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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手腕刀痕

店老板步履缓慢,越过他身边时,宽大飘渺的大袖摆动,况野闻到了他身上独有的香味。

和酒吧加湿器里喷出的水墨香截然不同,那是一股清冽淡雅的气味,若隐若现的,如山涧淌过甘甜泉水的竹子。

被这股香气勾得入神之际,老板接过店员准备好的长绸扇随音乐舞动,绸扇展开的刹那,粉紫色的花瓣随酒吧内的风扇漫天飘洒。

店老板扇动绸扇转圈跳跃,身姿似青烟柔软,不规则的裙摆成了自由游动的水母,那些花瓣也着了魔地围绕他。

舒缓的音乐在耳畔怦怦作响,小姑娘赞美的感叹和鼓掌声络绎不绝,况野目不转睛地跟着他。

直到对方叼着玫瑰花梗轻盈地舞到他面前,原本翘着二郎腿的男人仰头,直视那双蕴含温情的瞳眸后,不自然放平双腿。

不曾料想,店老板牵唇笑得婉约,动作却格外大胆,他就势坐上况野的大腿,用长袖捂住男人的眼睛。

隔着朦胧薄纱,他瞧见老板白皙的面颊越凑越近,无意识地紧了紧喉咙。

柔和的肌肤与五官近在咫尺,紫色灯光将氛围衬得格外缠绵神秘,周遭乱哄哄的尖叫况野无暇顾及,更加不记得此时和自己一道前来的弟兄。

面前只有这个叼着玫瑰献花的店老板。

镇定一笑,况野扶住他的腰,主动挺身从他嘴里把花接过来。

为感谢他的配合,老板掀开遮挡他视线的薄纱拍了拍手,店员递来一杯特调鸡尾酒。

音乐节奏亦落入尾声,店长踮脚欲跨离,况野的左手轻轻一握,把他的腰牢固箍在虎口之间。

眼看对方柔情似水的眉眼凝滞,腰腹却隐隐用力尝试挣脱,况野微笑不语,空出来的左手精准攫取对方的左手手腕,粗拙略微带茧的指腹安于他腕口那处落在动脉表层蜿蜒狰狞的刀痕,细细摩挲。

气质清雅的男子嘴角弧度僵住,触电似的收回。

从况野腿上下来后,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在节奏最尾声,行云流水地行了个礼,提起自己的裙摆往原路阶梯返回。

“野哥,这个小老板顶个漂亮?”在这做服务员的阿萱迫不及待跑来问他。

况野往自己左手手腕看,麦色的手臂看不清血管颜色,肌肉线条格外硬朗,那儿只有今天爬山被树枝蹭破的刮痕,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嗯,”轻抿刚才端上来的特调,男人又默默放下,模棱两可道,“很香。”

舞毕之后,酒吧就成了年轻男女攀谈玩乐的小酌场所,还有投影仪播放**的爱情电影。

他一道前来的弟兄几人已经和阿菲、还有登山游客相处得其乐融融。

况野起身检查了店内消防安全通道、还有各种安全隐患,确认要求合格。

往刚才店老板下楼的方向看了两眼,竹木板搭建的阶梯失去灯光的宠幸,从那下来的人也不再出现,况野牵了牵唇要走。

转头就和前台那双清澈安静的瞳孔对上,老板藏着薄薄的笑意,不知站在那看了多久。

况野朝他走去,看清他换了一身寻常的扎染衬衫,到前台坐下。

对方没有说话,将提前调好的橘红色特调饮递给他。

况野问:“叫什么名字?”

店老板垂眸整理杯子的功夫,答:“微醺落日。”

听到这个答案,况野唇角向上,拇指和中指轻弹高脚杯,干脆而冷冽的响声在他们中间飘荡。

喝了一口,他说:“不好喝。”

“这是第二杯。”店老板如是说道。

提眉表示不解。

只见吧台调酒的男人稍稍歪头,况野循着他的视线,探到刚才自己的空座位,桌子上还留着近乎满杯的蓝色特调。

“喜欢什么口味?”他又问。

“随便整点啤酒。”

清瘦的肩膀略有起伏,微笑的表情没变,却听他的语气染了些许无奈:“没有。”

况野咧嘴,浓墨重彩的眉眼似几分恶劣。

“叫什么名字?”他再次重复。

对上男人漆黑却炯然无光的眼睛,店老板莞尔:“第一杯叫蓝调时刻。”

面对他不着边际的回答,况野嘱起散漫的弧度,上挑的外眼角显得格外锐利。

“你呢?”店老板反问,“叫什么?”

撑着脑袋认真描摹对方的五官,他刚要张口,吧台急匆匆跑过来一个年纪中上打扮质朴的男人。

村里不大,街坊邻里都是顺眼的,和况野打过招呼,男人操着本地腔调,拐着弯地说:“另司,巴林倒在刮石子嘞。”

店老板侧耳,听的云里雾里:“倒……在,什么?”

来人是这里负责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平常基本都是会说普通话的服务员和清洁工沟通,店老板想喊阿萱过来翻译。

从踮脚的姿势猜中他的想法,况野不咸不淡张口:“他说——老板,有客人倒在厕所门口了。”

“咕力咕力,另司可其了吧?”清洁工指向厕所。

店老板看向况野,他二话不说撑着吧台起来,回了句本地话:“嗯其。”

又朝老板翻译了一遍:“他问你要不要去看看,我让他带路。”

“好,我去看看。”正色收好杯具,老板一路跟随他们过去。

远远就瞧见厕所门口躺着一个四仰八叉的醉汉,那位不知名的旅客一只腿挂在阶梯上,另一只笔直栽在地面,整个人呈诡异的姿势匍匐。

“您好?”小心翼翼半蹲,老板把手放在醉汉的鼻子底下。

相比之下,况野就没那么有耐心,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射,地上那个喝到毫无知觉的男人穿着横格纹T恤,双颊还带有婴儿肥。

待他看清楚那张脸,不客气地用脚尖踹了两下他喝到鼓起的肚皮。

“诶……”

半截音还没发完,况野收好手机蹲下来:“我认识。”

“你认识?”

“我家巷子口黄婶的儿子。”朝清洁工说了几句缇语,待对方帮忙把人背到背上,况野转头对老板说,“这事不用管了,我帮你把他背回去。”

背着黄婶的儿子走了几步,店老板也一路跟到门口,以为他不放心,况野低笑:“挪柏路33号,从你这后门出去拐两个弯就是我家,要是怕他被拐就来找我。”

“不是。”挪动步伐要走之际,他听见身后的店老板慢声细语,“如果下一次你有来,我给你准备啤酒。”

默了几秒,况野隆起的眉峰不羁,带着山涧最原始的气息,转头爽快道:“来。”

店老板站在用篱笆糊的拱形门廊下牵唇:“好。”

把黄婶的儿子背回家后,况野收到彭三的讯息。

『野哥,怎么这么早就走了,不多玩会?』

他打字回了句:有事

没过一会,彭三又发来一条。

『一会还来吗』

况野低眸看了这条消息良久,直到头顶的路灯电路烧得忽闪,才回复。

『不去了,今天没啤酒』

旒鸥娑夏天白昼来得快,时钟才走到五点半,圈子里的鸡鸣就将况野吵醒,他起床喂好家里的鸡鹅,在背心外套个马甲就出门去村委会。

“跶矻,”远远瞧见况野,村管员喊住他的名字朝他招手,夹生的普通话囫囵含了几句标准的本地话,“正哕尕去找你,来委里干嘛子?”

“街上灯泡坏了,我来拿两个。”说着,他给村管员递了根烟,“有事找我?”

“诶,”叼住他递来的烟,男人指了指办公室里头,“拎个小女娃娃想找向导沽山里,你么斯带带?”

“哪个山?”

“古释维思温葛山。”

“可以。”况野迈步走进办公室,他说的两个小女娃娃就坐在里头等,泛黄了的中央空调风力不够,两个人一边拿小风扇一边擦汗。

“听村管员说你们要去古释维思温葛山?”

看见来人,鬓角的汗未擦干,两个小姑娘站起来点头:“嗯。”

“几点去?”轻车熟路从角落抽屉拿了个新的灯泡,问道。

“十点可以吗?”

“可以,”粗略扫过她们精致的妆容和短裙,况野收回视线提醒,“前两天刚下过雨,草丛里头有水蛭,最好换裤子。”

小姑娘们相互对视一眼,愣愣点头:“好。”

“十点这里集合。”交代几句,况野拿着灯泡出门。

“说好了个?”男人站在门口抽烟等他出来。

“说好了。”

点头看见他手里的灯泡,村管员露出常年抽烟略有黄垢的牙齿,粲然道:“依个灯泡新哩,阿萱带来嘞,她老板弄嘞新屋子装剩下的。”

“阿萱老板?”脑海霎时闪过那张削瘦苍白的面孔,况野脸上浮现笑意,“她老板叫什么名?”

“然、染?”两指夹着烟卡卡顿顿思索老半天,村管员跑到隔壁档案室拿了本本子出来给他确认,“是然吧?”

文件夹摊开,上头是村委会入住的商家都必须填写的表格,店老板标准的白底证件照旁赫然写着他的名字——适然。

况野出神地盯着那张唇色淡粉,笑容清浅的证件照。

不像是这两年拍的,头发要比现在短,看着也比现在有精神。

“适然……”低低念出他的名字,既是回应男人,也像解答昨夜他没正视自己的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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