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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古徐国

我还没从剧痛的冲击中里缓过来,头皮一紧一紧的,太阳穴鼓得像要爆开一样。他一开口,我的耳膜都嗡了一下,恶心感瞬间翻腾上来,嘴一张,差点直接吐在张禁脸上。

张禁眼疾手快往后一闪,神色倒很平常,侧身往旁边退了两步,给我让开了一块地方。

“他真的能读取到什么吗?”猴子凑上来,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们一般不都是提取费洛蒙的?”

“对人体的负荷太大,不是所有人撑得住。”张禁道,“但能看到的,会更清晰。”

这句话听起来是经验之谈,也不知道前面有多少位试验品了。八成我就是下一位受害者,要不是闷油瓶拼了命救我,我可能已经见着我太奶了。

张洪雨这时候也没这么斯文了,眼神跟刀子似的刮过来,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警惕。那神情就差没明说,要是糊弄我们,那可对不住了,立马拿你开刀。

我眼珠子一转,心说他们仨都没看到幻境,那不是随便编吗?但转念一想,他们在泗水经营了很长时间,对墓葬的构造和历史应该是非常了解的。如果我乱说,保不齐就被发现,得玩点技术含量高的。说一半留一半,七分实三分虚,能唬住他们,又不至于被当成内奸。

我整理了下思路,当下绘声绘色地把老族长的英勇壮举和不屈气节给吹嘘了一番。夸别人的祖宗总没什么问题吧,我想张家人不是有很强的集体荣誉感么,应该与有荣焉。

我一面慢慢地说,一面仔细观察他们三个人的神色。猴子的反应最大,一脸仰慕地点头,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一旁的张洪雨只是默默听着,不太有反应,心思早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倒是张禁,毫无波澜地看着我。我只能感觉到他在判断,想要找出故事的破绽。听见老族长临死前还画了张地图,他的面色缓和了不少,似乎我提供的消息正是他想要的。

“我得先知道一件事,”我开口,“那条蛇,是你们安排的?”

“当然不是。”张禁道,一副不屑于解释的表情。他的否认给得干脆,倒显得有几分可信。

猴子挠了挠脑袋,说道:“可能是墓里本来就有吧?本身我们就有饲养蛇的传统。”

“这么巧?”我看了他一眼,“刚刚并不止我一个人下去,为什么它不咬别人,你们就不奇怪?”

三人对视了一眼,有些面面相觑。我有些游移不定了,他娘的,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要害我性命。

我道:“你们怎么确定,这蛇放出来的画面就一定是真的?会不会是有意误导我们的?”

张禁道:“黑毛蛇的记忆是不能伪造的。你看到的,是它亲身经历的部分,真实存在。”

我心说,扯淡么这不是,你们是真不懂得录音的基本原理啊,没听说过恶意剪辑吗。

但这话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张海偕作为新派重要的一份子,绝不应当过多质疑幻境内容的真伪。我得保持对张家的忠诚,无私地分享我知道的一切。想了想,干脆换个路数,把脑子里记得的那张图抽丝剥茧地讲了一半出来,重点讲了一些张禁他们不太可能掌握的局部结构细节。

小闷油瓶垂着眼蹲在我的身边,似乎对我们的谈话内容漠不关心。但我注意到,他的手里似乎在摩挲一块铜片,动作极缓,几乎察觉不到。他头也不抬,可当猴子的目光扫过来时,我分明看到他指尖一顿,那块铜片被他悄悄收进了袖口里。

“剩下的,”我慢吞吞地说,“我不能多说。”

话一出口,心里竟有股莫名的快慰。一向都是我被人牵着鼻子走,这回把他们噎住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张禁没说话,只是轻轻一笑:“你不信我们?”

“不是我不信。”我道,“蛇不是你们放的,说明有人盯着我们。真要透个风出去,被其他人顺藤摸瓜,那就不好了。你们可以随便处置我,但重新找人进来再读取,恐怕耽误时间。”

我顿了顿,故作随意地笑了笑:“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我愿意直接带你们过去。以你们的本事,真要动手,我跑得了吗?”

小闷油瓶闻言偏了偏头,没人会去注意小孩,但我看见他脚下微微挪了一步,正好隔在我和张禁之间。

我知道张禁不会完全相信我,但他是那种不轻易犯错的人。他比谁都清楚,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情报的真伪,而是我已经知道秘密了,就不能放跑,必须将线索控制在自己手里。

我手里就这么点东西能谈判,说完了就彻底没用了。闷油瓶也在队里,真要对我下手,不知道他会不会被波及。要保住性命,也只能赌一赌。

张禁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神不咸不淡。

气氛一瞬间跌入了冰点。我知道,他在衡量,要不要冒这个险。

“好。”张禁终于点了点头,语气很稳,“就照你说的做。”

一行人沿着山洞底部继续往前走,底部是厚重得几乎能把鞋底吞掉的淤泥,一脚踩下去,能听到水气被挤出来的那种黏腻声。这地方和地表还有联系,雨水会顺着山壁渗下来,年复一年,把洞底泡得如同一个微型沼泽。

小闷油瓶一直紧贴在我身后,距离很近,但我稍一停顿,他就会不动声色地站住。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的狼狈把他吓到了,看样子他根本不打算让我离开他的活动半径。

山洞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尺度的失衡让我感觉到自己特别的渺小,似乎永远也无法抵达彼岸。离得近了我才发现,刚刚那些我之前当成岩壁风化的褶皱,竟然全都是浮雕。只是因为角度的关系,我没有看出来。

浮雕的线条极其粗犷,狂野到近乎原始,很多地方已经被岁月磨得模糊,只剩下一层层浅刻的痕迹。

但我还是认出来了几个。

一个人手里托着八卦,下半身缠着蛇,脸部线条虽然已经风化得不成样子,但那种神态和姿势分明是传说中的伏羲。另一人双手高举圆盘,盘上还有火焰一样的放射纹。我愣了一下,那是少昊。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过了几秒,才道:“这是,是东夷的图腾?”

话说出口那一瞬间,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其实一路走到这,我已经隐隐觉得这下面的东西不简单,地层太老,岩缝的走向也和常规的墓制完全不一样。但当远古的神祇,用这么直白的方式出现在我眼前时,我还是感觉到胆战心惊。

“是什么年代的?”我的声音有点发飘。

没有人回答我。大约在我昏过去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已经探查过这里了。甚至于,他们下来之前就提前做好了功课,只等着来拍照打卡。

“古徐国的祭坛。”

小闷油瓶开口,声音不大,却稳稳地落在我的耳朵里。他抬手指了指浮雕群正中央的位置。

我顺着他手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道半人高的石门,镶在最大的两个神像之间。整个浮雕群的线条,全部在这一点交汇,给人一种内外世界分离的感觉。

“徐国?徐偃王?”

古徐国的传说,我是极其熟悉,全得拜蛇沼那一趟所赐。那时候为了给闷油瓶找回记忆,我几乎把所有能查的东西全查了个遍,结果发现了一件特别诡异的事。

周穆王在拜别西王母之后,由造父驾车,一路火速返回东土。如此光速级别的跑路,就是因为有人在他屁股后头造反了。叛军头子是徐国的国君,徐偃王,一个被三十六个方国臣服的狠角色。

牛逼的人都有些特异之处,徐偃王也不例外,他出生的时候并不是人形,而是一个肉卵。史书记载,他是一个卵生子,玄鸟生商说的就是他这个情况。

并且这个徐偃王,徐只是他的姓,他的氏就是嬴,秦王嬴政的嬴。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周穆王是西行前往昆仑、崆峒等地方去求长生药的,事实证明他成功了。西王母的手段行之有效,只是稍微变态反人类了点,我已经见识过了。

可到了嬴政这儿,他为什么不走周穆王的老路往西面走,而是要向东去呢?

历史上著名的徐福东渡,曾经说秦始皇派徐福去东海,找蓬莱、瀛洲、方丈三座仙山。

不是往西,而是往东。

会不会,从很早以前,秦始皇就从自己的东夷祖先那里知道了一个秘密——

长生之道,始于东边。

我回过神来,祭坛的大门此刻正洞开着。

我生出一个非常怪异的念头:我们不是站在门前,而是站在门外。世界的真相,可能是在那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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