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请问玩家是否耗费20功德兑换测谎术?】
【玩家:是。】
【系统:测谎术兑换成功,当前功德350。】
不多时,庭院中已黑压压站满了人,男女老少一个个垂着脑袋,裹紧棉衣立在雪中,冻得直跺脚。
微风、细雪、小院,还有这群人,都成了景中的一部分。
恰在此时,小桃也请了大夫回来,见院中情景,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到阿桑身侧行礼,疑惑道:“姑娘,您这是……”
阿桑掀了掀眼皮,眼神没了方才的凌厉,缓缓开口:“小桃,你服侍公主多少年了?”
“回姑娘,奴婢自小跟在公主身边,算来已有十六年了。”小桃垂首回话,略加思索,答道。
“很好!”阿桑微微颔首,并指捻着测谎术,语气骤然冷了下来,“我且问你,公主遭此横祸,可是你所为?或者说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小桃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愣了几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带着哭腔:“没有!奴婢对公主忠心耿耿,绝不会伤害公主分毫!奴婢可对天起誓……”
她一边说,一边对天起誓:“奴婢若生出违逆公主之心,做了伤害公主之事,便……”
“好了好了。”阿桑打断她发誓,测谎术的光珠在她身上没有任何反应,说明小桃并未撒谎,此事应当与她无关。
“陆大人,你们先同大夫进去瞧一瞧公主的病,看看大夫怎么说?”阿桑示意小桃带着大夫进去。
“扶姑娘,您如此逐个盘问,势必引起大家的恐慌啊。”叶观寿有些看不惯。
“叶大人觉得不妥?难不成您心虚了?”阿桑斜睨了他一眼,嘴上不饶:“那依大人所言,下一个便从大人开始,如此也好安人心啊。”
“你……”叶观寿脸色一变,连连后退,两手一摊,“你不要血口喷人!”
两人正要吵起来,恰逢陆渊推门而出。
“怎么?叶大人是不敢吗?”陆渊适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威慑力,“公主在郡守府中遇袭,若陛下追责下来,莫说大人的乌纱帽,便是叶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恐怕也难以保全。”
紧跟着大夫也背着药箱走出来,捻着白须,慢言道:“凭老朽行医大半辈子的经验,公主确实是中了蛊。老朽惭愧,这蛊怕是要找到下蛊之人才能有解。”
阶下众人听到这话,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原本压抑的氛围瞬间变得躁动起来了。
阿桑瞥见了陆渊递来的眼神,知道他在为自己撑场面,方才那番话虽有吓唬之意,却也戳中了众人的软肋。毕竟她现在一无官职二无威信,公主又昏迷不醒,属实难以服众。
她清了清嗓子,压下庭院的嘈杂,再次看向小桃:“公主房中的那桶冰水,是谁抬进去的?”
小桃闻言,脸色更加苍白,急忙解释:“奴婢不知啊!方才公主晨起便说身子不适,让奴婢即刻去请姑娘与陆大人。奴婢不敢耽搁,只留了小蝶和小荷在房内伺候。姑娘所说的冰水沐浴,奴婢当真一无所知!”
说着说着,她又要俯身叩首,却被阿桑伸手扶起。
“既如此……”阿桑转向院中众人,声音清亮,“那桶冰水,是谁打的?”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两个侍女颤巍巍地站了出来,跪地齐声回道:“是奴婢!”
阿桑从这两人中认出了小蝶,只见她抬起头,眼眶泛红:
“回姑娘,今早公主身上发痒想要沐浴。彼时小桃姐姐还未回来,奴婢去井边打水时,偶遇了府中的周妈妈,是周妈妈告诉奴婢,在水中加冰块可止痒镇痛,还说她曾用此法治好了自家小姐的痒症。”
她顿了顿,声音愈发小:“起初奴婢也不敢擅自做主,可公主试用了片刻,说感觉好多了,便允奴婢继续加冰块……”
“哦?竟有此事?”阿桑的目光转向人群后方,尚未开口传唤,便见一位穿着粗衣的老妇快步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周妈妈。
她双手叠在身前,微微躬身:“回姑娘,老身姓周,兰儿小姐染了风邪,双眼红肿发痒,便是用冰块敷眼治好的。”
阿桑心底存疑,指了指周妈妈,看向身旁的叶观寿。
叶观寿忙上前一步,介绍道:“这位周婆子,原是照顾兰儿的。”
阿桑踱步到周妈妈跟前,指尖捏着测谎术点在她的额头,语气带着几分狠厉,“我问你,若有半句虚言,你可知后果?”
周妈妈被那股法力压得浑身发抖,双手比作投降状:“老奴不敢!老奴绝不敢欺瞒姑娘!”
“既不敢欺瞒,那便如实回话。兰儿小姐是何时染上的风邪?”
周妈妈低头思索片刻,犹犹豫豫,有些记不清了:“大约……一周前吧。那日兰儿小姐被选作祭寒节的神女,高兴的不得了,老奴还陪着她去神女庙添了几斤香油钱。自那回来后,小姐便开始眼肿发痒了。”
“神女庙?”阿桑眯了眯眼,抚额细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是……是神女庙。”周妈妈急忙点头,补充道,“当时遇见了妙空师父,他还赠了一张护身符,说能保小姐平安顺遂。”
阿桑了然,单手从腰间布袋中取出一张黄符递给她看,这正是在叶兰儿尸体上发现的那枚。
“可是这张?”
周婆子看着眼前的三角黄符,其中一个角上还沾了点胭脂,忙点头确认:“是的!”
阿桑将那张黄符徐徐展开……
【南诏蛊师:咦,这不是引蛊符吗?】
【江湖百晓生:这么阴毒?特地把蛊虫往人身上引?】
阿桑又将公主交由她保管的那枚黄符展开,评论区炸开了锅!
【直播间在线咨询广大网友:请问这张是什么符?】
【南诏蛊师:这不辟邪符吗?】
【魔界小毒医:驱邪避凶!】
【三界评定员:鉴定完毕,是好符!】
【某细心网友:咦~这两张符做工咋不一样?】
果真如此,阿桑一对比,同样是在神女庙所求,叶兰儿的这张符纸质地粗糙,上面的朱砂色泽也暗淡许多,显然用料远不如公主的那张。
当时公主豪掷黄金,难道是因为她给的多?一时间,阿桑也想不出原因。
随后,她抬眼看向众人,掷地有声道:“兰儿小姐这张符并非护身符,而是引蛊符。所以这根本不是神女显灵,而是蓄意谋杀。”
全场皆哗然。
叶观寿听后,眉心一紧,侧眸给了身后的老管事一个眼神,他立马会意,悄悄退了下去。
“这……这是引蛊符?”叶观寿似是不敢相信,惊叹道。
陆渊上前一步,从阿桑手中接过黄符,隐约可见上面残留的灵力痕迹。他与阿桑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青莲教最初兴于南诏,只有他们会用这种阴毒的法子。
“有了此符,可将蛊虫引到戴符者体内,不在场亦可杀人于无形。”陆渊缓缓开口,向众人解释。
“这符既是出自神女庙的妙空之手,那他定是害我女儿的凶手!”叶观寿此刻迫不及待,等着去立功,“本官这就带人去神女庙,定要将那歹人捉拿归案!”
叶观寿急于捉拿凶手,他便带着一队人马先走了。
“公主那张符可有何不妥?”陆渊问道。
阿桑摇摇头:“公主所求的这张确实是平安福,并无不妥。”
“那公主是如何中的蛊?”
这是个好问题,不仅陆渊不解,连阿桑也不解。
“我暂时也不确定。当时我们在神女庙许愿聊了许久,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给公主下的蛊,此人绝对不一般……”阿桑回忆着,如是说。
“那这个问题先放一放,等抓到人慢慢审。”陆渊将符递给她。
阿桑将两张黄符叠好,正欲收入布袋,手腕却被陆渊轻轻握住。他的掌心温度传来,暖暖的:“小心些,这引蛊符上的法力尚未完全消散,莫要沾到身上。”
阿桑轻轻点头:“放心,我有办法抑制蛊虫,不会有事的。”
“什么办法?”
“不告诉你!”
说罢,她施法散去符中残留的法力,将黄符放入布袋,转身便往正屋走去。
小桃挂念公主的安危,也急忙起身,紧随其后进了屋。她见阿桑翻开桌上的茶杯,忙上去准备倒茶,却被她拦在半途:“不用,你且去照看公主吧。”
话音未落,只见阿桑用匕首轻轻划开手腕,鲜血慢慢流到了盏中,不多时便积了一小碗。
“姑娘,您这是作甚?”
小桃的呼喊惊动了廊下的陆渊。一抹玄色衣袂卷入内室时,正见瓷白盏中如红梅落雪。他急忙掏出随身的手帕替她缠住伤口,嗔怪道:“为何要伤害自己?”
“我的血能压制蛊虫,比冰水浴更好些。”阿桑笑了笑,嘴唇有些发白,转头对着小桃说道,“公主就交给你们了,若是蛊虫再发作,便将我的血喂给她。”
“这就是你的方法?”
陆渊满眼心疼,阿桑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脸不红心不跳,轻轻松松放了半杯血。
小桃看着桌上的瓷盏,感激涕零,跪地磕头,带着哭腔说道:“奴婢替公主深谢姑娘大恩。”
“好了好了,我们也跟着叶大人去看看吧。”阿桑将陆渊拉到屋外,最看不得别人对她感激涕零。
陆渊站在廊前,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倒在伤口上,非要替她重新包扎。
“陆大人可不要小瞧我,这点小伤……”
阿桑表面上满不在乎,实则内心痛苦面具——真tm疼啊!
待他们赶到之时,只见叶观寿的人已将神女庙团团围住。
“大人你终于来了。”叶观寿看到他们跨进庙中,立马迎上去,哭丧着脸十分受挫,“下官翻遍了各处,那庙祝早已不见踪影。”
不见了?是谁走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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