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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弑君

雨姚别过头去,不看他,云舒嘴角扯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提醒道:“这算什么大胆,你也知道那商奄氏的家主是怎么死的吧?”

宰想到这一层,面色顿时扭曲了,他自然清楚商奄氏是如何死的,也曾得意洋洋的说与玉笙听:“......商奄氏十年前就被杀了!该是死在妇人手中,赤身**,狼狈至极......”

他咬牙切齿的用手捶着地,破口大骂:“□□!贱妇!不知羞耻!”

雨姚此时几乎已经麻木了,依旧不理会,只抬眼看云舒。

云舒避开她的目光,走到宰身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君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单知道那商奄氏家主死了,你可知她那长姐又是怎么死的!?”

雨姚的眸光顿时锐利了起来,她死死的盯着云舒的脸,云舒知道她在看她,但只管盯着宰,嘲讽道:“她长姐与人私通,生了个私孩子......”

宰整个人呆在了,原先公孙陇在他面前百般诋毁,他也只信了七八分,只因雨姚出身寒微,故而心想“纵然是寡人的孩儿,可贱人生子,到底无甚矜贵,自然还有能生的”,故而肯拿雨姚做筹码冒险,如今他酩酊大醉,又听云舒说起她长姐私通,物伤其类,他已是信了个十成十了!

而就在此时,雨姚霍然起身,抓起面前的酒樽,狠狠的冲着云舒砸去!

云舒冷不防挨了这一下,后退两步,用手捂着额角,鲜血从指缝流淌了下来,她透过指缝看雨姚,却见她前所未有的失态,脸色可怕的吓人。

云舒心里叹息了一声,捂着额头,打开门,夜风扑面而来,她觉得冷极了。

她匆匆走入了寒风之中。

雨姚冲着她的背影喊:“我姐姐和姐夫是真心相爱!是那个老畜牲强抢她做妾!你知道什么!你敢这样诋毁她!!你凭什么!”

云舒的脚步越发的快了,她觉得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冷,她很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好不容易走出怜香殿的宫门,她终于看见燕客等人,燕客等人也看见了她,都露出了惊诧之色。

云舒快走几步,抓住燕客的手,低声说:“走!”说完,她身子一软,便人事不知了。

燕客眼疾手快的接住她,随手塞给一个侍卫,然后带着众人离开,过了一会,本该今晚值夜的内宫侍卫来了,为首的名叫僚,也是宗室子弟,不过沸得志之后,几番招抚,他便带着兄弟投了沸了。

他到的命令是:除非公子亲至,否则不许放任何人进去!

怜香殿外似乎又恢复了死寂,但怜香殿中,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

雨姚用酒樽打了云舒,云舒走了,雨姚呆愣了一会,失魂落魄的坐了下来,还未坐稳,突然眼前一黑,脖颈一紧。

是宰扑了上来,双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窒息感瞬间叫她头晕目眩,就在这样的晕眩中,她对上了宰那双血红而仇恨的眼。

宰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疯狂的就像从地府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他嘶哑着咆哮:“贱妇!你该死!”

雨姚眉头一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该死的是你!”宰还从未听过这等顶撞,手居然一松,她得了喘息,伸手胡乱的摸索,竟是叫她摸索到一把厚重的酒壶,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狠狠的砸在宰的头上!

宰痛呼一声,松开她,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他步履间撞翻了烛台,火苗和着灯油,在木制的地板上舔舐着。

可眼下他二人谁都顾不得了,他们死死的盯着彼此,仿佛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死敌!

宰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恼怒道:“贱妇!快来受死!”

雨姚只觉小腹一阵坠涨,面上却强撑着冷笑:“昏君!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该杀的到底是谁?!”

宰拔出腰间长剑,怒吼:“我先杀了你!再与那贼子算账不迟!”说罢,扭扭歪歪的冲着雨姚砍杀而来!

雨姚自然不肯坐以待毙,然而她此时快要临盆的身子,沉重无比,只得绕着柱子跑,宰醉醺醺的在后头追,转了两圈,雨姚自觉气力渐渐不足,索性心一横,突然停下步子,那宰长剑一伸,就要冲着她的胸口狠狠的刺过来!

雨姚咬牙侧身,避开剑锋,徒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拽,宰此时醉意朦胧,竟是这么轻易的被夺了剑,雨姚长剑在手,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直直的冲着宰的腹部捅去!

这一剑直接将宰的身体捅了个对穿,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身体的疼痛似乎远不及他精神上的震惊,他低头看看自己鲜血淋漓的腹部,然后又慢慢抬头,直勾勾的看着雨姚。

雨姚用力把剑抽出来,扔的远远的,宰闷哼一声,后退几步,颓然坐下。

她也依靠着柱子,脱了力,慢慢的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觉得四周太亮了。

怎么会不亮呢,那打翻的烛台点燃了地板,云舒离开之时不曾关门,夜风穿堂,吹散了浓烟,吹不散火苗儿爬上房梁,跳跃着光与热。

后殿之中,也渐渐有了火光,前廊之上,怜香殿的牌匾仿佛镶嵌了一层金边了。

这样绝望的美叫雨姚不忍细看,她只好看向宰。

四目相对,宰突然大笑了起来,断肠的剧痛似乎让他从酩酊之中醒来,眼底皆是清明与悲凉。

雨姚歇了一会,攒了点气力,问:“你笑什么?”

宰似乎好不容易才止住笑一般,定定的看着她,道:“我不知你竟敢弑君。”

雨姚嘲讽说:“弑君的只有我么?”

宰嘲笑道:“你与那逆贼同流合污,却不曾想把自己也搭了进来!□□,今日你与野种也活不得了!”

雨姚听到这里,也大笑了起来。

宰皱眉:“你笑什么?”

她眼底突然涌出泪水,直勾勾的盯着宰,说:“我笑你死到临头,还蠢钝至此!”

她慢慢的站起身,宰看见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忍不住说:“你出去也活不得!”

雨姚头也不回:“我知道,可我和我的孩儿不能和你死在一处!”她没有往外走,却是一步一步的往内殿去,内殿火势正旺!

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怎的,竟是撑着一口气站了起来,追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高声道:“事到如今,你敢说你腹中的是我家骨肉?”

话音未落,雨姚已是使出浑身的力气,狠狠的抽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称得上振聋发聩,打的宰耳边嗡嗡作响,可他依旧不肯放手,死死的抓着雨姚,固执的要一个回答!

雨姚的泪水几乎是不间断的滴落在了他的手上,她的话语却冷静的吓人,甚至还带了一些嘲弄戏谑,她说:“外头守着的侍卫是燕客。”

宰骤然睁大了眼。

若是雨姚与燕客私通,以云舒的城府,绝不可能让燕客守在外头。

云舒连雨姚多年前的陈年旧事都了如指掌,区区私通,焉能不知?

他又想起方才云舒句句挑拨,心中陡然一凉:云舒今晚不是来弑君的!她是要他亲手绝了自己的子嗣!

鲁公无后,再过个一两年郁郁而终,兄终弟及便是名正言顺的事!

可叹他饮酒无度,酒醉失智!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样的认知叫他懊悔的脑海中竟是一片空白。

雨姚怜悯而绝望的看着他:“你相信公孙陇,你甚至相信公子沸,可你偏偏不信我,是因为我是奴隶吧。”

她推开他,继续往内殿走去。

宰强撑着痛楚,拦在她面前,盯着她隆起的腹部,颤着声,仿佛说给自己听:“这是寡人的血脉......”

雨姚打断说:“这是奴隶的孩子。”

她想绕开他,下一秒,就被他牢牢的抓住手腕,他抓住她的手,大步往外走,雨姚早已精疲力尽,只得跟着走,心里想着:“不过换个地方死去罢了。”

火越烧越大,房梁开始坍塌,他的脚步越走越快,眼看就要到主殿的门口,这时,他们的头顶传来了叫人心惊胆颤的断裂声,他们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去,却见刻着“怜香殿”的牌匾被烧断了托柄,裹着火苗儿,轰然落下。

雨姚心里道了一声:“我命休矣!”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却将她推搡了出去,她踉跄几步,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冲撞,转身看去,却见宰倒在了身后,那厚重的燃烧着的牌匾牢牢的压在他的身上。

鲜血从他口中涌出来,他闭着眼睛,脸色也随着这鲜血的流淌而越发苍白了。

雨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颤颤巍巍的蹲下身子,想把他从牌匾下拉出来,可那牌匾太沉重了,她的拉扯不过蚍蜉撼树一般,这时,宰紧闭的眼突然睁开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盯着她,问:“我儿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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