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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说情

宰鼓着眼睛骂道:“这样的谋逆之罪竟不上刑?怪道你审了半日审不出个子丑寅卯!”

姹乌忙道:“啊呀,我是看垂珮的面上,既然君上有旨,臣自然无所不为!”

宰冷笑:“她家养的好女婿,险些不曾要了寡人的性命!你瞎了心还是蒙了眼,她有多大的脸面?你该如何就如何!”说罢,又干咳了几声,姹乌连忙嘘寒问暖,好一阵子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回去动刑。

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垂珮耳朵里,顿时手脚冰凉,心知司寇衙门的手段,暗道:“若是屈打成招,我族身家性命都要填进去!”她连忙打点了珠宝,叫杏花等人端着,就往曲宫去,要求见宰,结果被乘风拦在外头,乘风皮笑肉不笑:“君上挨了您家侄女婿那一刀,连朝政都交于宗伯料理,哪能见您呢?还请回去吧,君上大好了,自然就有宣召您的日子。”

垂珮心里暗恨,面上还是堆着笑,塞了一把宝石在乘风手里,“虽见不得君上,见着小尹也好,小尹指点一条明路,岂不比我家两眼一抹黑的强?”

乘风见手里的宝石又大又透亮,十分满意,把宝石揣在怀里,然后笑道:“少妃开了口,我岂能叫您白受累?这么着,如今雨姚少妃是君上的心头肉儿,她撒个娇,你家不定就挣出命来了呢。”

垂珮心知雨姚也在曲宫,于是笑道:“小尹引个路儿?”

乘风沉吟不语。

垂珮又塞了一把宝石,乘风这才做出笑脸,道:“少妃在曲宫料理杂事,事儿多着呢,这么着,我进去传个话儿,她肯不肯见,小臣我不能担保。”

垂珮连连拱手,“小尹费心。”

乘风就转身进去了,边进去边想:“君上拿那妇人做刀枪呢,哪里能听?我且做个牵头赚个买路钱......”他走到怜香殿,雨姚正在听献芹禀告内宫洒扫之事,见乘风走了进来,还以为宰有事儿,连忙起身,乘风露出讨好的笑,趋行两步,殷勤道:“少妃勿动,不是大事。”然后就把垂珮的事儿说了一遭。

雨姚思量一番,道:“请少妃进来吧。”

乘风瞪圆了眼睛:“这,这,她侄女儿可是罪人家眷......”

雨姚笑道:“可她是君上的少妃呀。 ”

乘风心想“倒是正好我卖人情,”于是走了出去,对着垂珮吹嘘“少妃忙的很,要不是我见缝插针的劝,您不能进这道门儿!”

垂珮没想到能进门,大喜之下,少不得又打点了一把宝石,乘风眉开眼笑,引着人进去,又恭维了一番雨姚,才笑吟吟的走了,垂珮进了怜香殿,只见室内装饰精美绝伦,想起当年海月少妃的卧房也不如这里,不由得越发的仔细,见了雨姚,先拱手行礼,雨姚忙叫献芹搀扶着她:“我如今笨重,不能拜见,姐姐也莫要做礼,倒是折煞我了,过来坐吧。”

垂珮顺势在雨姚面前坐下,未语泪先流:“一向少见,我也自知今儿唐突了,只是我家侄女儿关在司寇衙门,昨儿晚上还动了大刑了,她一个女流之辈,知道那贼子酿的什么坏水儿?再放几日,只怕活不得命......”说罢,呜呜咽咽的大哭了起来。

雨姚给她递了帕子,说:“此事牵扯甚广,故而那日君上未醒,我也不敢做主,想来这是君上的旨,姐姐可见了君上?君上如何说?”

垂珮越发的心酸,说:“小尹说君上不肯相见......”

雨姚沉吟一番,道:“听说姐姐乃是第一位入内宫的少妃,与君上情谊深重,岂能不见?小尹不能知晓君上心意,我却是明白的,姐姐且在此处小坐,我为姐姐穿针引线吧。”

垂珮没料到她答应的这般痛快,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雨姚笑了笑,对霜池说:“取些佳果供奉少妃。”

然后就起身,搭着献芹的手往宰那儿去了。

垂珮回过神,忙起身追上去,拉着雨姚的手,笑说:“少妃大恩,我也没什么稀罕东西,我带了三斛五色玉,一斛碎珠,一斛金饼,为少妃添脂粉,至于君上那里,我家愿出封地三年税赋,只求君上饶恕。”

雨姚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傻姐姐,若论起钱财,君上何不收了你家封地长长久久的受用?自然不能提了,我自有计较,你稍坐便是。”

垂珮怔了一怔,雨姚已是含笑走了出去。。

此时已是散朝了,故而雨姚献芹便往曲殿去了,乘风正在曲殿外候着呢,见了雨姚,忙笑容满面的迎上来,"那位离了?她家这事儿不小,少妃不理论也罢了,谁顶这炭篓子去?"雨姚笑道:“我来面君,烦小尹通传吧。”

这时,宰在里头已是听见了雨姚的声音,就说:“阿姚快进来。”

乘风忙不迭的给她开门,"少妃您慢着点。"

献芹搀扶着雨姚进了门,宰正在看快马送来的军情,心情十分糟糕,雨姚见状,示意献芹出去,自己走到宰身旁坐下,轻声问:"君上不悦?"

宰叹了一口气,怏怏不乐的放下手里的文书,说:“沸动身来都城了。”

雨姚道:“先前君上就说要请他来,莫非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宰道:“他竟领兵三万,都穿着麻衣,推着丧车,说是舅父死的可怜,要顺路为舅父举丧!哼!寡人早通传于他,如今有虞官在为他舅父起坟,叫他勿要牵挂,他只当耳边风罢了,沿途做出孝子模样,麻衣防寒,丧车套上马就是战车!这竖子所图者大,可恨世人鼠目寸光,看不分明,还有乡老夸奖他心念旧哪!狼子野心!那贼子行刺必定是他指使!”

雨姚惊讶道:“公子竟有这许多人?”

宰咬牙切齿:“都是这半年蛊惑来的,寡人以前竟是小看他了。”

雨姚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宰看了她一眼,暗道:“还好寡人早料到这一日.....”这时,雨姚突然开了口,问:“君上有多少兵马?”

宰忧心忡忡的说:“先前从边境调动三万人回来,叫贼子耽误了几千人,如今堪堪三万不到!”

雨姚皱眉道:“沿途竟无人拦阻?”

宰骂道:“虞官胥吏手上无人,豪族有的是人,可恨都是自扫门前雪的狗东西,更有甚者还与沸称兄道弟呢!若非铸地女世子遣人送信过来,寡人还蒙在鼓里!”

雨姚恍惚听说过铸地乃是女子承嗣,便道:“女世子既忠心,君上何不降旨叫她拦截?”

宰说:“她的人都在沿途馆驿,若是征召,寡人耳目皆毁。”

雨姚想了想,问:“公子既起兵,君上可要与他兵戎相见?君上的兵马耐苦战,乃是久经沙场的虎狼之兵,公子仓促起兵,虽有三万,不过乌合之众,不足惧也!”

宰说:“他陆路行军,踪迹不定,虽有耳目传信,到底路上也要费时,待到寡人派兵前去,早也晚了,寡人且以静制动,量他不敢围城!”

雨姚道:“君上还是要勤练兵马才有备无患。”

宰颔首,又叹息:“养虎为患,寡人悔矣。”

雨姚道:“外患已成,君上莫要再添内忧才是。”

宰心中一惊,问道:“何出此言?”

雨姚道:“方才垂珮来我那儿哭诉,说起家中出嫁女遇人不淑,匹配了那贼子,如今贼子既伏诛,却连累她见官受刑。”

宰不以为然,说:“自古妻贤夫祸少,她若是个好的,汉子怎能做出这等不忠不孝的忤逆事来?倒也算不得冤枉。"

雨姚道:“昔日我为司巫时,就听说司寇衙门厉害,便是死人到了那里,也要开口说几句好话儿。”

宰颔首道:“国法如此,以儆效尤!”

雨姚又道:“妇人柔脆,必定捱不过刑罚,若是真问出什么......”

宰笑道:“那便水落石出了。”

雨姚道:“却也树倒猢狲散了。”

宰一愣,雨姚又说:“她出身豪族,既是罪臣妻,又是获罪身,母家难辞其咎,可叹任氏百年豪族,坍塌不过旦夕之间。”

宰露出了得意的笑:“天威所在,为之奈何?”

雨姚又说:“只是任氏封地如何处置?”

宰一愣,他是真没想过此事,随即心便是一紧,任氏封地在须句,离曲池可不远!

雨姚虽不知封地的位置,却也见宰脸色变了,心知火候差不多了,低低的说:"豪族少妃敢与夫人争锋,这封地他们必定不肯放过,况且又有公子沸的事.......君上的兵马可有余力?"

宰斟酌了一会,说:“列国虎视眈眈,已是抽调三万,兵马吃紧的很.....”

雨姚忧虑道:“边境何等要紧,君上抽调三万,万一......”

宰道:“寡人岂不知这道理,这兵马是从铜山抽来,齐公病重,公子季原本占据铜山,如今回都城夺位,故而铜山归鲁,齐人退避,齐国公子不少,自然少不得一番龙争虎斗,素来这样的内乱没有一年半载不能了结!故而寡人放心。”

雨姚道:“君上思虑有理,只是如今豪族做大,听说封地税赋都不必呈交主上,乃是君家肘腋之患,须徐徐图之,君上还要提防公子沸,难免分身乏术,若是任氏一倒,羊肉入虎口而已,豪族必定群起而瓜分,豪族之厚,君之薄也。”

宰沉吟片刻,握住雨姚的手:“这是垂珮所言?”

雨姚摇头:“是臣妾之思。”

宰叹道:“阿姚智谋过人,若为男子,当是天下第一臣。”

雨姚道:“君上深谋远虑,妾不过锦上添花而已,只有一言愿君上细听。”

宰微微前倾身子,郑重道:“阿姚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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