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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风流

随着公子沸高声念了一句“成礼。”

众人再拜宰与雨姚,宰赏赐了众人,人人脸上都做欢喜之色,簇拥着宰和雨姚回城去也。

待到了公宫,在前朝的有蔓殿里又摆了一场夜宴,众人绝口不提方才那一出闹剧,宾主尽欢,到三更天才散,临走前,宰叮嘱沸:“齐女之事,必有家贼兴风作浪,你为寡人查探分明,莫要叫你嫂嫂忧虑才是。”

沸连忙应下,保证自己不睡觉了,连夜去查。

宰有了笑意,带着雨姚上辇,君辇直接送到了曲宫,待到辇车停稳,献芹便提着灯走上前,要搀扶雨姚下辇,却见雨姚靠在宰怀里,睡着了。

宰不看献芹,只低声问乘风:“床铺可备好了?”

乘风忙道:“早吩咐了人了。”

宰微微颔首,就在辇上起身,稳稳的抱起了雨姚,走下辇来,看的献芹霜池心惊胆颤,唯恐宰把人摔着了,伸手在一旁虚扶着以防万一。

不过宰的气力倒是足,抱着雨姚一点也不吃力,侍女们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其实一路上都点了灯烛了,火光映照着,宰看的很清楚,走的很稳当,他穿过正殿,走过回廊,来到了曲殿之中的一处暖阁,雨姚大概真的累狠了,直到宰将她放置在床榻上都不曾醒。

宰看了看她,对一旁的献芹霜池说:“照拂夫人洗漱,莫要粗心。”二人连忙应下,宰自去一旁的暖阁歇息去了。

献芹霜池帮着雨姚更衣,这动作总算把雨姚折腾醒了,她朦胧睁开眼,看见献芹和霜池,顿时一愣,又扫了一眼周遭,认出仿佛是在曲宫里头,只怔忡了一瞬就了然了,她问:“君上何在?”

献芹忙道:“君上歇息去了,虽说新婚须同室而处三日,只是少妃要临盆了,君上也怕同榻而眠少妃不自在,故而君上安排少妃在暖阁里住下,名声好听,又贴心。”

霜池懵懵懂懂的问:“这有甚好听的名声?”

献芹骂道:“问东问西!快去打水来!”

霜池忙去了。

雨姚没说什么,待到水来了,草草洗漱了一番就睡下了。

那宰去了暖阁,却不忙着洗漱睡觉,乘风机灵,忙上前说:“路上小臣就吩咐人去查那太牢的事儿,明儿一早就知道了,君上放心罢。”

宰问:“这太牢是谁办的?”

乘风说:“仿佛是乔。”

宰皱了皱眉头:“一群蠢妇!”

乘风站在一旁不敢吭声,宰又示意要洗漱,乘风连忙出去叫人,不一会儿,几个美貌的侍女鱼贯而入,都是伺候过宰的,正娇滴滴的用眼睛瞧他呢。

宰的眉头越发的皱了,一声不吭的洗漱更衣,然后上榻,那几个侍女见没戏,失望的走了。

乘风见状,唯恐怪罪,走上前辩解:“君上,小臣是见那位身子重,不能服侍,才做主叫了她们过来。”

宰睁开眼睛,想起雨姚要在这儿住三日,一时间有些出神。

乘风察言观色,连忙赔笑:“虽说新婚燕尔,君上堂堂丈夫,岂能无人服侍?况且咱们曲宫里头的事儿,外头如何知情,那位也不好说什么,名声还是好听的。”

宰沉默了一会,说:“叫进来吧。”

乘风大喜,出去叫了侍女们进来,宰挑了挑,颠鸾倒凤之后便睡下了,暂且不提。

那厢,有人却是彻夜未眠,这人便是妘司徒。

散礼之后,妘司徒随众人拜别了宰,便马不停蹄的回了府,他进了门就先叫了子蝉来,问:“你姑母有甚动静?”

子蝉说:“姑母说有草民得罪了她,叫了部曲拿了人锁在咱家地牢里头。”

妘司徒心里明镜儿一般,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子蝉便去了,他就直奔岚衣所居的南楼去了,刚到楼底下,就见岚衣的侍女微画守在门口,见了他仿佛见了鬼一般,竟是蹦了起来,妘司徒看出意思,一把上前薅住微画的头发,低声骂道:“贱人如何慌张?”

微画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个字儿,妘司徒一脚把她踹进树丛里头,然后穿厅过堂,一个服侍的都没瞧见,他眉头越发的皱,踢门走进岚衣的房里。只见:

鸳鸯灯盏,照出香艳艳温柔畔。

合欢酒溅白玉盘,裂帛碎缎。

**未阑珊,芙蓉帐里**暖。

一个忘却冷宫寒,一个只图三更欢。

哥哥你呀,只好睁眼看。

妘司徒见自家亲妹妹搂着家里的一个部曲名叫绿沼的风流快活,简直是目瞪口呆。

此时他二人也见着妘司徒了,绿沼吓得屁滚尿流,一把推开岚衣,赤条条的滚下榻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岚衣只愣了一愣,随即懒洋洋的扯过被子遮住身子,然后啐那地上的:“软骨头的牲口种子,你也是个男人?”

妘司徒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快穿好衣裳,出来说话。”

然后转头就走到外头的厅堂。

岚衣起身,虽说是冬日,不过这房里有壁炉,压根不冷,所以她慢吞吞的穿衣裳梳头,地上绿沼见她悠哉悠哉,也缓了过来,嬉皮笑脸的起身搂着岚衣的腰,岚衣斜睨了他一眼,随即一脚踹在他的命根子上,绿沼惨叫一声,捂着下身滚在地上,岚衣骂道:“你素日里显摆腱子肉成块儿,好个强人儿,这还没见着要紧人咧!若有个什么,你第一个卖的就是我!”

绿沼边叫痛,边叫屈:“姑奶奶......嗷.....我滴娘耶.......我身家性命都是你家的......卖了你我活什么?”

岚衣想想也是,冷哼一声,草草梳好了发,屐着鞋子,慢慢吞吞的走了出去,妘司徒坐在案几旁,油灯在他脸上打下嶙峋的阴影,岚衣不由得寒颤了一下,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索命的恶鬼。

不过下一秒,那妘司徒变成无奈的神情,瞅了她一眼,又干笑了两声。

岚衣见他笑了,这才放了心,走到他身旁坐下,说:“哥哥呀,这深更半夜,你老人家不正儿八经的挺尸去,来我这儿扫兴!”

妘司徒骂道:“你还有脸说我扫兴!”然后冲着房里喊:“混账!还不滚出来!”

绿沼捂着裆,挨挨蹭蹭的走了出来,跪在妘司徒面前,妘司徒踢了他一脚,骂道:“我养你看家护院!你倒好!摸到主子房里来了!你知道她是谁?!”

绿沼本想说“都是主子拉我上床”,可唯恐命根子又挨一脚,于是声泪俱下的说:“卑职一时吃了屎,忘了王法.......”话音未落,岚衣又踹了他的命根子一脚:“你说哪个是屎......”

绿沼痛的叫都叫不出来,直接晕了过去。

岚衣嗤之以鼻:“没用的东西!”

妘司徒骂道:“你不守妇道,还说嘴咧?!”

岚衣不服气,说:“内宫里守妇道的多了,缺我一个?男子汉日日做新郎的也有,我才耍这一个,就使不得?哥哥你莫要胳膊肘往外拐,还能出首自家亲妹子不成?那才是真没脸!”

妘司徒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苦笑:“如今你心也野了,行事不把为兄我放在眼里了!”

岚衣见他这等怆然悲叹,劝道:“哥哥儿,你宽心也,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遥想当年,三皇的妃子也偷人,五帝的老婆也养汉,只是那年头好,莫说偷人养汉,私孩子也能正大光明的拉扯,还分封呢,也就是我这没时运的,嫁了个汉子做小,熬了这些年,人家要扶个娼妇做大,越发把我蹴在泥里头!哼!我看他长久得意罢了!”

妘司徒道:“你还有脸提!我就是为这事儿来寻你说话!谁许你把吕氏弄在太牢里头,果然大闹了一场,君上失了脸面,恨的要生吃人肉哪!”

岚衣听说吕氏果然闹了,脸上瞬间欢喜,瞥见妘司徒那铁青的脸,又忙掩饰道:“啊呀!这事儿我不知情!你可别赖我!”

妘司徒跳起来骂道:“你还与我赖!原本你位分高,倒是托病出来,叫姹氏顶缸,一出事谁看不出来?当场人家就来寻我说话,你当这世上就你聪明?!”

岚衣慌乱了一瞬,随即强撑着说:“知道又如何,没凭没证,怕他吃了我!”

妘司徒冷笑:“怎么没凭证?自己挖坑自己跳,那太牢哪儿来的?谁不知道!”

岚衣得意道:“这事儿我早想着了,今儿白日我命人诓了那婆子出来,拿下锁在牢里,过几日用刀戳死扔姹府门口的街上,瞻尸的来瞧,她新死的尸首在门口躺着,姹氏长一千个嘴也说不清楚,她家一倒,豪族里头就数咱们家了,这凑四合六的好事儿,哥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妘司徒见她这等蠢,心灰意冷,再不愿多说,而是道:“这事儿牵扯多了,你莫要管了,我自有计较。”

岚衣落得做甩手掌柜,起身拉着兄长的手,说:“哥哥你疼我,等我回去见了君,寻个好时机,给咱家再讨个官儿!”

妘司徒失望的看着她:“你哪里回的去?”

岚衣一愣,随即跳起来大叫:“我是过了宗庙的少妃,怎的回不去?老狗也要讲个礼字!”

妘司徒淡淡的说:“礼也是君家定下的。”他转身走了,岚衣心慌意乱,追上去拉住妘司徒的衣袖,说:“哥哥休走,我错了还不行么?下次再不敢了!”

妘司徒扭头看她,看她眼角已是有了蜿蜒的细纹,眼里却透出懵懂的光,和少女时期几乎没什么变化,他长叹一声,像几十年前那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回不去就回不去罢,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你!”

岚衣一愣,还想说些什么,妘司徒已是抽出袖子,转身走了。

他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岚衣的心也如同这夜色一样,冰凉凉,空荡荡的。

她矗立了好一会儿,觉得身子都要冻僵了,连忙抱着胳膊往回走,边走边叫唤微画,微画颤颤巍巍的从角落走出来,迎了上去,岚衣甩了她一个耳刮子,然后往里走,微画一句痛都不敢叫,依旧颤颤巍巍的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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