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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拦酒

在进组第四个月即将结束的时候,之前和祁朗演过对手戏的那位老戏骨柳前辈正式杀青。

因为柳前辈跟导演编剧关系都不错,听说又是曾经和姜宴合作主演过一部剧的“忘年交”,所以那天杀青,导演做东,难得到了影视城附近一家私房菜馆聚餐,也算是四个月来对大家辛苦工作的犒劳。

那家私房菜馆以隐蔽性出名,是很多剧组演员的首选,当然祁朗也来过一次,知道这里菜色不错,酒也很烈,所以并不打算在桌上喝太多,生怕当众出丑。

但谁知道他们包厢都是个顶个的好酒量,上到导演副导演,下到和他一起搭戏的男演员,就差没用海碗来喝才痛快。

虽然顾忌着拍摄任务,都收敛了,但祁朗依旧不可避免地被带着喝了很多杯。

本来他酒量就一般,再加上酒本身的烈性,祁朗脸上虽然没红,但眼神已经开始发直,平时那种“谁敢靠近谁就不得好死”的劲头都被酒精泡软了,几乎是只被拔了爪子的猫,神情蔫蔫地靠在椅背上,保持着下了戏在片场的那种状态。

包厢里不是很乱,但各种对话混在一起,听在祁朗耳朵里依旧是会让人烦躁的存在,尤其是他旁边那个略有些资历的男演员大着舌头跟旁边的人追忆往昔,还要吹嘘自己当年多么牛逼。

这对祁朗来说简直就是噪音制造机。

更不要说这位大叔后面话头一转,又开始拍姜宴的马屁,并且专注在姜宴那些被营销号写烂的敬业事迹上持续发功,就快没掉点泪出来了。

关键另一个人也是真捧场,不惜带着别人拉踩。虽说这跟祁朗无关,但是后面这俩蠢货竟然当众提了他祁朗给姜宴做跳板。

“姜老师真是拍戏是出了名的拼,”捧场的语气肉麻,那个眼神就快没粘在姜宴身上,“而且入戏快,从不拖泥带水,效率高得吓人。跟有些NG十几次都过不了一条的,那可真是……呵呵。”

最后两句“呵呵”显然就是冲着祁朗来的,并且毫无收敛。

祁朗转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酒精带来的那点晕眩瞬间被这句话刺得干净,只剩下怒火在灼烧着喉咙:“讨论我?你们算什么东西?啊?!”

他压着嗓子说话,声音嘶哑,甚至都没把怒火发泄出来,只是狠瞪了他们一眼,那两个怂货就怵得不敢再说话了,搞得祁朗连骂人这件事都觉得烦躁。

祁朗猛拽了凳子一把,将自己隔离出那个烦躁地带,随后胸口起伏两下,又是一阵火烧上来了。

桌上早就用酒全替了水,所以急于压下这一口火的祁朗只能抬起手里的酒杯,仰头就想把剩下的酒全灌下去,但中途手腕就被一只温热干燥的手按住了,随后又被带回了桌面,甚至还抽走了祁朗的酒杯。

那人施加的力道不大,却莫名的强势,让祁朗灌酒的动作轻而易举被制止。

祁朗低下头,还没发怒就先闻到了熟悉的雪松古龙水味。

他有点犯恶心,不知道是因为这狗屁的古龙水味,还是酒喝多了的缘故。

其实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姜宴身上的古龙水味会持续这么久,明明他之前也用过柑橘加雪松的古龙水,但那味道淡得他自己都闻不到,更不要说什么持久度了。

正为古龙水烦恼的祁朗后知后觉自己酒杯被人抢走了,才发现姜宴不知何时侧过了身,另一只手还随意地搭在桌上,另一只手却还把玩着祁朗装着半杯酒的酒杯,视线则是跟着酒杯里摇晃的酒液运动。

“这酒后劲大。”姜宴把酒杯又重新放到祁朗面前的桌子上,声音不高,只能让移到他身旁的祁朗听到,“你可以慢点喝。”

他的目光沉静,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靠!

这算什么?

祁朗醉酒后糊涂的脑子让他判断不清,不知道姜宴这么做到底是之前那种让人心烦的“关心”还是就像姜宴摸猫时那种难得温柔的关心。

不对,他怎么能跟猫比?

不对不对!难道他还不如猫?

不对!还是不对!

终于,被猫和姜宴搅浑的脑子彻底超载,祁朗直接开启了追逐自己本性的说话模式:

“你算谁啊!用不找你管我!”

其语调之愤怒,其愤怒之不屑,可以和几个月前休息室那一句相提并论。

这惊天动地的一声吸引了包厢里其他人的视线,而和他一起接受众人好奇的视线的姜宴只吐出一句话:“祁老师喝多了,有点发酒疯。”

包厢里有一瞬间的安静,大家面面相觑,最后是做东的导演出来打圆场,接了一句关心,问要不要把祁朗送回酒店去。

但这时候祁朗反而有些清醒了,喝酒没喝上去的红,现在是彻底红了,但又不敢跟导演装醉酒,最后还是姜宴救了场:“看着应该没事,等结束我捎祁老师到酒店吧。”

此话一出,也算是将这件事揭了过去,不过导演明令禁止祁朗再喝,让姜宴多看着点,就怕他影响到明天下午的拍摄。

之后包厢里又是一片其乐融融,但祁朗心里更加烦躁了。

不是因为姜宴说要送他回酒店的空头支票,而是姜宴听了导演的话,又一次拿走了他的酒杯。

这种“关心”虽然跟之前那些一样让他烦躁讨厌,但从哪里来说不太一样了。

因为作案酒杯被收缴,祁朗只能用筷子机械地戳着碗里的米饭,也不吃一口,只是拿来缓解自己心里那点烦躁。

刚才姜宴上手的时候,他感觉还没那么强烈,但现在再回想起来,他那时醉糊涂的脑子里竟然还能蹦现出印象——温凉轻柔,会不会就像姜宴摸猫那天的手指一样?

操,为什么又要跟猫比?

祁朗都被自己这种状态打败了。

他承认他讨厌姜宴“无视”他,想要姜宴看着他,认可他,可自从见过姜宴对猫的态度之后,他又想要姜宴也可以这么温柔地对待他。

这不是疯了吗?

他该不会真的因为姜宴那张脸疯了吧?

他脑子里又清醒着乱成一团浆糊,酒精和所有混乱又再次发酵出一种让祁朗陌生又想逃避的情绪。

借着这股情绪,他又偷偷地侧头瞥了一下姜宴。

那人正和身旁一个副导演说话,灯光在他的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

祁朗又不着痕迹地将头正了回来,情绪有点更上头了。

他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猛地站起来,声音硬邦邦地来了一句:“我去个洗手间。”

音量不大不小,可能刚够姜宴听到,随后祁朗也没看谁,拉开椅子就往外走,脚步有些急,差点带着椅子一块儿摔地上。

洗手间里灯光不同于包厢里的那种温暖,更多的是一种冷白。

祁朗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几把脸,暂时压下了脸上的红晕,却压不住心里那种已经不受控的,从烦躁转变而来的不知名情绪。

他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一副狼狈又茫然的自己。

操,真没出息!

他扯过纸巾胡乱擦了擦脸,正准备出去,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差点撞到人。

祁朗抬头一看,是姜宴。

搞不懂为什么他出来,姜宴为什么也要出来。

祁朗下意识后撤一步,但后腰撞在了坚硬的洗手台边上,顿时漫上来一股让人牙酸的疼痛,表情几近扭曲。

每次碰到姜宴都没什么好事!

祁朗忍着自己表情没有发作,试图在姜宴面前保持平常的样子。

姜宴垂眸看着他,目光从祁朗湿漉漉的额发,滑到他酒后发红的眼睛,最后落在他因为控制面部表情,抿得更紧的苍白嘴唇上,之后很久都没有挪开视线。

祁朗被看得汗毛倒立,浑身起鸡皮疙瘩,只能挤出几个字试图撑起刚才骂那两个蠢货的气势:“姜老师也出来了?”

姜宴点头,侧身让开给祁朗留出空间,自己去了旁边的水龙头洗手。

祁朗却没立马走,只是看着姜宴洗手,然后慢条斯理地抽纸擦干,动作优雅地就跟在镜子前练习了很多遍一样。

思绪一百八十度大拐弯,祁朗为自己酒后毫不收敛的本性感到可耻。

转身和待在原地的祁朗再次对视。

“酒还没醒吗?”他问,听不出是不是关心。

祁朗有些发愣,迟钝地摇了摇头,说:“其实没事,好多了。”

“还有……谢谢。”

最后两个字祁朗说得比之前几次顺畅,他肯定姜宴肯定能听到。

“这种临时组的局的酒你可以少喝点,还有——”他语气平淡,“没必要太在乎别人。”

说完,他没等祁朗回应,转身就出了洗手间。

祁朗后腰上还残存着痛感,双手撑着洗手台,脑子里全是姜宴那几句话。

没必要太在乎别人。

姜宴肯定是听到他跟那两个蠢货的对话了,不然也不会拦他那杯近乎泄愤的酒,也不会说这么一句前后毫无关联的话。

但这个“别人”是谁?

是那两个蠢货还是他一直较劲的姜宴本人?

或者……两者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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