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京城银装素裹,瑞雪兆丰年,亓彻的心情很好。
亓官的人花钱寻了不少灵芝送到长宁公主府。
天气一冷,亓官也不出门了,就在府上陪着宁肆。
宁肆最近一直在准备亓官的生辰礼,过了年一入春,便是亓官的生辰了。
亓官牵着宁肆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繁琐的宫宴带来的烦躁被热闹的景象冲散了不少。
坐在马车里,亓官捏了捏袖中宁肆温热的手。
“冷不冷”
“穿的这样厚,哪里会冷”宁肆笑着出声。
“去镇国公府吧,我跟父皇说过了”亓官又捏了捏宁肆的手。
“好”宁肆温柔的拢过亓官的手。
镇国公府灯火通明,一顿饭吃的亓官的心情格外的好。
……
翌日清晨,每日按时起床的驸马没起来,不按时起床的长宁公主也没起来。
早膳一推再推。
亓官是被宁肆叫醒的,原因是青莲在门外唤了她许久,亓官有些不爽,但还是起床了,临走前亲了亲宁肆的嘴角。
“主子,昨夜魏公子又翻过来了,人醉了,属下把他移到别院了”暗卫禀告。
“嗯”亓官懒懒的应了一声,带着青莲抬脚朝别院走去。
魏北带着宿醉后的头疼,一睁眼就看见了亓官,以及亓官颈间的红痕。
“你碰他了”魏北颤着声问。
“魏将军,你没有资格质问本公主,啧,丢出去,下次不用放进来”亓官还是高看魏北了,没用的东西。
直到看到宁肆心情才好了些。
晚上,亓官收到了来自礼部尚书的消息,亓国南方的虞国要派使者来亓国,带队的是虞国的皇子,说白了,想和亲,再说白了,让亓彻送公主过去。
亓官烧掉纸条,心里算了一下,和亲最可能的人选是……九皇女。
有意思,虞国与亓国实力相当,凭什么要她亓国送皇女过去,这虞国质子,她留定了,正好把魏北放出去利用一下,打定主意,亓官准备去见一下皇后。
亓官收到礼部尚书消息的次日下午,亓彻召了一批官员进宫。
同时,亓官进宫。
“母后”
“你来本宫这做什么”皇后的态度并不热络,甚至称得上冷淡。
“您不是求晋王帮忙,儿臣来帮忙了”亓官笑着出声。
皇后的动作一顿,眼里满是惊诧,皇后知道亓衍不会耍她,毕竟丽妃在宫中若不是皇后护着,以丽妃的容貌,根本不可能等到亓衍想办法救丽妃出去。
皇后只犹豫了一小会儿,便同亓官达成了合作,毕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九皇女平安长大。
“本宫早先是想除掉你的”
“理解”亓官点头。
皇后语塞。
“儿臣还有一事想问问母后,先皇后是怎么死的”亓官看向上座的皇后。
“亓彻害死的,慢性毒药,我身上也有”皇后淡淡出声。
亓官一愣,随即敛下目光。
“根据我的情况,应当在一开始,亓彻就开始下毒了,毕竟我成为皇后也才几年,大概还有十几年活头”
亓官没有深究这个一开始是哪个一开始,亓彻该死。
“你回吧,本宫帮不了你什么,皎皎能帮你一些,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皇后淡淡的赶人。
亓官回到府上,派暗卫去给晋王传信。
“戏台子搭好了,上来唱吧”
虞国开始频繁试探亓国的边境,隐隐有打仗的趋势,魏北请命去边境御敌,皇帝允了。
听到魏北去边境的亓官,眼里划过笑意,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亓官又去见了亓彻,说虞国狂妄,把虞国骂了个狗血淋头,骂的亓彻心情极好,最后亓官扭捏的说今年的生辰不必大办,以国事为重。
亓彻甚是欣慰,赏赐如流水般下去,又在朝堂上提了几句,各家的礼物开始送往长宁公主府。
亓官生辰当晚,宁肆把雕好的簪子插在亓官的发髻上,低头吻了吻亓官的额头。
“生辰快乐,殿下”
亓官拉下宁肆的头,吻了上去。
……
亓官过完生辰后几天,衡王求取兵部尚书嫡女,皇帝不允。
亓官一琢磨,还真让宋昶说错了,叶尚书看着是衡王的人啊。
不过亓梁还真敢想,都有了谢皎皎做正妃了,还想求叶瑄,一文一武,两个权臣之女,他还真敢想,觉得皇位就是他的了呗。
虞国使者进京前,亓官问谢皎皎,“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殿下,可以开始了”
当晚,晋王浑身是血的闯进了御书房,只说了四个字,“衡王,叛国”
晋王晕了,性命垂危。
亓彻当晚怒急攻心,硬生生呕了一口血出来。
醒过来后,亓彻眼里是明晃晃的杀意,对亓梁的,怒气加之恐惧在亓彻心里膨胀,以至于他都没追究亓衍是怎么一个人闯到御书房的。
虞国使者进京后,魏北也到了两国交界处,短短三天,两军交锋十几次,亓国完胜。
听到这个消息,亓官对魏北的怒气消了些,至少在长项上没有让人失望。
军谏传回京时,亓彻的心情好了不少,也分出来精力看看他这大儿子干的好事了,养私兵,叛国,宠妾灭妻,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让亓彻厌恶亓梁。
亓梁养私兵的证据是谢皎皎递的,亓彻与谢太傅商量了一宿,决定先委屈一下谢皎皎,之后再允谢皎皎与亓梁和离。
亓梁叛国的证据是晋王带回来的,晋王身上有亓梁与虞皇来往的书信,大多都被晋王的血染污了,但有几张是看的清的。
证据是宁肆伪造的。
亓彻果然没心思盯着谢太傅是不是保皇党了,因为他似乎发现他能用的人不多了。
短短半年,亓官就掌握了镇国公府的大半数势力,宁肆手里的全部势力。
亓官真的,很适合那个位置。
宁肆一口气喝完药,拿了一旁的果脯慢慢吃,亓梁的倒台是必然的,想到亓官后续的计划,宁肆咽下最后一口果脯,他得筹点银钱备用。
礼部按接待外邦的最高规格接待了虞国使者,虞国使者在宴会上言之凿凿,挑选亓国的皇女,在战报呈上来时戛然而止。
亓国扣下了虞国使者。
虞国求和,虞国皇子留在亓国成为质子。
魏北归来后,进宫后往地上一跪,就说了一句话,“臣仰慕长宁公主”
亓彻面上没什么表情,给魏北忽悠回去了,没说允还是不允。
三日后,虞国使者离开,沈相,沈景湛在朝堂上公然参了衡王一本,说衡王养私兵,意欲谋反。
陛下大怒,衡王被关押,沈景湛迅速收集证据,并且在徐州找到了衡王养的私兵,一时间京城大乱,人人自危。
沈景湛,23岁,亓国最年轻的丞相,无父无母无妻,德才兼备,亓官也是费了不少劲才把沈景湛拉到她阵营里的。
不过现在的沈景湛是保皇党。
在衡王因为谋反而入狱时,晋王醒了,把编好的故事同亓彻一讲,亓彻信了,衡王亓梁剥夺称号,贬为庶人,入宗人府,念谢太傅治国有功,特许衡王妃同衡王和离。
宁肆已经许久未出门了,春寒料峭,更何况最近宁肆咳嗽的频率逐渐上升,各种药都用上了也只是稍微缓解。
亓梁死了,亓官亲手杀的,大理寺报给亓彻的是,亓梁畏罪自杀。
晋王一直在府里养伤,未曾出门。
亓彻病了,御医说是心病,如今的亓国在亓彻眼里就是亡国之召。
他又想起了亓落,他亲封的太子,和亓梁同一天出生,亓落太有才华了,他害怕了,怕亓落过早坐上他的位置,所以他和亓梁算计了亓落,本想挫挫亓落的锐气,人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死了呢……
年过半百的帝王,竟后继无人。
恍恍惚惚间,亓彻察觉到了不对劲,太快了,从亓梁封王开始,一切都太快了,他派人去查,还没查出个所以然,虞国朝亓国宣战了。
满朝文武像被掐着脖子的鹌鹑。
“魏爱卿,薛爱卿,你二人领兵三十万先赶往边境”
亓彻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柳太医日日诊脉,结论永远都是同一个,“陛下气急攻心,伤及心脉,需好好温养”
亓彻连夜召集官员商讨出兵一事,主和派和主战派日日争吵。
亓官的日子还算悠闲,每日看着美人,吃着点心,看着自己的计划一点一点的推进,别提心情有多好了。
晋王亓衍可就没那么好运了,皇帝病了,许多事情有心无力,怀王有点才能,但不多,先前与衡王对弈是,更是以惨败结尾,如今亓彻把晋王和怀王扶起来,打的又是让他们相互制衡的主意。
亓官嗤笑出声,“这是有多自负,生怕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丢了”
大多数事务都被派给晋王和怀王处理,甚至沈景湛那也积压了一些事务。
亓官摩擦着杯子,虞国质子已经被软禁起来了,边境那暂时也不用担心,如今的亓官想的是如何名正言顺的继位,她更倾向于和平的方式,而不是把她的皇兄皇妹们都杀干净。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魏北和薛重赢了几战后几乎连败,临州几乎失守。
战况顿时紧张,亓彻病重,御医束手无策。
眼见临州失守,亓官进宫了。
“儿臣自愿前往边境同两位将军御敌”亓官跪在地上,暖黄的衣裳在烛火的映衬下多了一丝温馨。
亓彻眼神迷蒙,她知道亓官武功极好,毕竟她母后是那样厉害的一个人,想到先皇后,亓彻恍惚了一下,沈景湛在一旁稍微一劝,亓彻就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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