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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酒具室的怪异壁画

回廊不长,如果不是雾气太浓,应该很容易就能察觉到机关的变化。我们边走边聊,直到第四次掉头,猴子终于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有了点头绪。才走出去两步,背后猛地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吓得我一激灵。回廊两端都是石壁,共鸣作用让金属的敲击声放大数倍。

回头一看,是猴子手里拿着的罗盘掉在石板上,在地上滚了两圈。在他背后,整面石壁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轰然朝我们围堵过来。原本只是门的大小,眨眼间就占据了整个视线。

猴子大叫了一声:“快跑!”一边喊,一边抄起罗盘。我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双腿已经本能地跑了出去。闷油瓶虽然年纪小,反应却是最快的一个,瞬间就消失在迷雾里。

变故陡生,劲风刮得我后脑勺发凉,也不知道是石壁压得紧,还是我跑得太快。

走廊是死路,跑得再快也跑不了变成肉夹馍的下场,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卡住石壁。建筑人的本能告诉我,能这么快推进的石壁,一定有巨大的水压作为动力,这种力量持续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跑出去一百多米后,石壁推进的速度慢下来几分。张禁喊道:“怎么办?”

我心说,老大,你问我我问谁?这趟活儿不是你带头组织的吗,谁家筷子头当成你这模样?不由得在肚子里骂了一遍他祖宗十八代。

猴子眼睛都充血了,一声爆喝:“靠左边跑!”

在这生死关头,他的命令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沉寂,瞬间激起了大家的反应。他刚才应该算得差不多了,只是来不及详细交代。对方显然发现了,不想让我们逃脱,才启动机关。

几个人紧紧贴着墙壁,猛地向前冲去。四周的雾气浓得如同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在急速的奔跑中,视线变得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耳边那石壁低沉的轰隆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突然我的左侧屁股感到一阵剧痛,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我下意识地用手肘护住头,但预想中坚硬的触感并未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脆的咔嚓声,我竟然一头撞破了那看似坚固的石壁,狠狠摔进一个黑洞中。

原来所谓的石壁根本不是石头,而是几片普通木材制成,浸泡了松脂,表面涂抹上了桐油和三合土,巧妙地掩盖了入口,难以察觉。

几个人接二连三地挤进来,最后的猴子滑进来的瞬间,石墙越过洞口干脆地断了我们的后路。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知道出口在哪,自己不去撞门,非得踹我一脚?”

猴子显然知道自己有些理亏,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了,谁让你离得近呢?放心,打包票,要么生门,要么杜门,从这儿肯定能出去。”

我冷笑一声,敢情拿我当试金石了。真要是碰上了三大凶门,他早就撒腿跑了。什么生门死门,老子最听不得门字,统统打包送去见杜鲁门。

张禁见气氛不好,连忙打圆场道:“都是同族兄弟,不要伤了和气。这地方步步凶险,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活着出去。”总瓢把子发了话,猴子和我登时安静下来。一时又抹不开面,各自重新翻出煤油灯,点起幽幽的烛火。

我们等呼吸稍微平稳了些,再移灯去看,被掩藏起来的墓门已经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

门扉上装饰着硕大的铺首衔环。那铺首的造型极为奇特,似兽非兽,双目圆睁,铜铃般的眼眸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仿佛在俯瞰着闯入者。铺首之上的朱雀展翅欲飞,下方有青龙盘旋,还雕了白虎、玄武的图案。

张禁大步走上前,双手用力去推半边石门,可那门就跟生了根似的。他伸手摸了摸门缝,沉声道:“被铜水封住了,冻得死死的。”

我看着他凝重的脸色,心里也跟着急起来,心说:难不成我们要被困死在这地宫深处?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地伸手推了推右边半扇门,没想到,门竟然缓缓晃动了一下,我不由得“咦”了一声。

墓室的后壁大多留着假门,根本走不通。可这扇门却只封了一半,留着另一半,简直匪夷所思。

我寻思总不能是墓主好心专门给土夫子留着路,就有些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推,说道:“能开一边。”

“这不是普通的门,这叫天境之门。”张禁低头仔细端详门扉的形制,眉头微蹙,“你们看这造型,汉人把墓葬当成死生转换的地儿,后壁的门开了一半,意思就是死后的路通往仙境。”

猴子苦着张脸道:“听着就怪渗人的,十有**已经落入杜门了。我看咱们这次悬,搞不好真得被困在这墓室里。”

我对奇门也略有了解,小时候三叔教过我一些。杜门主东南巽宫,五行属木,在奇门里面有堵塞的意思,算中平,或者小凶。因为古时东南临海,路都不通,也有人说巽卦的卦象是风吹大地,东南台风频发,得堵着防着。

我琢磨了一下,开口道:“索债伤门多称意,杜门有事可潜藏。这杜门,不也正是布置隐秘的好地方?”

张禁眼神一闪,道:“不管通向哪里,先进去看看再说。” 说着,他便小心翼翼探进去半个身子,走进了墓室。我们几个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墓室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混合着土腥味,直往鼻腔里钻。眼前的场景让我瞬间屏住了呼吸,这是一个巨大的墓侧室,四周墙壁由巨大条石堆砌而成,从穹顶到墙根都绘满了色彩斑斓的壁画。壁画用石膏加固过,还很完整,图案剥落得不多,上面只散布着零星的霉点。

张禁注视着我们来的方向,虚点了两下,肯定道:“启门图,画的是西王母赠药,仙人引路,留的半扇门就是让墓主人升仙用的。”

我细看壁画,心头大震。只见壁画中背后长羽翼的仙人,身形修长,侧露半身。人面鸟身,犹如夜枭,像极了云顶天宫中见过的怪鸟。再看画面远处的西王母,倒不是蛇沼中半人半兽的样子,而是以神仙之姿端坐在石椅上,面容庄严,云气围绕。身前立有一人,持袋拿节杖站立。仔细看去,那袋中闪烁着光芒,俨然已经是求到长生灵药了。

转一圈竟全是老熟人啊,我隐隐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汉墓中埋藏着我们追寻已久的秘密,不光是我的,还有闷油瓶曾经得到过又一度失去的。我希望自己能替他记下答案,他就不用再冒着生命危险、满世界当地鼠往洞里钻了。

小闷油瓶一直寸步不离地站在我身边,大概刚看我给人踹上天的缘故。见我将目光投过来,他指着身后对我道:“酒具室。”

墓室的正中央,摆放着数套精美的青铜酒具,酒尊、酒卮、耳杯一应俱全,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和瑞兽图案。四周的边箱中,整齐地排列着各种陶制的器皿,有储存粮食的大瓮,也有造型别致的漆器。大的能装下一个成年人,小的则精巧玲珑,只够小酌一口的。

张禁皱了皱眉:“即便有什么隐秘,墓主人又怎会放在酒室里?”

猴子道:“这还不简单,汉王是个大酒鬼呗!可真够气派的。快查查,指不定藏着什么玄机呢。”他伸手轻轻夹起一只玉做的酒卮,翻来覆去地打量着。

我想起后世发现的中山靖王刘胜墓里,光是随葬用酒就多达五千多公斤。汉代本就兴厚葬之风,讲究个事死如事生,好酒之人把酒室造大些倒也不稀奇。便赞同道:“其实他说得有道理,秘密一定是藏在最心爱的事物中的。”

张禁见猴子朝着中央的青铜器阴影处走去,嘱咐了一句:“别走出去太远。”低头手脚麻利地检查起边箱来。

我记挂着奇异的人面鸟图案,心中总觉得不对劲。汉人一直渴望羽化升仙,墓穴的设计也尽可能地模仿天地的形象,穹顶上绘满了日月星辰,仿佛整个墓室就是一片小天地。半人半兽的图案,根本不像是汉代的风格,反而是周朝之前西王母国的形象。按理说,到了汉代,这种样式早该改良,画上个仙女图案才对。

我凑上前,仔细端详后面的壁画,画面之间彼此相连,却又没有严格的时间顺序,像是将某些关键场景随意拼接在了一起。

“这些画……像是记录了什么历史事件?”

火光映照着成群结队的工匠,他们正围绕着一个巨大的深坑,坑中隐约可见鼎状的事物。

闷油瓶凑过来看了一会儿,缓缓道:“墓葬建造的过程中,又挖出了别的东西,其中就有这个青铜鼎。”

“为什么不把它取出来?”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青铜材质的,只顾着继续往下看。

一群身着汉代铠甲的士兵,正在围攻对付几只奇怪的黑影。那些黑影形态怪异,半人半鸟,我不由惊呼出声:“天啊,他们遭遇了人面鸟!”

小闷油瓶睁大眼睛看着我,一本正经道:“我不知道什么人面鸟,但这个是玄鸟。”

“玄鸟?”我吃了一惊,猛然想起传说中东夷人崇拜的神鸟,商朝的祖先就曾以玄鸟为图腾。《诗经》中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可这些玄鸟为何会与泗水古国的封王扯上关系?

接下来的情景更让我毛骨悚然。士兵们似乎开始围绕着青铜鼎进行驱傩仪式,他们的脸孔上同时带着惊恐和喜悦,让人十分难以理解。随着鼎中升起一股奇怪的烟雾,伤口竟然快速愈合,那些本已奄奄一息的士兵又重新站了起来,投入战斗。

战斗越发惨烈,东夷的玄鸟怪物似乎无穷无尽,士兵不断倒下,又不断在青铜鼎的作用下爬起来,似乎陷入了某种无法挣脱的轮回。

我有些不确定,“青铜鼎能治愈伤口?”

闷油瓶怔怔地看着,半天才道:“他们在借鼎复生。”

死而复生,我感到喉咙一阵干涩。想起以前在云顶天宫时看到阴兵借道的情形,当时那些军队就是出现在淡蓝色的薄雾中,难道也是靠青铜巨门的力量么?

我们俩的心神都完全被壁画吸引住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猴子在远处招呼我们,“你们快来看,这儿的土砖可以打开。”

我牵着闷油瓶朝着声音的方向走,眼睛却还盯着壁画看,嘴里胡乱应着:“怎么走这么远?”

话音刚落,就看见另一侧一道人影隐约显现越来越近,竟是先前去查看酒器的猴子。他猫着身子站在黑暗中,食指竖在嘴唇前,冲着我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在这里,喊我们的是谁?我猛然停下脚步,后背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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