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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红尘长卷

寒霜峰的清晨被一阵焦糊味惊醒。

谢长宴御剑赶到厨房时,白暮雪正对着蒸笼皱眉。师尊今日难得没穿素白道袍,而是换了件窄袖劲装,银发用红绳随意束起,腰间还系着条绣有黑龙纹的围裙——那是谢长宴上个月偷偷缝制的,没想到真会被穿上身。

“师尊在做早膳?”谢长宴凑近蒸笼,却被白暮雪用锅铲抵住额头。

“站远点。”师尊异色双瞳闪烁着危险光芒,“还没好。”

谢长宴乖乖后退三步,目光扫过灶台——面粉撒得到处都是,糖罐倒扣在案板上,几团可疑的黑色物质堆在角落,看样子是前几轮试验品。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那道新添的剑痕,显然有人因失败而暴躁过。

“弟子可否...”

“闭嘴。”

蒸笼揭开时,白雾腾起三尺高。待水汽散尽,谢长宴看到十二块金灿灿的桂花糕整齐排列,表面还特意用模具压出了龙纹。除了边缘略微发黑,整体居然...有模有样?

“尝尝。”白暮雪用锅铲挑起一块递来,语气不容拒绝。

谢长宴双手接过,虔诚地咬了一口。甜。甜到发苦。甜到他天灵盖都在震颤。这小小一块糕里至少塞了半斤糖,难怪糖罐是空的。但迎着师尊隐含期待的目光,他硬是挤出了笑容:“好吃!”

白暮雪眯眼:“撒谎。”自己拈起一块咬下,瞬间变了脸色,“...太甜。”

“弟子喜欢甜的。”谢长宴面不改色地吞完剩下的,伸手又拿一块,“师尊第一次下厨,值得全峰庆贺。”

于是半个时辰后,寒霜峰所有弟子都被召集到主殿,每人分到一块‘剑主特制桂花糕’。谢长宴永远忘不了那天的盛况——八十名弟子强忍泪水吃下糕点,药堂长老当场开了消食摊,连后山的仙鹤都撑得飞不动,瘫在湖边直翻白眼。

“满意了?”回程路上,白暮雪冷着脸问。

谢长宴笑着去牵他的手:“师尊下次少放些糖就好。”

“没有下次。”白暮雪甩袖而去,却在转角处顿了顿,“...糖放多少合适?”

谢长宴心头一暖。自合籍大典后,师尊变得越来越...像个人了。会因失败恼羞成怒,会偷偷练习厨艺,甚至默许他在公共场合牵手。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但寒霜峰上下都察觉到了变化——剑主的剑气不再刺骨,而是带着初春溪流般的温和。

午后的剑术课上,谢长宴趁白暮雪演示剑招时,偷偷往霜吟剑鞘里塞了张字条。这是他近来养成的习惯,有时写几句情话,有时画个笑脸,最高纪录是坚持到傍晚才被剑气绞碎。

今日的字条写着:“师尊演示剑法的样子,让弟子想起三百年前初见。”

果然,他刚退回队列,就听“嗤”的一声轻响,剑鞘飘出几缕纸屑。白暮雪面不改色地继续教学,只是耳尖微微泛红,剑气也比平时凌厉三分,吓得新弟子们大气不敢出。

课后,谢长宴被单独留下‘加训’。说是加训,实则是按在梧桐树上亲到腿软。分开时,他唇上多了个细小伤口,师尊则面无表情地擦去嘴角水光:“再捣乱,下次绞碎的就是你的舌头。”

“弟子知错。”谢长宴嘴上认错,手指却悄悄勾住白暮雪腰间玉佩,“但师尊明明很喜欢...”

“闭嘴。”

当晚,谢长宴在炼器室忙到三更。他新得的本命剑‘暮雪’悬浮在锻炉上,剑身泛着赤红光泽。不同于之前的粗糙仿制品,这柄剑真正融合了白暮雪的霜华碎片与他的龙角精华,堪称心意相通的证物。

“刻什么呢...”他摩挲着剑格,突然灵光一闪。

指尖凝聚龙焰,谢长宴小心翼翼地在剑脊内侧刻下一行小字:“白暮雪所有”。与师尊刻在短剑上的如出一辙,只是多了个小小的爱心。这行字平时被剑鞘遮挡,只有拔剑时才能看到,完美符合他们‘藏于锋芒’的相处之道。

“幼稚。”声音从背后传来。

谢长宴手一抖,差点烧糊那个爱心。白暮雪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披着件单薄外衫,看样子是刚从床上起来,身上还带着吻痕。银发松散地垂在肩头,衬着异色双瞳格外妖冶。

“师尊还没睡?”

“吵。”白暮雪走近,目光扫过剑上刻字,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尚可。”

这就是最高评价了。谢长宴美滋滋地收剑入鞘,突然被拽住手腕。师尊指尖冰凉,在他掌心画了道复杂符纹:“明日随我下山。”

“去何处?”

“查件事。”白暮雪没有详说,但谢长宴注意到他左眼的暗红色比平日更深,“睡吧。”

次日拂晓,两人御剑离开青云剑宗。白暮雪一反常态地没有用霜吟剑,而是与谢长宴共乘‘暮雪’剑。这柄新剑比霜吟宽些,正好容得下两人并肩而立。谢长宴控制方向,师尊则在身后环着他的腰,下颌搁在他肩头。

“去哪?”飞过第三个城镇时,谢长宴忍不住问。

白暮雪没回答,只是抬手调整方向,引着剑光往东南方飞去。越往前,人烟越稀少,最后连山路都消失了,只剩茫茫云海。就在谢长宴以为他们要直上九霄时,师尊突然掐诀,剑身陡然下沉,穿过层层云雾。

一片桃花林豁然眼前。

不是普通的桃林。这些树足有百丈高,枝干如虬龙盘踞,花瓣大如手掌,散发着淡金光芒。林中雾气氤氲,隐约可见白玉亭台点缀其间,恍如仙境。

“这是...”

“蟠桃园旧址。”白暮雪跳下飞剑,“西王母移居天外天后,此处就被荒废了。”

谢长宴紧随其后,脚踩在厚厚的落花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空气中飘着甜香,却不是桂花糕那种齁人的甜,而是带着灵气的清甜,吸一口就让人神清气爽。

“师尊带我来这...”

“找人。”白暮雪打断他,突然转向右侧,“出来。”

桃树后转出个熟悉的身影——黑袍银发,右眼下有金色纹路,正是本该消散的玄鸦!谢长宴本能地挡在白暮雪身前,却见师尊不耐烦地把他拨开。

“没死?”

玄鸦咧嘴一笑,那笑容与白暮雪如出一辙,只是多了几分邪气:“舍不得你家小崽子?”他抛来一卷星图,“看看这个。”

谢长宴接住展开,只见丝帛上绘着浩瀚星空,比仙界星图复杂百倍。中央是熟悉的三十三重天,但外围还标注着无数陌生界域,最边缘处写着‘洪荒’二字,旁边画了个狰狞兽首。

“这是...”

“真实的世界。”玄鸦冷笑,“仙帝那帮蠢货守着三十三重天,以为自己是万物主宰。”他指向洪荒界,“其实真正的敌人在这里。”

白暮雪接过星图细看,异色双瞳微微收缩:“证据?”

玄鸦突然扯开衣襟。谢长宴倒吸冷气——那人胸口本该有的空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狰狞兽爪烙印,正散发着不祥的黑气。

“三个月前,洪荒界的封印松动了。”玄鸦声音低沉,“我顺着感应找到缺口,差点回不来。”他看向白暮雪,“还记得初代朱雀是怎么陨落的吗?”

白暮雪脸色骤变,一把抓住谢长宴手腕:“走。”

“这就怕了?”玄鸦讥讽,“当年你可不是这么...”

“闭嘴。”白暮雪拽着谢长宴转身,“需要准备。”

玄鸦在背后大笑:“你们腻歪够了没?洪荒界可不会等...”声音突然中断。谢长宴回头,发现那道黑影已经消散,只剩几片桃花缓缓飘落。

回程比来时沉默得多。谢长宴有满腹疑问,但看着师尊紧绷的侧脸,还是忍住了。直到日落西山,寒霜峰轮廓出现在视野中,白暮雪才突然开口:“初代朱雀死于洪荒兽潮。”他声音平静得可怕,“那场大战后,四象神兽几乎灭族,只有少数幸存者逃到三十三重天,才有了后来的仙界。”

谢长宴心头一震。所以玄武遗冢、弑神台、甚至仙帝对神兽血脉的清洗...都与此有关?

“师尊是担心...”

“明日开始特训。”白暮雪打断他,“你太弱。”

这就是不打算商量了。谢长宴苦笑,但是也知道师尊说得对。能与凌霄仙君抗衡不代表能应付洪荒界的威胁,他们需要变得更强。

当晚,谢长宴在藏书阁翻找到天明。关于洪荒界的记载少得可怜,只在一本残破古籍上找到只言片语:“洪荒开,四象灭,唯混沌永存。”配图是团难以名状的阴影,看久了竟让人头晕目眩。

“找到了?”白暮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谢长宴抬头,发现师尊不知何时站在梯子上,手里捧着盏青铜灯。暖黄光晕映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柔和了棱角,却让异色双瞳更加醒目。

“太少。”谢长宴合上古籍,“师尊知道更多?”

白暮雪沉默片刻,突然吹灭油灯。黑暗中,他指尖亮起一点冰蓝光芒,在空中绘出复杂图案——是玄鸦给的星图,但更加精细,甚至标注了几条隐秘路线。

“记忆里的。”他简短解释,“朱雀传承。”

谢长宴凑近细看,发现那些路线最终都指向同一个地方:洪荒界中心的黑色漩涡。旁边用古老文字标注着‘归墟’二字。

“我们要去这里?”

“先特训。”白暮雪挥手驱散星图,“睡吧。”

说是睡觉,实则两人在炼器室忙到鸡鸣。谢长宴按照师尊指示,将本命剑重新淬炼,加入玄武玉和龙血;白暮雪则改造霜吟剑,剑身上多了几道赤金纹路——谢长宴认出那是用自己的心头血画的符咒。

“师尊,这是...”

“魂契加强版。”白暮雪头也不抬,“遇到危险时,能直接召唤我。”

谢长宴心头一热。这种符咒需要消耗大量精血,难怪师尊脸色比平日苍白。他想说些感谢的话,又觉得太生分,最后只是默默握住那只冰凉的手。

天亮时分,白暮雪突然踹开偏殿大门:“搬去后山。”

“啊?”

“新洞府。”师尊言简意赅,“床要玄铁铸的。”

谢长宴差点被口水呛到。玄铁床?那可是修真界最硬的材质,通常用来锻造剑冢!但看着白暮雪认真的表情,他突然明白了——这不是为了情趣,而是为特训做准备。普通床榻确实经不起两个剑修折腾...

“弟子这就去办!”

半柱香后,青云剑宗上下都看到了奇景:谢师兄扛着巨型锻炉往后山狂奔,身后跟着慢悠悠御剑的白峰主。器堂长老听闻玄铁床的要求后,笑得直拍大腿:“年轻就是好啊!”

新洞府选址在后山瀑布旁,是白暮雪早年闭关的地方。谢长宴花了一整天改造,不仅搬来玄铁床,还特意在练功场铺了缓冲阵法,免得拆房子——以他们对练的强度,这绝非杞人忧天。

日落时,谢长宴正在调试最后一道结界,忽觉腰间‘暮雪’剑微微震颤。转身就见白暮雪站在崖边,夕阳为那抹白衣镀上金边,恍如初见时的惊鸿一瞥。

“师尊看什么?”

“未来。”白暮雪难得感性,但下一句就原形毕露,“...你太慢了。”

谢长宴笑着迎上去,很自然地将人搂入怀中。师尊身上带着霜雪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铁锈味——显然刚练完剑。他低头轻嗅那截白皙后颈,感觉怀中人微微颤抖。

“玄鸦说我们腻歪。”谢长宴闷笑,“师尊觉得呢?”

白暮雪转身,异色双瞳在暮光中流转着金红光芒:“他嫉妒。”说完拽住谢长宴衣领,在瀑布轰鸣声中吻了上来。

远处,新铸的玄铁床静静等待着它的主人。而更远处,星图上标注的洪荒界正悄然转动,如同苏醒的巨兽,睁开了猩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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