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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笼络

桐就不说话了,沸见妘渌不曾来,也就不忙着见人,命燕客去门房处听风声,自己则在厅堂坐下,听众人说话。

他先问杖藜:“败兵如何?”

杖藜说:“方才已是点了兵,还有一万余人,几百个轻伤的,几十个伤的重的,巫医已是去照应了。”

沸连连点头,说:“这些原是我鲁国子弟,受昏君胁迫,进退两难,原是身不由己,来日还要拿来充实人丁,万万不可作践!”

杖藜深以为然,其余众人也说起各自的差事,忙忙碌碌,就到了傍晚。此时,沸才想起众人一整日都没吃东西,一叠声叫饭。

厨下早备了许多好菜,一听招呼,就流水一般的端了出来。

沸食指大动,命阖府上下都开饭,才与众人大快朵颐起来。

这一顿吃的甚好,有诗为证:

鹅油蒸荞面,胙在盘,水酒清浅。

鱼饼如莲,一瓣一抹腥与鲜,何必怨婵娟?

白玉糕、芝麻椒盐,谁知里头竟有馅,

太牢已齐且待礼乐,祝君子,万万年!

这许多佳肴,沸独爱那盘中胙肉,吃了一盘又一盘,还分了许多给众武将,众人正吃的热火朝天,燕客走了进来。

沸见状,连忙将口中胙肉吐出来,立刻站起身,问:“妘渌来了?”

燕客道:“妘渌不曾来,不过有一老妇,自称是公子的二婶娘,末将今日听主公说起旧事,不敢怠慢,特来禀告。”

沸一愣,眼睛又一亮,笑道:“很该如此!很该如此!你这差事当的好!”说完,他大步往外头走。

公子府的大门终于开启,外头的熙攘人群一下子沸腾了,人人有礼,个个俯首,一个老妇被挤在了一旁,老泪纵横,满脸风霜。

她就是鹑奔的祖母。

公子沸快跑几步,冲到那老妇面前,深深作揖:“这天寒地冻,婶娘亲自来做甚?若有吩咐,叫侄儿过去就是了!”

那老妇受宠若惊,倒也没忘了此番前来的目的,她拉着公子沸的手,哭泣道:“你伯父走的早,你兄弟二十岁上就去了,如今家里就剩我老婆子和一个根苗!我也知道他犯了大错了!还求侄儿你看在婶娘当年的好处,饶了他这一遭啊!”

公子沸亦是涕泪横流,说:“我岂不知骨肉一家的道理?只是侄儿年轻,吃了旁人的哄骗,少不得叫他在军府里思过,性命总是无碍,婶娘莫要忧愁!若是婶娘有个好歹,我死后也无颜面见母亲!”

那老妇在宗室里几十年沉浮,十分通透,忙道:“他受了骗了,上了当了!你叫我见那孽障一面!我教导他!他若不三跪九叩的跪到你门口,你要杀要剐都使得啊!”

公子沸忙道:“何必如此!我也是为了鲁国的千秋,啊,婶娘且去,若有拦阻的,只管大嘴巴子抽去,莫要给侄儿我留面儿才是!”

老妇欣喜若狂,胡乱做礼,就一溜烟跑了。

来人有不少都是家中子弟在军府里蹲着的,这会子听见这话,哪有不搭顺风车的道理?也都追着那老妇跑,一时间,门前的人就少了一小半。

剩下的多是中等人家的豪族,此时纷纷夸奖公子沸做事厚道,“强过昏君十倍。”

公子沸含笑拱手,又说:“国事烦扰,不能叙话,少陪,少陪!”然后就又进了府,依旧与众人开宴,高谈阔论,不消细说。

第二日,鹑奔的请罪表就送到了公子沸的案头,人也跪到了大门口,到了下午,军府里所有的宗室豪族都上表请罪。

那尘悄早从山中回来了,带着人躲在城外,打听宰败了事,心惊胆颤,又不知去何处,如今听说鹑奔都请罪了,也偷偷摸摸的进了城,悄悄跪在鹑奔后头。

公子沸见状,心情舒畅,只夺了他们的官职,留下他们“士”的身份,并不曾将他们贬为庶民。

这些官职的空缺很快将由公子沸自己的亲信来填补。

比起朝堂上的暗流汹涌,内宫之中,却是一片诡异的风平浪静。

宰仿佛不存在一般,在曲宫起居,曲宫外守着的依旧是宰的亲卫,不过有鹑奔“珠玉在前”,他们都惟公子沸马首是瞻,真真是铜墙铁壁,滴水不漏。

不过供奉倒是不缺。

至于雨姚那边,由于公子沸亲自关照,吃穿用度比宰还精致些。

不过,这短暂的平静很快就被倚熏打破了。

倚熏住在垂珮的宫里,昨日城破,垂珮得了消息,和妘渌一样,打定主意坐山观虎斗,待那倚熏还是如往常一样,外事一个字都不透露与她,待到公子沸凯旋,宰成了阶下囚,她待倚熏顿时就好了十倍。

她在自己压箱底的箱笼里头左翻右翻,翻出一件缀满珍珠白玉的蝉翼纱衣,满脸堆笑的送到倚熏面前,又把来龙去脉说了一番。

倚熏欢喜的简直头晕目眩,半点也不客气的收了礼,又说:“来日公子践祚,你这等懂事,我必要为你美言几句!”

垂珮心里骂了一句“骨头轻”,又说了几句好话,便走了。

倚熏拿着那蝉翼纱衣披在身上,又涂脂抹粉,遮掩了脸上的伤疤,自觉雍容华贵,不让公子沸正妻。

她抚着已是显怀的小腹,对善儿说:“公子来时,我便穿这件衣裳见他罢。”

善儿劝道:“这衣裳太惹眼,我听说主母乃是齐女,善妒而尊贵,你不如转送与她,她在公子面前美言几句,你的日子也舒坦许多。”

倚熏想了想,说:“你也说齐女善妒,纵然我送再多,指望她替我说话,做梦呢!”

善儿说:“那你且去了脂粉,横竖你也有孩儿了,只消主母放心,至少日子太平。”

倚熏最恨自己的脸上疮疤,听了这话,便恼了:“你自己窝囊,叫我也学你?”

善儿就不好说什么了,说:“我去瞧瞧你的汤。”

倚熏独自一人坐在房里,越想越不踏实,暗道:“公子昨儿来了也不来看我,可见是个得新弃旧的,他若做了君,美女如云,哪里有我们母子站脚的地方,我得立个功劳,叫他不能小看了我!自是汉子欢喜,主母算什么东西?”

她打定了主意,换了衣裳,出去招呼了几个强壮的侍女,风风火火的往琼苑去了。

雨姚正在琼苑午睡,冷不防听见外头有人大叫大嚷,她便起身走了出去,却见倚熏耀武扬威的坐在厅堂的主座上,蔓藤等人站在一旁,另一侧是几个强壮侍女。

倚熏见了她,抬眼便是皮笑肉不笑,说:“夫人好大的威风,听见我来了,你不出来候着,倒叫我等你?”

雨姚有些意外,只因这倚熏自从封了少娣,每回见她,都十分恭敬,如今这等反常,她一时间吃不准缘故,她想了想,寻了一张椅子坐下,说:“少娣前来,所为何事?”

倚熏一挑眉,怪叫:“大胆!我面前有你坐的地方?还不快给我起来回话?!”

雨姚慢条斯理道说:“身子重,不能久站。”

倚熏“哈”了一声,说:“你不过怀了个孽障种子,就这等娇贵起来,我偏叫你站着!”说罢,横了一眼身旁的强壮侍女,说:“你们把她给我拉扯过来!”

那几个侍女原是内宫里的,知道这是夫人,都磨磨蹭蹭的不敢动手,倚熏拍着椅子把儿大骂:“蠢才!蠢才!那昏君没活头了,这娼妇是椅子没了背儿----少了靠了!你们不听我的,倒怕起她来?”

侍女们听见这话,只得快走两步。

蔓藤等人立刻拦在前头,倚熏见状,越发恼怒,自己站起来,走到蔓藤面前,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凶狠的说:“躲开!有你什么事!”

蔓藤脸上浮起五个指头印子,不过脸上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说:“我等奉公子之命,云将军指点,看护夫人,虽死不能让!”

倚熏一愣,她原本以为公子沸送雨姚回来不过表面功夫,竟不知这些侍女都是公子沸指派过来的,一时间,熊熊的气焰登时杀了一多半。

雨姚轻笑一声,道:“你们退下。”

蔓藤等人便退到两侧,不过目光牢牢的盯着倚熏等人。

倚熏有些下不来台,嘴里还硬,叫道:“公子守礼,我眼里可不容沙子!昏君该死,你也活不得!快将夫人玺绶交出来,我奉与主母才是正经!”

雨姚道:“你是来要夫人玺绶,还是要我腹中孩儿的性命?”

倚熏被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骂道:“你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一个船娼出身的贱婢,也配怀姬家的子孙!周公的脸面都叫你丢尽了!”

雨姚半点儿不生气,只淡淡的说:“你从哪里听来这些话?”

倚熏一惊,立刻叫道:“这内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恨那昏君鬼迷心窍,你这样的残花败柳,也称起夫人来了!”

雨姚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我是夫人。”说罢,她收敛了笑意,看向蔓藤,斩钉截铁的说:“拿下!”

蔓藤拍了拍手,她左右的侍女立刻上前,钳制住倚熏的胳膊,倚熏又怒又怕,大骂自己带来的人,“你们这些贱婢!就这么睁眼看着?回头看我弄不死你们!”那些侍女只不敢接话儿,也不敢动。

又骂蔓藤:“我乃是公子的少娣,你们敢犯上?”

雨姚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笑说:“叫她跪到我面前来。”

钳制倚熏的侍女立刻拖着倚熏走到面前,蔓藤开口,说:“少娣自己跪,还是我们压着你跪?”

雨姚看了一眼倚熏,见她还纹丝不动犟着头,便笑对蔓藤说:“可惜了你一片苦心。”

蔓藤欠身:“是我僭越了。”她亲自走到倚熏身后,在她的膝盖窝儿上轻巧的一踢,倚熏就不由自主的腿一软,跪倒在地,虽说冬衣厚实,她还是震的膝盖生疼,腹中一抽又一痛,她唬的魂飞魄散,尖叫了起来:“我的孩儿!我的孩儿!你们这些贱婢!公子饶不得你们!”又凶狠的瞪着雨姚:“你敢这等跋扈!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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