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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天诏降临

玄铁床第一次派上用场是在一个暴雨夜。

谢长宴被雷声惊醒时,白暮雪正盘坐在床尾调息。师尊只穿了件单薄中衣,银发未束,垂落在玄铁床面上如瀑如绸。异色双瞳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左眼的暗红比往常更加浓郁——自从玄鸦带来洪荒界的消息后,这抹红色就日渐加深。

“师尊没睡?”谢长宴揉着眼睛坐起,指尖碰到玄铁床沿,冰凉触感让他彻底清醒。

白暮雪没回答,只是突然抬头看向屋顶。下一秒,震耳欲聋的炸雷响彻云霄,整座洞府都在颤抖。不是寻常雷声,那声音中带着某种规律的节奏,像是...叩门声?

“来了。”白暮雪冷笑,霜吟剑自动飞入掌中。

谢长宴瞬间龙化,青灰色鳞片覆盖手臂。他刚要询问,就被师尊一把拽到身后。这个保护性动作让他心头一暖,又隐隐不安——自从合籍大典后,白暮雪已经很久没这样把他当弱者对待了。

“跟紧我。”师尊声音压得极低,“别碰任何金色东西。”

洞府石门刚开启,刺目金光便如潮水般涌来。谢长宴眯起眼,看到九道金虹自天穹垂下,将夜幕撕成碎片。那不是自然光,而是由无数细小符文组成的仙力洪流,每一道都蕴含着恐怖的威压。最中央的金虹中,一个身影缓缓降下——紫袍玉带,额生三目,正是凌霄殿的使者!

“仙帝诏令——”

使者的声音如洪钟大吕,震得山石滚落。谢长宴看到青云剑宗各峰亮起无数剑光,弟子们纷纷御剑升空,又在触及金虹时被弹开。掌门玄诚子试图靠近,却被一道金光定在原地。

“朱雀神君玩够了吧?”使者居高临下地俯视,第三只眼锁定白暮雪,“三百年凡尘游戏,该归位了。”

白暮雪踏前一步,霜吟剑在地上划出冰蓝轨迹:“本座说过,不去。”

“由不得你。”使者展开一卷玉简,金色文字浮空显现,“洪荒异动,四象缺一。仙帝有令,命朱雀神君即刻返回三十三重天,镇守南天门。”他瞥了眼谢长宴,嘴角勾起讥诮弧度,“至于那条小龙...可以带去当坐骑。”

最后两个字激得谢长宴龙鳞倒竖。但他还没出手,白暮雪已经一剑斩出!冰蓝剑气如天河倒卷,瞬间劈碎金色诏书。玉简炸裂成无数金箔,在暴雨中纷纷扬扬,有几片落在谢长宴肩头,竟重若千钧。

“滚。”白暮雪剑指使者,异色双瞳燃起实质火焰,“本座的道侣比天道重要。”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使者脸色骤变,第三只眼射出金光:“狂妄!你可知抗旨的后果?”

“无非再打一场仙魔大战。”白暮雪语气轻蔑,霜吟剑却悄悄向后递了递,剑柄碰触谢长宴手腕——是示警!

谢长宴会意,暗中运转玄武之力。果然,下一秒使者突然捏碎手中玉符,九道金虹同时扭曲,化作锁链朝二人缠来!白暮雪挥剑格挡,剑气与金链相撞迸发出刺目光芒。趁这间隙,谢长宴拔出‘暮雪’剑,赤红剑锋直指使者咽喉。

“蝼蚁。”使者不躲不闪,只是轻弹手指。

谢长宴突然浑身僵硬,仿佛被无形大手攥住。更可怕的是,那些落在他肩上的金箔开始发烫,竟如活物般往皮肉里钻!剧痛中,他恍惚看到一些陌生画面——尸山血海的战场,崩塌的南天门,还有...一个与白暮雪容貌相同的身影从云端坠落,心口插着柄漆黑长枪。

那是...朱雀神君陨落的场景?

“长宴!”白暮雪的喊声将他拉回现实。

谢长宴惊觉自己半跪在地,鳞片间渗出金色血丝。白暮雪不知何时挡在他身前,左眼完全变成血红色,周身缠绕着黑红相间的气息——是玄鸦的力量!霜吟剑与‘暮雪’剑交叉悬浮,形成赤金屏障,暂时挡住金链攻击。

“师尊...”谢长宴挣扎着站起,发现那些金箔已经快速的融入体内,在经脉中形成细小金线,“这些是...”

“神血枷锁。”白暮雪声音紧绷,“别运功。”

使者大笑:“晚了!仙帝早在他体内种下禁制,就等今日收网!”金链攻势突然加剧,有几根突破防御缠住白暮雪四肢,“你以为三百年前的谢家惨案真是为了灭口?可笑!我们需要的从来就是——”

白暮雪突然暴起,霜吟剑脱手而出,直刺使者第三只眼。这一剑快得超出常理,甚至撕裂了空间,使者仓皇闪避仍被削去半只金目!

“啊!”使者惨叫,金链随之松动,“你竟敢——”

“本座敢的多了。”白暮雪趁机拽起谢长宴,甩向赶来的玄诚子,“带他走!”

谢长宴在空中扭身,龙爪抓住悬崖边缘:“我不走!”他正要折返,突然浑身剧颤——体内金线疯狂游走,直冲心脉!剧痛中,更多画面涌入脑海:初代玄武被钉在冰川上,青龙在雷海中四分五裂,白虎被困在金色牢笼...所有画面中央,都漂浮着同一个黑影,形态模糊却让人毛骨悚然。

“洪荒...”他痛苦地蜷缩起来。

白暮雪见状,异色双瞳几乎喷出火来。霜华剑感应到主人怒意,瞬间暴涨百丈,一剑斩断所有金链!使者见势不妙,捏碎传送玉符想逃,却被突然出现的黑影拦住——是玄鸦的残魂!

“这就想走?”玄鸦狞笑,与白暮雪一前一后堵住使者,“至少留个口信。”

使者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结冰:“你们...不可能...善恶体怎能共存...”

白暮雪与玄鸦同时抬手,一冰一火两股力量交织成网,将使者牢牢禁锢。谢长宴在剧痛中看到震撼一幕——两个容貌相同的人影渐渐重叠,最终合二为一!新生的‘白暮雪’长发半白半黑,双眼一金一红,手中霜吟剑缠绕着赤雷,威压堪比神魔。

“回去告诉仙帝。”这个融合体开口,声音带着双重回音,“若是再敢碰我道侣,本座就掀了三十三重天。”

说完一剑劈开云层,露出其后璀璨星空。使者如断线风筝般被抛入裂缝,惨叫声久久回荡。做完这一切,白暮雪身形晃了晃,突然单膝跪地,融合状态开始不稳定地闪烁。

“师尊!”谢长宴强忍疼痛爬过去。

白暮雪抬手制止他靠近:“别...金箔有毒...”话未说完便喷出口黑血,左眼的暗红迅速褪去,显然玄鸦的部分又被强行分离。

玄诚子连忙上前扶住两人:“先回洞府!”

暴雨仍在继续,但九道金虹已经消散。谢长宴被抬回玄铁床时,发现白暮雪情况比想象的更糟——师尊胸口浮现出金色锁链纹路,正是当年凌霄留下的旧伤复发。更诡异的是,那些纹路与他体内的金线如出一辙。

“同源禁制...”玄诚子把脉后脸色大变,“仙帝好毒的手段!”

谢长宴攥紧床沿,玄铁被他捏出五道指痕:“什么意思?”

“你体内的灭龙毒和剑尊心口的伤,本是一体两面。”玄诚子凝重道,“就像...钥匙与锁。”

谢长宴如遭雷击。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凌霄临死前说“魔龙终将吞噬朱雀”?仙帝早在他出生前就布下这个局,等着用他这把‘钥匙’来锁死白暮雪?

“有解吗?”他嘶声问。

玄诚子刚要回答,白暮雪突然睁眼:“出去。”声音虚弱却不容置疑。

待洞府只剩二人,谢长宴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白暮雪:“师尊早就知道?”

“猜的。”白暮雪轻咳,血迹染红唇角,“你父亲...当年就是发现这个秘密才...”

谢长宴将脸埋在那截冰凉颈窝,三百年前的雨夜再次浮现。父亲不是单纯托孤,而是在用最后力气警告朱雀神君——这个婴儿是仙帝的棋子!

“那弟子现在...”他声音发颤。

白暮雪突然抬手按住他后颈,力道大得几乎留下指印:“听着,禁制激活是好事。”异色双瞳燃起灼人光芒,“说明仙帝怕了。”

“怕什么?”

“怕我们找到洪荒界的真相。”白暮雪指向谢长宴心口,“那些金箔里有什么?”

谢长宴如实相告:神魔战场,朱雀陨落,四象被屠...还有那个模糊黑影。随着描述,他惊讶地发现体内金线正逐渐消融,化作纯粹能量被玄武血脉吸收。

“果然。”白暮雪唇角微扬,“仙帝想用记忆污染你,却忘了你是谢云澜的儿子。”

谢长宴不明所以。父亲虽是谢家主,但修为不过元婴,如何能与仙帝抗衡?

“谢家...”白暮雪艰难坐起,指尖凝出冰霜在他眉心一点,“...不只是玄武后裔。”

一段陌生记忆如画卷展开——三百年前的谢家祠堂下,竟藏着间密室。墙上刻满古老星图,与玄鸦给的如出一辙。谢云澜抱着婴儿跪在图前,口中念诵着晦涩咒语。最引人注目的是供桌上摆放的物件:半块龟甲,一片龙鳞,一根虎须,还有...朱雀的尾羽。

“四象信物?”谢长宴惊呼。

白暮雪点头:“你父亲是守墓人,负责看守洪荒秘密。”他顿了顿,“而你是...钥匙。”

“什么钥匙?”

“开启归墟的钥匙。”白暮雪眼神复杂,“四象血脉齐聚才能唤醒的...初代意志。”

谢长宴脑中轰然作响。所以仙帝要灭谢家满门,所以凌霄说他注定吞噬朱雀...一切都有了解释!

“那弟子体内的禁制...”

“牢笼。”白暮雪冷笑,“仙帝怕初代苏醒,提前给容器上了锁。”

洞府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玄诚子隔着石门禀报:“剑尊!凌霄殿派来新的使者,说要...和谈?”

白暮雪与谢长宴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中的警惕。仙帝前脚强召,后脚求和,必有蹊跷。

“让他们等着。”白暮雪扬声道,转向谢长宴时压低声音,“能站起来吗?”

谢长宴试着运转灵力,惊喜地发现金线已经全部融化,反而让玄武血脉更精纯了:“没问题!”

“好。”白暮雪从枕下抽出星图,“趁使者拖住他们,我们去个地方。”

“哪里?”

“玄武遗冢。”白暮雪眼中闪过决然,“是时候见见你真正的‘先祖’了。”

谢长宴心头一跳。师尊曾严令禁止他靠近那里,如今却主动提出...是局势所迫,还是另有所图?

仿佛看穿他的疑虑,白暮雪突然扣住他手腕。红绳在两人腕间显现,散发着温暖光芒。

“信我。”师尊声音很轻,却重若千钧。

谢长宴反手握住那只冰凉的手,十指相扣:“永远。”

洞府外,新一□□雨即将来临。而更远处,星图上标注的洪荒界正缓缓旋转,如同苏醒的巨兽,睁开了猩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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