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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哎?这就走了?”二人一同起身,不等客商再次滔滔大论,客商一急,伸长手挽留,“不再聊会?”

“多谢兄台,只看这时日渐晚,我们俩兄弟还得回客栈整理行囊,这知府衙门,怕是只能改日前来。”看着对门的门房又换了一批人进入内堂,姒兰君眉眼艳羡不加掩饰,像模像样作揖告别。

蓝玉转手抓起门外竹伞,两人和门口守卫打个笑脸,走出一段路程,见离知府衙门远了些,“主子,文书递上去了,不等落印就走?”

听得蓝玉这样一问,姒兰君掩下眼底思绪,不急不慢缓步走着,“如那客商所言,只怕还要费些钱财。”钱财无外不过身外之物,她倒也不是舍不得几张几百两银票打点。

官府私自查封这事,不关从那一道经商法条看去,处处透着油滑。

貌似是为了在里面分一杯羹。

蓝玉点点头,抱着竹伞,紧跟身后,“越州后面那座茶山,腊月前就同主子签了约,只差按察院署理官员签字盖章,如今他们看到了茶种撒苗的时节,各级官员就迫不及待想在里面分钱。”听到这处,姒兰君眼中思绪骤重,右脸的面具恰好盖住她的另一半面容,隐去这和自己稚嫩皮相不符的表情,远远看去只当是一个苦恼闲赋的公子哥,“越州的这些地方官胃口未免也太大了。蓝玉越说越气,攒足用劲,一口气唾弃直骂地方官的不要脸。

若非人在这他们的地盘,顾念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只怕就捎带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轮次问候。

上梁不正下梁歪,究根结底,还是上面那些为官的不作为。

“官府封了山,里外居住进出的百姓茶农,一时没了生计,只怕是要饿死个人,如今重要的是弄清楚其中缘由,不论真假,有个缘由就有解决的办法。

若真如哪客商所言,费些银钱是算轻的,怕只怕……

姒兰君缓缓走着,眉眼一松,心中分析当前局面。

地方官治理百姓,自然也不希望百姓闹事。

一旦闹大,总会捅到上面去。

运气好的拉个商人垫背,运气不好的二人握手黄泉称兄道弟。

打从官府出来,门外原地打转没给守卫书办贽敬的无头苍蝇,每人口中多少带些不耐。明面上不大声喧闹,官府的人再嚣张,也不能听得两句空穴来风,拿人关进大牢。

由着那些子人发牢骚。

三月春水滋润,越州水乡之地,最是种茶插桑的好苗子。

姒家新钻研的雪茶,天临三年十月份同越州各地官员一道谈下约。

为了赶在京州按察院盖章前,得已腊月前撒苗。

缴纳的定金,是这座茶山原本价位五倍不止。

加上打点各地官员,她那月花出去的银钱少数也有十几万两。

茶苗种下,不出半月发苗。

要待茶苗长成茶树,少说也要三年的时效。

“主子的意思,是要我去打听一番?”蓝玉自问对自家主子还算了解,比不上湘竹侍候贴心,起初他心中还有些不服气,转念一想,他一个男子,自是做不到如女儿般心思缜密。

湘竹有她的好处,他也不是没有自己的优势,沈大人离京,他也算尽职在后跟守,中途遇刺,他更是出手相护。

亲眼见他被人救走,这才离开。

耽搁了些时日,急时回京,还没吃上几顿热食,来这雁过拔毛的地界。

二人一同走到街市,转角进了同春医馆,取了些寻常治疗风寒的草药,再又买了些止血药物。

天色阴云,几缕霞光穿过云层,寸寸撒入药堂。

她托人送去三家的十两银子,指定送东西的人,在村头大家午后闲聊的时段,绕过收物件的老先生,大声询问三家住所,逢人问起缘故,直说许广张六两人在外生意作发了。

村头七嘴八舌,话音很快落回许广媳妇耳中,村头闲聊那堆人本来还在讨论谁家到了成亲年纪没人要,谁家又生了大胖儿子家产固定的琐事。

对他嘴里的话,面色各异,不太相信,送东西的人也是个老油条,等人来领物件的时候,故作神秘,有的一些存好奇的,问他大致的情况,他对前面几个问题,不痛不痒尽数回答。

后面关于里头物件来历,守口如瓶,不再谈论,待许广媳妇前来,懒洋洋对一些身份物件。

许广和张六是隔房的邻居,关系也是要好,张六媳妇在家得要照顾一个二岁不到的婴童,托了她前来看清是怎么个情况。

周围人起哄声不断,猜疑、恭喜、挖苦、……

许广媳妇,也怕自家丈夫在外惹上什么麻烦。

毕竟在她们这些村妇眼中,做生意好比单脚过独木桥,时来运转大赚一笔,时运不济也就只能打碎牙齿和着血往里吞。

踌躇一息,见送东西的人小心捧着手里那包东西,好似星星月亮般护着,街里乡坊听闻许广张六二人做生意发了,聚集成堆,起哄声更大,纷纷猜着里面不是银钱就是遗物。

起哄声好比赶集时讨价还价的猪肉摊。

抛开这两件东西,送东西的人也不会一脸紧张的害怕丢失,不敢拿出示人的道理。

家中人寄来的物件,通常都是由主家,取回家慢慢细看。

“许家媳妇,他可说你家老大生意做的火热,还不拆开看看,让大家开个眼界?”

“就是,不过我可听说一些有钱的爷们享了福,就不愿意回到村里,说不定在外面有了......”话没说完呢,那股在外养小老婆,抛妻弃子的意思不言而喻。

“混说,许广家里可有一个七十岁的老母,难不成还能丢下自己的老母不管?”

“许家媳妇快打开瞧瞧,指不定是来接你们去外地享福的嘞。”

许家媳妇一时难以抉择,还是看见送东西的人面上没有半分打趣苦涩的意思,这才打开,里面的东西是什么物件,这些人老道,他们一模就能知道什么物件,偶尔观察他们的脸色,大就能估摸那里面藏的好坏。

许家媳妇鼓气一打开,人都愣了。

旁边的人见她愣住,手肘碰了碰的肩,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弯腰一看。

也是吓住。

“这....这...银锭。”完整的一块月牙床的银锭,村里的人花钱都是麻绳串联的铜钱,哪里见过成块的银子,就算见也只是赶集的云水居的成衣铺子老板清账见过。

再者就是官府征税,铜钱不易移交省里,需要把铜钱铸成银锭,铸成后展示一块给大家伙见过。

普通人家,哪里来的见银锭的运气。

别说见过,瞄一眼的资格也都没有。

这下带有怀疑的人,听见那人一声颤抖的喊叫,个个凑近,睁大眼要来见识传说中的银锭。

许广张六二人腊月前离家去外地做生意,正月大过年的喜庆日子,也不见两人回家,原来是发达了。

许家媳妇难以置信看着袋里银锭,第一的反应不是喜庆,竟是慌张,最后憋不住的哭泣。

众人只道她是喜极而泣。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许广往回寄钱,做生意发达的消息,很快传入两家亲戚耳中,许家和张家两家的大门,几乎就没停过。不是串门借钱,就是套近乎打秋风,更是出现半夜窃取钱财,搬出二老赡养的问题。

好好的一个家,被这一笔横财,闹得人不人鬼不鬼。

许家媳妇一家不肯拿出银钱借济穷亲,被记恨上,半夜不知是谁一把火烧了屋子。

两个七十岁的公婆,一位不到三十的妇人,倒在火中,化为灰烬。

张六半夜听见隔壁屋子里的惨叫,只当又是上门借钱不成,闹事的亲戚,翻了翻身哄着孩子继续入睡,家里没有男人,她出去了,怕是也会惹祸上身。

直到她闻到一股烧柴的烟熏味,偷偷打开一点门缝,许家已经烧的大半,门口堆放干草,大喊救火。

还是没能救得这苦命的三口人。

许家的惨状,一时令拿不定的主意张家媳妇,爽快取出一百吊钱分给亲戚。

为了防亲戚不满足的借钱,又想给手里的银子增值,张家媳妇不知听了谁的蛊惑,拿着银两前去赌场逍遥,大字不识几个,一来二去,也让她赚了许多。

赶集也是大手大脚舍得花钱了,之前一直没敢踏足的云水居,张手定了几件衣物。

起初张家媳妇,尝到甜头,一两银子变为十两,忙得她地也不翻,一埋头死心扎进赌场,染上赌瘾,赢回的银钱尽数倒赔进去,加上丈夫寄回的银钱,总共拖欠了一百两。

赌场催账,云水居原定下的衣物,老板也在讨要尾款。

一夜之间,张家媳妇抱着那个未满二岁的孩童,日子过的苦不堪言,原先聚堆借钱打得热火的亲戚,听闻她染上赌瘾,撒兔子似的,蹦得飞快。

躲她就像躲冤似的,避之不见。

诓她去赌坊的邻居 ,也将她比作反面教材教育自家孩子。

一时之间,村里流言四起。

她派人送银两的日子从无定数,月初、月中、月末,也有跳到第二月月底,上月和这月二十两尽数交纳。

张家媳妇也没遇上个好命数,二月开春常逢猎雨,进村的木桥被水淹住,送银两的人,被这汹涌的湖水拦住去路,客栈歇了几日,张家媳妇就被欠下的赌债活活给逼死。

有人说她是被流言逼疯,流言说她不是染上赌博,在赌坊遇见了汉子,一见倾心,拿着钱供那汉子玩耍。

说的有鼻子有眼,连同二岁的孩子一起编排不是张六的亲生骨肉。

送银钱的人被这湖水一拦,催债的人员日夜上门叨扰,张家媳妇抱着孩子,一时下不来,跳了湖。

人心难测,同为女子,编排人的能力,着实要比那些枉读圣贤书的酸儒强的多。

字字泣血,珠珠诛心。

“祸不及家人,到底还是苦了她们。”口中说完替人惋惜的话语,她的面上几分惋惜的神色,脚步踩在青石砖铺陈的台阶,“刘三一家呢?”

“她们家倒是奇怪,送东西的人照着主子的吩咐,把银子交给收信的老者,湖水退开,他媳妇拿到第一笔钱,套牛车离开村子,说是要去找丈夫。”

怪聪明的。

大牢里,刘三气弱游丝,见她第一面,就要爬着透露幕后主使。

可惜,没有价值的人,她是断然不会过问。

即便刘三之前和自己有过几分渊源。

就像湘竹所说,他当日筐中都是没人要的野茶,是她舍给他活下来的本钱。

他却听信小人,恩将仇报。

她也做不到了赶尽杀绝,三家里总得留下几个活口。

“还有件事。”蓝玉提着草药,眉眼不自然的左右摇摆,“沈大人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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