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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剑锁神魂

魔渊二层的空气像凝固的血。

谢长宴背着白暮雪穿过一片骸骨森林,每走一步都有磷火从脚下升起。师尊的身体越来越烫,魔纹已经蔓延到右手指尖,时不时会不受控制地抽搐。最糟糕的是心口那个金点——它扩散成了蛛网状的晶化痕迹,每次白暮雪咳嗽都会崩裂出细小的金色碎片。

“放我...下来...”白暮雪突然挣扎,声音里带着魔气特有的重音,“有东西...跟着...”

谢长宴刚松手,师尊就踉跄着扑向一棵由脊椎骨盘成的怪树,对着树根呕出大口黑血。血落地的瞬间,整片森林的骸骨都发出‘咔咔’的摩擦声,仿佛在回应什么召唤。

“师尊?”谢长宴警惕地环顾四周。自从进入二层,他就感觉有视线黏在背上,但每次回头都只看到晃动的骨影。

白暮雪扶着树干直起身,右眼已经完全漆黑,左眼也蒙着层血色:“不是...追兵...”他抬手抹去唇边血迹,指间萦绕着不祥的黑雾,“是魔渊...在呼应...”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骨手破土而出,抓住两人的脚踝就往地下拖!谢长宴龙爪撕碎四五只,却被更多骨手缠住。眼看白暮雪要被拖入地下,他暴吼一声,体内玄武血脉沸腾,青灰色鳞片覆盖了全身。

“滚开!”

青黑色的龙焰以他为中心爆发,所过之处骨手尽数化为白灰。谢长宴趁机扑向白暮雪,却见师尊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那根本不是白暮雪会有的表情!

“晚了。”被魔气控制的白暮雪轻声道,双手突然插入自己心口的晶化区域,“既然...都要死...”

“不要!”谢长宴目眦欲裂。

就在金色碎片即将被全部扯出的刹那,十二道仙链破空而来,精准锁住白暮雪四肢。这些链条上刻满镇魔咒文,一接触魔气就爆发出刺目金光。白暮雪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挣扎间扯断了三根锁链,但更多的链条缠绕上来,甚至有两根直接穿透肩胛骨,将他钉在半空。

“朱雀神君,别来无恙啊。”

凌霄仙君的声音从森林尽头传来。谢长宴转头,看见那个三眼仙人踏着骨浪而来,身后跟着三十六名金甲仙将。更可怕的是,他们每个人手中都牵着一条锁链——原来困住白暮雪的仙链是从这里延伸出去的!

“放开他!”谢长宴龙化到极致,新生玄武鳞片与龙焰交织成青黑铠甲。

凌霄的第三只眼扫过他,露出讥讽的笑:“小孽种,你以为玄武血脉能救你?”玉笏一挥,更多仙链如毒蛇般袭来,“正好,今日将你们一并炼化。”

谢长宴挥爪斩断最先袭来的三条锁链,却被第四条缠住左腿。链条上的符咒灼烧着鳞片,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他忍着剧痛看向半空中的白暮雪——师尊已经停止挣扎,垂落的发丝间,那双异色瞳孔正空洞地望着他。

那眼神让谢长宴想起寒玉峰上的雪,冰冷又寂寞。

“师尊...”他喃喃道,突然做了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动作——主动抓住缠在腿上的仙链,借力腾空而起!

凌霄显然没料到这招,匆忙催动咒语想收紧锁链。但谢长宴比他更快,龙爪抓住链条猛地一拽,借着反冲力如炮弹般射向白暮雪。途中四根仙链贯穿他的身体,鲜血在空中拖出长长的轨迹,他却恍若未觉。

“找死。”凌霄冷笑,捏碎手中玉符。

所有仙链同时亮起刺目金光,白暮雪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那些链条正在抽取他体内残存的朱雀神格!谢长宴看得真切,师尊心口的晶化区域已经出现裂痕,再这样下去...

时间仿佛变慢了。

谢长宴看着白暮雪被锁链拉扯到变形的身体,看着那些穿透血肉的金色链条,看着师尊涣散的瞳孔中最后一丝清明。三百年前朱雀神君自毁神格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那时是否也有人这样绝望地看着?

“这次换我管着您。”他轻声道,右手突然刺入自己丹田。

剧痛中,他硬生生抽出了那柄用龙角炼制的本命剑。剑身离体的瞬间,所有仙将都露出骇然神色——修真者自挖本命法器无异于自杀!

但谢长宴笑了。他借着最后冲力扑到白暮雪身前,在凌霄反应过来前,将本命剑狠狠刺入师尊心口的晶化区域!

“不——!”凌霄的怒吼响彻魔渊。

预想中的血肉撕裂声没有出现。剑尖触及晶化皮肤的刹那,整柄剑突然液化,化作无数细小的青黑色锁链钻入白暮雪体内。这些锁链与仙链截然不同,表面浮动着玄武纹路,内里却流淌着龙焰,所过之处魔气退散、晶层剥落。

最神奇的是,它们竟与那些金色仙链纠缠在一起,互相抵消着力量!

“混账东西!”凌霄疯狂掐诀,“那是什么邪术?!”

谢长宴已经说不出话了。本命剑离体带来的反噬让他七窍流血,但看到白暮雪身上的魔纹开始褪去,他觉得值了。青黑色锁链越来越多,最终将白暮雪裹成茧蛹,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当最后一丝魔气被锁链镇压,白暮雪的眼睛终于恢复清明。他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徒弟,嘴唇轻颤:“你...”

谢长宴想回答,却喷出一口带着内脏碎片的血。他感觉自己在坠落,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白暮雪挣脱了部分锁链,用残存的力量接住了他。

“蠢货...”师尊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本命剑也敢...”

谢长宴想笑,却咳出更多血。他感觉到白暮雪的手按在自己丹田处,寒霜功灵力不要钱般灌进来,勉强堵住了那个可怕的空洞。但两人都知道,没有本命剑镇压,修士的灵力会不断从丹田泄露,直到...

“坚持住。”白暮雪突然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渡入他口中,“我带你出去。”

精血入喉,谢长宴眼前突然闪过无数陌生画面——三百年前的仙宫,朱雀神君独自站在诛仙台边,手中捧着枚染血的玉佩;十五岁的白暮雪在寒霜峰顶舞剑,每一式都刻意修改了适合火灵根的变招;还有...某个雪夜,师尊悄悄将半块朱雀神格融入他心口时,眼角那滴未落的泪。

这是...神识共鸣?

谢长宴猛然意识到,白暮雪在共享记忆给他!没等他消化这些信息,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推出了意识海。现实重新清晰时,他发现自己被白暮雪用锁链绑在背上,而那些青黑色链条另一端全部连接在师尊四肢上。

“听着。……白暮雪的声音直接传入他脑海,“我要强行打开通往三层的入口。无论发生什么,抓紧锁链。”

谢长宴艰难地点头,双臂环住师尊消瘦的腰身。他能感觉到白暮雪体内两股力量正在角力——朱雀神格与魔气,而自己的玄武锁链是唯一维持平衡的存在。

凌霄显然看出了他们的打算:“拦住他们!”

数十道仙法同时轰来。白暮雪不躲不闪,双手结出个复杂到极点的印诀。谢长宴认出这是寒霜碎星诀的起手式,但后续变化完全陌生——直到看见师尊发梢突然燃起的黑色火焰,他才明白这是什么。

焚天印。朱雀族禁术,以燃烧神魂为代价的舍身一击。

“师尊不要!”他想阻止,却动弹不得。

白暮雪充耳不闻,最后一式完成时,整个魔渊二层都震动起来。地面裂开无数缝隙,炽热的黑焰从地底喷涌而出,将半数仙将吞没。凌霄的法袍也被烧焦半边,第三只眼流下金色血泪。

“你疯了?!”他怒吼,“再烧下去你会——”

白暮雪冷笑,突然将剩余锁链全部绷直。谢长宴感觉一股巨力传来,下一秒就被拽着坠向最大的那道裂缝!下坠过程中,他恍惚看见凌霄捏碎了什么法宝,一道金光直射白暮雪后心——

“小心!”

提醒已经晚了。金光穿透白暮雪胸膛的瞬间,谢长宴听到师尊闷哼一声,但下坠速度丝毫未减。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凌霄扭曲的脸,和无数跟着跳下裂缝的仙将。

然后是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谢长宴被剧痛唤醒。他躺在某个潮湿的洞穴里,身下垫着白暮雪的外袍。师尊正盘坐在不远处,双手维持着疗伤法印,但脸色比死人还难看。更触目惊心的是胸口那个碗口大的贯穿伤——凌霄最后一击留下的。

“师...尊...”谢长宴挣扎着想爬过去,却牵动了腹部的伤,疼得眼前发黑。

白暮雪睁眼,眸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醒了?”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谢长宴这才注意到,连接两人的青黑色锁链依然存在,只是变得更细了,像蛛丝般若隐若现。他顺着锁链看向师尊手腕,发现那里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是魔气!虽然被大幅削弱,但仍在试图反扑。

“三层...入口...”他每说一个字都像刀割。

“暂时安全。”白暮雪撤去法印,踉跄着走到他身边,“别说话。”

微凉的手按在谢长宴丹田处,寒玉灵力再次涌入。但这次谢长宴抓住了那只手——师尊的灵力所剩无几,再输给他恐怕连护体灵气都维持不了。

“弟子...自己来...”他艰难地调动体内残存灵力,惊讶地发现丹田处有个替代品——一枚由玄武之力凝聚的虚丹正在缓慢旋转,虽然比不上本命剑,但至少能储存灵力了。

白暮雪似乎早知如此:“玄武血脉的再生能力。”他顿了顿,突然咳出一口黑血,“...撑不了多久。”

谢长宴这才注意到师尊的状态有多糟。胸口的贯穿伤只是最明显的,那些被仙链洞穿的部位都在渗血,更不用说心口尚未完全清除的晶化痕迹。最让他心惊的是,白暮雪的发梢正在重新变白——不是原本的霜雪色,而是一种枯槁的灰白,仿佛生命力在迅速流失。

“焚天印的反噬。”白暮雪看出他的担忧,竟还笑得出来,“死不了。”

谢长宴眼眶发热。他想质问师尊为什么要用禁术,想吼他为什么不惜命,最终却只是颤抖着抓住那只伤痕累累的手:“...疼吗?”

白暮雪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谢长宴读不懂的情绪。就在气氛即将变得尴尬时,师尊突然皱眉:“有人来了。”

谢长宴立刻警觉,却听白暮雪又道:“不是追兵。”语气罕见地带着困惑。

洞穴深处传来脚步声,轻得像是踩在棉花上。当那人走入月光石照亮的范围时,谢长宴的呼吸停滞了——

银发,黑袍,眉眼与白暮雪有七分相似,但气质更加阴郁。最诡异的是,他手中提着盏骨灯,灯焰竟是青黑色的。

“终于找到你们了。”来人微笑,声音与白暮雪一模一样,“我亲爱的...半身。”

白暮雪瞬间挡在谢长宴身前,霜吟剑凭空出现:“滚回去。”

银发男子不以为意,目光落在谢长宴身上:“这就是让你不惜焚毁神魂也要保护的小徒弟?”他歪头打量那些青黑色锁链,“有趣,居然能用玄武血脉模拟出缚神锁...”

谢长宴如坠冰窟。这个人的眼神让他想起毒蛇盯上青蛙的瞬间,冰冷又贪婪。更可怕的是,他竟能从那些锁链中感受到微弱的共鸣——仿佛对方体内也有类似的能量!

“他是谁?”谢长宴嘶声问。

白暮雪的剑尖纹丝不动:“我的心魔。”

银发男子大笑:“这么介绍太伤人了。”他突然逼近,速度快得超出常理,“明明是你不敢面对的那部分自己...”

白暮雪挥剑斩去,对方却化作黑雾散开,又在谢长宴身后重组。冰凉的手指抚过谢长宴后颈,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多完美的容器啊...朱雀与玄武的平衡体,连灭龙毒都能压制...”

“离他远点!”白暮雪剑锋回转,却在即将刺中对方时硬生生停住——心魔正把谢长宴挡在身前!

“狠心啊。”心魔贴着谢长宴耳畔低语,气息冷得像墓地的风,“为了杀我,连宝贝徒弟都舍得伤?”

谢长宴突然暴起,肘击身后人咽喉,同时龙焰从全身毛孔爆发!这一击出乎所有人意料,心魔闷哼一声松开钳制,黑袍被烧出几个大洞。

“好凶的小龙。”心魔退到安全距离,眼中闪过兴味,“比某个冰块有趣多了。”

白暮雪趁机将谢长宴拽回身边,霜华剑画出的冰圈将心魔隔绝在外。谢长宴能感觉到师尊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恐惧,而是灵力透支的表现。

“你想要什么?”白暮雪冷声问。

心魔微笑,突然指了指洞穴深处:“救你们啊。”他手中的骨灯突然大亮,“再拖下去,凌霄就要找到玄武遗冢了...”

谢长宴这才注意到,洞穴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壁画。其中一幅赫然是玄武负碑的图案,碑文正是谢家祖传的《太虚剑谱》最后一页缺失的内容!

“带路。”白暮雪突然收剑,“但若敢耍花样...”

心魔做了个夸张的躬身礼:“谨遵神君法旨。”转身时却对谢长宴眨了眨眼,“小心哦,你师尊发起疯来比我可怕多了...”

谢长宴想反驳,却发现白暮雪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目光里有愧疚,有决绝,还有某种他不敢深究的情绪。

“走。”白暮雪转身跟上心魔,锁链轻轻拽了谢长宴一下,“跟紧我。”

青黑色的锁链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像条看不见尽头的路。谢长宴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忽然想起刺出本命剑时师尊那个眼神——震惊,愤怒,却还有一丝...解脱?

洞穴深处传来水滴声,越来越响,最后变成轰鸣。转过一道弯后,谢长宴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景象——

一座由玄武骸骨组成的祭坛矗立在洞穴中央,周围环绕着黑色水潭。而凌霄仙君正站在祭坛顶端,手中捧着块散发青光的龟甲。

“晚了。”心魔幸灾乐祸地说,“他找到玄武心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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