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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一日后,官府真如那名同差所言。

官府派来一队人马,身穿纸甲,腰佩长刀,把持矿山的入口,换下了他们的看守。

领头人翻身下马,和其余人不同,他一身铁甲,腰间佩刀宽深几许。

这是一支乡兵组成的队伍,为首领头骑马的那人,称作:乡首。

越州知府没有调兵的权利,若需调动兵力,需要提前给巡抚和兵部批准。

乡兵不同,从县里选出的兵力,由知府统一管辖,除去重大事件和抵御外敌,偶尔放松权利调用处理私事,大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洞口坍塌,县里来的剩余的一些役员也被乡首的人数清带走。

矿洞被碎石堵塞,只留一个半边身子的入口,领头的总兵把韩芒这些看守矿洞的差役一个个问清塌陷详情。

下令把方圆数十里团团围住。

以免这些役员逃跑泄露,也是防止当差的人把事捅出去。

进洞挖凿,熟练的老师傅都会在里面偷偷留好逃命的洞口,以防矿洞塌陷,自己葬送性命。

这边说的好是矿山,和其他地方一比却是小了一大截,群山环绕,后处还是一处悬崖。

说是矿山,不如说是山洞来得强。

顶多是用来哄这些不识字役工的说法。

“大人。”小兵抱拳,凑近耳边细声说着什么。

只见他满脸不以为意的面色,忽然蒙上一层阴霾,眼角微皱,扫过一排站立等待差遣的差役。

“兄弟们都数过了,他们说陈师傅带进洞的人一共六人,加上他自个总共七人,里面的尸首只有六具。”小兵汇报情况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巨石砸落,洞里每块巨石下,压有一具尸首,面色副肿淤青,一些人四肢完好,一些人腿脚扭曲不成形状,指缝里藏着黄土血迹,一些人胸口受了重击,喉咙卡死瘀血,一口气迟迟喘上不来,被瘀血活活呛死。

洞墙上凿出的几个流气孔也被塌陷的碎石尽数堵住,有一具尸首,面色青紫,显然是洞内塌陷,有幸逃过致命一击,流气孔被堵住的缘故,洞内空气不通,活生生憋死。

这些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小兵常年处置这样的意外,早就看的透彻,同情的色彩一息划过,乡首装模作样的口中默念一句“阿弥陀佛”聊表遗憾。

让他面色阴沉的是,小兵发现隔壁洞外老师傅留下逃生的小洞,明显又被人挪开的痕迹,想必逃跑的人也受到碎石波及,手上没有多少力气,石块和洞口留出一半间隙。

小兵钻进一看,封存在墙内的尸首,也有些被人翻动的痕迹。

乡首叫来当值差役细认尸首,差役依着身高面相识人,虽说大多面相血肉模糊,早已无法分清最初的模样。

还是有眼尖的发现异常,“张大宝不见了。”告状者就是是昨日故意撞韩芒的亲戚贿赂不进府衙的差役。

“张大宝?”

“回大人,那人就是我们韩差事的同乡!”使坏的同差告完状,抬高下巴,得意洋洋看向韩芒,仿佛就要看见他被兵众强按在地,无力挣扎的模样。

韩芒反倒就像没听见他故意搞这一出,也不去辩驳他的诬陷,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这些跨省服役的人员,都是省里一级一级抓阄送来的,大多出自一个县,要扯同乡,大家都是他的同乡,乡首不耐烦的眯着眼,暗骂一句妈的”。只一句话就听出二人的不对付,也不急着审问,顺着那名差役拱火的心思继续往下问道:“关系很好?”

“如亲兄弟一般。”差役见他感兴趣,唾沫星子吐满一地,绘声绘色描述韩芒对“张大宝”的关照,感染风寒连夜送热水,为了不让他进洞差点和陈师傅起冲突,自己的饭食分他一半,真真假假,混为一谈。

韩芒站在原地,耐心听他如何曲解,眼皮都不带跳一下,还是那副等待询问的模样。

乡首看着韩芒老老实实低头的安分模样,沉思一会。

越州知府的通判和韩芒县里县丞有同窗之谊,两人关系要好,常年未变,这个被告黑状的韩芒,就是走了通判大人的路子,破例收入。

给他来着任个守门的闲差,也就是想让他学习一下规矩,混着当差的名头,要是叫他在自己手里把人拿下,受了委屈,上面问起来只怕也是不好交代。

双手负背,故作思考,点头说道: “照顾同乡这也是情有可原,我且问你们,矿洞塌陷后是否有人违反朝廷规定私自进入洞内?”

那人听见大人不痛不痒的揭过,含糊其辞继续拱火,一会说没人进入,却又暗戳戳表明韩芒在矿塌之时,死命想要冲入洞内的决心,“大人这事大家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加大他有意帮助“张大宝”逃役的嫌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乡首也没打算审问他的意思,只是吩咐手下人把入口看好,尸首运回府衙。

亲自把嫌疑犯韩芒带走。

这是有多大的仇?不把人搞死就不乐意是吧,他小子嘴上过完瘾了,得罪了通判大人,他拿不到兄弟们的薪水,他这个乡首也就是有名无实,干到头了。

没好气的斜了那个张嘴巴巴的差役,跟在他身后的小兵询问,“剩下的活口怎么办?”

“老规矩。”

小兵点头,把剩余的活口蒙头带走,老规矩:在这死了人,越州他们是待不下去了,别的省服役缺的是人手,最好安排个不出几日就能得到死在途中的天灾。

皆大欢喜,一劳永逸。

随便按个名头,衙门出钱给个抚恤金,一层一层搜刮下去,大家又能赚个快活钱。

老一辈的人常挂在嘴边,乱世之中,人命是最不值钱的。

放在太平盛世,也未之必然,权利之下,人命还不如一头耕地的黄牛值当。

“另外,吩咐人把那个丢失的张大宝家细户籍尽块调来。”丢失一具尸首,增添了毁尸养玉走透的风险,他头上的官帽也就有随时被人替代的风险。

握紧腰带,眼中闪过一丝绝意,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找到他的家人,不用回复负命”随即做出一个摸脖子的手势。

骄阳艳日,一转眼就拖到了二月底。

查询服役人员的户籍来处,只需翻看县里移交的名册,里面详细记录每一户人家具体信息,服役缘由,翻开名册,小兵一惊,不看不知道,这“张大宝”压根不是县里土生的户民,是被临时补录的人员。

家里遭了大水,无家可归,投奔姐姐:张二娘,姐夫外出两月未回,县里上门拿人,这才顶了他出来。

乡首听到这一番说辞,知觉眉心跳的厉害,严声问:“他姐姐呢?”

“张大宝离开后,听邻居说张二娘套了牛车,带着女儿出门,说是寻丈夫去了。”

手下人汇报的情况,和他今上午询问韩芒得出的回答如出一辙,“张大宝”是顶名来的,当时是他亲自记的名。

丈夫外出俩月不曾回家,兄弟服役,独自带着女儿外出寻夫。

怎么听都不太对劲,韩芒口中的张二娘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妇,大字不识一个,带着女儿满世界找丈夫。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方才说有人也在打听她们的下落?”

小兵点头,“一个老先生据说是村里安排送信的,给他捎丈夫寄来的东西。”

“东西可都看见了?”乡首闭上眼,不耐烦问着。

“小的怕打草惊蛇,和老头子说了许久家长里短,没想到那老头看着都要进棺材,愣是没有透露里面的东西。”

捎送家属物件的老者,一般都是村里投票任选出来的,德高望重,素有威望,最是受信,家属不在家,寄送的东西放在柜子里,等下次寄件人再来,托他捎句话回去家里的情况,让人有个安心的寄托。

替人收件寄件,重的不是一个月多少铜板,而是相隔千里的亲缘。

离别易,骨肉痛。

若不是为了全家老小,能吃上一口热乎的饭食,谁又愿意走上背井离乡的路数。

“妈的,老不死的!道是个有信义的!。”带着兄弟组成乡兵,讲的也是信义二字,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能骂上两句,心底的怒活稍稍有些缓和了许多。

老子不和进棺材的死鬼计较!

这是道义!

“你就没看出什么?”他手下的兄弟,比不上巡抚总兵做事干练,怎么也是市井摸爬出来的,要说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干脆辞职回家陪媳妇带娃得了。

“大人英明,我趁他去茅房,偷偷摸了一把。”

明明是看里面包了什么物件,落进他嘴里,听着就变了味?

好比茅石坑堆积的屎尿,多看一眼惹的浑骚。

“他妈的,叫你说话文明些,哪能叫摸一把吗?叫看一眼,看一眼!”起手头上就是巴掌,把人掀道,不争气的开口纠正。

“是是是,小的看了一眼,打开看了一眼。”小兵摸了摸头,“小的摸着。”见他又要抬手,赶在大手落下之时,急忙开口,“打开一看,是十两银子。”

寻常人家过一年的日子用不掉四两白银,她丈夫出手就是十两,把他这个乡首过的还富裕。

出手如此阔绰,偏偏她兄弟离开后,就带着女儿寻夫,放下手,“有书信吗?”

“没有。”小兵揉着屁股起身。

这就奇怪了,没有书信,银子也不收,带着孩子离开了?

乡首摸了摸下巴,自作聪明的算计,莫不是和人里外勾结,有了姘头,雇人里应外合把她兄弟救出去。

对了!就是这样!

一个常年不在家守寡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手里又有那么多钱,那会安安分分守家,指不定和姘头跑了,来日没钱再来取。

大栎自古以外男重女轻继承家产的糟制,女子出嫁带去的嫁妆是夫家私产,出嫁后和娘家再无关联,不能继承相应财产。

固化的条论催化下,男子只能想出找姘头,乱搞的罪名,强按在女子身上。

创立一个被妇抛弃的弱势形象,利于酸儒生借着礼仪法孝的招牌,树白骨,吃人肉。

这就不奇怪了,一个在外花钱托姘头雇人,一个在内周旋照顾,偷梁换柱,天衣无缝!

嫌疑又落回韩芒身上。

根据手下人勘察,每个尸首体内的玉料都有定数,有一具尸首胸口的切割处被人伸进翻找过,肺部白膜碎肉被牵带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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