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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清晨 6:40分,合肥九月还没有褪去夏季的暑气。习桐微与往常一样自行车停在车棚最角落,车锁“咔哒”一声,像给自己的心脏也上了一道安心锁。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她里面穿了一件白色棉麻衬衫,领口都绣着浅紫色紫藤萝,衬衫领口处的纽扣有点松动,外套是蓝白相间的棒球校服。习桐微一路上用指尖反复确认它是否还在,仿佛只要这颗纽扣不掉,她就能把“初二”这个巨大而未知的词安稳地扣在心里。教学楼前的公告栏围着三三两两新初一的学生,红榜贴得满满当当。

教室门没开。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风把纱帘吹得鼓起来,像一面柔软的帆。习桐微贴着墙根站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包带。

新教室的门牌是黄铜色,上面用魏碑体写着“初二(12)”,右下角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或许是几年前某个学长用钥匙或小刀刻的。划痕反射出一道极细的白光,像一条不肯愈合的细小伤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值日生把窗户全部支起来。教室里还残留着粉刷过的石灰味,与夏天余温里的湿闷搅在一起。

她选了第四排靠窗的位置。桌椅是新的,桌面覆着一层浅黄色木纹贴皮,窗台右下角印着“感知幸福也是一种能力 ”一行小字。她把书包塞进抽屉,听见金属拉链与桌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同学们陆续进来。有人把暑假作业摊在桌上狂抄,有人站在后排比划谁长高了三厘米。习桐微用湿纸巾擦桌面,刚擦完椅子面时,门口突然安静了。

班主任刘老师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高挑的男生。

“同学们安静!这学期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

她用戒尺狠狠敲了讲台,带着微微的沙哑。男生的白衬衫在晨光里几乎透明,袖口挽了两折,露出腕骨。他的书包是深色牛仔布,肩带磨得发白,却干净得没有一丝皱褶。

“大家好,我叫于绵。”

他在黑板上写下名字,粉笔灰簌簌落下。

“于是的于,绵长的绵。因为父亲工作调动,从山东那边转学过来。”声音清朗,像夏日里晃动的冰块。习桐微的圆珠笔就在这时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她左脚尖。

她弯腰去捡,却有一只修长的手先一步捏住了笔帽。

指尖相触的一瞬,她像触到一条极细的静电,指腹发麻。

“你的笔。”

她抬头,看见他的睫毛在脸颊投下一道阴影,琥珀色眼珠里倒映着她因为窘迫而微微张开的唇。

“谢……谢谢。”声音卡在喉咙里,像被烈日晒皱的纸。

刘老师指向她前面的空位:“于绵同学暂时坐在第五排靠窗那个位置吧。”

于绵走过来,脚步很轻,球鞋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呲——”的细响。

坐下前,他先用手掌擦了擦椅面——其实椅子并不脏。

那一瞬,习桐微闻到一股很淡的柑橘味,像剥开一只青桔时溅出的汁水,带着微微辛辣的甜。

第一节是数学摸底考。

试卷传下来,于绵结果她递过的试卷,指尖轻轻的触碰着他的手背,像无意,又像刻意。

题目不难,但最后一道几何证明让习桐微卡了壳。

她咬着笔帽,透过笔帽的反光看到于绵的背挺得笔直,肩膀随着写字的动作轻微起伏。

考试结束铃响,前排传来小声论:“最后那题你写了吗?”

“写了,反证法。”

声音不高,却带着笃定的松弛。

课间,班长陈雅言抱着一摞表格过来:“新同学填一下家校联系表。”

于绵接过,填到“家长姓名”那一栏时微微顿笔,笔尖在纸上洇出一个小墨点。

习桐微假装去教室后排扔垃圾,路过时瞥见那一栏写的是“于建深”,笔锋凌厉,像要戳破纸背。

第二节语文课,老师抽查背诵初一的《木兰诗》。点到习桐微时,她脑子空白了一秒,第一句就卡壳。

空气凝固,窃笑声像细小的水泡浮上来。

忽然,后排传来极轻的声音:“唧唧复唧唧……”低得只有她能听见。

她顺着背下去,声音越来越稳,到最后一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时,于绵的肩膀微微放松,像替她完成了某种仪式

午休。习桐微趴在桌上装睡,耳朵却竖着。

后排的男生在讨论《夏目友人帐》最新一季,于绵没加入,只是偶尔“嗯”一声。

有人问他:“你以前在山东哪个学校?”

“济南实验初级中学。”

“哇,学霸聚集地啊!”

他笑了一下,声音很轻:“也就那样。”习桐微把脸埋进臂弯,鼻尖蹭到衬衫袖口,纽扣不知何时已经松了线,在她手腕上映出一道纽扣状的红映子。

下午大扫除。女生擦窗,男生搬桌子

习桐微踮脚擦黑板最上面那行粉笔字,够不到。身后有阴影罩过来,于绵接过她手里的抹布,指尖碰到她掌心,像一片羽毛扫过。

“我来吧。”他长得很高比习桐微高出大半个脑袋。

他擦得很仔细,黑板边缘的粉笔灰被抹成一道均匀的灰白。

阳光从窗口斜射进来,粉笔灰在光束里飘浮,像一群缓慢游动的银鱼。

放学铃响。

习桐微故意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想等于绵先走。

可他也慢——把椅子倒扣在桌上,检查窗户是否关严,最后才背起书包。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走廊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蜿蜒的河。

下楼梯时,习桐微鞋带松了,她蹲下去系。再抬头,于绵站在下一级台阶等她,手插在校服口袋里,袖口露出一点骨节分明的手腕。

“一起出校门吗?”他问。声音不大,却在楼梯间产生轻微的回声。

习桐微点头,喉咙发紧,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勒住。

出校门要穿过一所高中。

九月初,街道旁叶子还是浓绿,偶尔有一片早凋的落下来,擦过她的肩膀。

于绵走在她左侧,半步的距离。

“你家住哪?”他问。

“滨湖那边。”

“那我跟你差不多。”

他停在一盏路灯下,从书包侧袋抽出一罐糖递给她:“我到我家附近了,等一下,这个糖还挺好吃的,你尝尝。”

习桐微愣住:“谢……谢谢你”

“哈哈哈,不客气,以后就是同学了。”

他转身,背影被路灯拉得更长,像一道不愿惊扰她的影子。

夜里 10 点,习桐微躺在小床上,从罐子里拿出一个糖。

透明的外观藏着极淡的柑橘味,和白天他经过时飘过来的气息一样。

她伸手摸向床头柜,摸到那本浅绿色封面的日记本。

第一页,她用黑色中性笔写下:

【关于于绵的观察记】

9 月 1 日,晴。

今天我们班转来了一位新同学,他叫于绵,从山东来,是从济南某个实验初中来的。白衬衫第二颗纽扣没扣。声音很好听,但是有一股山东味。今天他居然帮我捡笔,但是他的指尖有静电。他今天帮我擦黑板,但是不得不说黑板擦得很干净,还送了我一罐糖。写到最后一个字,笔芯突然断墨,在纸上留下一个细小的黑洞。

习桐微盯着那个黑洞,觉得今天真的很倒霉,但也很幸运。

时间转眼就到了国庆假期,桂花落在肩头,像谁偷偷撒的一把碎金。习桐微推着自行车穿过巷口,手机在兜里震了一下——短短一行字:来我家屋顶。她抬头看天,热风把花香烘得更甜,像要把人拽进一场预谋已久的邂逅。

屋顶的门虚掩,铁锈味混在空气里。于绵背对栏杆,怀里抱着一本墨绿色硬皮册子,烫金的月亮闪一下又暗掉。他把册子直接塞进她手里,指尖碰到她掌心,像递过来一块冰,却在她指缝里化成水。

“影印的月面图,”他说,“封面有月亮。”好像这个理由就能把一切说圆。

下楼时,桂花被车轮碾碎,香气一路追到刨冰店。两碗冰屑堆得冒尖,一碗红豆,一碗青柠。他用塑料小勺在红豆冰面画了个圆,推到她面前:“月亮先欠着,下次补。”

夜里小区楼的灯全灭,只留下几盏微弱的灯光。蜡烛把两个人的影子放大又扭动。十分钟后,铁门吱呀一声,像老人咳嗽。城市灯火在脚下铺开,碎成银河。他递给她一只迷你望远镜,镜头里的月亮坑坑洼洼,像被虫蛀过的银盘。他剥橘子,橘络完整,翻过来,橘瓣蜷成一弯小小的月牙。他塞进自己嘴里,含混地说:“酸的,不会骗你的。”

月考数学卷的最后一道函数题,他提前交卷,路过她桌边,指节轻敲两下桌角——别慌。放学路上,一根苹果味棒棒糖塞进她手心。十字路口红灯九十秒,他突然开口:“如果我故意空一道大题,你会不会生气?”绿灯亮,人潮涌动,他回头对她做了个口型:嘻嘻。

月考结束后就是秋游了,这天下午刘老师叫班长陈雅言去办公室拿东西。后三排的几位男生像动物园的猴子在那里急哇乱叫,还有一个男生用他那大如牛的嗓门说道:“ 听隔壁班说过两天星期三要去秋游,班长肯定去拿报名表了!哈哈哈!”

习桐微转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和好朋友计雨函又聊上了天:“如果是真的,你等会儿放学和我一起去小卖部买点零食吧!”

“我没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

计雨函大吼道:“走陪我上厕所,快点,你从我抽屉里拿点卫生纸走……走走,快点快点!马上要上课了,你咋这么磨叽呢?快点呀!”

“好了好了,别催了,别催了”习桐微。从抽屉里拿点卫生纸,就飞奔向门口。“桐微呀!你还记得前几天转学来的那位新同学吗?”

“记得呀,还有你这语气……”

“桐微呀!那位同学长得还挺不错的呢!你觉得怎么样呀?”

“确实长得还不错,就是这个人吧,太文静了,太内向了,我都没见他说过几句话。”

“对呀,对呀!长得是不错,就是太话少了:是个闷葫芦。”计雨函牵着习桐微的胳膊加重了几分。

“你干什么?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嘻嘻,没事,就是犯贱。“

习桐微一脸差异“不是?”计雨函松开手撒鸭子就跑了。

上课铃响,她们俩才欣欣然的回到教室。这节课是班主任刘老师的数学课,“我不行了,不想上数学课,灭绝师太能不能换课呀?我一上数学课,如上催眠课,早知道就带个手机了,录个音,回家睡不着觉听一会儿就能睡着了,这玩意儿比安眠药还好用!等会儿老师下来了你把我叫醒。”“嗯,好的。我保证完成任务。”

课上到一半,习桐微也觉得自己有点困,眼皮打颤,用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假装在写字,实际上正在眯一会儿补觉,“早知道就不晚上写日记了,困死了。”习桐微在脑子里暗暗说道。距离下课还有几分钟,灭绝师太才把秋季旅游表拿出来,让大家自觉签字报名,顺便说了几条安全隐患。才发下来,拿到手里大家都开始闹哄哄的吵了起来“桐微,你快过来看,咱要去黄山耶!”

“爬黄山?那不岂是很累吗?我有一点畏惧了,不想去了”习桐微像一团液体趴在桌子上。“咦~你这是什么话呀?好了好了我给你买一个登山棒,不对!老年拐杖更合适你。”

“那我还真要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计雨函小场面,姐hold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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