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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良宵美梦

郁蕾洗完澡送了解酒药和温水来,“你去洗澡吧?我照顾他。”

郁燃接过,让姐姐去休息,挂着一副孩子贪玩、家长担心又不得不处理手尾的表情,有些凶,但不是分不清大小王的那种凶。

郁蕾拍了拍他的肩膀。

更深人静。这所房子里有四重呼吸,三人入梦,二人同频。妈妈与姐姐并不制造响动,已经被静蓝的夜幕同化;所以江鎏和郁燃是世界上最后的两个人,相守于此,一旦踏出这个房间将跌入无垠的黑洞。

“江鎏,吃了药就不难受了,想吐吗?”他往手心里倒小药片,倒多了,灌回瓶里,留下两粒。按照电影电视剧里的情节,两位主角你执一枚“绝情丹”,我持一颗“断肠散”,吞下便可割裂恨海情天。现如今情况不同,江鎏一个人贪心吃俩,他有泥泞的酒梦要滤清。

郁燃把人的头从枕头上托起来,手臂压着头发握住内侧的肩头,江鎏吃痛“唔”了一声,头发被压得难受,嘴唇忘了合,头朝一旁偏去。

郁燃又要扶肩膀又要垫脑袋,另一只手时刻虚握着防止药掉下来,三件事两只手不够用。

他干脆脱外衣上床,整个胸膛环在江鎏的背后,解放出来的手捏住脸颊,江鎏胡乱点头,意为不从。郁燃干脆侧头,把自己的脑袋垫在江鎏总爱偏向的那一面做倚靠,这才艰难地喂了药。

水就更难喝下去了。

郁燃想把大杯子里的水倒进小茶杯里,方便他小口小口啜饮,刚挪动胸膛要下床,江鎏便嗔怨:“别走,好不好。”

“我去拿茶杯喂你喝水。”

“就这样喂……”

“哪样喂啊?”郁燃还保持贴脸颊相贴的姿势,把耳朵往他唇边凑,捕捉吞咽的气息。谁成想江鎏真把凑过来的耳廓当成杯沿吮吸,还嫌杯子总躲,想用牙齿叼着。

耳边的一抹湿意导电,郁燃想逃但是电流太强,彻骨的酥麻感麻痹了所有感官。

郁燃感觉自己小死了一会。

“江鎏……你还知道你是、谁吗。”郁燃用头发回蹭,本意是想让他畏痒停下来,但是整体看来分明是一对长毛狮子猫互蹭示好。

江鎏嘴里扎了头发,缠上他蠢蠢欲动的唇舌,讲话便吞字眼,“知、我是、朋友……”唇瓣滞留,郁燃胸闷气喘。

江鎏痴缠起劲,但毕竟酒后乏力,药丸入腹也起到了安神催眠的效果,他终于吻别那片湿漉漉的侧脸——蝴蝶扇翅膀飞走了,因为已经吃够了蜜。

郁燃趁机闪身,给人家身子放平脑袋垫高,分外贴心地把长发全部捞出来,避免压到。

他出房门,郁蕾正巧在门口立着。

“我后面才想起来,杯口太宽不好喂,我拿茶杯给你,还是不行的话拿这个。”郁蕾一手是茶杯,一手是一个无针的针管筒。

“你要拿什么?我替你拿。”她问他。

“不用,这正是我要的。谢谢姐。”

郁燃法宝在手,胜券在握。他虎口握半满的茶杯,递到嘴边。

“喝水,啊——”

江鎏无意又刻意地把唇绷成一条线,“我刚才、喝过。”

郁燃脸上爆热,拿他没辙。醉了记性倒是挺好,还是不要那么好的好——不要记起自己都对下属干了什么。

“喝那一点不够。”郁燃把白瓷盏抵在一排贝齿上,撬不开。

江鎏嫌茶杯又硬又冰,誓死不从,半晌才开金口:“那我要喝、刚才,那个……”

郁燃眼疾手快,趁着他说话嘴唇开合的功夫,强行灌下去了……

江鎏约莫是愣了,这水的口感虽不及最初,但确实解渴,态度不再强硬。郁燃顺利喂了好几杯。

再喝刚才那个干脆直接抱着吸血吧,反正郁燃已经羞得活不下去了。

大功告成,郁燃拿纸擦他的脖子,把脖子那里的碎发拨出来,那一块红得发热,他又拿一把梳子帮忙把长发梳通顺了。

这衣服是别想换了。郁燃如是想着。

那么,自己今晚睡哪呢?

睡沙发?没铺盖,本也不打紧,要是郁琼林早晨起来看见儿子这样睡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还是先去洗个澡吧,降一降过高的血压。

快速冲凉,没想到江鎏睡着睡着自动翻到床边去了,床的另一侧还能睡得下一人。

不就是和上司同床共枕吗,这种事出差时不是很常见吗,怎么轮到自己就优柔寡断羞答答的?

他钻进被窝,江鎏的余温立马抱上来。他俩都是长发,而江鎏更长一些,同睡单人床难免会互相纠缠挤压,怎么办呢?郁燃看着江鎏的背影,捞起长发草草给他编了个麻花辫。

嘶,还差一条皮筋。

江鎏素日里绑头发的那条丝带哪去了?郁燃这才想起来,一路上好像都没看见。

他手中还紧紧攥着发尾。

洗完澡困意上头比酒劲还凶,郁燃真的没力气动脑了,反正也不是他给弄丢的,没必要替人家操心。至于手里的麻花辫,他干脆把发尾绕指柔,再往上窝一截窝进掌心里,这样,头发完全不会散了。

但是,这样一来,他躺的方向必需和江鎏一致,才不会受到手势动作的桎梏。

反正是别想扭过脸、背过身冷落上司了。

……

破晓的晨光,没能突破窗帘帷幔却和江鎏的生物钟起了共鸣。

他的头不算很疼,只是眼皮重;四肢昨晚刚刚认识,磨合期未过,共同服侍一具身体很是生疏,手撑了半天,屁股腿是呆傻的难以掌握发力点,脚掌胡乱在被子上划,还埋怨腰板的僵硬。

罢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睁眼。睁眼看到绷直的天花板、窗帘缝里的一线生机,微风鸟鸣徐徐编织锦绣的晨纱……

江鎏宁愿世界毁灭。不毁灭的话能不能像劈线排针一样,精准地把昨晚的污点挑走?毁灭的话他也要先洗澡。

感受到力气慢慢复原,他掀被子下床。不料头发梢还被一个人攥在手里。他尝试慢慢抽出来。

郁燃被细微的动作搞醒了,“……抱歉。”他松手。那一截发尾因为缠久的缘故,松开时在掌心里打了几个转,曲曲弯弯的纹路走势没那么快复原。

“该道歉和道谢的是我,真的。谢谢你郁燃,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江鎏搓脸,纷纷长发一扬。

他进浴室洗澡,脱完衣服,赤条条地站着,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拿换洗的衣服进来……

拧开淋浴,汩汩热流灼人皮肤,借此以毒攻毒,杀一杀心中溃堤的冲动。毛孔舒张时,激颤的感觉好像把胆怯、犹豫、瞻前顾后这些郁结都通了个彻底。

热水积满江鎏的口腔,他呜咽间尽数吐了,改作抿泪花,泪水腌渍味蕾,这烫人的咸味。

为什么结局已定,剧情却更弦易辙?

为什么他心已死,迟来的情谊偏要唤醒心跳同频?

为什么不爱自己的郁燃还能无知无畏无求地奉献温柔,温柔临照在江鎏身上,更让他害怕未来的冷寂。

他现在又该何去何从呢?

哭完了,坏心情随水汽蒸发。他光脚噼啪噼啪地在浴室打转,想找浴巾。

实在不能再喊郁燃了,让他睡觉吧。

不料水声刚歇,郁燃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江鎏,衣服我给你放这了。”

江鎏系好浴巾走去开门,郁燃正好站起来,两个人对视,目光里没有钩子,一刹那便解开。

江鎏把衣服拿进浴室里换,换完了回房间,吹风机插好电了搁在桌上,郁燃在抖被子。

“不睡了吗?还早。我可以等你睡醒再吹头发。”

“没事,我就是找找你发带。你早点吹。”

“哦。”江鎏手湿脚湿头发淌水,想去摁吹风机电源。郁燃抢先一步,发誓真的认命了,“祖宗,你坐下我给你吹!”

呜呜的暖风如泣如诉。

江鎏本来昨晚就没睡好,这时一身轻更是犯懒,有人伺候身心舒坦,不知不觉,盘着腿睡着了。

这头长发彻底吹干得一个小时。不过郁燃自己也是长发,会打理,所以并不感到十分棘手。

吹完已是早晨七点。江鎏熟睡,郁燃没怪他,体谅他的辛苦,毕竟昨晚的荒唐事一定是因郁蕾而起。

他闭着眼都能猜到,两人一定是在电梯里碰上了,郁蕾见到挚友激动,加上感念那篇采访的成功,助力自己升职加薪,就拉着人家去喝酒庆祝。

没想到他那天对江潆胡诌的“哥哥替弟弟还债”会显化到自己身上——弟弟替姐姐还债。

有人敲门,郁蕾柔声唤道。

郁燃开门,她已经打扮好了,光彩照人完全从宿醉当中脱胎换骨。

“你们的早餐做好了,喏。我早点把妈支出去。江鎏还好吗?”

他说了刚才洗澡的事情。接过早餐,觉得他姐孺子可教也。

一个人囫囵吞枣吃了两人份的早餐,昨晚是及其耗费心力的一夜,但是看着江鎏白得连红晕都挂不住的侧脸,一点也怪不起来。

他爬起来给江鎏做早餐。

江鎏睡到日上三竿。看来再无醉梦企图纠缠。

晃了晃脑袋,完全恢复如初了!

江鎏心怀感激地吃完午饭,破天荒地说,接下来交给他来洗碗吧!

“洗碗机,你放进去就行。”郁燃脑袋宕机,半晌才意识到江鎏说了什么自己答了什么。并不抱任何希望。

“嗯!嗯!嗯,还有……晚餐交给我做吧!”

郁燃没戴眼镜,否则十副眼镜都不够他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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