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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别墅外的灯光比里头暗许多,男人眸色漆黑地盯着那只雪白瘦细的手,直至挽挽停下脚步,恼怒地质问他:“你为什么要告诉大家?我们不是达成约定了吗,这一年的婚姻要对外保密,谁都不许透露,可是你刚刚在干嘛?!”

复行郁看着自己突然被放开的手,又听见她质问的语气,忽地笑了:“我倒是好奇,你这么生气干嘛?公布我们的婚姻损失最大的不是我么,我都没吱声,你怎么先叫了。”

他脑袋稍偏,语气吊儿郎当的:“还是说,挽挽妹妹想给自己多留一出路,等这婚期一到,立马投入他人怀里?”

这假设让挽挽无言,甚至火大,她压根没想到那层面,但这会儿被他这么一提倒觉得有几分现实。

“您说的太对了,我当然要为自己考虑,到时候离婚了我就二婚,二婚现在很难的,所以头婚可不得保密着点,不然我到时候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我不像您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没这方面顾虑,所以谨慎一点儿没什么不好吧。”挽挽语速缓慢,“这么一看,我的损失好像比你的严重得多。”

男人漫不经心听着,突然上前一步。

夜深人静,远离人群的墅外更是寂静,因为这距离的拉近,两人呼吸声交缠在一起,听起来格外清晰。

“挽挽妹妹也说了我身边的莺莺燕燕多,那公开婚姻不是我的损失更大么?”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好似烫到了皮肤,挽挽下意识后退,“难道不是您公开的吗。”

耳边响起低低的笑声,男人玩味地弯下腰,再次拉近距离,“所以我没怪你呢。”

“……”

泼出去的水怎么都收不回来,现在大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婚事,在这和他理论也挽回不了什么,要是还把自己身体气坏那就不值得了。

这么想着,挽挽努力调节情绪,哪知男人偏要惹她不痛快。

“你的裴礼哥哥刚才还挺怂的,我还以为他真会送挽挽妹妹回去呢。”

挽挽两眼瞪他,“你能不能别说了。”

“行吧。”男人姿态懒洋洋的,“挽挽妹妹打算打怎么回去?这打车可不便宜。”说完,他双手插兜朝停车位走了。没走两步,身后的小兔屁颠屁颠跟上来。

“你可不可以……”挽挽卡在喉咙的话到一半,就被男人轻飘飘打断,“我怕你吐我一身。”

挽挽也不想上他的车,可是这里太远了,打车回去的话费用很高。

“您开慢点就好了。”

冲他发火的时候还一口一口个“你”的,现在有事求他就用“您”了,这兔子还真会能伸能屈。

“开不了慢。”

“那我尽量忍着。”

“吐了你赔不起。”

“那我慢慢还。”

男人正慢悠悠地走着,突然停下来,挽挽猝不及防撞到他□□硬阔的背,伴随着闷闷的一声吃痛,她抬起头,男人的脸转了过来。

“怎么,”他眸子幽幽沉沉,“不着急划清界限了?”

挽挽没听明白,“什么?”

回应她的是车门开与关的两声,男人单手搭着方向盘,不紧不慢地点燃引擎,那样子看来不打算载挽挽一程。

眼见着车从停车位开出,挽挽往旁边躲了躲,掏出手机准备打车。下一秒,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从车内响起:“还上不上来。”

这语气不是询问,而是催促。挽挽知道他没什么耐心,立马拉开车门。刚坐上去系好安全带,男人车子就飞速地驶了出去,那速度快得惊人,挽挽心一下悬到嗓子口,双手下意识抓紧安全带。

风从窗边疾驰,吹过来时,脸皮上像有数把尖锐的冰刀子凌乱割划。短短一会儿,女孩白净细嫩的皮肤就被吹红了。

闷在胃里的那股恶心翻涌上来,挽挽强忍着问:“我有点想吐,您能不能开慢一点?”

复行郁瞥了她一眼,过了半分钟才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事多。”

随着音落,两边车窗自动关闭,车速也在不知不觉中放缓,挽挽缓了缓,终于好受许多。

“谢谢。”

因为车窗密不透风的紧闭,车内骤然比之前安静,挽挽这声“谢谢”落进男人耳朵里显得格外清晰。

“谢谢?”他挑了挑眉,偏头瞧她,“挽挽妹妹不应该骂我才对么?怎么和我说谢谢?莫不是怕我大半夜把你都在这才不敢骂?”

每一句都精准说出挽挽的心里话,挽挽噎了噎,想着他是不是会读心术,不然怎么一说一个准。但此刻在他车上,她肯定是不能承认的。

因为惹到他,他是真的会把她丢在这黑灯瞎火的鬼地方。

“您想多了,我确实想要谢谢您的。如果不是您,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

复行郁面无表情盯着女孩那张撒谎都不带红的脸皮,“虚伪。”

“……”

这话题算是进行不下去了,不过挽挽确实没什么和他聊天的**,她想复行郁应该也是,于是侧头看向窗外。

外边无边无际的夜色,让她渐渐晃神,想起复行郁在宴会上公开他们婚姻的话。

当时提出婚姻保密两个人是达成一致的,但宴会上他突然变卦,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了他们的婚姻,甚至说出自己是他未婚妻这样的话,态度总是这样反复无常,让人捉摸不透,挽挽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

这么百思不得其解地想着,眼睛不知觉就看向了男人。

侧边忽然那么一道炙热的视线黏糊糊地盯在自己脸上,还一眨不眨的,男人说察觉不到是假的。但他也没说什么,指尖敲了两下方向盘,自然松开油门。

今晚除了这件事让挽挽不解外,还有复行郁和贺婷虞的对话。

男人口中的教训此刻盘旋在脑中,让挽挽很想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你和贺婷虞……”她挣扎了一会,谨慎开口,“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男人握着方向盘轻敲盘面,忽然听见身边小兔低低的声音,侧过头来,懒懒的:“嗯?”

这小兔还挺爱管闲事。

挽挽不得不再度开口:“刚才你在晚宴上说的手不干净,还有教训是什么啊?”

男人斜眼睨她,“想知道?”

说完就见她乖乖点了点头。

见状,男人大发慈悲地告诉了她:“也没什么,就是给她了一些生动有趣的体验。”

“生动……有趣……的体验?”

这语气显然没明白。也是,这兔子还是动不动脸就会脸红的年纪,哪懂那些。

车子这时停了下来,挽挽看了看外头,到了。

“那我先走了,今晚谢谢您了。”挽挽开门下了车,准备上楼,走了两步想到他刚才的车速,太危险了。出于他送她回来的感谢,挽挽觉得有必要提一下,于是转头补了句,“您注意安全,路上开车还是慢点比较好。”

说完瞅了眼男人,他像是没听见一样,没什么反应。估计觉得她废话才懒得搭理吧,挽挽在心里想着,转身上了楼。

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时不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挽挽扶着墙摸黑爬行,刚站上平台,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她就被吓了一大跳。

楼梯口站着一个长相粗鲁的男人,他嘴里咬着烟,手上拿了瓶绿色啤酒,整条廊道都充斥着他身上飘出的浓郁酒味,刺鼻又难闻。挽挽借着烟头微弱的火光,认出他正是住在自己对门的房客。

“小姑娘回来啦?今天怎么穿这么漂亮,是出去哪玩了?”

不知怎的,挽挽听着这声音莫名不安,特别是他停在她身上的眼神耐人寻味,让她不自觉抓紧裙摆。

“嗯。”

挽挽不想过多透露自己,简短回答他后快步走回家门口,男人从后面跟了上来,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开锁。

“您是有什么事吗?”

挽挽的钥匙插在锁孔里,发出轻微细响。

男人眼神盯着女孩肩头,那皮肤暴露在空气里白得发光,让人忍不住上手摸一摸。似是看出他不善的想法,挽挽往旁边一躲,转身跑下了楼。

“别害怕啊小姑娘,我就想拉近拉近咱们邻里的关系,你跑那么快干嘛。”说这些话的同时,男人丢掉手头的酒瓶子追上去。

挽挽脚上踩着高跟鞋,很快就被男人追了上来,堵在楼梯口,“跑啊,怎么不跑了。”

挽挽退无可退地贴着墙面,“你别乱来,周围都住着人,只要我一叫他们就会出来。”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手指在掌心里抠得发麻。

男人似乎不惧她的威胁,“行啊,你叫啊,看他们谁会出来救你。”

挽挽立马喊救命,然长夜无情地吞没她的求救,留下无边无际的沉寂。挽挽头皮发麻,扯着喉咙又大喊了几声,可依旧没有一道门打开。

“看吧,我就说你喊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救你,还是平时没打点好邻居关系吧,你看人家都不愿意帮你。”男人兴奋地笑着,“只要你伺候好我,以后我罩着你。”

头顶电流“滋滋”地充斥整条廊道,挽挽猛地想到什么,大声喊道:“不好了,着火了,大家快跑啊。”

男人征了征,想着她怕不是吓傻了,竟喊出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来,结果下一刻听见房门先后打开的声音,一群人跑了出来。

场面一度混乱。

挽挽趁着混乱跑下了楼,楼下乌泱泱地集聚着各个楼层的租客。挽挽呼吸急促,四周打量男人有没有跟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没有预兆地闯进了她的视野,她还来不及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男人逆着光越来越近,五官渐渐清晰。

“夏挽挽你就这么穷么,就这么喜欢住这些破地方,群租房的隐患有多少不知道?”

心头的恐惧和精神的紧绷还没放下,就被男人冲上来一顿质问,挽挽一时间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有种幻听的感觉。

见女孩闷声不吭,男人胸口积压的火气越烧越烈,“跟你说话没听见?又在这装聋作哑是么。”

分贝巨大,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男人身型高大,就在眼前,让挽挽有点恍惚。

“复行郁?你怎么没有走?”

问东她答西,复行郁差点没被气死,想说两句骂她,结果看见她那双充满恐惧和惊慌的眼睛,话就噎了下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夏挽挽下车后他并没有立马离开,可能是因为她的话……他咬着烟靠在车门,远远就看见一群乱七八糟的人从大门口跑了出来,嘴里还嚷嚷着什么着火了。女孩精致的打扮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男人一下就看见了她。

“你这么凶小姑娘干嘛啦,小姑娘遇见这种事害怕得不得了嘞。”从楼上跑下来的租客大姐站在旁边,似乎听不下男人恶劣的口气,开口说道,“你不好好安慰就算了,怎么还凶人,这样可娶不到老婆的嘞。”

复行郁脸沉地扫了女人一眼,又看回那只小兔,说她两句眼睛还红了,可怜巴巴的。

半天也没见哪里真的着火,租客们想着是不是哪家孩子的恶作剧,骂骂咧咧一阵确认是虚惊一场过后就都回了屋。

挽挽后脊仍在细微发抖,如果不是她急中生智,故意散播假消息制造混乱,她可能就受到了那个男人的侵犯。越想,身体越控制不住颤抖。

复行郁瞧着她不止的颤抖,深更半夜里的风凉,她又穿那么露骨,不抖才怪。这顾辰魏挑个礼服都不会,怪不得身边没个女的。

“拿着。”他把外套丢了过来。

外套遮住挽挽大半个脑袋,她立马伸手扯下,握在手里。

男人半天见她没要穿上的意思,又把外套从她手上拿了回来,“冷死你算了。”

挽挽仍想着那个男人,今晚这个情况,她是不敢再回去了。她打算先去苏宁黎那住一晚,但钥匙还插在门上。

想着,她慢慢抬起眼,“你可不可以陪我上去一下?”

男人眼角稍扬,这不是虚惊一场么,她至于怕成这样?

挽挽注视着男人,他脸上处处透露着对这小区的嫌弃,但这好像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一个出身优渥、过着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哪里会懂普通老百姓的这些。想着他是不会答应的,挽挽觉得这事最后还得靠自己,也没对他抱希望了,转身就要上楼。

刚走一步,男人冷不丁跟上。

挽挽一愣,旋即笑起来,“谢谢你。”

复行郁懒得搭理她。

上去后,看见她取下钥匙。

“走吧。”挽挽说道。

男人挑眉看她,“走哪?”

恰在这个时候,对门开了,同时传来里头男人流里流气的笑声:“你回来啦小姑娘,我还以为你……”话在看见挽挽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男人时骤然卡住。

复行郁转了转脖子,看见声源方向,一头穿着花纹内裤发情的猪,看一眼就没眼看下去了。

挽挽往复行郁身边躲了一下,“我们快走吧。”

可能是觉得她身边的男人不好惹,粗鲁男人咂了咂嘴,不敢那么放肆。但挽挽仍能感受到身上的视线,像在告诉她——别以为躲过今晚就没事了,以后他有的是机会。

下了楼,挽挽掏出手机,准备给苏宁黎打电话,和她说今晚可能要在她那住下的事,忽然听见身后男人“呵”的一声,冒出一句:“放着老爷子免费给的屋不住,非来这租房,现在知道住不了人了?”

话里话外都透着讽刺的意味,但今晚确实是他帮了她,挽挽没同计较,转过头来,诚恳地看着他:“今晚真的谢谢您了,又是送我回来又是陪我上楼的,我下次请您吃——”脱口而出到一半,想起他饭桌上的那顿高消费,挽晚轻咳了声,改口道,“可能我也请不起您,或者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可以找我,我会尽力帮您的。”

“……”

男人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还真是多事,“大半夜的你去哪?”

“啊?”挽挽没想过他会问这个。

“啊什么啊,问你话。”

“嗯……可能去朋友那住一晚。”

说实话,挽挽不确定苏宁黎在不在家,因为她的职业比较特殊,在一家娱乐公司当明星助理,经常住在剧组,所以她要打电话过去确认一下。

男人插着兜站在她身后,然后听见电话里头的机械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挽挽眨了眨眼,又拨了一遍过去,得到的仍是这样的结果。

身后传来男人的冷嘲热讽:“看来人家不拿你当朋友呢。”

挽挽下意识脱口:“她可能在忙,或者睡着了没听见,您能不能不要随便点评我们的关系。”

“呵——”复行郁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竟在这和她浪费时间,他摔门上车,“随便你,像丧家犬露宿街头的又不是我。”

挽挽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想不到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她不过实话实说而已,苏宁黎对她来说很重要,是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评判的存在。

夜色浓稠,风吹树动的动静格外清晰,挽挽在附近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打算在这对付一晚。

男人开着车,烦躁地深吸了一口烟。

越想那个夏挽挽就越来气,前一秒还好声好气地说什么谢谢他、请他吃饭,下一秒就对他那个态度……活该别人不接她电话。

可他又想到她浑身发抖,甚至躲在他身后的那个可怜样。

嘴里的烟都解不了他的烦躁。

到了最后,他调转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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