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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山匪借道

“那婆子后来如何了?”庭罗打着哈欠直起身,锤了锤后颈,不解道。

易辞晚嗯了声,“好像是……被方管家雇人套上麻袋丟去了鸡窝。”

“原来方管家也会干这种事,”庭罗眼神亮了亮,捂起嘴笑得直跺脚,“该!”她不禁解气似的痛骂了一顿。

过会儿,庭罗恍然间想起了些什么,拿帕子擦去额头细汗,自斟了一盏茶,拿中指点了点茶水,凑到易辞晚面前道:“姑娘,在我老家有个说法,就是梦到从前的旧人旧事,意味着近来或有不顺,茶水火气重,不如咱们拿它撒撒印堂,去去晦气。”

她屈指飞快一弹,细密的茶水落到易辞晚的额头,易辞晚不由半眯着眼,庭罗便又点水弹了两下。

聚集到一处的水珠朝着鼻梁滚落,滑过鼻尖落入裙摆,晕染出浅淡的痕迹,易辞晚探手抹了抹,忍不住笑道:“第一次听说,这茶水还能去晦气。”

“信则有不信则无嘛!”庭罗捧着茶盏,抿了一口,表情有些神神叨叨,“再说了,咱们这煮茶的水是用金器烹煮,记得是谁说过来着……好像是卢崇,说什么金生水,我想这金器煮出的茶水,定是有些用处的。”

她说完,再度伸指入茶盏,迅速带出一串水珠砸向易辞晚额头,这回易辞晚晓得躲开,扭身歪头一避,眼瞧着水珠浸入木板缝隙。

易辞晚紧紧抿住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再三压制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她从旁拿来名册挡住了半张脸,挥手推开庭罗湿润的手指,目露费解,“卢崇他们都教了你些什么!回头让梧绿到书堂买些《易经》之类的书,你好生学学。”

连金生水都用上了。

金生水……

金生水……

电光石火间,一道隐晦的思绪穿颅而过,将沉淀多日的迷雾打散。

“不对不对!”易辞晚拿册子拍向掌心。

“什么不对?”

“你方才说的金生水。”

易辞晚收敛语气,肃然道:“矿脉往往与水脉相伴,可不就是金生水,只不过云祥水道复杂,多年前洪灾肆虐,不仅改变河流走向,使得各山脉都有河道流经,还令城外山地风貌骤变,要寻矿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那阴阳学官才将到任,天庙山的矿洞绝非他手笔,须得有云祥旧日地图做比对。”

她说到这里,反而想起了一桩旧事,遂道:“我记得当年若夏攻打云祥,有一部分原因便是为了银矿,言家出身钦天监,纵是为了朝廷考量,也该对这云祥上上下下仔细考察,若他们早知银矿位置,那么虞三郎得到的,那所谓一半的东西或许与矿脉图有关。”

她们至少是摸准了方向,起初便认定虞三郎的目的与银矿有所关联,只是像矿脉图这样明显的物件,言家究竟会作何处置,没有人能猜透,但虞闻祁却能在短短数月间掌握消息,定是言家当年将矿脉图的存在呈报上了朝堂。

累世传承的人家多要留下传家之宝,以彰显家族底蕴,若后嗣稀薄无力传承,便可作为陪葬,落入风水宝地,为后代添福,而矿脉图太过惹眼,不似寻常家传之物能有安家之效,其必定有相辅相成之物配合。

虞闻祁得到的那幅矿脉图,未见得齐备,猜到言家应该还有后手,只是他误以为是言家后人为其收尸下葬,是以掘坟查探。

“咱们只是猜测,但如今真相已不大重要,不管他要什么,咱们只管搅混便是。”

庭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姑娘,那之前提到的那位言郎君,他可知晓此中内情?”

方寸山那日他的表现,易辞晚瞧不出来有何异常,但今日她几乎可以断定,言知确未必全然不知。

“他多半是知情的,”易辞晚将名册递给庭罗,说起了自己的打算,“现在看来,去寿州的事是他顺势而为,他既然要寻虞家报仇,咱们得在他回云祥之前,将该办的事办妥,以免各自妨碍。”

易辞晚取帷帽戴上,挑开帘子看向车外,车夫吁了声,勒紧缰绳停车,这是到城外客店了。

庭罗点头应下,扶着易辞晚下车清点人手,客店掌柜提前得了信,正收拾好房间翘首以盼,他搓着手上前行礼,恭敬道:“东家稍待,依您的吩咐,备了六间房,只是……”

“现账现结,不会短了你的,” 庭罗招呼流民下车,顺手朝掌柜的丟去一只钱袋。

掌柜的伸手接了钱袋,忙拱手道:“东家误会了,小人哪敢催您的账,是店里来了位客人,说是要等东家您,吩咐我来传话。”

庭罗凝眉撇了他一眼,迈步入客店查验,不一会儿她便出来了,上前对易辞晚附耳道:“姑娘!里头是虞三郎。”

她说话间,客店伙计正扛了一扎干草送到一侧马棚内,耐心伺候着里头一匹威武健壮的黑马。

此马毛色油亮,并非凡品,整个云祥怕也挑不出第二匹,易辞晚早早便瞧见了,是以对庭罗的话见怪不怪。

她拢紧帷帽,漫步走入客店,隔着一层薄纱,对前方熟悉的背影盈盈一福身,“天庙山不见三郎君的身影,还以为有什么要事耽搁了,三郎君怎会想到要在这客店等我。”

虞闻祁端着一盏茶侧眸,抬手示意她往旁说话,庭罗遂捧了名册快步上前,取帕子为易辞晚擦拭凳面,迎她入座,又吩咐掌柜再送一壶好茶过来。

“你去安置那些流民,不必在此侍候,”易辞晚朝她摊开手掌,要了名册过来,推到虞闻祁面前。

“是!”庭罗转向虞闻祁垂首屈膝,待朝虞闻祁行完礼后,她便摆手招呼门外的流民随她上楼。

虞闻祁抬指按在名册上,并不急着查看,反而挪去一旁,他将视线放到离去的庭罗身上,带着些意味深长的语调开口,“这么着急将人支走?”

易辞晚心中漏了一拍,品出些不寻常的意味,看来虞闻祁今日来者不善,她默了默,迅速调整好呼吸,拢起袖子提了茶壶过来,神态自若道:“这不是——知道的人越多,咱们越危险。”

“你身边的人,难道还信不过?”虞闻祁伸指推了茶盏过来,指尖有节奏地敲击杯沿。

易辞晚抬高手腕倾倒茶壶,滚烫的茶汤从壶口倾泻,转入茶盏中,扬起腾腾热气,“三郎君难道会全然信赖身边之人?何况还有那些流民在场。”

虞闻祁嘴角牵起一抹讥诮的笑,“不过是群流民罢了,终归是替我虞家办事,银锭过手哪有清白脱身的道理,事成之后,直接杀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易辞晚手下一顿,隐约有一瞬不易察觉的颤抖,随即她目光流转,将茶壶转向自己面前的茶盏,似是不为所动,“那便是三郎君所要考虑的,杀人这样残忍的事,我可不敢做。”

“是吗?”虞闻祁单手拎着名册,随意荡开一页,嘴角扯起冷意,“不敢杀人,不意味着你不敢有旁的心思,易姑娘,运银的事,除我虞家外,唯有你知晓,昨日银锭被劫,我怀疑这其中有你的手笔。”

“哦?”易辞晚反问道:“三郎君莫不是在诓我,银锭被劫这样的大事,方才庞魏怎会对我只字未提。”

虞闻祁恶劣地压下眉头,“我只是想看看,易姑娘会不会在今日的人选中,做什么手脚。”

“三郎君的意思是,我挑中的这群人里,有劫银的歹人?”

“我记得昨日并未约定运银的具体时间,你纵是今日、明日运进城,我身边缺了校点印记的长工,银锭到手照样也难以流入坊市,何况……”易辞晚将名册翻开,向他展示最后几页,“三郎君是觉得,这些妇人能从你的人手中劫走银锭?”

方才易辞晚特意吩咐庭罗领着闵瑶几人上楼,便是为了这般解释,除了名册第一页闵松的名字外,其余人皆是女子,虞闻祁亲眼得见那些女子的面容,自然不会费心翻检名册,这话也就能叫她给圆过去。

“三郎君,如今当务之急,是银锭能否尽快备齐,借银号名义送往寿州,我是个商人,所谓无利不起早,却也知晓哪条路更为稳妥,你若实在不放心,可差人到我易家各处搜查,看看我有没有私藏这批银锭。”

虞闻祁侧眸,视线在易辞晚面上来回打量,似乎在衡量她话里的真实与虚假,末了,他缓缓收回视线,眼底充斥着挥之不去的狐疑。

易辞晚转动茶盏沉默不语,她大约可以猜到,因着她先前那番话,虞闻祁已经开始将怀疑的考量投向他身边亲近之人。

她正待乘胜追击,门外忽而传来一阵密集地马蹄声。

“郎君!”一名随从打扮的疤脸男子匆忙跨进客店,单膝跪在虞闻祁身侧,低声禀报,“县尉递了口信,说是有一伙山匪从光州逃离北上,似乎有意取道云祥,逃往若夏。”

“山匪?”虞闻祁撑着桌面缓缓起身,右手抚过腰侧佩刀,停留在刀柄位置,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追问道:“可有具体下落。”

随从默然点头,余光瞥过一侧的易辞晚时,显得有几分犹豫。

易辞晚会意,起身拜别虞闻祁,吩咐掌柜唤来庭罗,先一步上了马车。

马蹄声从车窗外呼啸而过,渐渐远去,直奔天庙山外。

庞魏守在矿洞前等候,虞闻祁飞身下马,清点了值守的官兵,吩咐道:“你们几人备马,随我去追查山匪。”

庞魏牵马过来,预备跟随,却被虞闻祁拦下,“你即刻回城,去查查,昨日府中可有人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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