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煦安关喉结上下滚动,埋头在池溪南肩颈处深吸专属他的气息,歪头用鼻尖顺着他白皙线条流畅的脖颈一直滑至耳侧,一阵酥麻瘙痒,池溪南浑身一颤,下一秒腹部被什么东西抵到,池溪南思绪瞬间拉回,大脑无比清醒。
池溪南瞪大眼睛,刚准备抬头,耳垂就被某人重重咬住,温热柔软的舌尖舔舐他的耳廓,池溪南趴在他怀里不敢乱动,生怕激怒抵在他腹部的小家伙,耳垂前后留下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几秒后,程煦安张嘴舌尖轻舔他的耳垂,像小猫舔舐主人留下气味,眼神下垂紧盯自己怀里的战利品,眉眼笑意藏着几分狡黠,程煦安压低声音再次追问他。
“想不想我,南南。”
池溪南身体不敢动,脑袋轻点,轻声回答:“想。”
程煦安追问,喘息有点重:“有多想?”
池溪南:“非...非常想。”
程煦安挑眉,脖颈上的青筋凸起明显,理智犹存:“是吗?那你不做点什么吗?不然我怎么相信你是真的想我?还是在哄我?”
没给池溪南反应回答的时间,程煦安再次埋头舔舐他的耳垂,含糊开口:“你在哄我吗?南南。”
他尾音咬得极重,有种威胁犯人屈打成招的意味。
“南...”
剩下的“南”字被池溪南堵回嘴里,池溪南双手环住程煦的脖颈,踮脚仰头吻在他唇上,小鸡啄米似的,踮脚动作身体摩擦间避无可避触碰到抵在腹部的小家伙。程煦安垂眸似笑非笑看着双目紧闭笨拙亲吻自己的人,像献祭似的视死如归,差点笑出声。
程煦安任他舞之蹈之,不为所动,不施评价,最后在理智即将决堤前,拉着池溪南沉默不语大步走到二楼卧室。将人搁置在大床上,自己转身躲进浴室,池溪南半躺双手支撑在床上,眼神清澈,浴室传来哗哗流水声。
磨砂玻璃隔板将程煦安在内一颦一动的姿态展露无遗,池溪南脸红欲滴血,偏头移开视线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楼下大厅。
三分钟前,程煦安急匆匆拉着池溪南从外面进来,路过大厅充耳不闻黎澈的提问,不留一个多余眼神,拉着池溪南直奔二楼卧室。
“砰”的一声,门合上了。
黎澈手里的牌散落一定,楚明桓目瞪口呆望着二楼方向,纪月泽余昼目目相觑淡笑不语,顾易神情平淡,晏川覃转头看窗外。
黎澈同情心瞬间涌起,真诚发问:“煦安哥这饿狼扑食的**,溪南哥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吗?”
楚明桓仗义执言:“报警吧?”
“法帮理不帮亲。”楚明桓正气凛然补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纪月泽笑得直不起腰。
“不是我说,明桓,你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出能笑死人的话的。”
楚明桓耸肩神情自然:“不知道,可能是天赋异禀。”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哥俩一个嘴毒,一个搞笑,太有戏剧性了。”
余昼伸手扇了巴掌他头发,纪月泽捂头回头瞪他:“我招你惹你了?”
余昼无语:“闭嘴,你的笑声吵得我耳膜疼。”
“?”
纪月泽起身跟楚明桓交换位置。
楚明桓淡淡出声:“不知下次喜酒会落到我们几人谁身上?”
黎澈:“月泽哥啊,上次晚宴不小心听到几家长辈在谈论月泽哥的婚事。”
当事人一脸疑问,歪头手指自己:“我,我吗?和谁啊?”
余昼低头看手机,反怼:“你是当事人你都不知道,问谁呢?
纪月泽瞪他语气不善:“就你长嘴了。”
黎澈招手唤来一旁的生活助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顶替自己的位置。
“哥知道你自己问。”他起身走到顾易身边躺在他大腿根部伸手玩弄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纪月泽看向顾易问:“谁啊?”
顾易:“宋芜。”
纪月泽倒也不意外淡淡哦了声。宋家根基不深在首都势单力薄,去年华东区投入的项目栽了闹出不少丑闻,今年就急功近利借着顾黎两家婚事,在宴会上吹嘘势力虚与委蛇卖女儿。
楚明桓:“月泽哥你怎么想?”
纪月泽耸肩无所谓道:“我都行,宋芜也不错人漂亮脾气也好,反正都是要结婚的和谁都一样。”
闻言,黎澈起身趴在顾易身上,一本正经反问:“怎么会和谁都一样,如果结婚对象不是自己喜欢的人,那为什么要结婚?”
顾易安抚他后背的手一顿,内心充满暖意。
纪月泽:“我又不像你和煦安有喜欢的人,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而且我妈老是在我耳边念叨婚事,听得耳朵都长茧了还不如遂了她老的愿。”
余昼拿着手机发消息,眼皮都没抬一下:“恭喜,希望以后不会听到纪家公子婚后出轨的消息,丢人。”
“.......”
纪月泽狠狠瞪他:“在场这么多人你干嘛总逮着我一个人怼。”他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昨天不小心把你看光了吗?大家都是男人你至于吗?你有的难道我没有?干嘛对我这样嫉恶如仇,小气鬼。”
全场一阵安静。
纪月泽顿时心虚,但还是瞪大双眼不甘示弱的全盘接受余昼投过来的刀眼。
楚明桓默默起身撤离案发第一现场,临走前还不忘俯身小声给人力量:“月泽哥,我也会给你报警的。”
“......”
楚明桓做了个手势:“澈,上楼来。”
这是仅两人知道的手势,接收到信号,黎澈比“OK”手势,从顾易腿上起来追上二楼。
晏川覃也配合起身:“抽烟去”
顾易:“好。”
敞亮的大厅瞬间仅剩氛围诡异的两人,余昼冷冷盯着他,纪月泽逐渐落入下风,挤眉弄眼。
对峙一会儿后,纪月泽率先败下阵,口服心不服,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
余昼双手环在胸前一副上司审视下属的姿态,冷冷睨着他,对他声若蚊蝇声音表示不满:“再说一遍。”
纪月泽抬头皱眉瞪他:“你别太过分,我给你看回来还不行吗?”
余昼挑眉,上下打量纪月泽一眼,冷冷扭头,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纪月泽气急败坏转身离开。
清冷的大厅独留顾易一人,须臾,他起身开车离开了老宅,再回来时其余人都已卧榻休息。
这一夜有人酣然入睡,有人寝不安席,有人鱼水合欢。
次日,池溪南下楼时余昼正在大厅用餐,出于礼貌他主动问候:“余先生,早上好。”
余昼点头:“池先生早上好。”他忍不住多留意池溪南一眼,问:“煦安还在睡?“
联想到昨晚池溪南不禁脸红,点头回答:“嗯,他还在睡。”
池溪南身着墨色大衣衬得他皮肤更加雪白,老宅没有发梳,今早起床头发被他随意捯饬扎的并不整齐。用完餐余昼擦拭嘴角间,目光不经意瞥见窗外背靠大理石柱上接电话的池溪南。
突然就理解了程煦安,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不一会儿,程煦安就踏着拖鞋顶着凌乱发型,睡眼惺忪的下楼,看到余昼还不忘拖着朦胧的嗓音跟他打招呼:“早啊,余昼哥。”
余昼:“早。”
程煦安懒洋洋撒娇似的将池溪南搂在怀里,池溪南受惊回头看他,被他冷不防地亲了下额头。初冬的气温程煦安就穿着件薄睡衣,乐此不疲地将心爱之人搂在怀里,在一个普通,平凡,寒凉的早晨,彼此紧握的双手渐渐染上体温。
余昼偏头移开目光,原来结婚不是和谁都可以的。
程煦安紧紧搂着他亲亲他的脸颊:“南南,我好冷。”
“那为什么不穿衣服。”池溪南扯过自己的大衣盖在他身上。
“你起床怎么不叫醒我。”
“我看你还在睡,不忍心打扰你。”
程煦安勾唇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轻嗅他的气息:“不行,下次你起床必须要叫醒我,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池溪南一愣。
半晌,池溪南开口:“孟姨让我早点过去,枳深和我一起。”
程煦安点头:“好,我送你。”
“好。”
程煦安牵着池溪南走回大厅吃早餐,半晌晏川覃也走下楼,黎澈被顾易硬拉着起来吃早餐。因为黎澈有胃病所以在饮食方面顾易总是对他格外关注,被硬唤起的黎澈怨气十足连带着把楚明唤,纪月泽皆唤醒起来用餐。
黎澈揉了揉困顿的眼睛,望着同样困顿的纪月泽问:“月纪哥,你脖子上的红疹消失了。”
纪月泽抬手摸了摸脖颈,昨天落地栎城时因为水土不服,下午他身上就起了不少红疹,他从小就这样一到陌生地方就会起红疹,不痛不痒的过几天自己就好了。所以他本人也不甚在意,昨天晚上他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时,房门突然被敲响,是生活助理去医院给他买的药膏。
纪月泽咀嚼三明治吞下:“嗯,昨天小许去医院给我买了药膏。”他随意玩笑一句:“小许可贴心了,可惜是男人只能当兄弟,要是女人我都娶他了。”
一旁被提及的生活助理,无声微笑,余光落到坐在沙发角落低头看手机的余昼身上。
楚明桓一本正经:“那宋芜姐咋办。”
“......”
“傻小子,小许又不是女的。”
黎澈哈哈大笑两声,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
一桌人齐齐看向他,程煦安疑惑:“你笑什么?”
黎澈呆愣摇头:“不知道啊,张口就笑了。”
程煦安嗤笑出声:“地主家的傻儿子。”
话音刚落,楚明桓和纪月泽也笑出了声,其余人也淡淡轻笑,池溪南勾唇静静目睹这温馨的场面。清晨一群志同道合的年少好友陪伴在侧,每人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他由衷为此刻程煦安眼底的笑意感到高兴。
所以在程煦安送他抵达林青家楼下的时候,他解开安全带的瞬间转头主动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下车关好车门,转身到后备箱取出给林青母亲准备的礼品,然后返回车窗边冲他招手:“再见。”
程煦安怔愣的抬手摸了摸被偷亲的脸颊位置,回味那个早已凉透的脸颊吻,降下车窗偏头看着脸颊泛红的池溪南,明明被偷亲的是自己,结果对方倒是先羞红了脸。
为了奖励池溪南难得这么主动,程煦安决定放过脸红欲滴血的人:“准备回家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好。”
程煦安坐在车里陪他一起等待谢枳深,没过一会儿,谢枳深就骑着自己的专属小电瓶,隔老远就大声喊着:“溪南哥。”
池溪南转头寻声看去,谢枳深加大油门快速稳当的脚刹手刹齐用稳稳停在池溪南面前,一边开口,一边取下头盔:“好久不见啊,溪南哥。”
池溪南笑着配合:“好久不见,枳深。”
谢枳深瞥了眼车里主驾驶的男人,又看了眼面前红脸的池溪南,视线落在程煦安身上,笃定开口说给池溪南听:“恭喜啊,热恋情侣。”
程煦安隔着挡风玻璃朝他挑衅挑眉,谢枳深白眼将头盔挂在后视镜上,拉着池溪南就直直走上楼,不留程煦安一个眼神,对方上次毫不留情将他推出门外的行为,非常恶劣,他现在想起来也十分生气。
池溪南回头快速的朝程煦安做了个再见手势。
车内程煦安看着池溪南消失的背影,抵舌拨弄脸颊,须臾,他调转车头扬尘离开。
林青家,敲门声响起,林青擦干手上的水走出厨房开门,在看到谢枳深时脸上的表情微变但依旧保持柔和笑意:“快进来。”
厨房里孟文燕也擦干手走出来,见到两人一起来的立马就笑了:“溪南,枳深,快过来这里坐,你俩也真是,每次来都买这么多东西。孟姨什么都不缺,就是让你们来吃吃饭,陪孟姨说说话,你俩下次要是再这么客气,孟姨可就真不欢迎了哈。”
谢枳深嘿嘿直笑:“孟姨,吃霸王餐的事情我可做不出。”
孟文燕佯装生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谢枳深靠在她身上直笑,眼眶发酸。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