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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肆章 三个月

连家被屠满门的消息即便雨夜也被送到明都,盛不逢听见勃然大怒,当即派人去寻凶手。

褚知懿和祁玦并不知晓此事,但依然在他宫里,整日被好吃好喝伺候着,美名其曰是保护,实则任谁都知晓其中原由。

盛不逢始终不相信祁承死了,传闻他身边有一个绝世高手,只是一个小侍卫和几个废物怎能杀得了他?

那小侍卫听闻是盛郁手下最年轻气盛的一个,却始终没有机会展露拳脚,他用足够的银两将其收买,又雇佣其他刺客接连去杀祁承,为的就是嫁祸给盛郁。

可这两人皆葬身火海,整院的尸骨,证据想找也找不到,只能作罢。不过不亏,祁家一直不表态,现今也被迫归降于他手下了。

只是他派去四处寻人的手下到现在一个都没回来,如今连家被灭门,凶手只有可能是祁承。

他哥哥便是死在连术手下,杀兄之仇他绝对会报。故而祁承绝对没有死,那个侍卫也同样。

不难猜,祁家早与盛郁勾结,但没有证据,且现在祁家全在他掌控之中,再挑起此事断然会影响他们之间的信任。

如今谋反计划逼近,他需要祁家两位家主坐镇,况且那一个弱冠之年未过的小病秧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放任他去便罢,连家能被灭门也是他们自作孽。

他的手下不需要废物。

盛不逢冷冷压下眉,眼见着雨越来越大,转身进了屋子,衣摆抚过雨滴,湿了一角。

绝世高手……

某位绝世高手此刻正在青楼与姑娘们把酒言欢。

一楼歌舞升平,人却都频频朝二楼看。

一杯酒下了肚,穿着暴露的姑娘靠近白发少年,指尖抚过他额前还挂着丝水珠的碎发,看清猩红色的狐狸眼,声音娇软,“公子…你生得好生漂亮,奴家都自愧不如……”

少年模样极为魅人,单是抬眼闭眼间那颗痣就勾得人心痒痒。白净精致的脸,淡淡压平的红唇,配上一头白发与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在这烟花柳巷的地界有股不流于世俗的清稚。

“…公子可曾婚配?”一旁身着蓝裙略施粉黛的姑娘轻声问道,眼波流转的眸中带着丝期待。

“笨!”刚刚的姑娘急忙拍了她手一下,又斟了杯酒,往泛着药香的人身边靠,笑笑,“出言不逊,望公子海涵。尝尝?这是奴家新酿的青梅酒。”

后者僵硬地扬起嘴角,将一张银票隔在他们中间,引着她瞧另外几桌哈哈大笑的男子,“替我敬他们一杯。”

姑娘立马端起酒扭着腰肢走了,祁承又扭头看向一旁羞涩到不敢开口的蓝衣姑娘,见她们都穿得单薄,蹙眉,“你们不冷?”

几个姑娘一同愣住,受宠若惊地摇头,脸登时羞得通红。

天生体寒的某位小少爷再次感叹命运多舛,揽了揽衣裳倒是有些冷,抬手,“去帮我找件衣裳,要白狐裘。”

姑娘们接过银票连连应声,唯独蓝衣姑娘频频回首望,只见到白发少年垂下眼眸不知在思忖什么,眉眼似带着些许愁意。

一个长相更为貌美的姑娘越过她,走向这位油盐不进的小少爷,拎着一壶桃花酿,眉眼弯弯,“公子,可否赏脸与奴家喝一杯?”

后者抬头时扬起嘴角,接过酒杯痛快饮下,许是喝急了,背过身掩着嘴咳了两声,喉间滚动,再转头时依旧满面笑意。

姑娘见状睫羽颤了颤,朝他伸出手,手指甲上还泛着浅浅的藕粉色。祁承轻歪了下头,会意到,正襟危坐地拍起手,“好漂亮,厉害厉害,当真厉害。”

姑娘:“…………”

谁要你夸了。

她又勾了勾手指,见人不躲,挑起眉眼朝前迈步,刚要碰他的衣领便被一道冷光截住,手倏然收紧,退离了两人几身。

“那边怎么了?”

“小声点儿!一会儿剑就冲着你来了!”

“要打架吗?伤着那位公子怎么办?”

林成许听得脸色愈发阴沉,雨水顺着黑发与冷冽的眉宇流下,身上的衣裳都跟着湿透了。

“可不好了!”祁承当即捂住嘴,接过蓝衣姑娘递来的白狐裘顺势披在他身上,可怜兮兮地看向朝自己伸手炫耀指甲的姑娘,“姐姐,我家侍卫来寻我了,有缘再见。”

姑娘:“。”

叫谁姐姐呢。

说罢他就抬步,不等蓝衣姑娘还要说什么,拽着冷着张脸始终一言未发的小侍卫便走了,留下一众望眼欲穿的姑娘们。

“这位公子好生漂亮,出手阔绰,人也甚好,我本想着让他将我赎回去呢。”同去买狐裘的粉衣姑娘可惜地说道。

最开始去敬酒的姑娘惯爱动手,推了她一把,“想得甚美!他看着便不是此处之人,而且病恹恹的,瞧着就活不了多久!”

“怎会如此……”蓝衣姑娘呢喃道,攥紧帕子,没再与姑娘们攀谈,转身离去。

只有拿着桃花酿的姑娘望着一黑一白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

某位病恹恹且活不了多久的小少爷掩着嘴不想吃风,难得干了点儿活儿,替人举着油伞,“连家被灭门?从未听过如此可怖之事,不要再同我讲,可怕…”

林成许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对于他带着病私自跑出来却是来青楼之事有些气,“我说过,你若这般一意孤行我护不住你。去远京是少不了你,但若你执意如此我便不再与你同行,如你所说,自生自灭。”

他本以为祁家小家主与旁家公子不同,现今看来他们都是同般人,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明日是不是同行的还要加上那个姑娘?

那定会大大耽延行程。

况且,他都有婚约在身了,还行如此越轨之事……

越想越荒唐,林成许加快步子,垂眸看见脖颈处的白毛,闻到了一股胭脂味,当即嫌弃地将狐裘脱下。一滴雨险些落进眼里,他默了默,回头。

祁承慢慢叹了口气,从衣襟里掏出一本旧册子,清脆的声音沉了下去,“传闻有家姑娘手中有这本剑谱…咳咳…我见你日日握着你那柄剑,定是喜欢得紧,就替你去寻了来……那你便将我扔在此处吧,咳…包袱里的东西你带着,我不去也尚可,他们不认人,只认东西。”

林成许愣了一瞬,面色缓和下来,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他,刚要说话,祁承就又向后退了一步,掩着嘴咳了好几声,模样可怜至极,“那便就此作别了小许公子。”

心尖猛地一紧,林成许快速上前,又被祁承躲开,他摇了摇头,白色发丝跟着动作轻轻晃,“祝公子此行顺利。”

说罢他就转身,极为不满地垮下脸。

威胁他?

回去定要给哥哥们写信——此人铁血心肠,竟要抛下他独行,还总对他凶巴巴的,甚难调教。不是冰块儿,是块木头,还是朽木,三九天冻了一冬的朽木。

林成许立马又追上祁承,将白狐裘小心翼翼披在他身上,也不再装着一副吓唬人的模样,俯身行礼,“我…公子,杀你的人实在太多,我们分开你恐有性命之忧,我怕我护不住你……方才言论实属不当,公子该罚则罚。”

祁承淡淡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不必,左右我也没有太长活头,你护好我的包袱便可。”

“……主子说包袱与公子同般重要,公子若是气,我甘愿受罚,随您来。”

“当真?”

林成许又往下压了压身子,看着眼前人沾了些泥水的衣摆,“当真。”

“那你背我吧,我走不动了。”

“……?”

-

实话说,背着这么个人毫无感觉,林成许甚至觉得身上的人还没有白狐裘重,轻飘飘的。

雨水顺着油纸伞滑下,白发少年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不客气地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人身上,“定是那姑娘在酒中下了药,我好困,你接着走,我睡会儿。”

林成许:“……”

总算回到客栈,林成许一眼便看到在一楼独自喝酒的将臣,皱起眉,微微侧头,在背上的人身上也闻见了酒味。

将臣抬眼瞧见两人就乐呵呵地招呼他们过来坐下,见祁承睡着,有些不解,“他觉这般多?”

林成许摇摇头,顺手搭上身旁人的脉,却猛然察觉不对——所有脉搏尽数消散,他又急忙抬手探人的鼻息,可也没有,只有脖颈处还有细弱的动静,能证明这人是活的。

小侍卫罕少这般慌张,将臣见状搭上祁承另一只冰冰凉凉的手,觉得脉象奇怪,紧蹙着眉,“他今日可吃什么了?”

“玫瑰酥,汤团,枣泥山药糕……金丝燕窝,还有三份药,晚间时喝了酒,不知是何酒。”

将臣压着张脸摸了摸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你们竟还有银两吃燕窝?”

林成许:“……?”

“看好他,我去寻大夫。”将冰冰凉凉的人放好,见将臣眸子冒光,林成许沉默一瞬,坐回去揽着人的肩,“…你去找,此处我不熟悉。”

将臣当即失落下来,原本还想着揩揩美人的油,只得起身,和软乎乎的人恋恋不舍地摆手,勾了他捋白发牵在手心,“小美人儿等我。”

林成许:“……”

林成许默默收回头发替怀里的人放好。

-

“哎呀呀…”大夫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看向林成许和将臣,又闭上眼,“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将臣先林成许一步,焦急道:“他如何了?别打哑谜了大夫!快说吧!”

大夫四处看了一眼,皱眉耸了耸鼻子,瞧见罂粟壳时脸色猛然一僵,“你们竟还给他吃那些药!”

两个人被他冷不丁出声吓了一跳,林成许摇头,“尚未吃过。”

“那便好……”大夫闻言缓和了脸色,看着床上可以说是昏死过去的人,站起身又叹了口气,“唉……”

两人皆被他急得够呛,大夫望着窗外的夜景缓缓开口,“他活不过三个月了。”

榻上的人恰在此时迷迷糊糊睁开眼,闷咳了一声,继而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林成许刚要上前,又被将臣抢先。

“小美人儿你终于醒了,渴不渴?饿不饿?可想我没?”

祁承:“……?”

林成许:“……”

大夫:“。”

大夫把将臣拎到一边,严肃地看着祁承,“你的肺病如此之重少不了你这些年吃的药,如若你还想多活几月,断不可再吃那些药了,再找个地方好生将养,最好不要再出门行走。”

祁承闻言蹙了蹙眉,摆摆手,一副无大所谓的模样,“甚好甚好,几月时间足够打一口棺材了。”

屋子里的氛围瞬时压抑下来,林成许握紧腰间的佩剑,又看向祁承,“公子,那你就在此处好生休养,我自己去。”

“小许公子定要抛下我?”祁承可怜兮兮地朝他眨眨眼,又掩着嘴咳了两声。

将臣凑过来,“小许公子?公子,你为何不叫我小臣公子?可是嫌我名字不好听?那你挑个字赐给我,可好可好?”

大夫闻言翻了个白眼,默默收拾自己的包袱,视线却未曾离开过白发少年身上。

林成许皱起眉,抬步走向病恹恹的人榻旁,望着那双漂亮的猩红色眼睛,抿唇,“…公子,事情固然重要,但你性命更是重中之重,信我。”

清冷的声音坚定不移,祁承眯起眼,旋即凑近他,看着那双黑眸,“小许公子这般……”

他又捂住胸口,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得我好生心疼,罢了,都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大夫留下了几味调养的药就被将臣护送回去了,屋子内只剩下一黑一白两人。

林成许正在熬药,垂眸看着咕嘟着的药,有些愣神。

三个月……

他又看向床榻上闭目养神的人,有些不明他为何知晓自己只剩三月也不害怕。蹙了蹙眉,林成许继续着手熬药。

今日是他错了,当时一推门见人不在他就慌忙去寻,可整整找了一下午也没寻到,还听到了连家被灭门的消息,给二皇子去了信后便继续找。

恰巧路过青楼时,听见门口的人谈论着今日来了个漂亮的白发公子,才知晓他原来是在青楼。

那……他去青楼并不是为了姑娘,而是为了给自己寻剑谱?

林成许简直要愧疚死,他竟还那般将人在心中诟病,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或许是过久了刀尖舔血的日子,听见人死死活活他都已习惯,且毫无波澜,况且……他又看向床榻上的人。莫名的,林成许觉得他定还留了后手。

将臣的态度也不对劲,他是二皇子麾下,见着祁承这般却都不心急,还说那些无用的话……

药“咕嘟咕嘟”冒热气,味道很冲,林成许不再想,照常放了几块糖进去,一滴不剩地全都倒进了碗里。

祁承都瞧在眼里,无奈地皱了下鼻子。

他在被子下搭上自己的脉,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眼尾,见人过来,强撑着发抖的手坐起身,张嘴。

这次林成许没有犹豫,垂眸扇凉了药喂到人嘴里,“公子……我明日便送你回明都吧。”

药险些一口将人呛死,祁承皱眉咳了一声,把药推到一边,嘴里那口也顺势吐了回去,反手将人拽到床榻上,压在他身上。

林成许怔住,想挣扎,又觉得他这般做有他这般做的道理,也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发抖的手,便没再动。

祁承挑眉看着他,“你可知那药里加了什么?”

“…什么?”

“附子,若是我喝了他这药半月,我也就真的死到临头了。”

林成许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放罂粟壳的方向,脸色瞬时沉下来,摸到腰间的剑,“他要杀你?将臣与那大夫?”

祁承歪了歪头,不太喜欢他这幅凶巴巴的样子,“只是大夫,将臣是盛郁哥哥手下的人,可信。”

“明日便寻那大夫来,告予他我病情加重,不剩几日了,盛不逢自然会放过我们。”

“小许公子,出门在外光靠这个可不行。”

冰凉细腻的手覆上温热的手,握着那只手攥了攥剑柄,又挑眉,满意地看着泛红的脸,将自己的白发捋到一边,顺势敲了敲人的额头,“要靠这里。”

林成许别过头不敢看那双漂亮的眼睛,黑发摊开暴露出通红的耳朵。他抿唇,“公子聪慧,我自是不及……可否将我放开?”

祁承果断摇头,顺势枕上他的胳膊,又将被子整个盖在他们身上,“我这风寒便是冻的,你身上热乎,借我靠靠吧大方的小许公子,这是惩罚,你自己要的,不许反悔。”

密闭空间内,他身上的药香味林成许闻得清清楚楚,还有靠近自己冰凉的触感,无不让人心跳加速。

…声音也是,有些哑,但是压不住好听。

“连家……是你做的?”

半晌,稳下心跳,林成许问道。

祁承闭着眼点了点头,知道他能猜到也并不意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连术杀了我哥哥,这仇我必须要报。此事不必告诉盛郁哥哥,你若敢说我将你也杀了。”

讲真,林成许一点没怕。

“你瞒他们定是有你的理由,只是……我们同行,我得护着你,公子,传闻你身边那个”

镶嵌着名贵宝石的匕首横在脖颈处,林成许噤了声,微微扭头看向一旁毫无睡意眉眼冷冽的人,“那我不说了。”

“知晓越少对你来说越安全,再搅我的觉我就把你的马吃了。”

林成许:“……”

祁承又摸到床榻里边的旧册子,不客气地塞进人胸前的内襟里,拍了拍,“好生学学,这是沈哥哥特意要我寻来的。”

林成许垂眸看着还在自己胸前的手,小声答应,慢吞吞将手拂了下去。

“真是心寒,我千里迢迢为你寻剑谱,你倒好,扯着我便是一顿教训,再敢那般说我我就咳死自己。”

林成许:“…………”

…哪家家主威胁人这般幼稚的。

莫名的,林成许觉得祁承很有趣,他应了一声,又道了声歉。

祁承闭着眼含糊了一句,“嗯…”

烛光愈来愈淡,直到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月光才接续着照进来。暗色一寸一寸地压,很快就铺满了整间屋子。

半个时辰后,林成许实在遭不住,动了动发麻的左臂,见人没醒,才慢慢抽回胳膊,却不想这人又搂着自己靠了上来。

鼻尖触碰到一起,他慌忙往后躲,脸上的热意愈发明显,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也同样,都震耳朵。

这个角度,那颗痣完全露出来,就在右眼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看一个人,以往都是同佩剑一起睡,还从未与人同塌过。现下看,除了胳膊有些麻,其他真的没有什么不适……

…除却心跳还有些快。应是最近打打杀杀多了。

见他这幅游刃有余的样子,应当是用脉象骗了那大夫。

手就在自己身上,林成许看了一眼,找准桡骨处将三指覆了上去。

……确是如此,现如今脉象极为稳定,比刚见面时还要好些。

他睡着时显得更乖,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睛闭着,长密的睫毛勾勒出魅人的眼型,红唇轻抿,呼吸也浅浅的。

月色洒在那张白皙皙的脸上,鬼使神差的,林成许想帮他捋捋头发。

手不自觉伸出又猛地收回,他这才发觉自己另一只还覆在他手腕上。悄悄抬手时,手的主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白发拂过他的脸。

药香味灌进胸膛,心跳愈发难掩,林成许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只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终于,在雨淅淅沥沥下起来、掩住月色、盖过心跳声时,黑发少年才绷着张通红的脸睡着。

=^ ————小剧场———— ^=

矫情的小少爷去青楼都是有讲究的——不可以碰女孩子的手,不可以碰女孩子的衣服,不可以看女孩子。

当然这些都是妈妈教育小祁的,所以除了枝枝、筝筝、璃璃,小祁没和别的女孩子接触过——哦,除了温温。

鉴于我们温温就在这里出场一次,所以就给大家介绍一下。[让我康康]

温温大名叫徐韵温,字溪,是徐家大小姐。原本是未来的徐家家主,但却因病早逝,所以没当上。

她也在大宅子里住过,是因为小祁。

祁小家主的“威名”在这些小家主间可以说威望很大,温温从见到小祁开始就喜欢他,嗷嗷喜欢他,喜欢懵了都。

得益于母亲的影响,温温对于小祁就是勇敢出击,直接说。

湛蓝的天空下、小凉亭的鱼池旁,温温揪着手帕,靠近正在喂鱼的小祁,“…承儿,我有话想和你说。”

但很不巧的是,专心喂鱼的小祁被吓了一跳,脚一滑直接掉进鱼池里了。

鱼:“!”

温温:“来人啊!”

喊完她也跳下去了。

鱼:“!!!”

小祁:“咕噜咕噜…oOoOOoo……”

温温:“咕噜咕噜…oOoOOoo……”

照顾小祁时,温温还是忍不住想说,被病恹恹的小祁打断,“…请你离开,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刺客。”

温温——哦不,刺客:“……”

温温更喜欢小祁了。[害羞]

所以以后逮到机会温温就想和小祁告白,但是一次都没成功,不过可喜可贺的是除了小祁大家都看出来了,故而一半都在帮温温。

另一半反对的有:辞辞,小郁,老三,思思。

辞辞(面露难色):“…承儿和溪儿还小,婚约之事日后再提尚可。”

小郁(炸毛):“谁看上我们承儿都不行!溪儿也不行!我还没婚配他们婚配?不行!就是不行!”

老三(面无表情拔出剑):“徐家是吧。”

思思(很无语):“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你们在闹什么。”

支持的一方:筝筝,枝枝,璃璃。

筝筝(慢吞吞拍手):“我支持。”

枝枝(一整个兴奋的可爱小猫):“我支持!承儿你成婚之后就可以生小孩儿了!我就可以当姑姑了!”(纯胡言乱语)

月月姐姐(炸):“胡说八道什么!?”

璃璃(不屑但支持):“嘁,两个病秧子还谈情说爱上了。”

温温(感动ing):“感谢家人们支持,觉得我和承儿般配的请点击下方链接助力一下,我们成婚之后每个人可得零张银票。”(?)

链接:xuyunwen.love.qicheng.520

[枝枝点了个赞[点赞]并炸了一朵烟花[烟花]][辞辞点了个赞[点赞]但不支持[减一]][筝筝点了个赞[点赞]并送了一束鲜花[玫瑰]][小郁踩了一脚[减一]并又多踩了几脚[减一][减一][减一]][思思点了个赞[点赞]但不支持[减一]][璃璃点了个赞[点赞]并骂了小祁一句[抱抱]][温温点了个赞并*****[绿心][黄心][红心]][老三踩了一脚[减一]并开始磨剑[抱拳]]

主角、但被排除在外的小祁:“……?”

都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谁要去练剑?

哥哥们一股脑把小祁带走了。

后来的后来,温温因为病太重了,她是天生的痨病(小祁也是),但是比小祁的更严重,所以再怎么吃药都救不回来了。

温温临死前还想见小祁最后一面,但事与愿违,小祁回来后温温已经含泪而终了。

小祁默默陪温温待了好久,和她说了很多话,自己这次出门都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得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好多好多……

以往他和温温说话的时候温温都会很开心地回应他,但是现在温温不会说话了,就静静躺着。

温温下葬时小祁没去,只是在后来墓碑旁生了草时去除了草,送了她一丛新鲜的花。

很久之后小祁才知道,温温还有些力气的时候给他留了信——

没有哭吧?我没事的,死了也落了个轻快,我也不像你没味觉,药太苦了,我喝不下,偷偷倒掉了好多。

临走前想见见你,但是哥哥姐姐们都说你怎么都赶不回来,我也就没等你。

索性往日里日日都缠着你,都快见腻了。

闻着些药味也能想到你,像你陪着我。

有些话也不必多说,说了你也不懂,笨蛋。

承儿,许是我们今生缘分浅薄吧,你还有其他良配,故而才会怎么都瞧不懂我的心思,但也许就是你太笨。

永缔良缘的话我说不出口,说了我心里也不舒服,实属违心。

写不动了,不啰嗦了,不然你总叫我走,这次我是真的走了哦,不烦你了。

好啦,只希望承儿不要像我一样,被这身病拖累,做些事都放不开手脚,常常顾忌。

惟愿你能寻得心仪之人,携手到老,与你同志并肩;也愿你所期望的盛世再现,更望你所盼之公道能驻于这世间,不朽不息。

鱼池的鱼我喂了。

来日见。

——韵温字。

小祁把这封信收得很好,却再没翻开过,那池子鱼也在夏日时放了,带着温温最喜欢的粉色山茶花,漾了一片湖。

再后来后来,小祁给温温回了信,告诉她,自己赶回来了。

告诉她说我们见到了最后一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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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肆章 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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