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是被浓重的血腥气呛醒的。
他躺在勐仑的玄玉榻上,身上盖着那件熟悉的玄狐大氅。殿内静得可怕,只有噬魂兽在床边呼哧呼哧地舔爪子。
见他醒了,噬魂冲过来,用头蹭了蹭他的手。
毛茸茸的手感传来,云岫静默了一瞬,随即拍了拍噬魂的大脑袋。
温热的,柔软的,有实感的。
“看样子...我没死?”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喘了口粗气,呼吸困难,气息阻塞,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噬魂,尊上呢?"
噬魂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眸子里似乎有千言万语。
云岫摸了摸噬魂的脑袋,“我知道的,噬魂。”
他的外伤治愈了,内伤还需要调息。
噬魂兽再次用脑袋拱了拱他,叼来一面铜镜。镜中映出殿外景象——勐仑独自站在尸山血海中,脚下踩着青袍长老的头颅,手中魔焰正焚烧着最后一名仙门修士的魂魄。
那修士在烈焰中惨叫:"魔头!你护着的不过是个鼎炉!他的血迟早被抽干——"
话音未落,勐仑直接捏碎了他的天灵盖。
噗——
"看够了?"
云岫手一抖,铜镜啪嗒掉在地上。
勐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榻边,红衣上的血迹还未干透,顺着指尖滴在他手背上。
"我..."云岫嗓子发干,心中涌出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谢谢尊上救命之恩。"
勐仑突然掐住他下巴,强迫他抬头:"他们说的鼎炉,是什么意思?"
四目相对,云岫能清晰看见她眼底翻涌的暴戾**,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
魔,重欲。
魔尊,魔中之魔,**更甚。
云岫红了脸。
她,难道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初见面,她就···
他睫毛颤了颤,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缕鲜血溢出唇角。
勐仑皱眉,松开手倒了杯酒递过来:"喝了。"
酒液入喉的瞬间,云岫就察觉不对——这酒里混着魔域特有的"蚀心草",对修士而言是剧毒。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白,抬眼看向勐仑。女魔头正漫不经心地擦拭手上血迹,仿佛刚才递出的不是毒酒而是一杯糖水。
"怎么,嫌本尊的酒不好?"她挑眉。
云岫闭了闭眼,继续仰头一饮而尽。
预料中的剧痛没有袭来,反而有股暖流从丹田升起,迅速修复着他受损的经脉。他惊讶地看向勐仑,后者嗤笑一声,眸中万千柔情流转:"试探而已,真当本座要毒死你?"
她慢慢靠近,如愿以偿看到云岫的脸一路红到脖子根,衣襟下是怎样的风景,她看不清楚。
不过,有点好奇。
“不过,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勐仑慢条斯理的擦手,将指缝中的血迹擦干净,动作优雅的像是爱干净的娇气小姐。漫不经心的语调再次传来:“我喜欢听话的男人。”
云岫的心,被她的的话吊的不上不下。
深夜,噬魂在旁边呼呼大睡,云岫被一阵灼烧感惊醒。
他发现自己被挪到了勐仑的寝殿内室,噬魂伏在地面,微张的大嘴流了一地口水,睡得正香。
而女魔头正盘坐在对面软榻上,周身魔气翻涌得极不稳定,心口那道旧伤又开始渗血。
"尊上?"他轻唤。他身上有她的魔气,是以她不稳定,他也感同身受。
勐仑猛地睁眼,眸中血色未褪:"滚出去。"
云岫没动,反而小心翼翼地靠近:"您需要..."
"本尊说了滚!"
一道魔气横扫而来,云岫被掀翻在地,却还是挣扎着爬起来,从袖中取出白日偷偷藏起的月华草:"这个...或许能帮您..."
勐仑看着递到眼前的仙草,忽然笑了,那笑容透着几分邪恶:"知道为什么仙门要抓你吗?"
云岫抿唇不语。
"因为你的血能催生渡厄仙蕊,"她指尖划过他手腕静脉,"而仙蕊能净化魔气——正好克制本尊。"
云岫手一抖,仙草掉在榻上。
“你我天生相克,注定是敌人。你是他们培养出来,对付本尊的武器。本尊最好的选择,就是直接杀了你!”
"现在,"勐仑捏起他的下巴,"告诉本尊,你为什么要救一个随时可能杀了你的魔头?"
月光透过窗棂,映在小仙君苍白的脸上。他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您给我的酒,是甜的。"
云岫不是傻子,白天的那杯酒,里面融了魔尊的心头血。
只有魔尊的血,才能让他的内伤快速好起来。
他低垂着头,时不时抬眸看勐仑。
那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心疼。
臣服!
绝对的臣服!
勐仑本就喜欢他的脸,见他这模样,心里一动,直接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手跟着一路向下摸索。
心口翻涌的魔气,带来拉扯般的疼痛。但勐仑不在乎。
疼痛,有时候不过是助兴的罢了。
她勐仑,什么疼,没经受过?
眼前的云岫温顺的低着头,好香,好纯。灵魂干净的想让人直接把他一口吞了。
勐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醉心修炼,无心情事,这不代表她没有**。
魔重欲,魔尊更甚。
她咽了咽口水,**在身体剧烈翻腾,“小仙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甜的,果然是甜的。
云岫被她摸得抖了抖,“我…我知道。但是尊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个,我有办法,现在可以克制你的魔气。”
勐仑看着他,腾出手把那株月华草揉成一团。
云岫的嘴巴被捏成了O型,月花草被塞进他嘴巴里。
“要你喂我。”
她动作霸道,语气却娇软,随后,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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