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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 134 章 遗失的记忆

凌溪沐意识清醒时,天光已微亮,胸口那处空落的疼轻了些,恍惚间还能想起梦里沧海笛的暖意,心头便松快几分。

她指尖摩挲着手腕,忽然顿了顿。

方才梦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她忽略了……

凌溪沐明明记得,梦里那画面清晰得很,是她自己将沧海笛封进体内的,可她明明记得,这笛子分明是她一直带在身边的,何时被封印过?

凌溪沐皱了皱眉,努力回想,脑子里却空空的,只有“一直带在身边”这个念头格外清晰。

梦里的画面像被晨雾遮了,只剩个模糊的影子,再细想,连那影子都散了。

许是睡得太沉,记错了吧。

她轻吁口气,将那点莫名的疑虑压下去,指尖依旧贴着笛身,至少自己曾经的武器被找回了,这样就好。

只是她没看见,指尖下的笛身,极轻极轻地颤了一下,像是一声无人听见的叹息。

凌溪沐撑着身子坐起来时,只觉浑身骨头都透着股松快的酸懒。

她眨了眨眼,视线慢慢聚焦。

入目是雕花的玉梁,垂着暗紫色的纱幔,脚下踩着的地毯厚软得像云絮,连空气中都飘着缕冷冽又清冽的异香,绝不是她熟悉的任何地方。

“这是……哪儿?”凌溪沐喃喃出声,脑子里还蒙着层刚睡醒的滞涩,挣扎着掀开被子下床,赤足踩在地毯上时,才后知后觉惊觉不对劲。

她分明记得自己是在噬心渊边布完封印后昏过去的,怎么一睁眼换了地方?

凌溪沐正扶着床沿晃神,转身想去门口看看,手刚摸到冰凉的木门框,那门“吱呀”一声就朝里开了。

她压根没防备,身子往前一倾,结结实实撞进一个温软的怀抱里。

“哎哟——”

怀里的人轻呼一声,她也被撞得后退半步,总算站稳了脚。

“慕姐姐?”凌溪沐看清来人,眼睛倏地亮了,刚压下去的懵劲儿又涌上来,“你怎么在这?这到底是……”

“溪沐!你醒了?!”慕青揉着胳膊抬头,看见她睁着眼说话,惊喜得声音都拔高了些,伸手就攥住她的手腕,指尖带着点急切的温度,“你都昏迷一天了,可吓死我了!”

凌溪沐被她攥得一紧,才后知后觉想起噬心渊的事,忙追问:“我们怎么会在这?重夜呢?他没事吧?还有噬心渊的封印……”

“重夜没事,就是耗了些灵力,在隔壁偏殿歇着呢。”慕青见她急着问,赶紧安抚,又往旁边退了半步,让她看清这殿内的格局,“这里是……魔尊姜焱的地盘,魔界的‘幽冥殿’。”

“姜焱?魔尊?”凌溪沐瞳孔微缩,下意识摸向腕间的沧海笛,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才稍定,“是他把我们带回来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和他……”

她话没说完就顿住了。

凌溪沐想到了当初自己对这位魔尊干的好事,下意识地以为自己暴露了,但见慕青神色如常,又否定了暴露的想法。

她记得六界传闻里,他是魔界说一不二的掌权者之一,性子冷戾难测,要自己真暴露了,这姜焱怎么会突然救了她们三个?

慕青叹了口气,拉着她往床边坐:“具体的我也说不太清,当时你昏过去,我和重夜正想带你离开,魔尊先一步没让我们靠近你。本来我还以为他要动手,谁知道他没为难我们,还让人送了圣药来,说是给我们疗伤的,你昏迷时,我就是用那药给你敷了胸口和手掌上的伤。”

凌溪沐低头摸了摸胸口,果然那处的痛感轻了不少,只是心里的疑团更重了:“他会这么好心?”

“谁说不是呢。”慕青撇撇嘴,想起之前的事,声音压低了些,“其实……我们刚被带回来时,情况根本不是这样,姜焱见了我和重夜,二话不说就想问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魔界,那架势,活像要严刑逼供似的。”

凌溪沐眉峰一蹙:“那后来呢?”

“后来是鬼帝郁垒来了。”慕青往门口瞥了眼,像是怕被人听见,声音压得更低,“郁垒大人说,是龙祈前辈让他拦着姜焱的,还说……龙祈前辈在我身上感应到了仙界灵脉的气息,把我当成了‘守脉者’。你知道的,那其实是我父亲的身份。”

凌溪沐心头一跳,猛地看向她:“所以你是将错就错,没说破?”

慕青抿了抿唇,点了点头,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袖:“仙界灵脉的事,本就没几个人知道,守脉者的身份更是父亲一直藏着的秘密。之前我和他商量过,对外若有人问起,就由我来担这个名头。”

她抬眼看向凌溪沐,眼底带着点无奈:“父亲说,他身份太扎眼,若让人知道灵脉与他相关,难免引来觊觎。我年纪轻,又常在三界各处走,反倒不容易被盯紧。只是没想到这次来魔界,竟被龙祈前辈误打误撞感应到了,还恰好帮我们解了围。”

凌溪沐这才恍然,难怪慕青方才提起“守脉者”时神色犹豫,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握住慕青的手轻轻拍了拍:“这样也好,至少眼下能让姜焱暂时不对我们动手。只是……龙祈前辈既感应到了灵脉,会不会追问下去?”

凌溪沐抬起手腕,将腕间的沧海笛解下递到慕青眼前。

冰凉的玉质贴着指尖,让她纷乱的心绪稍定了些,可眉宇间的疑云仍未散去。

她斟酌片刻,眼下实情未明,多说难免出错,却也不能全然缄口。

“姜焱前面看它的眼神,倒像是认出了来历。”

她指尖摩挲着笛身细密的纹路,声音压得低了些,“可我自己都糊里糊涂的,这笛子和噬心渊的封印,我半点头绪都没有,唯独记得陷在幻境时,总有无形的声音在耳边缠磨,反复说……用你的血喂它。”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沉稳得像是踏在石砖上,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慕青脸色微变,飞快拉了拉凌溪沐的袖子,声音里藏着紧张:“是魔尊姜焱来了。”

凌溪沐抬头,就见殿门被人推开,一个红衣男子立在门口。

他身形挺拔,墨发用玉冠束起,眉眼深邃,周身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正是魔尊姜焱。

姜焱的目光落在凌溪沐身上,淡淡扫了眼她的脸色,开口时声音低沉:“凌姑娘这是醒了?”

凌溪沐站起身,攥紧了指尖的沧海笛,没答他的话,反倒问道:“魔尊为何要救我们?”

姜焱缓步走进来,在她面前站定,视线掠过她手上的笛身,眸色微深:“本君做事,不必向你解释。”

顿了顿,他转向慕青,语气陡然冷了几分:“慕姑娘,你说,你们是跟着穹苍神镜来的魔界?”

慕青脸色骤白,指尖猛地攥紧了袖角,下意识朝凌溪沐投去求助的目光。

先前被带回来时,她只敢含糊说是误入魔界,哪敢提穹苍神镜的事。

这神镜是她们此行的根本,怎好轻易对魔尊吐露?可姜焱此刻一语点破,显然是龙祈或郁垒那边漏了口风,让她一时慌了神。

凌溪沐心里也是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知道姜焱既会这么问,定是已摸清了些底细,况且他本就知晓自己是神镜之主,再瞒也无益,反倒容易惹他起疑。

她轻轻拍了拍慕青的手背,抬眼迎上姜焱的目光,声音平静:“魔尊既已知晓,那我也不必瞒了,的确是穹苍神镜指引我们来的。”

姜焱眉峰微挑,似是意外她这般坦诚:“神镜指引?它指向魔界噬心渊?又为何要引你们来?”

“神镜时灵时不灵的,指引本就模糊。”

凌溪沐垂眸,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们只知它频频指向魔界腹地,却查不出具体缘由。我身为神镜之主,总不能放任它异动不管,只得带着慕姐姐和重夜寻来,想弄清神镜究竟在示警什么,或是在指引我们找什么。”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姜焱,目光坦然:“至于为何会去噬心渊,也是神镜的指引突然变得清晰,一路引着我们往那边去,我们只当是有线索,哪想到那里是魔界禁地,更没料到会撞上封印松动,若非事出突然,我们断不会贸然闯入。”

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既承认了神镜的事,又将闯入噬心渊归咎于神镜指引,既合了姜焱已知的信息,又巧妙避开了她们要找青璃的真正目的。

慕青在一旁听得心头发紧,见姜焱盯着凌溪沐没说话,忙跟着点头:“是、是这样的!神镜那几日忽明忽暗,偏生指向最清晰的时候就是往噬心渊去,我们也是被它引着才……”

姜焱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指尖轻轻敲击着身侧的玉柱,发出“笃、笃”的轻响,殿内一时静得能听见烛火跳动的声息。

过了片刻,他才嗤笑一声:“穹苍神镜……倒是有些意思,本君倒是不知,这神镜竟还会管起魔界的事。”

凌溪沐垂眸不语,只作默认。

她知道姜焱未必全信,但有穹苍神镜这个由头在,至少能暂时搪塞过去,比起“来找魔界封印”,显然“神镜指引探查异动”更能让这位魔尊暂时放下戒心。

姜焱又看了她片刻,忽然道:“既然是神镜指引,那本君便给神镜一个面子,但在弄清缘由之前,你们只能待在幽冥殿,不许乱走。”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凌溪沐腰间的沧海笛,语气添了几分冷意:“还有,管好你身上这东西。别让它在六界闹出动静,否则,就算有穹苍神镜,本君也未必会再容你们。”

说完,他转身便走,玄色衣袍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冷冽的风,殿门“砰”地一声合上,将那迫人的气势隔绝在外。

慕青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拍着胸口:“可算糊弄过去了……刚才他盯着你看的时候,我手心都出汗了。”

凌溪沐却没放松,指尖仍抵着沧海笛的笛孔,低声道:“他没信,他提到沧海笛时,眼神不对。”

她总觉得,姜焱对沧海笛的在意,比穹苍神镜更甚。

这笛子与噬心渊的关联,恐怕比她想的还要复杂,而眼下借神镜做的借口,或许只能撑一时罢了。

慕青见凌溪沐迟疑,眉峰微挑:“怎么??”

“不是……”

凌溪沐咬了咬唇,刚想开口,殿外又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凌姑娘,有话不妨直说,龙某担保,魔尊姜焱不会为难你们。”

二人回头,就见龙祈缓步走来,她面带浅笑,看向慕青与凌溪沐的目光温和,“大人只是想知道,你们来魔界,究竟是为了什么。”

有龙祈这话,凌溪沐像是松了口气,抬眼看了眼门外还未远去的身影,低声道:“神镜指引我们来找人。”

“找人?”龙祈和煦地问道,“找谁?”

这话一问,慕青顿时拉住了想要解释的凌溪沐,示意她来说。

毕竟要找的还是自己的母亲青璃,这事她从没跟外人说过,连凌溪沐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可看着龙祈探究的目光,她知道若是不说,恐怕更难脱身。

“青璃?”

龙祈眉头微蹙,指尖轻轻叩着腰间的玉佩,似在翻找记忆深处的碎片。

片刻后,她抬眼看向慕青,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你说的可是当年的辟邪王妃?若真是她,传闻里……她当年不是已自刎于仙魔战场了么?”

这话一出,慕青脸色霎时褪得更白,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她只知母亲失踪多年,从未听过“自刎仙魔战场”的说法,心头像被重锤砸了下,又慌又乱。

凌溪沐也暗自心惊。

青璃是辟邪王妃、甚至自刎的旧事,龙祈竟知晓得这般清楚?

她看了眼身旁手足无措的慕青,刚想开口安抚,殿外忽然传来靴底碾过青石的声响,方才离去的姜焱竟去而复返,红色衣袍扫过门框,带起的风里都透着冷意。

他显然是听见了方才的对话,目光先落在失魂的慕青身上,随即转向她二人,语气比先前更沉:“既然是来找人,为何要闯噬心渊?”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殿外沉沉的暮色,补充道:“那里是魔界禁地,底下压着的东西连神族玄策都不敢轻易触碰,你们两个仙界来的,倒是敢往里头闯。”

提到噬心渊,慕青脸色白了几分,声音也低了下去:“是神镜指引的,神镜最后指向的地方,就是噬心渊……我们也不知道那里会有那么恐怖的存在,更没想到会撞上封印松动……”

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想起当时噬心渊底翻涌的黑雾,还有对方要吞噬自己的模样,心里一阵后怕。

凌溪沐拍了拍她的手背,抬头看向姜焱:“魔尊大人,我们并非有意闯入禁地,只是神镜指引如此,如今封印已散,我们也无意再添麻烦,等伤势好些,便会离开魔界。”

姜焱没接她的话,目光落在她腰间的沧海笛上,忽然勾了勾唇角:“你这笛子,倒是有些意思。它便是当年被封印的血煞本体吧。”

凌溪沐心头猛地一紧,下意识将笛子往身后藏了藏,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不过是件寻常武器,魔尊说笑了,哪里是什么血煞。”

“寻常武器?”姜焱低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目光锐利如淬了冰的刀,直直落在她脸上,“能镇住噬心渊魔气的,岂是寻常之物?凌姑娘,你身上藏的秘密,怕是比这幽冥殿的暗道还多。”

他这话一出,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住,连烛火跳动的声音都清晰得刺耳。

凌溪沐抿紧唇,指尖抵着笛身冰凉的玉质,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她确实不知道沧海笛封印的究竟是什么魔物,更弄不懂它的过去。

明明很早之前,她日日将沧海笛带在腰间,怎么会牵扯上“封印在心脏内”的说法?

就像那场总在昏沉时闯入的梦,梦里她分明看见自己抬手结印,将泛着冷光的笛身一点点按进心口,皮肉相触的微麻感都真切得很。

可每次醒来,它都好好地悬在腰间,触手微凉,仿佛那“封印入体”的画面,不过是她臆想出来的幻影。

龙祈见状,轻咳一声打圆场:“姜大人,她们刚醒,伤势未愈,有什么事,不如等她们休养几日再说。”

姜焱看了龙祈一眼,没再追问,只是淡淡道:“在本君的幽冥殿里,最好安分些,别想着乱跑,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转身便走,红色的衣袍又一次扫过门槛,再次带起一阵冷冽的风,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殿门关上,慕青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这位魔尊,气场也太强了……”

龙祈看向凌溪沐,目光温和如春水,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凌姑娘,你腰间这笛子,确实非比寻常。方才姜大人虽未明言,但依我看,他大约也瞧出了它的古怪。”

凌溪沐握着笛子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微微泛白,低声道:“它的确古怪,我总觉得它是我用惯了的武器,日日带在身边,仿佛……本就该如此。”

“本就该如此?”龙祈眉峰微扬,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那你还记得,它是如何到你手中的吗?”

凌溪沐缓缓摇头,心头那点被遗忘的疑虑又翻涌上来,带着几分茫然:“我连自己有没有……封印过它,都记不清了。”

她又想起那个反复出现的梦,梦里她分明将笛身按进心口,胸口那处空落落的触感,醒来后还残留在皮肉里。

可现实里,沧海笛明明一直悬在她腰间,触手冰凉,从未被封印过,就算被封印也只是封印了魔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祈望着她困惑蹙眉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忘了未必是坏事。只是凌姑娘,你得多加小心。沧海笛的气息太过特殊,在魔界恐怕藏不了太久。若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免不了惹来祸端。”

凌溪沐默默点头,心里的不安却越发浓重。

她低头看向腰间的笛子,冰凉的玉质贴着掌心,恍惚间,竟有一丝极淡的暖意从笛身传来,轻得像春日微风,仿佛在悄悄回应她的烦忧。

她遗忘的那段记忆,到底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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