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子见这蛇鬼如此无视自己,感觉受到了侮辱,立刻抖擞精神,桃木剑一指,口中念念有词:“兀那妖孽!光天化日……呃,深更半夜,竟敢纠缠生人,还不速速伏诛!”
叶青的视线这才懒洋洋地转向青云子,竖瞳里闪过一丝困惑,像是在看一个莫名其妙的跳梁小丑。他根本没理会那柄对着自己的桃木剑,反而朝着景洲的方向飘近了一步,有些不满地问:“你……找他来的?驱我?”
景洲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但想到自己受的屈辱,又鼓起勇气,躲在青云子身后喊道:“对!就是来驱你的!你……你赶紧滚蛋!”
青云子见叶青如此托大,也是怒了,脚踏罡步,桃木剑带着一股微弱的气流,朝叶青刺去!同时另一只手甩出几张黄符,符纸无风自动,射向叶青。
叶青连动都没动。
桃木剑刺在他半虚化的胸口,如同刺入空气,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那几张黄符贴在他身上,连个火星都没冒,就像几片普通的废纸,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
青云子:“!!!”
景洲:“???”
青云子脸上的从容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一丝惊恐。他这把桃木剑可是祖传的!这些符纸也是他精心绘制的!怎么会一点用都没有?!
叶青低头看了看穿过自己身体的桃木剑,又抬眼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青云子,眉头微微蹙起,似乎觉得有点烦了。他随意地一挥手,一股无形的阴冷气流猛地撞在青云子身上。
“哎哟!”
青云子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手里的桃木剑“哐当”掉在地上,他捂着胸口,咳了半天没缓过气来,看向叶青的眼神充满了骇然。
这蛇鬼……道行远在他之上!
叶青没再理会那个失去战斗力的道士,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景洲身上。看到景洲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恐惧、愤怒和……找人来对付他的行为,叶青那双幽绿的竖瞳里,第一次清晰地闪过一丝名为“受伤”的情绪。
但他表达“受伤”的方式,依旧是蛇类的直接和……霸道。
他瞬间飘到床边,无视了景洲的尖叫和挣扎,冰冷的、近乎实体化的手臂一把将他从床角捞了出来,紧紧箍在怀里。
“你就这么……想我走?”叶青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涩意,他低头,冰凉的鼻尖几乎蹭到景洲的耳廓,蛇尾习惯性地缠绕上来,将景洲禁锢在自己冰冷的怀抱与床柱之间,“还找人来……伤我?”
“放开我!你他妈混蛋!我不该找人驱你吗?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景洲又惊又怒,手脚并用地扑腾,可惜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全是徒劳。他气得口不择言,“我告诉你!只要有机会!我还会找更厉害的人来!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这话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了叶青简单的大脑。魂飞魄散?他要让景洲见不到自己?
幽绿的竖瞳骤然缩紧,里面翻滚起偏执的风暴。
“你想都别想。”叶青的声音冷了下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他猛地低头,再次吻住了景洲那张不断吐出狠话的嘴,不同于昨晚的粗暴,这个吻带着惩罚和宣誓主权的意味,冰冷而绵长,几乎夺走了景洲所有的呼吸。
“唔……放……!”景洲的抗议被尽数堵了回去。
一旁瘫在地上的青云子,眼睁睁看着自己“驱邪”的对象,当着他的面,把“苦主”按在怀里亲,还一副要进行更深一步“交流”的架势,整个人都傻了。这、这跟他想象的驱邪场面不一样啊!
这蛇鬼不仅法力高强,好像还对这小伙子……有那么点不同寻常的执着?
眼看情况就要再次失控,青云子挣扎着爬起来,也顾不上什么法器了,颤颤巍巍地喊道:“妖、妖孽!休得……休得猖狂!贫道……贫道这就去搬救兵!”
说完,也顾不上面子和剩下的报酬了,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脚步声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景洲听到道士逃跑的动静,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顿时一阵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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