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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 120 章 命格

郁垒握着铃铛的手顿了顿:“知道了,才更该早做准备。”

“正因知道,才难熬。”姜焱指尖轻叩桌面,木桌发出沉闷的回响,“从筑基到化神,每一步都在数着日子等天劫,日夜想着如何应对,如何保命。那份悬在头顶的恐惧,比劫雷更磨人。就像刽子手握刀站在身后,你明知他迟早要动手,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灵力运转都会失了章法。”

龙祈颈间的龙纹微微发亮,似是想起了什么:“姜公子,你是说……凌姑娘不知自己要渡双劫,反而是好事?”

“是这个理。”姜焱点头。

他忽然想起昨日在安阳法阵里看到凌溪沐时,她站在安阳结界前,面对自己的神力威压,眼底虽有警惕,却无半分畏缩。

那时只当是年少无知,此刻想来,或许正是这份“不知”,给了她破釜沉舟的勇。

“修道者怕劫,是怕丢了修为,没了性命。”姜焱的声音缓了些,“可她不一样,她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连自己要渡劫都不知道,何来恐惧?”

龙祈望着殿外渐亮的天色,轻声道:“所以,知道越少,反而越能熬过去?”

“是心无挂碍,方能破局。”姜焱站起身,金色的衣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风,“况且,龙姑娘刚才不是说过,鲲鹏神骨延缓灵脉现世,这阻止了人界生灵涂炭的悲剧,是有功德加身的。”

姜焱望向龙祈颈间流转的灵脉印记,那里泛着淡淡的金光,正是功德之力与灵脉共振的痕迹:“那神骨既以凌溪沐为容器,护了人界二十年安稳,这份功德自然也落在她身上。你道红莲业火为何可怕?是因它专烧魂魄中的戾气与罪孽,可对身怀大功德者,业火的威力会自行削弱。”

郁垒把玩着青铜铃铛的手停了下来,眼底闪过恍然:“你的意思是,当年黑衣人用鲲鹏神骨镇灵脉,不仅是为了护人界,更是在为那小丫头积功德,好应对红莲业火?”

“多半是如此。”姜焱走到窗边,望向晨雾中隐约可见灵脉的流光在大地上蜿蜒,“红莲业火本是妖族渡劫时的劫数,烧的是化形时的兽性余孽,凌溪沐身有九尾妖力,这劫躲不开,可她护人界的功德,恰能中和业火的凶性,好似清泉浇烈火,虽不能灭,却能让火势弱上三分。”

姜焱忽然想起什么,袖中的玉石碎片再次发烫:“不过,那凌溪沐的奇特命格怎么来的?总不能是平白无故生来的。”

龙祈指尖划过颈间的龙纹,沉吟道:“我被封印在灵脉深处时,曾听黑衣人对着那枚鲲鹏神骨低语,说要‘借神兽之骨,补天命之缺’。当时不解其意,如今想来,怕是她的命格本就有亏。”

“命格有亏?”郁垒皱眉,“能让人动用鲲鹏神骨去补的亏缺,绝非寻常。”

“应当是生劫。”姜焱的目光落在窗外灵脉的流光上,那流光蜿蜒如带,在晨雾中泛着慈悲的暖意。

“九尾狐与鲲鹏本是水火不容的血脉,强行融合于一胎,要么两败俱伤,要么同归于尽。她能平安降生已是奇迹,命格必然带着先天的裂痕,稍一碰触便会碎裂。”

郁垒还是困惑:“用神兽神骨换命格?这代价也太大了……可姜焱你却说她面对你时,身上确实有种说不清的气场,神魔都近不了身?”

“那应该是补偿。”龙祈对郁垒解释道,“凌溪沐那‘神鬼妖魔不侵’的体质,这体质看似是恩赐,实则是枷锁,它能护她周全,却也让她永远无法真正融入任何一界。”

“难怪你我都看不透她的命盘。”姜焱了然,“鲲鹏神骨本就跳出三界五行,用它换来的命格,自然不在天道的推演之内,而且我也是才刚知道她身怀如此命格。”

郁垒忽然冷笑一声:“那黑衣人倒是‘慷慨’,既镇了我家小七的灵脉,又护了这丫头。可他费这么大劲,总不会是为了行善积德吧?”

龙祈将手按在后颈,封印的印记隐隐作痛:“前些日子,我能离开灵脉前,隐约还听到一个声音。”

“什么?”姜焱和郁垒异口同声道。

“你救我一命,我助你成人,从今往后,你将神魔妖鬼不侵。”

殿内的烛火被这惊雷般的话语震得剧烈摇晃,青铜铃铛在郁垒掌心“哐当”作响,连姜焱也忍不住惊讶。

“你救我一命,我助你成人……”郁垒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指尖猛地攥紧铃铛,棱角硌得掌心生疼,“这哪里是交易,分明是把两个人的命绑在了一起!小七,你确定没听错?那声音……像谁?”

龙祈后颈的封印印记痛得更甚,她下意识往郁垒身边靠了靠,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意:“我不知道,只知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我只确定说话的声音并不是那黑衣人。”

姜焱忽然大步走到殿中,金色神力在地面画出复杂的符文,符文亮起时,映出他凝重的脸:“‘你救我一命’,谁救了谁?若按时间线算,二十年前灵脉异动时,凌溪沐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如何能救得了需要用鲲鹏神骨镇脉的存在?反过来,除非是凌旭上神或者那九尾狐姬出手相救,被救之人以塑命格相报,倒说得通。”

“可‘我助你成人’又是什么意思?”郁垒追问,指尖抚过龙祈后颈的印记,试图用冥界灵力缓解她的痛,“难道凌溪沐的出生……本就有问题?”

这句话像根针,刺破了殿内最后一丝平静。

龙祈猛地抬头,眼底闪过惊惶:“我想起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黑衣人当年在灵脉埋入鲲鹏神骨的时候,龙影山脉曾遭劫雷劈过!”

“劫雷?”姜焱眉峰骤然绷紧,金色的神力在指尖不自觉地翻涌,“是神界的九天劫雷,还是自然界的普通雷暴?”

龙祈后颈的封印印记因回忆而泛起刺痛,她攥紧郁垒的手,声音发颤:“不是普通雷暴!那雷是紫黑色的。”

郁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青铜铃铛在掌心发出急促的颤音:“九天劫雷……那是‘逆天罚’,专劈擅自改动天命之人!难道黑衣人埋神骨的举动,触怒了天道?”

“多半是。”姜焱的声音凝重如铁,“鲲鹏神骨本是先天灵物,属天道孕育的至宝,强行剥离用来镇压灵脉,本就违逆了自然法则。天道降下逆天罚,是在警告,也是在反噬。”

他忽然想起什么,“可那雷为何只劈龙影山脉?按说逆天罚的威力,足以波及整个人界。”

龙祈拼命回想当时的细节,额角渗出细汗:“我记得……雷劈下来的时候,黑衣人把那枚鲲鹏神骨往灵脉深处按得更紧了,然后不知打哪突然爆发出金光,在山脉上空凝成个巨大的屏障!那紫黑劫雷撞在屏障上,发出破碎的声音,然后就……消失了。”

“用鲲鹏神骨硬抗逆天罚?”郁垒倒吸一口凉气,“疯了吧?神骨本就用来镇灵脉,再抗罚雷,灵力必然大损!”

龙祈猛地抬头,眼底满是惊惶:“你们的意思是……凌姑娘的双劫里,还藏着逆天罚的余威?”

“极有可能。”姜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天道的反噬从不会轻易消失,按龙姑娘所说,当年有人替凌溪沐挡了劫雷,并把这份因果缠在了她的命格上。”

郁垒忽然将龙祈往怀里带了带,声音冷得像冰:“那人这是在护凌溪沐,还是在害她?用一道逆天罚的因果换她成凡人得安稳,这笔账算得也太狠了!”

“或许对方有办法化解。”龙祈低声道,指尖抚过颈间的龙纹,“那人既然敢硬抗逆天罚,必然留了后手。”

闻言,姜焱沉默片刻,忽然转身向外走去:“不管有没有后手,都得去看看。龙影山脉离此不远,我去查当年的劫雷痕迹,你们留在这儿,帮我留意凌溪沐那边的动静,若有异动即刻通知我。”

他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时,留下一句沉凝的话:“若真是逆天罚的余威,光靠功德和体质怕是不够,这凌溪沐的劫,比我们想的还要重。”

殿内只剩下郁垒与龙祈,烛火在两人之间跳动,映出彼此眼底的凝重。

郁垒抬手,用冥界灵力轻轻抚过龙祈后颈的印记:“还疼吗?”

龙祈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回忆结束就不疼了,只是觉得凌姑娘挺可怜,什么也没做,就遭受那么重的劫。”

郁垒没说话,只是将龙祈抱得更紧。

殿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窗棂,带着秋末的凉意。

郁垒低头看着怀中人颈间淡青色的灵脉印记,那印记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条蛰伏的小龙,他忽然想起百年前龙祈了无声息地躺在自己怀里,也是这样的风,卷着冥界的曼殊沙华落了满阶。

“我们分开的这百年,你在灵脉深处,是不是也常觉得孤单?”郁垒的声音低哑,带着冥界特有的沉郁,指尖轻轻拂过龙祈额前的碎发。

当年龙祈被黑衣人带走,他疯了似的闯过六界结界想去找她,却被冥界的规矩死死拦住。

身为冥界鬼帝,他不能擅离职守,更不能为了私情动摇六界秩序。

龙祈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闷在衣襟里:“刚开始会。后来听着灵脉的搏动,就像在听你的心跳,慢慢就习惯了。”

她顿了顿,忽然抬头,眼底映着烛火的光,“你呢?在冥界的日子,是不是也很难熬?”

郁垒笑了笑,指尖摩挲着龙祈颈间的龙纹:“冥界的日子哪有什么难熬不难熬的,不过是数着轮回的时辰过。只是每次路过奈何桥,看到那些等着投胎的魂魄,总会想起你,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想我。”

郁垒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的木盒,打开时里面躺着枚青铜铃铛,比他腰间挂着的那枚小些,铃铛上刻着龙族的云纹:“这是当年我亲手刻的,本想给你系在脚踝上,没想到一等就是百年。”

龙祈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铃铛,铃铛发出细碎的响,像极了她和郁垒在人间历练时听到的歌谣。

那时他们乔装成寻常凡人,在江南的雨巷里听卖花姑娘唱着小调,郁垒就用树枝在青石板上敲着拍子,说要把这调子刻进铃铛里,让她走到哪儿都能听见。

那日子好生快活,令人怀念。

“其实……”龙祈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指尖在铃铛上划出浅浅的痕,却被郁垒打断了。

“别说了。”郁垒突然开口,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棉絮。

他抬手覆上龙祈的指尖,掌心的温度顺着那些浅浅的划痕渗进去,烫得龙祈指尖一颤。

郁垒怎么会不懂。龙祈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这指尖用力到泛白的弧度,和他当年躺在忘川边,断了肋骨咳着血,却死死攥着那枚没刻完的铃铛时,一模一样。

有些苦,不用说出口,看一眼对方眼底的红血丝,摸一下彼此掌心的茧,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轻轻抽走那枚铃铛,转而握住龙祈的手,将那只冰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隔着薄薄的衣料,龙祈能清晰地摸到郁垒的心跳,沉稳,有力,带着冥界独有的、却又因她而添了几分暖意的频率。

“我知道。”郁垒的声音贴着龙祈的耳廓,像羽毛拂过心尖,“我都知道。”

知道龙祈在暗无天日的封印里,是怎么靠着一点念想过完这百年。

有些执念,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拉扯。

你在这边攥着一线光,我在那边守着一捧暖,隔着生死隔着结界,却像两棵根在地下缠成一团的树,你往土里扎一寸,我就往天上长一尺,谁也没让谁独自枯萎。

龙祈望着郁垒紧抿的唇,忽然笑了,眼底的水汽却滚了下来,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烫得像灵脉深处偶尔喷薄的温泉。

不说就不说吧。

有些苦,熬过去了,就成了彼此掌心的温度,何必再翻出来,让对方心疼。

过去已经过去,向前看才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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