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的心一沉,手中的匕首刺了个空。
镜中掌门的虚影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三道破窗而入的剑光!他本能地翻滚躲避,月白锦袍却被剑气撕开一道裂口。
森森黑气弥漫,看样子是想要直接结果他的性命。
五名修士破门而入,三个着青袍,看样子是玄天宗的长老,另外两个着白袍,是玄天宗的亲传弟子。
“以多胜少,卑鄙!”
“哼。”为首的一名青袍长老一声冷哼,“对付魔族,什么手段都使得。”
道道剑光直逼云岫面门,结丹期修士威压爆发,两名白袍修士被威压震飞,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又持剑飞回。
双拳难敌四手。看来玄天宗为了抓他,下了血本了。
"噬魂!"云岫大喊。
“嗷~”
魔兽咆哮着撞碎结界,一声大吼,两名白袍修士顿时七窍流血。
噬魂气势汹汹扑向一名青袍长老时,突然被金色符咒击中,呜呜呜哀嚎着滚到墙角。
云岫瞳孔骤缩——这是专门克制魔物的"锁灵符",玄天宗秘传的杀招。
还好噬魂皮糙肉厚,再强的符咒都无法伤它性命。
"孽徒果然和魔兽厮混。"为首的一名青袍长老冷笑,"乖乖交出灵鼎,留你全尸。"
云岫擦掉嘴角血迹:"各位师叔深夜闯女子闺房,不太体面吧?"
“哼,那女魔头,也敢称女子?”
“嗜杀成性,仙门人人得而诛之。”
“不许你们这样说她!”云岫猛地大声辩驳,“你们才是道貌岸然的小人!自诩名门正派,干得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不必拖延时间”,一名青袍长老冷笑道,“掌门已经说过,那女魔头现在分身乏术,回不来。你不说出灵鼎下落,我直接搜魂也是一样的。”
“哼,想搜我的魂,怕你没那个本事。”云岫冷笑,直起身子,识海里,师尊给他的封印正在蠢蠢欲动。
“想破封印?”一名青袍长老一眼就看出了云岫的所思所想,立刻吩咐两个吐血的徒弟和另外两名青袍长老。
“吞魔剑阵,布阵!”
漫天剑雨落下,剑阵袭来的瞬间,云岫捏碎了袖中玉坠。
这是他偷偷用勐仑梳妆台上的边角料做的,充满魔气的玉坠,只需要注入他的灵力,就能引发巨大的爆炸。
他本想着哪天逃跑用——结果爆开的魔气直接把为首的青袍长老掀翻!剑阵破了,两个白袍弟子横尸当场。
"小畜生竟敢——"
为首的青袍长老吐出一口鲜血。
话未说完,殿顶突然破开大洞。
一道红影裹着血腥气从天而降,长而柔软的骨鞭直接卷住最近那名长老的脖子,将人狠狠掼在地上!
"本座的寝殿,"她踩住青袍长老胸口,"是给你们跳百戏的?"
青石地砖在威压下寸寸龟裂。云岫看着另外两名长老瞬间惨白的脸色,突然有点同情——他们大概不知道,勐仑最恨别人弄乱她的屋子。
她最讨厌收拾。
半刻钟后,大殿中央多了五具扭曲的尸体。
几个化神期的长老,全部死在长鞭之下。
勐仑甩着鞭子上的血,斜眼看云岫:"本尊让你好好待着,没让你拆家。"
"是他们先动手..."云岫指着自己裂开的衣袍,突然被拽过去。
勐仑指尖抚过他颈侧擦伤,魔气扫过处顿时愈合如初。
“废物。”她骂得凶狠,动作却轻,“连件衣服都护不住。本来今晚,还想让你脱给我看…”
云岫正想辩解,忽觉腰间一紧——勐仑解了自己绣金纹的腰带,三两下把他破了的锦袍扎成利落的短打。
“尊上...”
“再弄坏,”她凑近他耳边,“就不用穿了,下次直接用这条腰带捆你。"
云岫:……
“跟我来!”勐仑叹了口气,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发,“看来,还是把你带在我的身边,才让我安心一点。”
黎明时分,云岫在城墙上看到了黑水崖的战况。
原本漆黑的崖壁被各色法宝映得如同白昼,仙门联军像蚁群般不断涌来。
大军压境,触目惊心。
勐仑红衣翩翩,独自站在最高处的烽火台上,脚下堆积的尸体已经垒成小山。
灵气和魔气缠绕在一起,显得她美艳的脸多了几分阴森恐怖。
"怕了?"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云岫一抖。
他回头看见勐仑不知何时回来了,她瞬移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云岫咋舌,她红衣浸血,唇边带笑,手里还拎着个熟悉的头颅——正是白日镜中出现的掌门!
掌门马上渡劫了,她说杀就杀,还取了首级。
太强了!!!!!
“您...受伤了?”云岫注意到她左臂不自然的垂落。
勐仑把头颅往敌阵一抛,“擦破皮而已。”
那颗头在半空炸成血雾,群龙无首的仙门联军顿时大乱。
勐仑沉默着,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云岫望着她凌厉的侧脸,突然伸手,"我帮您包扎。"
药阁里,云岫终于看清那道伤——深可见骨,泛着诡异的青黑。
“是诛仙剑所伤。”
勐仑满不在乎地任他处理,“没事,一百年前,那老东西也用这招,当时我就记了他一笔,今天他头没了。”
云岫蘸着药膏的手突然一顿。
旁人或许听了这话,觉得勐仑睚眦必报,只有云岫听出来了,玄天宗的人,欺负她,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认得这伤口,和勐仑心口那道旧伤一模一样。
此刻药柜铜镜反射的月光,正巧照在她后颈若隐若现的金色咒印上。
那是...鼎纹?
“看什么?”勐仑突然转头。
云岫迅速低头缠纱布:“我在想...尊上为何不直接用魔气疗伤?”
勐仑眯起眼。
窗外烽火忽明忽暗,照得两人影子在墙上交叠成纠缠的形态。
“你猜猜为什么?”勐仑突然靠近,血腥气和女子的冷香袭来,云岫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脸。
他结结巴巴的,“我,我猜,是尊上的伤,用魔气反而会更加重?”
“不错。”勐仑满意地看着云岫,“没想到吧,你们的诛仙剑,用的竟是魔气来催动的。”
她冷笑,“什么仙门,什么正派,骨子里都烂透了。”
他沉默的替她敷药,猛然间看见一道金光。
他下意识的一挡,胸口被金色的剑光洞穿。那剑光原本是冲着勐仑去的。
“傻子。”
勐仑怒骂,一只手扶住他,魔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另一只手在虚空中掐诀,直接拧断了魔将的脖子。
尸体倒地,显出一名修仙者的脸来。
“哼,易容术!仙门真是越来越不择手段了。”
云岫看清楚了,那是曾经狞笑着丢他入鼎的玄天宗何旭。
这讨厌的人,终于死了!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真好,真好。
林越死了,掌门死了,何旭死了。
不知道是天意如此,还是别的什么,几个主要欺负他的人,都死了。
他好开心,好幸福.
可以了...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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