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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先遣队的真相

他脸上的神色古怪极了,瞳孔微缩,就像是我身后有什么怪物似的。我下意识往后一偏头,身后空空荡荡,只有潮冷的石壁。

什么也没有看到,那或许是闻到的。我想起刚才在水边洗掉的卵液,莫非,空气中残留的气息让他想到了什么?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说。

他的神情还有点恍惚,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救了我?”

“算你命大。”我慢慢蹲下来,给他倒了点水。

他接过来,手腕带着点抖,眼神却下意识扫过我,然后是闷油瓶。

“其他人呢?”他说。

“和你一块的,全死了。”我说。

他没问死在哪里,只是低头灌了一口水,眼底的黯然一闪即逝。

“张禁呢?”他道。

我没立刻作答,只是平静地注视他。你不先说话,等对方先开口,就意味着你在掌控对话的节奏和框架。他的背脊微微绷着,眼底还有未散尽的恐惧和迟疑,似乎遇见了极其可怖的事情。

几秒后他果然绷不住了:“有些事,我只能对他说。”

“都这时候了还装?”我道,“谁不知道先遣队先下去了。不是出事,也轮不到我们来擦屁股。”

他一愣,脸上浮出一抹讥诮的笑:“原来张禁是这么和你说的。”

“底下的东西太危险。”我附和他,见没什么反应,又补了一句,“何况队伍里混进来多少人,谁也说不准。”

“先遣队一开始就没打算进噫鸣遗窟,只想在外围找路。”他苦笑道,“可不知道怎么的,石门自己开了。我前前后后派了两波人出去报信,结果一个都没回来。我只好自己去找。”

我神色不变,心里却是一喜。他无意间抛出的那个词钉进我脑子里,一下子牵扯出不少思绪。噫鸣,我在山海经里翻到过,也叫做“?”,是上古传说中一个掌管时间和宇宙秩序的神。据说它居住在西极,负责日月星辰的运行次序。

不过,一旦它和这座墓扯上了关系,就很难当单纯的神话听了。我没工夫细想,直接问他:“既然东西不在那个洞窟里面,为什么奸细还要往里钻?”

他把水碗搁在地上,慢慢坐直,眼神终于转过来。

“你觉得呢?”他说。

气氛瞬间凝滞了,我心中咯噔一下。

“他们看到的,是我们放出去的假资料。”我想来想去,挑了个最安全的说法。

张洪雨盯了我一会儿,眼神中却殊无笑意,道:“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们,不就是烟幕弹吗?”

他提前知道我们的行动路径?是真的,还是在诈我?他的话像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我脑子中几条散开的线索。从塔基下来开始,所有奇怪的调度和安排,似乎都能说得通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墓里情况不明,一分为二只会增加风险。张禁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分头派人去南街和汴河?

“南街下面,直通噫鸣遗窟。我们绕路了。”我说。

他点了点头:“当然,汉墓的机关多,通道复杂,很适合用来困住人。你们这队,是计划里让对手看到的那一部分。”

我问:“先遣队什么时候下来的?”

“两天前。”他说,“要谢谢你,帮我们拖延了很多时间。”

我早该想到的,原来是这样!

张禁很可能在两天前就派了先遣队下去了,张洪雨就是其中之一。他们走的是南街底下那条线,应该是提前去噫鸣遗窟外围摸什么东西的。

而我们这批张禁亲自带来的,现在回头看,越来越像是一个烟幕弹大队,用来分散注意力的。阵仗铺得足,消息放得广,就是为了让别人以为我们才是真正的行动核心。可能他一开始也没打算让我们走得太深,顶多做个样子,拖拖时间。

但墓里的情况很快失控了。他不得不临时调整,把烟幕弹大队一分为二,一部分人去南街增援,另一部分继续绕道汉墓,延续“秘密在这里”的假象。至于他自己,则始终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迷惑对方。

之前我们在迷雾回廊上来回的绕路,浪费的那些时间,现在想起来,也不是什么偶然。我们不是参与者,只是最合适、最顺手、最廉价的诱饵,我的心里有些悲凉。

“你在说谎。”闷油瓶突然说话了,“我见过你。”

洞穴里的温度一下子跌到了冰点,张洪雨脸上没有明显表情变化,但我感觉眼神有点泄气。他没反驳,只是低头掸了掸裤腿上的灰。那种沉默,几乎等同于承认。

“在哪里?”他问。

“墓里。”闷油瓶补充,“一个月前。”

一瞬间我心中真是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就像赌桌上的牌差到不能再差时,突然甩出来一张王炸。我暗道:漂亮!任你奸猾似鬼,还不是要喝我闷闷大王的洗脚水。

“不是说你两天前才下来的?”我斜着眼看他,冷冷道,“一个月前就进来了,泗水墓你当旅店住?”

张洪雨完全没搭理我,只抬头盯着闷油瓶:“你在哪里?”

闷油瓶摇了摇头,显然是拒绝回答他的意思。

张洪雨咬了咬后槽牙,额角的青筋浮现,解释道:“我确实很早就下来过,但我当时没有进到遗窟里面,真没骗你。”

“你隐瞒这个干什么?”我道,“如果不是小哥发现你,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看了我一眼,权衡了半天,咬牙道:“我有我的任务,我的身份是绝密。”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我道,“必要的话,你可以帮你忠诚。”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过了半天才道:“我受禁长老之托,从小潜伏在守旧派中。张洪雨只是我的化名。”他缓缓道,“守旧派内部有人动了念头,在调查泗水古城。我的任务,就是跟住先头部队,看他们什么时候下斗。”

“我绝不是敌人。”他道,“你们可以带我去见张禁。”

他说的是真是假,一时间还无法验证。从张禁先前的态度来看,暂时没有破绽。无论如何,这盘遮遮掩掩的棋局终于被掀开了一角。

“你的确不是普通人。”我点点头,“所以我不会随便对你下手,但你得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只要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他明显松了口气。

“你说你发现过一具尸体,死了之后,反而变年轻了。”我慢慢地说道,眼神没离开他的脸,“这事是你编的,还是你真的见过。”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似乎在斟酌语言。说实话,等待的这几秒,我有种强烈的冲动,想撬开他的脑子爬进去看一下。

“不完全是编的。”他说,“有些是真的。”

我有点失望:“所以大部分是糊弄人的?改编自考古纪实?”

“不,至少有一件事是真的。”张洪雨道,“变年轻的尸体。”

我下意识抬头,压着语气道:“谁的?”

“你八成听说过,他很有名。”他张了张嘴,吐出一个让我始料未及的答案。

“戴王刘贺。”

这句话就像一根极细的钢针,悄无声息地扎进了我的脑子,然后一下炸开。我整个人都麻木了,脑子嗡的一声。虽然他没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其实已经不需要了。

戴王!竟然是主墓室的那个鸟人。

我本能地想否定,可脑子比我反应得快,瞬间浮现出那串孩子的脚印,然后开始往更深的地方猜去了。那具尸体是以某种无法理解的方式,在死后逆向生长,返老还童,直逼生命的本源。

我们看到的那种半人半鸟的形态,还仅是一个失败品,那东西要是继续变化,它最后会变成什么?

婴儿?飞鸟?某种超出人类理解的怪物?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们看到的一切,仅仅是一个开端。一时间,我呼吸都有些错乱,后背沁出了一层冷汗。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转头去看,是闷油瓶。他站在我身边,靠得很近,与我并肩而立。他的目光里没有焦急,只有古井一般的幽深与沉静,仿佛这个地方的黑暗与未知,对他来说都早已见过太多次了。

我被这点温度打回现实,大脑终于从震惊中挣脱出来,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下来。

“墓葬底下究竟有什么?”我问。

“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自从族长死后,那里就被完全封闭了。”他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只能自己去看。”

老实讲,这种话我听得已经够多了。墓底有什么?墓底当然有秘密。上一层藏着下一层的门,每一道墙后面都有另一堵墙。你拼了命揭开一个谜,底下永远躺着另一个更大的。就跟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剥到最后,剥出来的只有眼泪。

我冷哼一声,道:“张禁早就过去了。咱们再不动身,估计只能赶上吃席了。”

张洪雨已经能下地,听了此话,很识相地表示马上带路。周围的墙壁有点潮湿,偶尔有水珠从头顶滴下来,滴在脖子里,一瞬间像是有人在你后颈吹了一下,鸡皮疙瘩沿着背骨往上爬。

回到河道口的时候,闷油瓶从腰间抽出匕首,在石壁上刻了个记号。我靠过去看了两眼,一道斜杠加一个圆圈,我是第一次见他这种写法,似乎是抽象版的折叠地图。我总觉得他们内部有一整套约定俗成的张氏秘语,标记“此地有机关,不建议散步”“此地有你二大爷”等等。

穿过几个溶洞后,墙面上的形状渐渐规整起来,嶙峋的山石被凿成了平面,明显有人为改造的痕迹。我一直有个问题卡在心里,这会儿见张洪雨走在前头,我故意放慢了脚步,拉住闷油瓶。

我好奇道:“你说你一个月前见过他?不是驴他吧?”

闷油瓶奇怪地看着我,眼神中掠过一丝讶异。好吧,他有点受伤,小朋友是不可以说谎的。

我小声道:“你在哪里?”

他也学我侧了侧头,交头接耳道:“机关室。”

我等了一会儿,见他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靠自己去理解。机关室也是墓室的防御中枢,通俗来讲就是保安亭。也许里面有什么古老的总控台,可以实时观察墓区的各个通道。我想象了一下,闷油瓶挂着扑克脸喊欢迎墓主人回家的样子,就有点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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