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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被移走的东西

这一拨下地的人名单上,压根没有张洪雨的名字。现实要是个游戏,我头顶恐怕已经弹出红色感叹号了,叮的一声,还带闪光那种。

临卡处的血手印,我们一直以为是某些不请自来的“贵客”留下的。可如果换个角度想,那要是先遣队留下的呢?这么一改口,张禁那句“你们是第一批探索者”听着就不那么顺耳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先遣队的存在?

我想他应该知道。要是不知道,他刚才就不会拿“探路的家人”来搪塞。既然知道还要撒谎,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在防着我们,或者说,防着我们中间的某股势力。

我下意识地扫视了一圈队伍,猴子、我还有闷油瓶,他们的身份都比我靠谱。说不寒而栗可能有点夸张,但一瞬间我真的冷汗直流,难道我已经被识破了?

可很快我又否定了这个猜想。张禁已经不装了,信息一股脑抖出来,说明他已经达成了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如此,他之前撒谎,或许根本不是迷惑我们,而是做给藏在暗处的那双眼睛看。我稍微松了口气,又暗暗警醒自己,千万不能抱任何侥幸心理。局面随时可能崩盘,我得随时准备好应对最坏的结果。

现在能确认的,只有一件事:张洪雨是先遣队的人。也就是说,他知道的,很可能比我们想象的多得多。只是此人现在变成了昏过去的U盘,插上了还没识别出来。

我看着他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心里叹了口气。解开秘密的钥匙就在他脑子里,但愿他醒来的时候不要格式化了。要不然我们一路忙活,可能就是帮人打了个开机动画。那我可能会当场掐死他的。

张禁提出要和猴子沿着血迹探探路,估计要调查一下。我们简单商量过后,决定兵分两路。我跟闷油瓶两个人一起先回酒具室休整,看着那个重伤员,顺便等他们的消息。

张洪雨的伤比我想象中要轻一些,或许是抢救得比较及时,或者他钻入泥浆的时候比较晚,总之蚂蟥钻入不深。他脸色依然苍白,但呼吸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飘忽不定,胸膛一下一下地起伏着,大约捡回来半条命。但愿他下半生不要再当倒霉的地里泥鳅了。

我背起他,绕过地上的一堆残破器物,找了个角落,把他平放在地面上。酒具室角落有一块特别空旷的地方,没什么杂物,也没有玻璃碴子。处理伤口这件事本身没什么特殊,但整个过程中,我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这块角落的面积,比我开始看到的大了不少。大概是掩藏在黑暗中的缘故,我们之前忙着没来得及多看它一眼,现在光一照,整片区域突然从黑暗里展露出来。

它不像故意留出来供工匠行走的空地,却依然收拾得很干净,足有七八米宽,两侧摆满了堆满尘灰的酒具,从小到大整整齐齐,像博物馆展示柜台的背面。

它最不对劲的是,太空了。

不是设计好的那种空,而是被搬走什么的那种空。

我能感觉到那个缺口之前是有东西的,体积不小,而且存在感极强。那种感觉就像你看一张家庭合照,边缘的一个人被裁去了,整个背景立马变得不对称起来。

我皱起眉,在边上蹲了下来,仔细摸了摸地面。灰层比别处要薄,说明这地方有人动过手脚。地面上有浅浅的划痕,呈弧形排列,像是某种金属底部拖过的痕迹。不是一次,是反复移动,感觉是有人犹豫着,来回摆放过什么东西。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原来有什么?”我抬头,朝闷油瓶的方向问。

他已经走了过来,站在我左手边。他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也蹲下去,用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地板。

我看着他,试探着问:“是个箱子?还是,容器?”

闷油瓶低声道:“很重。”

他只说了两个字,但我明白他的意思:那个曾经摆在这儿的东西,必然盛放了什么的重量级容器,可能放了活物或者某种危险品。

我看着那块空地,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很可怕的猜测:如果是尸体呢?如果这里之前存放的一个……人?

我不敢往下想。

“你看这些排列,很有规律。”我指着那些按大小依次陈列的酒具,“它们就像是围着什么东西摆放的阵,或者说,是配套用具。”

我话刚说完,闷油瓶抬起头,用那种很缓慢的方式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确认我也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我顿时觉得嗓子发干。

这里的空,根本不是偶然。东西都被刻意地移除了,有人把“那个东西”带走了,而我们现在,正踩在它曾经待过的位置上。我骤然生出一种错觉,觉得脚底正透出一丝冰冷的气息,就像什么东西还藏在地板下,正盯着我。

我屏住呼吸,试图分辨那股寒意究竟来自地板,还是来自自己的臆想。四周静得出奇,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就在这沉默蔓延至极点的一刻,酒具室深处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异响。像是汝窑开片的声音,清脆,带着一点湿润的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声音太轻了,反而让人警觉。

“你听到了吗?”我压低声音问。

闷油瓶已经在我开口之前直起了身子,眼神死死盯着右前方某个角落。我神经瞬间紧绷,用煤油灯往那边扫去。

灯影一晃,我顿时头皮一紧。一个半截裂开的陶罐斜倒在地,碎口朝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挤破了。罐子里滚出来几枚圆圆的东西,正慢悠悠地打着旋儿,刚朝我们滚过来一点,又停下了。

那是些鹅蛋大小的陶球,表面泛着黯淡的黑釉,却隐约有些细线纹浮在上面。“是从哪里掉出来的?”我捏住匕首凑近几步,惊讶地发现它在动。

对,是那种轻微的、几乎像心跳一样的震颤,不断地鼓胀和收缩。这时,陶球表面忽然裂开一道极细的纹路,似乎有什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别靠近。”我几乎是本能地开口,声音比我想象中冷静。

下一秒,那颗裂得最深的陶球猛地跳了一下。紧接着,它竟然鼓胀了一下,表面浮现出一层毛细血管一样的细纹。

啵!

那东西瞬间炸开了一层极细、几乎透明的白雾丝线,如毛毛雨一样浮在空中,每一缕都带着奇怪的黏滞感。与此同时,一股液体以极高的速度激射出来,直扑我的面门。

我猛地屏住呼吸,身体向后一缩,却感觉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撞了一下,踉跄了几步。等反应过来,闷油瓶已经挡在了我前面。

液体打在他左臂上。几乎是瞬间,他的皮肤像是被强酸灼烧了一般,发出滋啦一声,表皮当场焦糊开始翻卷。空气里顿时弥漫起一股蛋白质分解后的臭味。

“靠!”我大骂了一声。地上还有几颗陶球微微震颤,似乎反应没彻底结束。我立马抄起身边的青铜的鸟首执壶,冲过去将它们一一扣住。壶底剧烈地震动几下,持续地传出低沉的嗡鸣声。我咬紧牙关,死死摁住壶身,直到陶球彻底归于寂静。

确认没有进一步反应之后,我才缓缓松开手,转头看去。

闷油瓶脸色没变,目光依旧平稳,但额角已全是冷汗,左臂自然垂下,手指却轻轻蜷着,肌肉微微抽搐。

“怎么样?”我非常懊恼。

他摇了摇头,见我目光投来,还把手臂向身后藏。

我突然意识到,他那一撞并不简单。他是判断了液体的喷射角度后,用身体推开了我,然后精确地让液体打在影响最小的区域。

我蹲下去,快速翻出急救药盒,把他的胳膊拽出来:“你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没接话,只是呼吸声短促了点。变化很轻微,但我听得出来。

我低声问:“疼吗?”

他微微偏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迟疑,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或许从来没被人这么问过。也许别人问他的,永远是能继续走吗,做得到吗,动不动得了。

碘酒碰到伤口那一刻,他的肩膀轻轻绷了一下。我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些,一点点把药膏抹上去。他的皮肤已经烧出了水泡,我尽量避开破口,包扎得很慢。

“你真是……”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下次千万不要替我挡了。”

他没看我,只是淡淡说了句:“你躲不开。”

“那也不是你冲上去的理由。”我的语气有点生硬,刚说完就后悔了,赶紧补了一句,“看你受伤,我更不舒服。”

他没接话,只是轻轻把眼神移开,望着一旁散落的陶球碎片,说:“我下次早点看出来。”

他的声音很低,没什么情绪,就像是陈述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但我听得出来,他是在自责。他以为是自己发现得太慢了。

“不是你的问题。”我简直要被气笑了,又有点心酸。

他轻轻“嗯”了一声,还是不看我。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也不说了,低头帮他把最后一圈绷带扎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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