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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决裂

玉帐明白了,骂道:“吕氏果然是岚衣弄来的!可恶的很!怪道那会子她装的比谁都贤良。”

雨姚笑了笑,让玉帐取来国玺,轻轻的盖上,然后说:“她家肯出力,别说一个吕氏,十个又何妨。”

玉帐默然了。

雨姚长叹一声,说:“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如今国难当头,公子能与君上同心戮力,也好。”

玉帐道:“事成之后,只怕又是同室操戈。”

雨姚道:“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吧。”

她把丝帛交给玉帐,玉帐拿了就想走,雨姚想了想,又叫住她:“开琼苑的库房,挑五斛彩玉给公子送去,少娣那儿,送绸缎十匹,绢五匹。”

玉帐点了点头,往库房去了。

雨姚见玉帐走了,就走到前殿坐下,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子,千嶂来了,“夫人有事吩咐?”

雨姚依旧打发左右出去,问:“我先前吩咐的事,君上可知?”

千嶂忙道:“岂能不知,君上一醒就召了我去,我就悄悄的告诉了,君上赞夫人行事雷厉风行,若为男子,乃盖世豪杰也!”

雨姚愣神了一会儿,不做声。

千嶂小心翼翼的说:“公子之事,夫人还有吩咐?”

雨姚摇头:“万事如故。”

千嶂连连点头,行礼下去了。

雨姚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又觉得累,就回去歇着了。

那厢,沸封相国的消息也传开了,他召集众人前来议论讨齐大事,一呼百应,众人都是锦上添花的好手,奉承得沸浑身舒畅,沸觉得面上有光,嘴上连连称颂哥嫂的恩德,他吩咐的事儿也是人人殷勤,个个奉命。

于是,他十分的高兴,虽朝政繁杂,却也甘之如饴。

到了下午,朝议散了,沸得意洋洋的回了府,前脚刚踏进门槛,后脚云舒也跟着进来了。

二人面面相觑,沸见云舒黑瘦了许多,不由得皱眉:“这几日你野到哪里去了?叫我好找。”

云舒笑道:“我有个朋友居于庙堂之远,我去看她。”

沸酸溜溜的说:“我听说你拿了一斛明珠走,还以为你寻了野汉子私奔了呢。”

云舒笑说:“我倒是想与公子私奔,奈何公子不从。”

沸听出意思,闷头往里走。

云舒走在他身旁,笑道:“这几日我不在,公子过的可舒坦?”

沸横了她一眼,说:“一千个舒坦一万个舒坦。”

云舒还要接着说,那云晦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殷勤上前给公子沸掸鞋子上的灰,嘴里笑道:“主公瞧着高兴,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沸被说中了心事,嘴都要笑歪了,道:“自然是有喜事,你二人快随我来。”

云晦听见“二人”这词,仿佛才看见云舒一般,叫道:“啊,大姐回来了,这几日不在,小弟我时时牵挂。”

云舒似笑非笑:“我在外头也念念不忘你啊。”

云晦听她这阴阳怪气,露出尴尬之色,沸打圆场:“你二人罢了,过来都听说!”

说话间,他们就走到屋里坐下,沸笑道:“今儿君上封了我做相国了!”

云晦听了这话,立刻弹了起来,口中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云舒还没来得及发话,外头一个侍卫喜滋滋的跑进来,道:“主公,夫人送了赏赐来了。”

来送赏的是乘风,沸见他来了,连忙起身相迎,乘风笑道:“夫人遣了侍卫来送,恰好叫我瞧见,我自作主张,来给相国贺喜。”然后扬了扬手,身后的跟班儿送上五斛彩玉。

沸忙道:“谢夫人赏赐。”然后命人接了,“仔细收着!”接着又对乘风道:“有劳小尹走动!”然后一叠声的吩咐上茶。

云晦见这位是内宫的小尹,欢喜的屁滚尿流,引着乘风入座,“小尹与我家主公情义甚好,常来常往才是。”

乘风矜持的笑了笑,说:“此番讨齐,公子出兵两万,解了君上的燃眉之急,小臣我早该来拜,如今沾夫人的光彩,登临宝殿,不甚惶恐!”

沸忙道:“齐人不轨,图谋我鲁国久矣,我早有心为君上报仇雪恨!”

乘风又大赞了一番公子沸的“高风亮节”,云舒冷眼瞧着这一幕,脸上看不出喜怒,过了一会儿,茶来了,云晦亲自捧盏奉茶,奉承的很好。

沸又与乘风你来我往的说了些客气话儿,乘风告辞而去,临走前,沸命云晦取来一块巴掌大的羊脂白玉,奉给乘风,乘风做礼:“啊呀,这如何使得?”

沸笑嘻嘻的把那玉塞到乘风的袖子里,“小尹与我相交莫逆,区区白玉,何足道哉?”

乘风半推半就的接了,心情舒畅的走了。

他走了,沸也回转过身,冷不防瞧见云舒直勾勾的盯着他瞧,他一阵心虚,搓着手道:“你有所不知,这几日朝堂事多,齐人......”

云舒静静的听他说完,冷笑:“两万人的兵马才买个相国的官帽儿,连国玺都摸不着边儿,公子这买卖亏了!”

云晦忙道:“大姐失礼!君上加官于主公,乃是以主公勤勉忠心之故,如何混淆至此?”

云舒扫了云晦一眼,言简意赅的说:“滚!”

云晦一张脸登时涨的通红,高声道:“你我同为主公谋臣,你安敢辱我至此!”话音未落,一柄短刀擦着他的耳朵呼啸而过,深深的嵌在他身后的廊柱上。

云晦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鸡一般,不敢作声,只求救的看向沸,沸也不料云舒竟然动了兵器了,皱眉道:“放肆!素日里我惯的你无法无天,连兵器都亮了出来!”

云晦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正是这话!今日谋臣,明日便要害主!主公!此女居心叵测,不可不防!”

云舒见这主仆二人唱和,想起自己之前百般筹谋,不由得一阵心灰意冷,她决然转身而去,沸见她转身就走,心里又有些慌,连忙上前拉住她:“说你两句,当起真来了?”

云晦见状,登时傻了眼,心知讨不着好,于是悄悄的跑了。

云舒回头看向公子沸,道:“你连两万兵马都能拱手相让,还怪我当真?”

沸道:“君上精锐尽出,我还有一万在手,况且他与我同在都城,还有夫人身怀有孕,腹中血脉必为储君,竟是将毕生身家交托于我,莫非敢轻举妄动?”

云舒冷笑:“待到三万对两万,你看他敢不敢斩草除根!”

沸忙道:“我以陆路出兵,行踪莫测,他纵有心,又能奈我何?”

云舒骂道:“蠢才!你岂不知若要讨齐,必经城外乾兑山!还要在山中过夜,这是算的着的路!若他在山中埋伏,你上天入地皆无路!”

沸笑道:“此事何须你思量?乾兑山我又不是没去过,山前山后都是丘陵,野草堪堪过膝,山道宽直,两侧山壁陡峭,如何埋伏?若说在山上埋伏,那山中岩石嶙峋,野草更少,遮掩什么?这样的地方人再多也难以施展,纵然是三万对两万,也未必能大获全胜,他又不是没打过仗,若蠢成这样,早也死了几百回了!”

云舒道:“他若设下机关,你上天入地皆无门也!埋伏变诈何其多也,你何苦涉险?”

沸道:“你也思虑太多也!君上如今病重,堪堪吊着一口气罢了,夫人身怀有孕,即将临盆,他将死之人,又有妻儿,能折腾什么?况且我还有一万兵马在手哩!”说到这儿,他压低了声音:“君上纵然要除我,也得等有了儿子罢了?”

云舒冷笑:“一个尿泡种子,你们一个个看的比天也大!哼!有你这么个头号眼中钉肉中刺,子孙后代又有什么用?”

沸怒道:“你这是什么话?”

云舒可不怕他发怒,也抬高了声音,说:“如今我那探子还不曾传递消息回来,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兵士嚷嚷一通,你就信了!他火急火燎的把你的兵马弄出去,安的什么心?”

沸道:“山高路远,一旬才交通消息一回,如今入冬,地上冻滑难行,就更慢了,那兵士风尘仆仆,满脸泥灰,分明沿途换马,十万火急,自古兵贵神速,莫非我坐失良机么?”

云舒听他这振振有词,简直恨铁不成钢,冷冷道:“如此,你心意已决了?”

沸道:“粮草已筹,箭在弦上,莫非叫我背信弃义不成?如此,天下人耻笑!”

云舒甩手而去,沸见状,心里一阵空落落的,高声道:“你心意也定了么?”

云舒站定片刻,回头看他,眼中皆是失望,道:“我以为得遇明主,同赴明堂,必能纵横寰宇,扬名天下,则平生抱负得偿,不枉来这人间走一趟,谁知你偏听偏信,根基全忘,惑于名利,志气早亡,若非困顿殿阁了此一生,必要穷途末路绝无下场!如此,我之心意定与不定,又有何区别?”

沸听她这毫不留情劈头盖脸的怒骂,顿时火冒三丈,简直要拔剑而起!可看见云舒眼中隐隐有泪光,他的心又软了,暗道:“妇道人家,见识浅薄,我岂能与她计较,她既无心,我便休也,好聚好散也罢了!”

他泱泱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大了,我留不住你,只是这十几年的恩爱,我,我岂是无情之人?”他想了想,又说:“你离了我这儿,寻个好归宿罢了,我再赠你一斛明珠,你安身立命之后,若是愿意与我传个信,只当我是你兄长。”说到这里,他回头快速的擦了擦眼角,叫了个长随过来:“去,给大姐拿一斛明珠,用不起眼的包袱装了,再给她套个车,送她走吧。”说完,沸扭头就往里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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