出这等轻狂的话来,可她是玉怪,天生不爱受理法拘束。杨戬接茬:“哪用得着羊棒骨,拳头就够用了。”“好啊,你俩又合伙欺压良民!”凌烈把骨头递给旁边的犬,“清平,你说话啊!他俩合伙欺负我!”

卫清平瞪他一眼:“你有完没完!”凌烈一抿嘴,无辜地眨眨眼,像明明犯了错还不知错在哪儿了松狮犬。

“这位是卫姑娘吧?”刘璟笙入座,瞟了一眼卫清平面前未沾荤腥的玉箸。“在下卫清平,家父卫家全。”卫清平作揖,“在下有一事不解,特来请教珏苑主。”“不敢言教,一抒己见而已。”刘璟笙耐着性子没动箸,脸上又挂出淡淡的笑,“卫姑娘请讲。”

卫清平的手在案几下攥成拳,“近来,醉水频发,城中受苦,在下请教珏苑主,此事是否因烟柳苑而起?”“噗——”凌烈一口羊汤喷出,险些溅了杨戬一脸,“卫清平你发甚疯!”杨戬往后挪了挪,躲开飞溅的汤汁,锋利的剑眉簇起,疑惑中透出些微戾气:“何出此言?”

刘璟笙在案几下拽拽他的衣角:“人家问的是我,你俩莫要插嘴。”杨戬和凌烈交换眼神,缄口不言。

卫清正襟危坐,自觉像明察秋毫的青天老爷:“请珏苑主作答。”“自然不是。”刘璟笙收起笑意,但言语间还是万般和煦。卫清平步步紧逼:“珏苑主何以自证?”“你——”凌烈又欲出言,却被刘璟笙打断,“敢问卫姑娘,何以见得是烟柳苑所为?”

卫清平不答,继续问:“自醉水事起,烟柳苑的香厅中就多了许多谈生意的客人,客人所谈的都是大生意,进出都用背篓装金饼,珏苑主不知?”刘璟笙如坠五里雾中,她很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脸上却仍绷着温和,“主不问客事,不过略有耳闻——怎的,卫姑娘觉得事有蹊跷?”杨戬在剥白灼虾的虾壳:“玉箸金盏烟柳苑,在这里谈多大的生意都不算蹊跷吧?”

“杨校尉,风月迷人眼啊,”卫清平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那些人做的就是这生意,瓶里装的是医治醉水的药物,此药非彼寻常,只要沾上就成瘾,要是哪天停药就生不如死——据我所知,在涟波城中烟柳苑的制药之术独占鳌头,而这瓷瓶也恰好是烟柳苑之物。珏苑主,在下已剖白至此,你还有何话说?”凌烈默默地盯着刘璟笙,只觉嘴里的羊肉味同嚼蜡。杨戬剥虾的动作略有停顿,他瞄了一眼刘璟笙眉眼间重新透出的笑意,自己也勾唇一笑,又继续剥虾。

刘璟笙又浅浅笑起,慢条斯理道:“所以,依卫姑娘之见,是烟柳苑造出了这阴毒的依赖性药物,还在烟柳苑内高价出售,而对于贫苦病患置若罔闻?”卫清平身子前倾:“难道不是?”刘璟笙的笑意中掺入狠戾,“如此说来,这一场醉水疫病由烟柳苑而起,自导自演,谋财害命,至于如何使人患病,自然是不传之秘。”

“果然是你这小虔婆!”卫清平暴起,抽出短刃,锋芒直刺向她面门。

“小豆子!”杨戬惊呼。

刘璟笙一把钳住卫清平的手腕,将之压在案几上。短刃离她还有两拳距离。另一案几前进食的众犬闻声而来,个个张利爪露钢牙,杀气腾腾。“退!”刘璟笙斥退众犬,又扭头冲杨戬一笑,“没事,交给我。”

“小虔婆,你去死!”卫清平另一只手抄起金盏就要砸。凌烈抢先握住她的手臂,“珏苑主,清平所言当真?”

“若是当真,今日你二人都不用走了。”刘璟笙左手一动,卫清平手里的短刃就到了她手里,“卫姑娘,果然有勇有谋,可惜算计错了人。”卫清平挣开凌烈,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我发现了你的阴谋,杀我灭口吧。”刘璟笙轻笑,把短刃倒转还给她:“我若要杀人灭口,何需等你来请我?”卫清平不敢置信地睨着她。

刘璟笙气定神闲地夹了块双拌方破饼[双拌方破饼?是一种唐代的面食,具体制作方法未见详细记载,但可以从相关文献中推测其制作过程。根据《唐代饮食》的描述,双拌方破饼可能是将两种不同的馅料混合后包裹在面饼中,然后进行烘烤或煎制而成?]:“珏千夜生在烟柳苑,若要敛财,有的是天衣无缝的绝佳手段,何必用如此拙劣的伎俩?自己下毒又自己卖解药,还用自家的瓶子装,在自家的地方卖,让旁人一眼识破,怀疑到自己头上。珏千夜是太岁减着,但不是空子。”

卫清平把短刃明晃晃地摆在案几上,“醉水之事与你无关?”刘璟笙权当没看见那把短刃,“除医堂收治的醉水病人之外,再无关联。”卫清平直勾勾地盯着她:“当真无关?”

“无关!”杨戬和凌烈异口同声道。

卫清平颇为不解地看向凌烈,“杨校尉如此信她,我不奇怪——阿烈,你这是何意?”凌烈一本正经道:“你知道的,我从小想做大侠,可城中人人说我是痞子。珏苑主是第一个叫我‘凌少侠’的人。”

卫清平紧皱眉头,盯着杨戬面前的一堆虾壳看了很久——虾仁全在刘璟笙碗里。“珏千夜,我不想相信你,但我相信杨校尉。”

她最终收起了短刃。

“因为你阿父?”刘璟笙夹了个虾仁丢进嘴里。“是。”卫清平举箸夹起一块羊肉,“无论如何,我阿父不会看错人。”她父亲卫家全看中的是杨戬,而杨戬愿意相信眼前这个人,那她卫清平就也信。

“世有三千疾,唯有**不可医,”刘璟笙说出自己的疑虑,“醉水本不难医,难医的是饮水之欲,据我了解,患醉水之人似乎对水上瘾,很是奇怪。”

“瘾?”凌烈似闻晴天霹雳,整个人颤了一下。

“这教我想起鲛人血瘾,”杨戬肃然放下箸,“雷霆司卷宗有载,数百年前涟波城中饮鲛人血之风盛行,而鲛人血能叫人成瘾,初起时少饮辄精神百倍,次后来需求与日俱增,人也越发羸弱消瘦,一日不饮即生不如死。

“彼时,玄元国后敖霆自西海下嫁至涟波城,立雷霆司,肃清血瘾。又百余年,鲛人进犯,以血瘾动我军心,以至先城主与玄元国后双双殉国。所幸敖姓龙族驰援,涟波城得以保全。卷宗上说是保全,实则元气大伤。那一战被称作——”

“鲛人之祸,”卫清平也放下箸,“那一战,涟波城死伤惨重,阿烈的父亲也……陨命阵前。”

“这次是水,不是血,”凌烈喝了一大口汤,仿佛豪客饮酒,“鲛人早被打怕了,还敢来?”刘璟笙蹙眉,“如今还不能确定激起饮水之欲的东西就是水本身,还不能妄下断语。”卫清平点头表示同意,“不可先入为主,或许,布局者想借此误导我们。”

“我想起一件事,”杨戬以拳击掌,“小豆子,你还记得吗?就我们进巽狱的那次,在江边遇到的那个怪人。”刘璟笙夹羊排骨的玉箸一顿,“记得,那人动作像往江里抛掷东西,挨了你一银弹之后,高高跃起,露出条尾巴来。”

“尾巴?”凌烈蘸着茶汤,在案几上画出一条似鱼非鱼的尾巴,“可是如此模样?”杨戬略歪头打量,“差不多,鱼不鱼龙不龙的。”凌烈一拳砸在案几上,满案玉箸金盏蹦跳,“撮鸟的!鲛人竟然在水里做手脚!”

杨戬圆瞪星眸:“真是鲛人?”“你不认得?”凌烈锋利的眉眼愈发锐气逼人。杨戬有些愧疚:“雷霆司的卷宗里没有画影图形,故而不识。”卫清平打圆场道:“当年一战血流漂杵,活下来的几乎都逃离了涟波城,只怕那些写卷宗的自己都不曾见过鲛人,又何来画影图形?”

“如果江边的鲛人与醉水之症有关,那就难办了。”刘璟笙有如临深渊之感。凌烈又一拳砸在案几上:“肯定是鲛人,当年战败心有不甘,如今故技重施!”

“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杨戬眼珠一转,“不过,此事波及雷霆司,可以一查。”卫清平目光微变,“波及雷霆司才可以一查,不波及雷霆司就不查?”刘璟笙夹着羊排也不啃了,“一无人报案,二无确凿证据,三无城主召命 ,雷霆司没有理由立案调查,但此事波及雷霆司,众士卒书吏身在其中,不会不全力彻查。”

凌烈夹起一块带脆骨的羊肉,咯嘣咯嘣地咬着,露出两颗锋利的虎牙,“雷霆司本就为鲛人而立,更何况,醉水病发不分贫富贵贱,更不会管你是不是雷霆司的人。”

杨戬用箸尖戳弄着碗里的凉拌葵菜,“倘若我们的预想全部属实,鲛人去而复返,欲祸乱涟波城,只怕总领军务的雷霆司在劫难逃。”卫清平也夹起羊排,啃掉了关节处的软骨,“雷霆司又管城防又管治安,是涟波城重地。如果雷霆司出了事,涟波城不攻自破,鲛人狡诈,一定会向雷霆司下手。”

“管他什么美女画皮、陷阱诡计,我们自有道门玄妙、法术神奇,”刘璟笙夹起一箸黄雀酢,骄傲地看向杨戬,“纵那鲛人有千般本领,又岂掀得翻有杨校尉坐镇的雷霆司?”凌烈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对呀,杨戬,你是份腿儿[黑话,指有地位有能力的人],近来缉偷盗、除恶霸、抓刁民,让城内清静了不少,还得了个绰号哩!”

“还有绰号?我怎么没听你提过?”刘璟笙撇了眼凌烈的虎牙,再次看向杨戬。杨戬挠挠后脑勺,“民间瞎传的……”

“是甚绰号,快说来听听!”刘璟笙料想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来,又转回头去问卫清平和凌烈。卫清平满怀敬意地吐出四个字,“云、雷、狴、犴。”

云者,天上之物,不见于凡尘,飘逸潇洒。雷者,亦只现九重霄上,不动则已,一动则天下惊、百兽惶。狴犴者,龙子也,又称獬豸,身似虎而额生独角,好讼刚直,公允无私。

“云雷狴犴……”刘璟笙喃喃地念着这四个字,眉梢眼角竟是煦日迎人的笑意,仿佛这四字夸的不是杨戬而是她自己,“你名声在外,想来不轨之徒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定倾尽所能保住雷霆司,”杨戬没有沾沾自喜,开始了他的部署,“现在显而易见的线索是烟柳苑中的药物交易,小豆子,此事劳你多加留意——凌烈,你常在坊间走动,行事便利,如若遇异常——”

“放心!交给本少侠!”凌冽拍着胸脯,“我一定要那些该死的鲛人碎尸万段!”卫清平忙道:“杨校尉,我跟阿烈一起!”“你去也好,坊间良莠不齐、鱼龙混杂,多一个人总强过他孤军奋战,”杨戬又叮嘱道,“小心行事,莫要宣扬。”

“知道知道!”凌烈跃跃欲试,兴奋异常,“珏苑主,有酒吗?”刘璟笙看他那两颗虎牙,着实像准备去抓老鼠的奶猫的奶牙,狠了狠心才拒绝他,“莫上酒了,阿戬待会儿还得回雷霆司当值。”“也罢,那就以茶代酒,”凌烈举杯,“为我等共破鲛人,干!”

四只茶杯碰在一起,茶汤中的微澜荡出又一场风云。

送走凌烈和卫清平,刘璟笙和杨戬才安安生生地吃完了这顿饭。

刘璟笙拿帕子擦擦嘴,忽而笑道:“凌烈身边的姑娘怎的都这么凶?穆竹露如此,卫清平也如此。”“寻常闺阁女子都当他是地痞无赖,谁会理他?”杨戬抢过她的帕子,用另一边给自己擦嘴,星眸中光芒微冷,“无论是穆竹露还是卫清平,她们对你都抱有……很深的成见。”“婀娜香烧销金窟,粉黛蛾眉勾人魂,烟柳苑的名声本就不好,我都习惯了,”刘璟笙抢回帕子,“又不带帕子,总用我的。”

杨戬狡猾一笑,起身靠着石亭的柱子,“你方才唤我什么?”刘璟笙扒着栏杆,抚弄盛开的芙蕖花瓣:“阿戬呐。”她以往和旁人一样叫他“杨二郎”,方才听卫清平换唤凌烈作“阿烈”,也便捡到了。

杨戬摘下那朵芙蕖塞进她手里,“那你看凌烈作甚?”“我在看他的虎牙,尖尖的,很可爱,”她把脸埋进芙蕖花里,深深地嗅了一口,“好香!”

“戬儿,该走了。”杨太尉刚才同刁遒一桌吃了饭,现在来叫杨戬回雷霆司当值。“你先回,我还有件事要办。”杨戬拉起刘璟笙往外走。刘璟笙一句“杨伯伯好”还未落地,两人就不见了。

沿着赏月玩□□往前走,杨戬顺手摘了很多花,一摘下来就转手递给刘璟笙。刘璟笙也不问他要干嘛,就跟着他往前走。

“小豆子,你觉不觉得今日在香厅闹事的人有些奇怪?”杨戬摘下一朵丁香花,仔细打量片刻,又觉得这朵不够好看,索性扔回花圃里。

刘璟笙搂着一大捧花,“的确奇怪,香厅的天字一号房是真正的销金窟,点得起的人屈指可数,若来则皆是懂规矩的熟客,今日闹事那人却是个生面孔。”

杨戬又挑了一朵模样周正的丁香花摘下,“我观那人皮肤焦黑,关节粗壮,手心结有厚茧,一身锦衣也是全新的,再加上他言语粗俗,倒像是扛活卖力气的突然发了笔横财。”

“他说他是许嫚的人,但照我看来,这笔钱绝非来自许家。”刘璟笙细细回忆这几天的密报,许家那边并没有这么大笔的支出。

杨戬带着刘璟笙走进膳房,压低声音道:“他莫不是鲛人的鹰犬,近来涉及巨款的事情只有那些药物交易,再者,鲛人挨了我一银弹,极有可能不敢再冒头露面,便以财帛为饵,诱百姓供其驱使。”

刘璟笙把满怀的花递给厨娘,交代她将之洗净晒干,再做成点心。“我之前只觉那人奇怪,就让晓雾派人盯梢,”她拍拍衣襟上的花粉,“若按你这个思路,那人倒成了弃子。”

“如何算是弃子?”杨戬和她在膳房里兜了一圈,又径直出去了。

刘璟笙解释道:“他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野,只要他有所动作,我们就会或多或少的得到线索。假设你是幕后主使,你会不会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再次使用这枚再普通不过的棋子?”

杨戬背着手:“如此说来,我们今日打草惊蛇了?”

“那倒不一定,我有个主意,或许可以一试。”

言语间,二人已至烟柳苑正门处。

杨戬倚着影壁,眉头舒展开去:“甚主意?”

刘璟笙莞尔:“我让晓雾放出消息去,就说今日这事儿,但侧重不在违反新苑规的人,而在我和我所立的苑规上,设一个小小的障眼法,教那幕后之人以为我们根本不在意近来异常,满眼只瞧烟柳苑里的新苑主和新规矩。”

“只要他稍有懈怠,露出破绽,我们便可破局,好主意!”杨戬把背后的手拿出来,手上忽然端着一盘酥饼。

刘璟笙眼睛一亮,像看见萝卜的兔子,耷拉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兴高采烈地接住盘子,迫不及待的捏起一块,“你还当真给我偷一盘啊!”

“说偷就偷,”杨戬低头叼走她手里那块酥饼,“我先回去当值,有事就派人叫我。”

“知道。”刘璟笙端着满满一盘,也不恼他吃一块两块的。

这次出现的美食:

黄雀酢,宋代江南名菜,味道鲜美,相传奸相蔡京曾将三间屋子堆满黄雀鲊,直至房梁。将黄雀收拾干净后,用酒清洗,用麦黄、红曲、盐、椒和葱丝等调味料进行腌制,期间不加一滴水。

双拌方破饼?,是一种唐代的面食,具体制作方法未见详细记载,但可以从相关文献中推测其制作过程。根据《唐代饮食》的描述,双拌方破饼可能是将两种不同的馅料混合后包裹在面饼中,然后进行烘烤或煎制而成。

江湖黑话小课堂又开课了[狗头叼玫瑰]

“是份腿儿”,就是指有地位有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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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二章 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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