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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助攻

“挺好,挺真诚。”方乐誉抬手,摊开掌心,“篮子给我提着吧,我总不能什么也不干。”

宁松声也没和他客气,购物篮放到了方乐誉手上。

在肉类区挑了两块肉,买了些调料补充,两人到柜台结账。

结账时,宁松声掏出那个方形钱夹,从里面取了钞票付款,再将递回来的纸钞放回了钱夹内随手收好。

方乐誉多看了一眼。

扫码支付普及之后,他已经很少看到现金了,带着轻微的新奇感,“我还以为你带钱夹只是拿零钱来买塑料袋用的。”

收银员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老板和我们嘱咐过,这位帅哥是常客,他的塑料袋不收费的。”

说着,收银员又从身后的冰柜抽出一袋子装好的长条状,递给宁松声,“老板叮嘱我如果你来了就把这个给你,他说是多出来的,你不用多付钱。”

宁松声“嗯”了一声,“好,我待会和他说收到了。”

方乐誉:“?”

嗯?这算是免费得来的午餐吗?

把菜放进购物袋,宁松声提起就走,看身后的方乐誉似乎对那袋还带着冰碴子的袋子很感兴趣,直接放到了他的手上。

方乐誉也没虚伪,拿来便直接拉开袋口看,一下就扬起了眉毛。

“你囤那么多碎碎冰干什么?”

宁松声:“我还能囤着让它帮助冰箱制冷吗?”

方乐誉:“我就是没想到你这种……嗯……”他想了想,用“这种人”似乎不太好,改口,“大家眼里的冰山男神会喜欢吃这种甜食。”

“你没想到的东西多了,”宁松声回头,语义似是意有所指,“我也没有很爱吃,只是老板喜欢送我这个。”

“哦,”方乐誉最后看了眼塑料袋,代表不同口味的颜色快把袋子挤成了一团彩虹,“所以我能吃一根吗?”

“……随你。”

方乐誉叼着碎碎冰回到房子,和宁松声一起把菜取出来,宁松声看方乐誉吮着冰块,娴熟地拆盒,取盆,洗菜,沥水,有些改观。

“你会洗菜,但不会做饭?”

“洗菜是洗菜,做饭是做饭,”方乐誉手上动作不停,“在家做饭就是我爸妈轮流转,因为我不会,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吧。”

洗完菜又切块备好后,宁松声取了油瓶,方乐誉倒没出去,而是站在一旁围观,问:“一般炒菜要倒多少油?”

真是厨房小白会问出的话。宁松声说:“适量。”

“太不严谨了,”方乐誉说,“我认为哪怕是做菜也应该和化学实验一样有一定的数据量才对,怎么能用适量概括?”

宁松声根据菜量放了盐,抽空看了他一眼,“因为这里是中国。以及这位化学天才,你可以出去了,烟味呛到你我还要赔医药费。”

方乐誉只得遗憾地带着问题出了厨房,在客厅找到沙发上看电视的杜亿,即使没人盯着,杜亿的坐姿仍稍有拘谨。

方乐誉:“不用坐那么僵,正常靠着背就行——你是没怎么拜访过宁哥哥的家里吗?还是你害怕他?他人其实还好,你正常来就行。”

杜亿又捏起了手:“我……我和宁哥哥没怎么见过,平时只有放学可能会见到,但去年居家了很久,基本是没怎么见过的。哥哥,你们是不是经常见呀?”

方乐誉:“那倒不是。”

方乐誉的高中和传统意义上的高中生活完全不搭边。高一和高二因为疫情断断续续地上网课,高二下学期华海全市封控,每天网课点名、线上聊天是和朋友少数沟通的渠道,竞赛因被推迟到暑期,方乐誉又出校集训,一整年里在校的时间寥寥无几。

国集名单出来后,方乐誉拒绝继续参加imo,接受保送回校,在校内旁听了三四个月课程就离校了,高三后半年除了程序问题,基本没有回过附中。

还算完整在学校生活过的也就只有高一,那时他和宁松声最常在礼堂的第一排见面,但交情仍止步于点头之交。高二,高三则几乎没有深交过。

杜亿思忖着说:“其实我也差不多欸,而且今年三月份到六月初的时候,宁哥哥也是突然就不住了,我妈妈去敲门送水果的时候才知道的。这里空了很久,直到前几天宁哥哥才回来。”

“三月份到六月初?”方乐誉跟着重复了一遍,一边思量这个时间段的含义。

三月份,六月初……六月初……

六月初能有什么事?

六月……等等!

六月初还能有什么事!?

──高考!

方乐誉几乎是一下就想,宁松声那个奇葩家长又作什么妖了?

他从沙发两三步走到阳台,给宋亚卓拨了一个电话,开门见山:“宁松声当时高考的全部项目都参加完了吧?准时?没有迟到或者丢准考证什么的?”

那边宋亚卓懵了一下,“你忽然问他干什么……”

方乐誉:“你回答就行。”

“哦,好吧,”宋亚卓呃声回忆往事,回答,“我俩一个考场的,他每一场都参加了,准时,没有……没有意外状况吧?他要是有了意外状况,老师比我们先炸啊。”

“我坐他附近,偶尔能看到他写挺满的,也就提前我一点才交卷,比平时模考慢,应该是检查过好几遍……怎么了吗?宁松声有什么事?”

“行,没什么,没事,”方乐誉说,“挂了。”

回到沙发这边,杜亿似懂非懂:“怎么了?宁哥哥出了什么事吗?”

方乐誉已经松懈下来,随口:“没有,他能跑能跳,下雨天也许还会自己往家里跑,未来可期。”

和杜亿一起看了一集近期的大热电视剧,宁松声端了四个菜到饭桌上,方乐誉去盛饭拿筷子。刚坐下吃第一口,方乐誉惊艳道:“好吃啊,哥,我收回我之前对你的质疑。”

宁松声:“没关系的,我没在意。”

方乐誉:“。”

四个菜都尝了一遍,味道好,饭也很香,方乐誉不免微微嫉妒:“都是独居,你怎么就吃那么好?”

宁松声:“只吃外卖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因为自己下手食物中毒进医院。”

方乐誉指他:“你。”

没一会儿,又忍不住说:“我还是会做的,我会煲汤,还挺好喝的,我奶奶经常夸我。”

宁松声:“那奶奶是真的很爱你。”

方乐誉:“……”

这是嘲讽吧,这就是嘲讽吧?当他听不出来吗?

吃人嘴软,方乐誉看在一桌菜上,忍了他的人身攻击。吃完饭,收拾碗筷,方乐誉伸手拿盘,反倒和宁松声的手撞到一起。

“你做饭,我洗。”方乐誉简单道。

没什么推拉,他就接手了洗碗工作,宁松声却没闲着,站在一旁打下手,方乐誉吐槽:“你这样真的很像是怕我摔坏了你家的碗。”

宁松声:“怎么会,不要用疑问语气,用陈述。”

“……”

方乐誉装模假样地甩了宁松声一脸水,在他反手回敬之前出了厨房,拿手机一看消息,未接电话三个,宋亚卓正在求他看看群聊。

半年前就建好的群正积极讨论着他们的毕业旅行,一群人就去看山、看海还是看雪展开了激烈争执,群聊人数不超一只手,却硬是吵出了二战遗风。

消息振动频率让宁松声都为之侧目,“你在舌战群儒?”

方乐誉给他看屏幕上一刷而过的99 ,“不,我在看他们互扯头花。”

沙发面积不大,两个预备大学生,一个预备初中生,差不多就坐满,方乐誉还凑过来,直接把宁松声挤到了角落。

宁松声瞥方乐誉兴致勃勃看群聊时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心知说了也不会让开,垂眸去看屏幕,先落在群聊名称:

【青春的独家赞助(6)】

下一秒,群名变成:【我说去青岛谁反对!!!(6)】

【傻叉才不去昆明!!(6)】

【是兄弟就跟我去川西[心][心](6)】

【谁他妈跟你是兄弟?西藏容不下你了是吗?[微笑](6)】

宁松声:“…………”

“看完了吗?看完了我就要禁言了。”

方乐誉抬手就开了全员禁言,发了条语音:“每个人把旅游诉求说出来,不可能每个人的要求都满足,但我尽量选择靠拢的地方,再刷屏谁都别想游。”

语音发出,解除禁言,全场安静。

直到五分钟后,群里除了方乐誉的人都发了诉求,一大长段委委屈屈挤在一条信息框里,果然是不敢刷屏。

积威深重啊。但宁松声数了下发出的信息条,“只有四个人?”

一道阴影飞快掠过方乐誉的脸,五官线条也随之板肃,但很快,这瞬的不自然转瞬即逝,随即放松。

“就是我说的一个女生,她临时有事不去了,所以现在包括我就五个人──所以你来吗?”

宁松声这回不说话了,方乐誉也没指望他能答应,便说:“电脑借我一下?做个攻略。”

宁松声进卧室取了正在充电的笔电,方乐誉专注屏幕,侧脸已完全沉静下去,与平时嬉笑怒骂的人恍若两人。

宁松声突然很没由来地想起宋亚卓之前说过:“你情绪真稳定,到这会儿了找不到人看起来也不急,不过我有个朋友和你一样,平常可能还好,但专注力极高,情绪也很稳定得吓人。”

现在看来,这个朋友大概就是方乐誉了。

杜亿看完两集电视剧,来围观方乐誉做的旅行计划,只见屏幕上堆着大量的风光景图,惊叹:“好漂亮,哥哥,你们之后就是去这里旅游吗?”

“嗯?”方乐誉思路被突然的声音中断,下意识皱了起眉,瞥见杜亿清秀侧脸,方才舒展,“没,只是其中一个选项,还没确定。”

杜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羡,“我也好想毕业旅行……但妈妈工作好忙,上一次说带我去,到现在还没去。”

确实忙,都快十点了还没回,方乐誉别过头,“他妈妈什么工作的?”

宁松声:“应该是在广告4A。”

方乐誉对医生与研究员以外职业的加班概念模糊,“这个行业能加班到多晚?”

宁松声与王中杨创业,对这些有点了解,说:“看程度,十点到通宵都有可能。”

方乐誉立刻摸杜亿的头,“可怜见的,你今晚还能回家睡你的床吗。”

宁松声说:“他妈妈会回家的,无论多晚都会回。”

这倒是出乎方乐誉意料,徐女士如果晚了就呆在医院,并不会浪费在路上来回的时间。杜阿姨这样的母亲形象于他而言很陌生。

他开导道:“我爸妈因为工作忙,也很少陪我去旅游,我基本是和朋友们一起的,你可以尝试和朋友一起去玩的。”

杜亿小声地说:“但是我只想和妈妈一起。”

“那你看哥哥做旅游攻略,”方乐誉说,“把这些记下来,妈妈有空了就可以直接和她一起去,不用为了去哪些城市犹豫纠结。”

于是这句话后,坐在地板上的人变成了两个,让仍坐在沙发上的宁松声格格不入。

方乐誉一边做攻略对比,一边向杜亿介绍想去每个地区的原因,又随口解释了一大段风土人情,杜亿听得十分入神。

而宁松声专注回邮件。

方乐誉说得口渴,喝完杯里最后一口水,握着水杯碰了碰宁松声的腿。

“倒水都要我代劳吗?”宁松声说。

“你如果愿意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方乐誉把水杯放回茶几,用眼神强调态度,“你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

宁松声语气淡淡:“什么?”

“……”方乐誉微微眯起眼,那眼神极富含威胁性,让人合理怀疑再装傻就会被他扇一巴掌。

宁松声配合地停住手指,说:“这个问题,我以为昨天已经有答案了。”

昨天即指他们加上微信前,宁松声无声拒绝的那几秒里。

方乐誉见招拆招:“你昨天根本没跟我说是或者否,我以为你的沉默是在深思熟虑。或者是想去,但不好意思直说,想让我猜,所以什么明确答案都没给我。”

宁松声:“。”

好一个借题发挥,我流解释。

从方乐誉坐在地上的角度看,此时的宁松声坐在沙发上,有些轻微的居高临下感,但他稍微往下倚靠了些许,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华海太躁了,”方乐誉盯着那双漆黑的眼睛,说,“这里从来没有慢下来过,**将人从头到脚都修饰成发弓前的状态,好像只要落后一点就会立刻被世界抛弃。我喜欢这里的秩序感,但不可否认它像个黑洞一样,啃噬所有人的负面情绪,再无限放大。”

“长期待在这里不太利于精神健康,更何况你还刚备战完高考呢,出去走走散散心不好吗,我这么宅的人在这里都待不住。”

良久的沉默里,宁松声半压着眉心,神色微凝,那是一个很认真思考提议的表情。

方乐誉屏气凝神地等着,等着,最后,宁松声从鼻腔里叹出一口气,说:“推后吧,我那段时间有一个安排,有时间我会去的。”

好歹也是进了一步,方乐誉总算轻松了一点,随口问:“到底什么安排?”

什么答案才会让他不再追问?宁松声想了下,回答:“强基复试。”

等时针转到数字十一,方乐誉都没再和宁松声说过一句话。等杜亿困得睡着后,响彻室内的键盘声才从打击乐变成了敲击乐。

十一点半。

方乐誉和宁松声同时敏锐地听见了房门外传来的电梯开合、脚步声缓慢向这边走的动静。

宁松声摁灭正在回复信息的手机,过去开门,与门外的人说了几句话后,让开身体,门外走进了一位风尘仆仆的年轻女性。

方乐誉站起来,碍于杜亿还在睡觉,轻声问好:“杜阿姨。”

走近了,方乐誉看清了女人脸上因加班而沉重的疲惫,但她还是强撑起了精神,对方乐誉夸:“叶姐说你长得可好看,果然,又帅又漂亮。”

“谢谢,”方乐誉微弯眼睛,这是他面对长辈经常会做的表情,会显得比较乖,“您也很漂亮,还很有气质,杜亿衣品那么好看来是随了您的品味。”

杜阿姨被他逗笑,意识到儿子睡着了,又放低了声音,小声问:“他是不是等得很不耐烦?我经常会加班,但他一般都是在家里等我,等不着他就回房睡了。”

“没有,”方乐誉顿了顿,说,“看了几集电视,我刚好在做毕业旅行的攻略,他就来旁观,说以后也要带妈妈出去玩。”

闻言,杜阿姨的眼底以肉眼可见地涨红起来,加班的疲惫,深夜的精神恍惚,让她情绪有些脆弱,低落道:“我之前和他说过,有空就出去旅游,但太忙了,一直没兑现……”

再说下去,她就要在两个小辈面前落泪了,方乐誉和她不太熟悉,生怕说错什么话,忙把求助的视线投向了宁松声。

宁松声接到视线,开口:“您先带他回家,这些可以后面慢慢思考,今天太晚了,先好好休息,您和他都熬不住。”

闻言,杜阿姨也是轻点了下头,但不忍打扰已经熟睡的儿子,孱瘦的臂膀又已经抱不起正在快速生长的男孩身体,方乐誉便帮她小心抱起了杜亿,进了隔壁房子,把杜亿放到了他的床上。

十一点四十,方乐誉和宁松声退出隔壁,方乐誉回去换了鞋,打了个哈欠,坚持把话说完:“教材和书我就不拿走了,放你家吧……走了,我叫的车快到了。”

宁松声和他一起下楼,期间,方乐誉一直困倦地抱着臂,垂着头,一点又一点,走三步路揉一下眼睛。

宁松声盯着,往旁垮了一步,两人两肩距离缩短了一些,他问:“你还撑得住吗?”

方乐誉闭着眼,还在强撑着不落下风:“包的,光看你的脸我就能气清醒。”

宁松声随他吐槽,浑不在意。

等方乐誉上了车,出租车开走,宁松声转身独自一个人回到家,取走笔电,关掉客厅最后一盏壁灯。

幽蓝的夜色转眼充盈身周,数十分钟前的声音随着远去的风一道抽离出了室外。

宁松声早已习以为常这种静谧,转身要回卧室,小腿蓦地碰到了什么。

以往,他关掉灯后正常走根本不会碰到东西。

宁松声微皱眉着垂下视线。

只见一只通体通透的玻璃杯,落在茶几上。

若是伸手触碰,也许都还能摸到上一个人在它身上留下的五指抓握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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